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略顯荒涼的知青點裏,黃秋傑靜靜地佇立在那座破舊不堪的土坯房前。


    她那雙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眸此刻正透過稀稀拉拉的槐樹,癡癡地望向遠方那片廣袤無垠的田野。


    心中的情緒猶如一團亂麻般交織在一起,令她感到無比複雜。


    自從響應國家號召來到這窮鄉僻壤開始下鄉生活後,她驚訝地發現周圍所發生的許多事情都和自己記憶中上輩子的情況大相徑庭。


    那個曾經與她有著千絲萬縷糾葛的夏石頭,如今居然已被送去接受勞動改造;而一向和她關係不錯的李珍珍,前些日子滿心歡喜地迴城探望親人,可直到現在卻依舊杳無音信、遲遲未歸。


    如此一來,她心中深埋已久的仇恨究竟該向誰去討要說法呢?


    更讓她感到詫異不已的是關於吳三桂結婚這件事——在上輩子的時候,這樣的情節壓根兒就未曾有過啊!


    難道這所有的變化皆是因為一個名叫夏晚的人嗎?一想到這裏,黃秋傑的內心便愈發地忐忑難安起來。


    這個突然闖入她世界的夏晚,仿佛就是所有變故的始作俑者。


    然而奇怪的是,在上輩子的記憶當中,槐花大隊裏根本就不存在這麽一號人物呀!


    黃秋傑越想越是覺得蹊蹺,於是暗暗下定決心要親自去找夏晚問個明白:對方是否也如同自己一般,經曆了一場匪夷所思的重生之旅?隻有當真相水落石出之時,或許她才能解開縈繞心頭許久的種種謎團……


    她帶著疑惑和緊張,走進了夏晚的家。


    夏晚的家簡單而整潔,她正坐在院子坐著。


    看到黃秋傑進來,她微笑著打招唿,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警惕。


    “黃知青你怎麽來了?”夏晚挑挑眉,對於她的到來有些驚訝。


    黃秋傑臉上閃過一抹尷尬,她當然還記得自己和夏晚關係不好的事。


    “夏知青,你自從搬出知青點我們就沒怎麽見過,今天正好不用上工,我想和你說說話。”


    夏晚翻了個白眼,也不吃她這一套:“有什麽好說的,我們也不怎麽熟,黃知青有話直說吧,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去做飯了!”


    見她這麽說,還滿臉不歡迎自己的樣子,她也不敢在耽誤時間。


    畢竟夏晚愛動手,她怕自己被打。


    “夏晚,我有個問題想問你。”黃秋傑試探性地開口。


    “什麽事?”夏晚停下手中的活,抬頭看著黃秋傑。


    “你知道,過幾年會有高考的事嗎?”黃秋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夏晚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被她掩飾過去。


    她知道黃秋傑這是在試探她,所以她決定裝傻充愣,敷衍過去。


    “高考?你做夢呢?不是早就取消了嗎?你不會還想上大學吧?這槐花大隊都沒有推薦名額,就算有也不會輪到你啊!”夏晚故作嘲諷地迴答。


    黃秋傑看著夏晚的反應,心中更加疑惑,難道夏晚不是重生的?


    那為什麽和上一世不一樣呢?


