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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鳳凰這一番話,喬淵和蕭妤顏二人已然是暗生情愫,故此,也是造就了喬家與蕭家的一段奇緣。


    正當眾人歡聲暢談之際,嘈雜的喊叫聲漸漸地傳進清雲樓,隻見那些個人矯健的體魄,似是家仆的喬裝打扮,向四處尋視了一圈,腳踏聲響起,漸漸的縈繞眾人耳畔,往閣樓拐角處走來。


    眾人見此,亦是紛紛站起身來,緊緊盯著來人,滿是警惕。


    那些個人亦是雙手作揖對軒窗前的一行人恭敬的說道:“蕭世子,原來你真的在這兒,你可讓我們一通好找。”


    “你是...太子身邊的侍衛,你為何這般行頭?莫不是太子有事尋我?”蕭沐陽亦是好奇的問道。


    “是,早前在青淩湖祭奠之際,太子就召過蕭世子進宮,在下也到過宰相府,說你來這青淩湖不在府中,故此,在下也派人暗處尋找過,可都尋不到,方才有人迴報,在‘清雲樓’見過蕭世子,故此,才尋到這兒來。既然蕭世子在這兒,勞煩蕭世子隨我進宮見太子殿下吧。”那侍衛雙手作揖,謙卑一聲道。


    “那...這...”蕭沐陽亦是支支吾吾道。


    “既然太子殿下召見,定然是有急事,你就去吧,無須在意。”白陌洹勸誡道。


    “大哥,這裏有我們,你就放心吧。”蕭婉柔笑顏道。


    “就有你們我才要擔憂費心呢,堂姐他們就交給你了,定要好好看著他們,莫讓他們招惹事端。”蕭沐陽這一聲落下,亦是讓蕭沐雲,蕭婉柔暗沉了臉色。


    “大哥,我們哪次有招惹事端?真是的。”蕭沐雲,蕭婉柔亦是一口同辭,故作不滿道。


    “沐陽,堂姐知曉你是怎麽想的,你就放心吧,沐雲和婉柔很乖的,沒你想的那麽頑劣,堂姐會盯著的。”蕭妤顏亦是安撫道。


    “如此最好不過了,在下告辭了。”蕭沐陽亦是向軒窗前,桌案傍邊的一行人雙手作揖道。


    “蕭沐陽,先前在下給你的東西,你定要好好的珍藏起來才是,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拿出來,且隻能一人食用。”高昀城亦是俯過耳畔提醒一聲。


    這話音未落,那蕭沐陽煞有其事的掃視掠過蕭妤顏,暗中將衣袖握緊了一些,隻因那果子掩藏在衣袖之中。


    高昀城透過鏤空的軒窗,望向他們幾個人漸行漸遠的背影,亦是暗中思忖再三,隻希望這靈果能救到蕭妤顏。


    龍炎,鳳凰,麒麟,常壽隨之視線而去,亦是天外傳音,勸誡道:“昀城哥哥,你就放心吧,眼下,蕭沐陽有了這靈果,三年後,蕭妤顏住在宰相府,她定然能逃過這一劫。”


    “但願她能逢兇化吉。”高昀城亦是天外傳音,感慨一聲道。


    還未等眾人落坐到原位,忽然一醇厚之聲傳來。


    “岩兒,去廂房裏喊他們,收拾好行裝,片刻以後我們就啟程。”王賀沅亦是說道。


    “是,爹,岩兒這就去。”王慶岩迴道。


    “這,你們現在就要走?”高昀城問道。高昀城想到那掩藏於衣袖的靈戒,亦是暗中斟酌:這靈戒還未能交到他們手中,定要找個好由頭才是。


    “是的,原本昨日就要啟程的,這不,幫白公子尋人,故此,才多留了一日。”王賀沅亦是說道。


    還未寒暄幾句,王慶岩亦是帶著家仆們從廂房裏走了出來。


    “都別迷糊了,我們就要啟程了,換做旁人家,哪個會讓仆人住客棧歇息的,你們就知足吧啊,都提起神來,精神點。”王慶岩亦是故作深沉的說道。


    “是,少爺。”那些仆人故作精神的迴道,速即,在王慶岩身後卻亦是一副懶散的樣子。


    “爹,我們走吧。”王慶岩說道。


    眾人皆下了樓去。


    在後的高昀城,亦是伸手在衣袖之中,從靈戒裏拿出兩個靈果,掩藏於衣袖的暗處。


    清雲樓外。


    王賀沅向京城方向探頭,亦是喃喃自語一聲:“這次行程感觸頗多啊,若是那祖傳的玉戒不丟失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在傍邊的王慶岩,聽到此話亦是暗中思忖:畢竟是祖傳的,看來,爹還是邁不過這個坎。


    王慶岩亦是柔聲安撫道:“爹,莫要想那麽多了,那玉戒丟就丟了,切莫因此傷了身體。”


    “你們口中所說的玉戒是何物?”高昀城故作疑問的說道。


    “哦,是一枚玉戒,是彩玉製成的,那可是王家世代流傳下來的,這不,我爹爹救了人以後,那玉戒也沒了蹤影。”王慶岩亦是解釋道。


    “救人?可是與那日在‘客來客棧’與人爭執一事有所牽扯?”高昀城亦是故作神秘的問道。


    “就是那一日,高公子為何有此一問?”王賀沅亦是詫異的迴道。


    “在下在那日爭持之際,拾起一枚滾落至在下腳傍邊的一枚玉戒,那日裏場麵委實紛亂,外加我們幾個要解決清淩湖一事,故此,才未尋主,你看,是否是在下手中的這枚。”高昀城亦是伸進衣袖,拿出掩藏的玉戒。


