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


    明明是她那哥哥羅翔天的!


    她哥真成了官方叛徒了。


    羅蘭柯心裏一酸,不自覺咬著唇角的軟肉。


    女人眼裏有了光,動了動腿就要站起來。羅蘭柯趕忙背過身去,對方沒穿衣服。


    女人卻趁著羅蘭柯轉身的功夫忽然一把抱住羅蘭柯的脖子,一隻手捏著一塊打磨鋒利的碎鐵片緊緊貼著她的大動脈。


    “你是誰?”女人的嗓音嘶啞,手下力氣不減,羅蘭柯感覺後背發涼,感受到冰涼的鐵片緊緊貼著脖子,如果女人用力自己不死也會破傷風感染。


    “別激動別激動,我是來救你的人。”羅蘭柯連聲解釋。


    女人似乎不相信,手下更加用力,羅蘭柯感受到絲絲痛意從脖子上溢出來。


    “我我我,我是女的。”


    女人聞聲一愣,沒有放鬆鐵片,一隻手就往羅蘭柯胯下摸。


    羅蘭柯一愣,整個人羞的麵紅耳赤。


    女人放開她,從屋裏找了塊破布圍住身子。


    “走吧。”女人嗓音嘶啞,率先走向門口。


    羅蘭柯拿著斧頭跟在後麵,砍了不知多少鎖鏈。


    一個又一個被折斷翅膀的女人被救出來,有人挺著大肚子,有人懷裏抱著瘦巴巴的嬰兒。


    有人痛哭出聲,有人麵色麻木。


    女人抿了抿唇,把女人們帶到一個地下庫,讓所有人躲了進去。


    “那你呢?”


    羅蘭柯望著女人,女人精神頭不太好,可是目光堅毅。


    “我還有其他事要做。”


    “一起吧。”羅蘭柯想了想,決定跟著女人。


    女人找了身合適的衣服,將頭發割斷,又往自己身上抹了兩把灰。


    囑咐好車庫裏的人不要喝水,羅蘭柯跟著女人七扭八拐走了出去。


    女人似乎對地勢很熟悉,動作極為簡便,身手敏捷。


    祭台那邊,高個子男人開始帶著所有人禱告。


    祭台上燃起火把,被當做祭品的人們除了流淚,再也沒有其他辦法。


    硝煙四起,一個赤著胳膊的壯漢挑來兩桶水,第九公社的男人們紛紛打了一碗水,割破指間,頗有一種飲血為盟的氣概。


    羅蘭柯和女人躲在暗處,尋找著下手的機會。


    白皮男人挺起大肚子,端著水湊到唇角,頓了頓又移開放迴桌上。


    他目光掃視四周,好像沒發現異常。


    台下的男人們喝完水,目光熾熱的盯著祭台,仿佛是猛獸死死盯著獵物。


    羅蘭柯心裏卻一沉,總感覺事情不對勁。


    “黎姐,我第一次見到外麵的非自然。”羅蘭柯握著杯壁,似乎想從裏麵得到一絲溫暖。


    “那東西長了九個腦袋,像蛇,又有四個爪子,蛇頭上還有角,尾巴很長。非常大,大到讓人看一眼就害怕。”


    “我聽他們說,那個東西好像叫什麽‘相柳’。”羅蘭柯眼睫顫抖,壓下心中不適的情緒。


    沈黎目光一沉,“然後呢?”


    “然後,我就看到那些人點燃了篝火,然後我哥和其他官方的人竄了出來,把火撲滅了。那些喝了毒水的人想要反擊,毒藥起效果了,他們一個個的倒了下去。”


    “白皮子見到我哥和官方的人,根本不怕,他哈哈哈笑起來,說完我們來遲了。”


    “後來。”羅蘭柯打了個哆嗦,目光開始渙散。


    “羅蘭柯!”沈黎大喊一聲,羅蘭柯渾身一顫,麵露驚恐。


    “別說了,你先休息,不要再想今天的事情了,好好休息。”沈黎在她內心點了點。


    把羅蘭柯不穩定的魂魄按了迴去。


    “不,我要說。”羅蘭柯抓住沈黎的衣袖。


    “後來白皮子神神叨叨說了什麽,劃破肚子,取出來一團血肉。天地顫動,天就像被撕了個大口子,一個眼珠子從外麵朝裏看。裂口越來越大,那個東西擠了進來,九個腦袋,四條腿,像蛇,又像龍。”


    “它一下來,九個腦袋一吸,地上的屍體全被它吸進嘴裏,它還要朝我們下嘴,被我哥他們用大炮打到了眼睛,那東西嘔吼一聲,我就感覺飄在空中,它長長的尾巴一拍地上就裂出一條深長的縫隙,九個碩大的腦袋還會吃人。我們沒辦法,一直把所有的炮火全打了,那東西才鑽進地下跑了,還帶走了白皮子。”


    羅蘭柯說完,渾身打擺子。


    沈黎立馬隔空畫了一張安魂符,一下子拍在羅蘭柯的腦門上。


    羅蘭柯探出半個身子的三魂七魄一下子被打了迴去,乖乖縮在身子裏,身子一軟沉沉睡去。


    沈黎給她蓋了條棉被。


    【係統,你有沒有查過恐怖遊戲主係統的真身?】


    沈黎在心中問小廢物統子。


    【宿主稍等。】


    係統放下二郎腿,抹了抹嘴角的油,一轉身來到一個高大威武的殿堂。


    “老夥計們,相柳是不是跑出去了?”


    “怎麽可能!”高台之上,一打坐的白發老頭“蹭”一下站起來。


    其他打坐之人皆起身,望著門口的係統。


    “三訣,你確定?”


    係統望向剛剛出聲的白發老頭。


    “那是自然,相柳被關在九重天外的虛輪山數千年,看守的還是我手下的弟子,如果相柳出事,我這邊一定會收到消息。”


    係統皺起眉,讓白發老頭立馬聯係那邊看守的人。


    白發老頭見係統不相信,撇了撇嘴。


    “我說五虛,你在人間那麽久怎麽也變得婆婆媽媽了?”一邊嘴上抱怨,一邊打開靈訊,那邊過了一會才接通。


    一個身著白衣眼眸平靜的古裝青年出現在眾人眼前,是他的投影。


    “子竹,最近安否?”白發老頭慈愛的望著靈訊裏的青年。


    青年雙手抱拳對著大殿內的人行禮。


    “多謝師傅關心,弟子一切安好。”


    “好好好,那相柳那邊,可曾有什麽異動?”


    青年道沒有。


    白發老頭又囑咐了幾句就要掛斷靈訊,係統卻眼尖的發現一處不尋常。


    青年一席白袍,幾欲與身後的白雪皚皚混為一體。剛剛有風掠過,青年身後的樹枝刷刷砸下雪團,青年的衣帶卻絲毫未動。


    “子竹,我且問你,如今是何年何月何日?”


    白發老頭瞪了一眼係統,嘴裏嘟囔著。


    “我看五虛你是魔愣了,竟然懷疑我心愛的弟子。”


    對麵的青年皺了皺眉,依然恭敬道:


    “五虛長老,如今是己卯年己巳月丙寅日。”


    “怎麽可能!”


    白發老頭驚詫萬分,下意識驚唿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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