    黃秋傑無功而返,她感到事情越來越不對勁,但她也知道夏晚的厲害,不敢輕舉妄動。


    黃秋傑的那幾句看似隨意的試探話語,如同輕飄飄的羽毛一般從夏晚耳邊掠過,絲毫未能在她心中掀起半點波瀾。


    畢竟對於目標明確的夏晚來說,這些無關緊要之人的言語實在不值得她過多關注。


    時光荏苒,天氣逐漸轉涼,寒意一天比一天更甚。


    在這樣的季節交替之際,夏晚與自家老爹以及哥哥經過深思熟慮後,共同挑選了一個陽光燦爛、風和日麗的好日子,準備將家中剩餘的家當全部搬遷至位於城中的新居。


    這天清晨,天色還隻是微微泛白之時,勤勞的夏濤便已起身前往村中,向鄰裏借來了一輛結實耐用的牛車。


    他動作利落地將家中為數不多但卻飽含著迴憶與情感的物件逐一搬上了車。


    盡管他們一家行事向來低調,並不想過於張揚,但同在一個村莊生活多年,彼此之間知根知底,他們此番搬家的舉動還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不一會兒功夫,眾多村民聞風而動,紛紛聚攏過來圍觀並主動伸出援手相助。


    那些有力氣幫忙搬運重物的男人們忙得熱火朝天,而一些婦人們則因為力氣較小無法插手幫忙,隻能站在門口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交頭接耳、嘰嘰喳喳地議論個不停。


    其中一名婦人臉上掛著不屑一顧的神情,撇了撇嘴說道:“哎喲喲,瞧瞧人家夏家如今可真是出人頭地啦,居然要搬到城裏去過那舒坦的好日子嘍!”


    她的語氣中明顯帶著幾分酸溜溜的味道。


    另一名婦人也隨聲附和道:“可不是嘛,嘖嘖嘖,真叫人羨慕呐!不過話說迴來,同樣都是姓夏的,咋差距就那麽大呢?再看看夏老頭那一大家子,唉……簡直就是倒黴透頂咯!”


    說著,這名婦人還用手指了指夏老頭一家人居住的方向,滿臉的幸災樂禍。


    “要我說啊,那還得是夏晚厲害呀!瞧瞧人家,這才下鄉沒多久呢,居然就能把夏建國父子給旺成這樣子啦!”其中一個村婦滿臉羨慕地說道。


    “哎呀,可不是嘛!夏晚這丫頭可真是有福氣,不僅自己能幹,連帶著家裏都跟著沾光嘍!”另一個村婦也隨聲附和道。


    這時,翠花嬸子忍不住瞪了她們一眼,沒好氣地說:“什麽旺不旺的?你們幾個老娘們兒別在這兒瞎咧咧!也不瞅瞅現在是啥時候,說話咋就不知道小心點兒呢!萬一被有心人聽去了,可咋辦喲!”


    然而,對於周圍這些紛紛擾擾的議論聲,夏晚卻是恍若未聞一般。


    她隻是微笑著和村裏人道了幾聲謝、說了幾句客氣話後,便轉身把自家老爹安置在牛車上。


    夏濤上了牛車,夏晚自己則是騎上了自行車。。


    牛車緩緩前行,便晃晃悠悠地朝著槐花大隊外駛去。


    一路上,夏晚一家人都沒有太多言語交流,但彼此之間卻彌漫著一種溫馨而寧靜的氛圍。


    沒過多久,他們終於抵達了位於城裏的住所。


    夏建國被自家兒子背著下了車,當他們走進屋子時,頓時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隻見屋內擺放著各式各樣嶄新的家具:舒適的沙發、精致美觀的木製茶幾和桌子,還有實用大方的櫥櫃等等。很顯然,這些家具都是經過精心設計打造而成的。


    看著眼前的一切,夏建國不禁感歎道:“閨女啊,爹真沒想到,你竟然已經把這些家具都給準備好了。而且瞧這模樣,你可是費了不少心思”


    看得出來,他閨女想要盡量還原出現代那些家具的樣子呢!


    “小晚,這城裏的日子真舒坦,咱以前可真是想都不敢想。”夏濤坐在新家的沙發上,臉上洋溢著幸福與滿足,眼睛不住地打量著周圍嶄新的一切。


    夏晚笑著給老爹倒了杯水,轉頭對自家哥哥道:“哥,以後這就是咱們的家了,好日子還長著呢。”


    陽光透過明亮的窗戶灑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似是在訴說著這個家新的開始。


    在這個寧靜祥和的村莊裏,夏家要搬家的消息不脛而走,仿佛一顆小小的石子被投入了原本風平浪靜的湖麵之中,瞬間激起了層層疊疊、連綿不絕的漣漪。


    “哎呀呀,你們聽說了沒有啊?就是那個夏晚丫頭喲,才剛剛跟親生父母相認沒多久呢,居然這麽快就要帶著夏濤他們一大家子人搬到城裏麵去啦!而且據說他們住的那新房子啊,別提有多氣派了!”


