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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聽到陳威說的如此這般有理有據,頓時,皇帝亦是怔住,愣了一下心神,莫非,真如他所言,城兒真的如此不惜代價來誣陷恆兒?可他已然是太子了,為何要這麽做?


    此時,多番思量,皇帝已然知曉,無論事實真相如何,都不能再探查,倘若,真是城兒誣陷恆兒,卻也不能因此不顧父子情麵,廢了城兒的太子之位,那麽就會有損城兒儲君的名譽,未來天子的威名。


    恆兒是心地良善,這深宮之中的爾虞我詐,朝堂之上眾臣的勃勃野心,都是恆兒所招架不住的。


    “事到如今,既然你們執迷不悟,事實真相如何,朕亦是沒有知曉的興致了,明日,將三皇子流放,不得進入這深宮一步。”皇帝似是決絕,似是頹然的拂袖轉身,亦是憤然甩手命令道:“將這二人拿下,明日即可流放。”


    聞聲,不隻陳威,高昀恆,就連禦書房的一眾奴才都被深深震撼了,相由心生,三皇子殿下是絕對不會這般行事的。


    霎時間,高昀恆麵色憔悴,黯然傷神,一雙憂鬱的眼眸,眼眶已然濕潤,迷離的看向皇帝的背影,暗地裏苦笑,終究還是抵不過自幼的陪伴。


    也對,在流浪之時,父皇找到他,要他進宮之際,他心底深處不是沒有顧忌的,哪怕,他素來聽聞,天家無情,不少曆代帝王因爭奪儲君之位,手足之間互相殘殺,父子之間心生芥蒂,殘酷的流言。


    即便如此,他深信那骨子裏與生俱來的血脈,天賜的情感。哪怕,他在宮中待了一年,父皇才向外界承認,甚者見識了那深宮之中的爾虞我詐。無所謂,隻要能常與父皇相見,他知曉,在這深宮裏,在這世間他還有親人,他願意忍,無怨無悔,甘之如飴,可這深宮終歸不是他能待的地方。


    “父皇,是兒臣不孝,兒臣沒有福氣,不能侍候在您身邊,兒臣就此告別,隻願您日後多多保重。”高昀恆說完,雙手作揖,磕頭拜別。


    聞言,皇帝心底深處亦是發顫了一下,緩緩的轉迴身,見高昀城磕頭,甚是羞愧難當,同為親生骨血,卻也隻能這般對待,隻因是生在皇家。


    陳威心生愧疚,暗地裏懊悔,卻已然悔之晚矣。今日在東宮,他就該察覺太子不對勁兒的,對太子有所警覺的,太子一向與三皇子殿下為敵,又豈能接受三皇子殿下送的生辰禮,哪怕,他稍有一丁點兒的警惕之心,也不至於讓太子的奸計得逞,三皇子殿下亦不會落入那人的圈套,原本,隻祈盼太子任性,莫要難為三皇子殿下,哪成想,這人機關算盡,終究還是容不下三皇子,就此誣害。


    “不必再多說。”皇帝打斷了高昀恆的話,言語中透露著決絕,似是頗有不忍,又道出一聲:“好好珍重。”言畢,一個輕盈的轉身,龍袍也在擺動中飄逸起來,彰顯著皇帝的威嚴。


    速即,高昀恆亦是心如死灰,踉蹌站起身來,見狀,陳威立馬攙扶住他,亦是在侍衛的包圍之下蹣跚走出禦書房。


    禦書房殿外,徐浚,林汐,高昀城一行人亦是在焦急地等候,高昀恆從高昀城一行人身邊緩緩走過,餘光一瞥的對視,心底深處莫名的一驚,驀然迴首,仿佛時間靜止,再細細琢磨,卻也是木然的掠過一行人的憐憫之顏。


    高昀城暗中斟酌,或許這要被流放的三皇子才是真正能承擔起乾夏國重任的人,未來的儲君,天子之選。


    禦書房殿內。


    “啟奏聖上,人我都帶來了,就是他們。”徐浚亦是雙手作揖,恭敬的說道。


    聞聲,林汐亦是恭順的站出來,雙手作揖,說道:“啟稟皇上,末將是郊外青淩湖的守將,這幾人在貼告示之際,揭下了皇榜告示。”


    “你們揭下了皇榜告示?這青淩湖一事非同小可。”他原道是哪個神通廣大的大師,可站在大殿的不過幾個翩翩少年,他不信,幾個青澀的少年,能將青淩湖一事搞定,亦是讓人滿腹猜忌。


    “你是道士?”皇帝深邃的眼眸,直直凝視那道士,似是要將他看個通透。


    皇帝清楚,一般人豈能輕易揭下皇榜,定是有過人之處,果然,其中一人身著道袍,亦是彰顯的仙風道骨,可這人眼神卻滿是畏怯,讓人委實不可信。


    那道士亦是揣揣不安,發怵看了高昀城他們一眼,眼神頗有無辜之色,似是在向高昀城他們求援,腦海中卻已然一片空白,道:“迴,迴聖上,貧道是遊方道士,遊蕩棲身於京城的客棧。聽聞,道中青淩湖謠言一事,故才與在京的幾位好友揭下皇榜告示,特地前來宮中拜見皇上。”


