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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已然是西風斜陽之中,終究還是耽擱了路程,傍晚的雲彩高高掛在城門上空,在朦朧月色的透光之下,忽明忽暗,瞬息萬變,宛如墨雲壓頂,又宛如輕紗般雲煙,令人琢磨不透。


    高昀城一行人站在雄偉肅穆的皇城城門外,在微茫的月色之下,亦是投射出眾人暗淡的影姿。


    “這人去稟報聖上這麽長時間?莫非這皇帝...”龍炎望著皇城一通猜忌,可話還未說完,就被林汐阻止打斷了。


    “噓,你這胡說什麽呢?從這城門外到聖上寢宮來迴且有一段路程,聖上定是有重要的事要解決,豈是你能在此妄加非議的。倘若你這番言論讓閑人聽了去,不光是你,我們這些看守城門的士兵都要受你牽連,因此遭殃。”林汐一通慌亂的解釋。


    “你們最好悠著點,到了深宮裏亦不可胡言亂語,更不可隨意走動,”林汐隨即又告誡的說道。


    龍炎,鳳凰,麒麟,常壽亦是默契的相視了一眼,心領神吾,卻也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上古四大神獸,無所不能,何時需要這麽謹言慎行的了,簡直是荒唐可笑。


    那道士聽到那將士的話,亦是仰天翻了一個藐視的白眼,暗地裏敬仰的目光投向他們,他們這幾人各個神通廣大且詭譎怪誕,豈能受那些繁文縟節的束縛,倘若他們在這深宮真闖了什麽禍事,那倒黴的也隻能是深宮裏的人,就連那皇帝都不是對手。


    少頃,從東西方向的兩個街巷之中,幾個人緩步走到皇城城門外,亦是在依稀的月色映照出投影。


    那曼妙的影姿不是嚴嬋兒又是誰呢?高昀城五人亦是默契的對視一眼且了然於心,嚴家,定要在明日午時挽救嚴家酒館才可以。


    嚴嬋兒一眼就看到了今日碰到的那些官兵,雖不知他們是如何認識蘇喜的,對他們心懷感恩,卻也對那官兵心有餘悸,因此,不敢靠近亦不敢多言語一句。


    或許是等久了,林汐亦是向四周環視了一圈,漫不經心的目光停在那兩個人身上,雖已是傍晚,這身影卻也在熟悉不過了,林汐望了那城門一眼,心道:他們在城門前駐足,難道他們亦是要進皇城?這沈家是有些事宜要進宮的,眾所周知,這沈家向來對這雙生子愛若珍寶,豈能讓他們二人單獨進這深宮之中?


    “沈家的雙生子,沈瑜,沈逸,他們來這兒幹嘛?”林汐亦是喃喃自語地說道。


    高昀城幾人見林汐望向不遠處,莫名的自言自語亦是深覺莫名其妙,直到他喊出了那兩個人的名字。


    “這不是沈家的沈瑜公子,沈逸公子嗎...沈家兩位少爺也要進這皇宮...”林汐笑吟吟的走上前寒暄逢迎的說道。


    話音未落,這一句話宛若五雷轟頂般擊打在高昀城的心上,驀地,怔住了心神,若有所思。難道:沈瑜,沈逸,可轉念一想,如釋負重般,是啊,這是三年前。


    就這樣一群人亦是在皇城門前等候著,那朦朧月色之下的影姿亦是拉的越蜿蜒修長。


    東宮寢宮。


    寢殿內,金絲楠木的拔步床,門前圍欄雕刻有麒麟的紋樣,周圍擋板雕飾有龍的圖騰,甚是精美。


    皇帝眼瞅著拔步床上的城兒,再痛喊了之後,亦是沉沉入睡,臉色浮現焦急的神色,心底深處亦是悲痛莫名,這,城兒好端端的怎麽會這般模樣?皇帝一閃犀利的目光,中毒,究竟是誰這麽狠的心,竟然想要謀害城兒,他可是未來的天子啊。


    皇帝越想越感到一股濃烈的怒火從心底蔓延竄出,拂袖轉身,衝著東宮的宮女,太監們吼道:“今日太子都做了什麽?都有誰來過太子的行宮,你們一五一十的都給朕說清楚,這究竟是怎麽一迴事兒。”


    眾人亦是膽顫心驚的侍候著拔步床上的太子殿下,而深宮裏的太醫們皆是跪在寢殿的台階下。


    “啟奏皇上,是三皇子殿下...”一太監支支吾吾,卻被皇帝阻斷,沒能把話說完。


    “胡說,三皇子豈會如此殘忍,作出這等草菅人命之事?”聞言,皇帝又是一股怒氣攻心。


    這一聲怒吼,隻把寢殿裏的眾人驚的一把冷汗,亦是全身發顫,連睡夢中的太子亦是隨聲皺了皺眉心。


    “啟稟皇上,不是三皇子殿下親自來的,是,是陳威,三皇子的手下陳侍衛前來太子的寢殿的。”那太監解釋道。


    皇帝一愣,“陳威,他來太子的行宮作甚?”