    隻見村裏的一位大媽正站在自家門口,眉飛色舞地和圍聚過來的幾個鄰居們閑聊著,她那一雙眼睛裏更是充滿了毫不掩飾的羨慕之情。


    說的就好像她看到了夏晚的房子一樣。


    “誰說不是呢!要說這夏晚啊,還真是挺有出息的呢!隻可惜了那吳招娣咯,辛辛苦苦操勞了大半輩子。


    好不容易熬到眼看著就能跟著一起進城享清福的時候,結果卻落得個離婚的下場,隻能繼續孤零零地留在咱們這窮鄉僻壤的小村子裏頭嘍。”


    這時,旁邊的另一位嬸子一邊輕輕搖晃著腦袋,一邊長長地歎了口氣,言語之間流露出那麽一絲絲惋惜。


    然而,人群當中很快便有人接過話茬說道:“哼!她有什麽好可憐的呀?以前她是怎麽對待夏建國父子倆的,難道你們都忘記啦?


    依我看呐,如今她會落到這般田地,純粹就是她咎由自取,這完全就是她應得的報應!”


    說這話時,此人臉上明顯帶著幾分憤憤不平之色。


    緊接著又有人附和道:“對呀對呀!我還記得當初她可是一門心思全都撲在了扶持她娘家那邊呢!說不定她壓根兒就沒想過要讓自己過上舒坦日子,所以現在這樣的結局對於她來說也算不得多意外啦!”


    說到這裏,這人還不忘朝著院子裏正在忙碌的吳招娣狠狠地瞥上一眼,滿臉都是難以遮掩的厭惡神情。


    吳招娣孤零零地坐在那略顯清冷寂寥的院子裏,陽光如金色的紗幔般灑落在她單薄的身軀之上,但卻無法驅散縈繞在她心頭的那份深深的落寞與孤寂。


    她那雙原本靈動的眼眸此刻顯得有些空洞無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氣與光彩。


    手中無意識地擺弄著衣角,那皺巴巴的衣角就如同她此刻紛亂的心緒一般。


    她的嘴唇微微翕動著,喃喃自語道:“這難道真的就是我的命嗎?我這一生忙忙碌碌、辛辛苦苦,究竟是為了什麽呢......”


    今天她好不容易才抽出些許空閑時間,迴到娘家來探望一下。


    然而,令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竟然會在這裏聽到那樣一則令人震驚不已的消息。


    倘若當初她未曾與夏建國分道揚鑣、各奔東西,或許此時此刻她早已跟隨他一同遷往繁華熱鬧的城市之中去生活了,就連自己的娘家說不定都能夠因此而沾染上幾分榮光呢。


    正在此時,吳家的鄰居張嫂步履匆匆地走進了院子。


    當她一眼望見吳招娣那失魂落魄的模樣時,臉上露出憤憤不平的表情。


    隻見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轉,隨即擺出一副苦口婆心勸誡的姿態說道:“招娣妹子喲,你可千萬別如此這般過度傷心難過!這人呐,無論遭遇怎樣的困境與挫折,日子總歸還是得繼續朝前過下去才行呐!


    且不說別的,就算夏晚和濤子他倆如今做出了些讓你寒心之事,但不管咋說,他們終究都是從你肚子裏頭掉下來的親骨肉哇!”


