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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你不能走啊,你要走了我就成孤兒了,沒有媽媽的孩子像根草!嗚嗚嗚!”陳蛋蛋說完,勉強從眸子裏麵擠出了幾滴眼淚,然後看著薛神醫。


    “薛神醫,趕緊救救他們吧,我看這個婦人好像真的不行了!”旁邊的王家大夫人看著薛神醫說道。


    其實...一個婦人的命對於王家大夫人來說不算什麽。


    但是,這會周圍食客都紛紛轉頭看向他和薛神醫。


    這要是在平常,王夫人立馬轉身走人,但是今天不同。


    今天他們是在大涼大酒樓裏麵吃魚子醬,而且周圍的食客都不是普通人。


    王家大夫人也不是傻子。


    就算是平時在囂張跋扈,這會也要虛心善良的裝裝好人,說不定剛剛自己說的那一句話還會被哪個自媒體的人拍到呢。


    到時候,嘿嘿...王夫人想到自己稍微理了理自己的發型。


    然後看著周圍的人,那股子傲氣,完全能夠讓自己超凡脫俗。


    “也罷,那就讓老夫來給你夫人看看病吧!不過現在大庭廣眾之下,老夫也不好直接給貴夫人把脈!”


    說完,薛神醫摸出一根絲線,栓在劉秀梅的手腕上。


    “薛神醫用的是懸絲診脈嗎?”


    “我看是,薛神醫果然是高人居然還會這招懸絲診脈!”


    “你這不是廢話嘛?薛神醫是誰?咱們華夏數一數二的國手,他不會的東西別人更不會!”聽到別人這麽說,薛神醫心裏也還算是滿足。


    懸絲診脈,早年失傳於華夏,自己都是經過幾十年的刻苦鑽研才能夠學到一點點的皮毛。


    不過,雖然是皮毛,但是對於普通的病患來說,這也完全夠用了。


    的本質是什麽?


    除了救死扶傷之外,還要時刻的讓人知道自己牛逼的地方。


    平時他早就閱人無數,別說是劉秀梅一個中年婦女了,就算是十八歲的大姑娘他都是手把手的把脈。


    今天在大涼大酒樓裏麵懸絲診脈完全是為了裝逼。


    更何況,劉秀梅這樣的病情,根本就是小兒...科字還沒有在薛神醫的心裏麵說出口。


    剛才還喜笑顏開的薛神醫,這會已經緊皺眉頭。


    “薛神醫,我母親的病不嚴重吧!”陳蛋蛋露出自己的金表假裝看了看時間問道。


    “蛋兒,放心吧,薛神醫在什麽病都不是個事!”劉秀梅笑著說道。


    這笑容可這是發自內心的,之前他們都準備掛薛神醫的vip的了,但是這會直接就省下了十來萬的通道費,嘿嘿。


    說不定一會薛神醫還會把自己的就診費給免掉。


    何樂而不為了?


    而且,這麽多人都在,自己完全在給薛神醫打名氣。


    呃,扯的有點遠了。


    這話題完全扯遠了,薛神醫是什麽人?大涼的人都知道別人19代行醫,這還需要劉秀梅來打名氣?


    “哎!”薛神醫並沒有直接迴答劉秀梅的話,而是眉頭緊皺搖了搖頭。


    “神醫,您可別嚇唬我,我老婆平時雖然咳嗽多了點,偶爾頭暈暈,然後有點胸悶、胸痛什麽的,雖然別的地方查不出來是什麽病,但是我覺得肯定是大毛病!”陳國彪看著薛神醫說道。


    “嘖嘖!”


    “神醫!”


    “我...老夫我從醫一輩子,這脈象!這症狀!”


    “神醫,是不是沒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劉秀梅問道。


    “嗯...”


    “媽我就說你沒事的,你看薛神醫都嗯了一聲了!表示讚同了!”


    “咦?老夫什麽時候表示讚同了?”


    “你剛剛不是嗯了一聲嗎?”


    “嗯?嗯,老夫是想說這病,早就病入膏肓了,哎!”薛神醫有些無奈的搖搖頭。


    “薛神醫,你一定是在開玩笑的吧?”陳國彪淡定的說道。


    “就是啊,薛神醫,我老媽平時就是有點咳嗽,然後有點胸悶,時不時的來個氣喘噓噓,其他時候吃嘛嘛香,您看準了沒有啊?”陳蛋蛋一臉鄙視的看著薛神醫說道。


    “是啊,薛神醫,我本來沒有什麽大不了的,您一定是在開玩笑!”劉秀梅笑著說道。


    雖然之前在昌西看過不少的醫生,但是自己的這病應該不至於像薛神醫說的那樣病入膏肓吧。


    而且。


    神醫?


    他們不都是喜歡先把病人的病情講的很嚴重,然後在隨隨便便開一兩副藥,就說治好了。到時候在去其他人麵前表揚下自己的功勞。


    妥妥的套路。


    看著薛神醫,劉秀梅心裏都開始有些許的鄙視了。


    還好。


    沒有去神醫館找薛神醫,不然到時候花了就診費,然後還得了一個這樣的名堂,那才叫做晦氣。


    “開玩笑?你看老夫像是開玩笑的嗎?”薛神醫表情濃重的說道。


    這...


    脈象,說句不好聽的都和死人沒啥區別。


    別看今天跳的歡。


    這要是拖下去,薛神醫保證劉秀梅活不過十五的晚上。


    “哎!”薛神醫歎了口起。


    他...學了一輩子的醫術,昨天才遇到了一個自己沒有辦法救治的,今天又遇到了一個沒有辦法救治的人。


    這...真是邪門了。


    不,不是邪門!


    薛神醫有些無奈的搖搖頭。


    之前他自譽為神醫,但是華夏的醫術乃是博大精深。


    他現在才知道自己的醫術不過是一點點的皮毛。


    特別是經過昨天之後。


    他才知道什麽叫做一山還比一山高!


    “薛神醫,您不會開玩笑吧!”旁邊的陳國彪看著表情濃重的薛神醫問道。


    “你看我像是開玩笑的嗎?”


    “薛神醫...”


    “薛神醫?”


    這話剛剛說完,剛才還有說有笑的幾個人,突然間表情都凝固了一般。


    這好好的一個人怎麽可能就這樣的?


    他們想質疑薛神醫的醫術,別人在華夏口碑可是一流的。


    不質疑薛神醫?


    但是陳國彪一家人怎麽也沒有辦法想象劉秀梅的病真的是病入膏肓了。


    如果他們不來大涼找薛神醫,可能一家人還洋溢在歡快的喜悅當中。


    本來,這次他們是想來吃魚子醬的,順便找薛神醫看看自己這不痛不癢的老毛病。


    但是,這一刻他們聽到薛神醫這樣說。。


    這心裏別提多難受了。


    “他是不是庸醫?”陳國彪小聲的在劉秀梅的耳邊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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