    “是奉了三皇子殿下的命令前來給太子殿下送生辰賀禮,是...這個玉佩。”那太監癱跪道地上,恭敬的舉起玉佩,委實嚇的不輕。


    無論是三皇子殿下,還是太子殿下都是皇上的骨肉,皇家的龍種,如今卻因一個玉佩出了事,作為東宮的人豈能不害怕?


    皇帝遞給身邊的公公一個眼色,示意他上前接過那枚玉佩。


    這玉佩不就是朕賞賜的嗎?這枚玉佩是貢品,恆兒對它亦是愛不釋手,這才封賞於他,豈料,轉眼之間,恆兒竟然把它當作生辰禮轉送於城兒。


    “迴稟聖上,太子已無礙,再修養一段時日,身體就會恢複,聖上大可放心。”那太醫一番診治過後,誠惶誠恐地說道,幸好,太子殿下中毒不深,不然,太醫院這些人都得陪葬。


    寢殿內,皇帝望著拔步床上沉睡的太子亦彰顯的凜若冰霜,且若有所思,要說恆兒謀害城兒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可這恆兒好端端的為何要送城兒生辰禮,可按太醫所言,城兒卻是差點連命都沒了,城兒亦不會冒這麽大風險,難道僅僅是要陷害恆兒?皇帝亦是想不出所以然來。


    他在心底實在不敢想,恆兒向來溫潤如玉,又豈會作出如此傷天害理,心狠手辣之事,莫非,真的隻是掩藏的深?可太子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亦讓人心生猜忌,可他畢竟是太子,是儲君,是未來的天子。


    東宮殿外的侍衛亦是匆匆而來,聽到宮人說東宮太子中毒,皇上趕來東宮寢宮探望,在來太子行宮的途中,原本他還糾結要如何向皇上稟報青淩湖的事,在殿外聽到太子無礙亦是歎了一口氣,至少皇上心穩了一些,或許不會因此遷怒於他。


    “啟稟聖上,京城郊外青淩湖一事有人揭了皇榜告示,那一行人現如今在宮門外等著麵見聖上,是否要他們進宮?”那侍衛亦是忐忑不安的啟稟。


    “快,速速前去,宣他們進宮,到朕的禦書房。”皇帝聽到有人揭了青淩湖的皇榜告示,心底深處亦是隱隱的心安了些。


    “遵命。”那侍衛退出寢殿,亦是疾步如飛的向宮門外跑去。


    皇帝深沉凝望著拔步床上的太子殿下,深覺此事頗有蹊蹺,他定要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才可,不然,這深宮定要因這倆兄弟掀起一番腥風血雨。


    “擺駕禦書房。”皇帝亦是輕輕的掃視了拔步床上的太子一眼,似是晦暗不明,又宛若慈愛的目光從他臉上悄然掠過,速即,輕啟一句:“速傳三皇子到禦書房。”


    皇帝亦是隨即拂袖離去,走出寢殿,在大殿外坐上龍輦前往到禦書房。


    東宮寢殿內,眾太醫確定床上的太子殿下無事,也隨之離開太子的行宮,眼下,太子殿下最需要的就是靜養了。


    此時,殿內隻有太子一人,東宮寢殿外,一侍衛從暗藏的拐角處走出,進到太子寢殿內恭敬的雙手作揖的說道:“啟稟太子殿下,沈家兄弟已在城門外靜候,是否讓他們現在入宮。”


    驀地,床上的太子殿下聞聲坐起,漠然地說道:“快,速帶他們進宮,來本太子的行宮。”速即,臉龐漸漸浮現獰笑,又宛如雲煙悄然消逝,容顏變的肅穆,膽敢跟本太子作對的都沒有好下場,沈家如此,三皇子亦是如此。


    “是,奴才這就前去。”那侍衛雙手恭敬作揖,退出大殿,去往宮門外的路途,心底深處竊喜,太子殿下終歸要行動了,天時,地利,人和,太子殿下好不容易當了儲君,半路卻來個三皇子,不隻同年同月同日生辰,且深得聖上喜愛,這不是威脅是什麽?要知道,聖上原本是寵愛太子殿下一個人的。


    皇城城門外。


    “徐浚大哥,聖上怎麽說的?”林汐亦是好奇問道。


    林汐見徐浚點點頭這才放鬆下來,看來皇帝是允許他們進宮了,隻要他們能進宮且解決青淩湖一事,那自己的前途就明朗了。


    “就是你們揭了郊外的皇榜告示?”那前來徐浚侍衛亦是瞟了高昀城一行人一眼,甚是不屑一顧,雖說是道士不過一個少年,且眼色中有些許不安,雖極力隱藏,但還是讓他看的個通透,那旁邊幾人,儼然幾個少年,就更不必言辭了,幾個年少的公子哥竟想搞定青淩湖這麽大的事,實在荒唐至極。


    這是什麽眼神,即便已然是傍晚,但高昀城幾人還是將那侍衛的神色看的個清楚,那語氣中甚至還帶有輕蔑。


    還未待幾人發怒,且聽到那侍衛說道:“皇上在禦書房要召見各位,請隨我來。”


    “切記我說的話,不得擅自行動,不得在深宮招惹麻煩,在聖上麵前不得胡言亂語失了儀態。”林汐亦是輕聲叮囑,語氣中隱藏著溫和,似是極怕他們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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