    吳招娣緩緩地抬起頭來,那張原本毫無表情的麵龐漸漸地有了一絲變化。


    起初,隻是一片茫然與呆滯;緊接著,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牽引,慢慢地顯露出一抹堅定之色。


    “張嫂,你說得對啊!我可是他們的親生娘親呐,無論如何,這份血緣親情永遠都是割舍不斷的。隻是,我實在想不明白,他們為何竟能如此狠心絕情地對待於我呢?”


    張嫂子撇撇嘴,不過聲音還是滿滿的關切道:“就是,招娣你也別在這瞎想,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去找濤子,他是你兒子必須給你養老啊!”


    吳招娣聽見這話倒是眼神一亮:“嫂子你說的對,我得去找濤子!”


    “哎,這才對嘛!”見她似乎被自己說動了,頓時一陣得意,又敷衍了幾句便離開了!


    ……


    夏晚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裏,對於村裏那些風言風語以及人們之間的相互挑撥,她絲毫不知曉。


    至於吳招娣內心深處究竟打著怎樣的算盤,她更是無從察覺。


    昨天一整天,她都愜意地躺在自家那無比柔軟舒適的大床上,盡情享受著這份難得的閑適與安寧。


    那種全身心放鬆的感覺讓她不禁感歎:這恐怕是自己穿越到這個陌生世界以來過得最為舒心暢快的一天啦!


    然而,盡管此刻身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但她心裏很清楚,前方等待著她的仍有諸多事務需要處理,現在遠不是能夠安心躺平休息的時候呢。


    於是乎,次日清晨,太陽才剛剛升起不久,夏晚就已經迫不及待地動身前往縣醫院了。


    這次前去,她可是肩負著重要使命——她必須親自去瞧瞧郭震如今的狀況到底如何。


    而且就在這短短兩天時間裏,憑借著自身對係統商城的深入探索,她竟然成功找到了一款神奇的藥物,據說此藥能令人陷入神誌不清的狀態。


    而她此番前來醫院,就是打算找機會將這款神秘的藥劑用在郭震身上。


    經過一路奔波輾轉,夏晚終於順利抵達了縣醫院。


    剛一踏進醫院大門,她便裝出一副跟郭震相熟稔的模樣,向值班護士打聽起郭震所在的病房位置來。


    在護士熱心的指引下,沒費多少功夫,她就很快找到了目標房間。


    隻可惜天不遂人願啊,當她滿心歡喜地趕到病房門口時,卻發現郭震剛好被醫護人員推著去做進一步的身體檢查了。


    正當夏晚站在空蕩蕩的病房裏暗自懊惱之際,突然間,一道冷冽且帶著幾分威嚴的喝斥聲從她身後猛地傳了過來。


    “你是誰?在這裏幹什麽?”


    夏晚聞聲急忙迴過頭去,隻見一名身著潔白大褂、神情異常嚴肅的男醫生正目光犀利地緊盯著她,仿佛要一眼看穿她心底所有的秘密一般。


    “我……我來看望我叔,剛剛不知道怎麽迴事突然覺得頭有些暈乎乎的,所以就在這裏稍微站一會兒,透透氣,緩一緩。”


    夏晚的聲音略微顫抖,眼神飄忽不定,不敢與醫生對視,同時雙手不自覺地緊緊抓住衣角,手指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整個人看上去顯得十分緊張和局促不安。


    醫生用懷疑的目光上下打量著麵前這位神色慌張的女子,沉默片刻後開口說道:“郭副廠長目前並不在病房內,不過你要是想等他迴來,可以先進去坐著等會兒。”


    聽到這話,夏晚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忙不迭地點頭應道:“多謝醫生!那真是太感謝您了!還有個問題想要請教一下,這間病房裏隻有我叔一個病人嗎?”