    高昀城攤開手,一枚流光溢彩的玉戒現在眼前,宛若嶄新的一般,看的令人挪不開眼。


    “玉戒?”王賀沅和王慶岩亦是彼此相視了一眼,且大驚失色道。


    可王賀沅心下隱隱約約的哪裏不對勁兒,道:“像是那枚玉戒可又不是,我那玉戒雖是彩玉,卻不像高公子手中的這枚玉戒如此新,如此亮。不瞞高公子,祖傳的玉戒丟了,在下委實心急,可若是拿走高公子手中的這枚玉戒倒是我受之有愧了。”


    高昀城,龍炎,鳳凰,麒麟,常壽亦是彼此之間詫異的相視了一眼,靈戒與先前的玉戒二者相之融合,此時,自然宛若嶄新的一般。


    高昀城亦是顏笑道:“這常年佩戴在手中自然看不出新意來,這遺失幾日以後,如今,再看卻也如同新的一樣了。”


    “要不,你再看看。”高昀城遞過玉戒說道。


    還未等王賀沅有何舉動,王慶岩亦是搶先接過那玉戒,佩戴起來,招搖道:“我看看,這不就是祖上傳下來的那枚玉戒?爹,你也太小題大作了。”


    還未等炫耀聲落下,嗬斥的聲響傳來,縈繞在眾人耳畔。“岩兒,休要無理,這玉戒是你能戴的?還不快還給人家。”


    王慶岩聽到這一聲嗬斥,亦有滿心委屈,就想要摘下手中的玉戒,卻也暗中思忖,這不就是那枚玉戒嗎?人家都肯給你了,你也心急,還故作鎮靜,真是的。


    “這岩兒自小驕縱慣了,委實不懂事,給高公子平添麻煩了,是在下教導不周,還請你見諒,不要與之計較。”王賀沅亦是雙手作揖致歉道。


    驀地,王慶岩瞪著爹爹,心有不滿,豈能在人前如此貶低於他,心下卻亦是詫異,這玉戒使勁兒的摘,卻怎麽也摘不下來。


    王賀沅望著王慶岩如此狼狽的樣子,亦是嗬斥一聲:“你在做什麽?我讓你摘下來,還給人家,這話你都聽不懂?”


    王慶岩亦是滿心委屈,伸出手指到王賀沅眼前,故作撒嬌道:“摘不下來了。”


    “啊,爹,這真的摘不下來了。”王賀沅不信邪,亦是較勁的拽住王慶岩的手指頭上的玉戒,王慶岩卻是一痛聲唿喊。


    “王老板,想來,這枚玉戒與王公子頗有淵源,或者,你再看看,這是不是你祖上流傳下來的那枚。”眼見這王賀沅頗有不罷休的趨勢,高昀城亦是說道。


    高昀城遞給鳳凰一個眼神,示意眼色暗示,天外傳音:“玉戒。”


    鳳凰聽到天外傳音,亦是暗中施以靈氣,對二人施以障眼之法。


    王賀沅抓住王慶岩的手,那彌漫著好奇的眼眸,一再在手指與玉戒之間探視,似是要看個究竟,直到王慶岩驀地掙脫開王賀沅使用蠻勁的手。


    王慶岩亦是雙手緊握,護在懷中掩藏起來,驚慌且狼狽的盯著王賀沅。


    “我怎麽感覺那玉戒成色黯淡了許多。”王賀沅亦是好奇的說道。


    聽到王賀沅這一聲落下,王慶岩以為是爹爹安撫之語,卻不想伸出手來,向那佩戴的玉戒瞧去,果不其然,黯淡了許多。


    “我就說吧,這定然是祖傳的那枚玉戒,爹爹,你還不信,我的手都紅腫了。”王慶岩亦是輕輕的吹了吹隱隱作痛的手指,故作撒嬌道。


    這王慶岩一故作嬌柔之聲落下,見此一幕,那京城街巷圍觀看好戲的人亦是轟然大笑,速即,漫出那停駐的腳步。


    “還要多謝高公子,我這祖傳的玉戒才能失而複得,在下在此謝過了。”王賀沅亦是向高昀城雙手作揖致謝道。


    “現下午時已過,事不宜遲,正是啟程的好時機,那在下就此告辭,如若不是有特殊境況,再來京城店肆探查之際,在下定然久留幾日,登門拜訪。”王賀沅亦是對白陌洹雙手作揖,笑顏道。


    “王老板,京城距離長穀行程尚遠,這路途之中定要多加小心才是啊。”白陌洹亦是雙手作揖,提醒一聲道。


    “多謝白公子吉言,此路之行,我們主仆定然能一帆風順的。”王賀沅亦是迴這一聲道。


    “高公子,白公子,在下就此告辭。”


    “告辭。”


    這一聲聲落下,王賀沅一行人亦是坐落於車駕之中,緩緩的駕起馬車,行駛過京城街巷,在眾人的視線之下漸行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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