    奇了怪了,這人眼眸之中掩藏著心虛之色,瞬間,卻能如此侃侃而談。這道士竟說青淩湖一事乃是謠言?難道這百年來,全城黎民百姓活在一個謊言之中?皇帝哪裏知曉,暗地裏,鳳凰見那道士哆哆嗦嗦,渾身發顫,亦是用天外傳音,警告乃至威脅,才能讓那道士正常了些。


    ‘你這臭道士,在皇帝麵前失儀可是大事,我們幾個固然是不怕的,到時候,可沒人救你。’鳳凰亦是天外傳音道。


    明白,貧道再也不敢這般魔怔了。


    ‘這還差不多。’鳳凰麵容浮現傲嬌之顏。


    “謠言?這青淩湖的傳說已流傳百年,百年前當時的皇帝深入膏肓,因一道士作法,帝王才得以藥到病除,福壽綿長,你卻跟我說這是謠言?倘若,這京城百姓因此墮入水深火熱之中,你說,誰能承擔這後果?”皇帝坐在紫檀木椅上,氣勢恢宏,臉龐浮現憤然之色,雙手緊握住龍椅的扶手,暗中輕撫著龍紋的圖騰。


    驀地,冷風唿嘯聲響起,吹拂而來,迴旋在大殿之上,眾人亦是打了一個寒顫,瑟瑟發抖,一霎那,大殿之中的氣氛凝重而充滿詭異。


    見無法遊說皇帝,高昀城五人亦是彼此之間無奈地瞧了瞧。


    徐浚暗中傳給林汐一個質疑的眼神。適才林汐心急如焚,暗地裏跺腳,這幾人莫不是瘋了,才來這深宮之中說這荒唐話,三百年來誰人不知青淩湖一事,如今,豈能是你說一句謠言,聖上他就能信的,倘若因此皇帝發怒,那麽他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


    ‘怎麽辦?索性就將他...’鳳凰天外傳音,可臉龐浮現狡黠一笑。


    龍炎,麒麟,常壽亦是悚然的望著鳳凰,這鳳凰還是上古神獸嗎?此時的鳳凰,如此狡猾,像極了狐狸,這皇帝雖不是主人的親人,可卻有緣份所在啊,怎能如此這般,荒唐至極。


    ‘鳳凰你瘋了,這皇帝亦是平凡之人,這青淩湖已然流言了百年,也難怪他不信。’龍炎天外傳音。


    ‘話雖如此,這二百人的命運也全然落在這皇帝手上了,可也不能讓京城的黎民百姓,因這荒誕的謠言,祭奠青淩湖而喪命吧?找別的法子對付他就是了。’麒麟天外傳音。


    ‘對啊,鳳凰,要殺他簡直是太荒唐了。既然我們碰見了這青淩湖一事,那是一定要阻止的。不然,就太對不起上古神獸的威名了。’常壽天外傳音。


    ‘什麽?我神之鳳凰,我隻是說要迷惑這皇帝,要他乖乖聽話,你們三個卻認為鳳凰要害他?真是蠢透了,鳳凰我還不屑於世間俗人一般計較。’鳳凰天外傳音,亦是詫異,速即憤怒,頗有傲嬌之顏。


    皇帝莫名的感覺到大殿之上些許異樣,懵然清醒,也許他該聽聽,這些人要怎麽做,或許是因恆兒要流放一事,讓他亦是心不在焉的,觸發了心底深處的怒火,讓他落空了理智。


    “不知,你們要如何解決青淩湖一事?假使真的找不到解決青淩湖的法子,那麽就隻有將二百人祭奠青淩湖了。”皇帝亦是好奇的說道,言語之間卻儼然透露恢弘大氣,不愧是帝王之尊。


    聞聲,大殿上的眾人卻是懼意纏身,由心而生的可怖。


    “啟奏皇上,草民有一策略。聖上不信這青淩湖一事源自謠言,那麽就挑選二百人前往這郊外祭奠青淩湖,隻要這二百人安然無事,還請皇上下旨昭告全城,解除這百年的謠言。”高昀城諫言,頗是了然於心,那語氣讓人不容置疑。


    看這人如此胸有成竹的樣子,頗為感慨,“你們就這麽篤定,青淩湖是謠言?那你們就明日前往青淩湖,定要在午時之前,把事情解決咯。”


    “謹遵聖命。”高昀城幾人亦是一辭同軌的說道。


    “你們都退下去吧。”皇帝亦是頹然的說道,臉龐浮現惆悵之顏,盡管他心底深處終究對此不深信,卻也沒有辦法,隻能讓這幾人試一下。


    就在眾人悄然退出禦書房大殿之際,殿內的皇帝,亦是在悵然若失,腦海中思憶浮現與恆兒的欣喜相認一幕幕的往昔,委實讓人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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