    “沒錯,確實如此。這是郭副廠長自己提出的要求,而且剛好這段時間我們這個科室的病人數量相對較少,所以經過協調之後能夠滿足他的需求。”


    醫生的臉色似乎並不是很好看,隻是簡單地點了點頭,然後拋下這麽一句話,便轉身匆匆離去了。


    看著醫生遠去的背影,夏晚輕輕地挑了挑眉梢,暗自鬆了一口氣。


    她迅速環顧四周,發現並沒有其他人留意到自己這邊的情況,於是小心翼翼地邁步走進了郭震所在的病房。


    進入房間後,夏晚的視線首先被放在病床旁邊的那個暖壺所吸引。


    她緩緩走到暖壺前,稍作停頓,腦海中閃過之前從係統商城中兌換而來的那種可以令人神誌不清的藥物。


    此刻,她的內心不禁泛起一陣糾結和猶豫,畢竟這樣做實在是有違道德倫理。


    然而,僅僅幾秒鍾過後,她咬咬牙,暗暗告訴自己已經沒有退路可走,最終還是狠下心來打開暖壺蓋子,將那瓶神秘的藥水倒入其中。


    完成這些事情之後,她輕輕合上房門,腳步輕盈地走出病房。


    然後,她緩緩走到拐角處的那張陳舊的木製椅子前,慢慢地坐了下來。


    時間悄然流逝,沒過多久,郭震就被醫護人員推著迴到了病房。


    夏晚見狀,立刻站起身來,朝著病房門口快步走去,但當她快要走到門前時,卻又突然停下了腳步,開始在門口來迴踱步、徘徊不定。


    透過門縫,她緊張地觀察著房間裏的動靜。


    隻見郭震艱難地抬起手,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暖壺,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隨後仰頭一飲而盡。


    看到這一幕,夏晚心中懸著的石頭終於稍稍落了地,她深吸一口氣,轉身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隻聽見屋內傳來郭震略顯虛弱但依然洪亮的聲音:“去國營飯店買點吃的迴來,一早上沒吃飯,我都快餓死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茶缸子重重地放在桌上。


    站在一旁的那個人聽到命令後,連忙點頭應道:“好的,郭先生,那我給您帶一碗粥和三個包子怎麽樣?”


    然而,郭震似乎顯得有些不耐煩,他隨意地擺了擺手,說道:“隨便你,你看著買就行了。”


    得到指示後,那位助理再次點了點頭,然後迅速轉身離去。


    而一直躲在不遠處的夏晚,則趕緊往旁邊多躲了幾步,同時故意低頭整理自己的衣角,裝出一副剛剛路過此地的模樣。


    見人緩緩地走下樓梯後,她才小心翼翼地重新迴到病房門口。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大約過了五分鍾左右,她終於注意到郭震的臉色不太對勁。


    隻見他神色顯得有些恍惚,眉頭緊緊皺起,雙手不停地揉搓著自己的腦袋,仿佛頭痛欲裂一般。


    此時病房裏並沒有其他人。


    看到這個絕佳的機會,夏晚深吸一口氣,放輕腳步,像一隻輕盈的貓兒一樣,悄無聲息地走進了病房。


    她特意將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散落下來,那柔順的發絲如瀑布般垂落在臉頰兩側,幾乎完全遮擋住了她那張嬌俏的麵容。


    走到病床前,她略微彎下腰,輕聲試探道:“郭副廠長?”


    聽到唿喚聲,郭震迷茫地抬起頭來,但目光卻無法聚焦,隻是呆呆地望著前方,嘴唇緊閉,一言不發。


    見到他這副模樣,夏晚心中暗自竊喜,看來係統提供的信息果然沒錯,一切都在按照計劃順利進行著。


    確定四周無人之後,夏晚輕輕地將病房門合上,並順手反鎖起來。


    接著,她迅速把手伸進衣服口袋裏,從中掏出一個小巧玲瓏的錄音機。


    這台錄音機外觀精致,上麵的按鍵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七零:暴躁小妹靠打人救爹暴富啦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億點才夠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億點才夠並收藏七零:暴躁小妹靠打人救爹暴富啦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