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們也一起過去看看。”


    宋韻低聲對宋佳宋源他們說,三人三騎一起追上前麵的人。


    等靠近了,就看見一個渾身是血,長得和那日鬆有幾分像的男子,似乎整個人得了癔症,嘴裏神神叨叨說著什麽。


    那日鬆他們幾人都臉色難看,就連托婭的臉色也蒼白蒼白的。


    宋韻靠近托婭,用手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放緩了聲音問,“是你表哥嗎?他怎麽了?”


    聞言,托婭看向宋韻,眼裏都有了淚意,“沒,沒事。就是遇到野狼群了。”


    她不敢說實話。


    因為她表哥嘴裏念叨的話是,“我殺人了,我殺人了。”


    正說著話,沒想到托婭表哥突然發瘋了,力大無窮,掙脫開壓著他的那日鬆幾人,張嘴就咬。


    口水不受控製地流,眼神通紅,嘴裏發出嘶吼,跟得了狂犬病一樣。


    “糟糕!他這可能是被野狼咬了,傳染了狂犬病。”


    宋韻拉著托婭往後推,對那日鬆他們喊,“不要被他咬到,不然會被感染狂犬病毒。”


    那日鬆聽了這話,不斷擺手,讓宋韻姐弟和托婭他們退遠一點。


    緊接著又和弟弟們用蒙語快速交流,隨之所有人散開,呈圓圈狀,將發狂的男人包圍在中間。


    你追我退,你退我引,始終都將那個人圍在圈裏麵。


    可初始還能對付過來,幾次下來,托婭表哥直接逮著一個人就衝過去,將人撲倒在地上,張嘴就咬。


    其他人跑上去,把人抓住拉開,下一刻又被托婭表哥爆發的怪力掀倒在地。


    現場一片混亂。


    宋韻雖然可以袖手旁觀者,但見那日鬆他們因不想傷到人,被托婭表哥牽著走。


    拖下去也隻是給這個世界多增加幾個狂犬病毒攜帶者而已。


    她對身邊三人說,“你們將托婭離遠一點,我上去幫忙!”


    “宋姐姐,你別去!我哥哥他們就能控製住人的。”托婭試圖勸說。


    宋佳卻看著托婭,“不讓我姐去幫忙,比殺了她還難受。”


    宋韻卻沒聽清兩人說的什麽,清喝一聲“駕”,馬兒撒開四蹄,朝著那日鬆他們那邊跑。


    她迅速調整馬匹的速度與方向,悄無聲息地接近。


    在接近目標的一刹那,猛然從身後抽出繩子,打了一個結,轉動手動的繩圈。


    那繩圈仿佛有了生命,隨著手臂的揮動,劃出一道隻留殘影的弧線。


    “嗖”的一聲,繩索如同離弦之箭,準確無誤地套住了托婭表哥的身子。


    宋韻的手腕一抖,繩索瞬間收緊,借助馬匹奔跑的慣性,調整姿態保持平衡。


    托婭表哥掙紮著,想掙脫困住自己的繩子,卻被馬匹奔跑的力道扯住倒退。


    接著整個人倒地,被拖著跑遠。


    蒙族套馬本是蒙族人展現和馬匹之間深厚的情感紐帶,展現卓越騎術的一種方法。


    可現在卻被宋韻用在了,套住發瘋的托婭表哥身上。


    周圍的蒙族漢子看著這一幕,佩服宋韻套馬技藝很熟練,可心中不由得也有幾分異樣感。


    那日鬆率先走上前去,觀察地上的表弟情況。


    人是昏過去了,但身上沒什麽傷。


    “咱們先給他換身衣服,身上這一身,實在太髒了。”


    那日鬆說完,所有人瞬間自動分工,有人去找衣服,有人幫著他一起將人從繩套裏麵弄出來。


    給他換衣服時順便擦了下身上的汙漬,發現他周身都是傷。


    一道道細長的劃痕,可能是被鋒利的岩石邊緣劃破,也可能是被樹枝不經意間刮傷。


    膝蓋和手肘部位有大片的淤青。


    更嚴重的是,幾處深可見骨的割裂傷。


    “巴圖表哥,他這是發生什麽事了?”托婭不知道什麽時候悄悄靠近,恰好看到這一幕,心疼得眼眶都紅了。


    那日鬆語氣低沉,“還要等他清醒了,再問問看怎麽迴事。”


    “我們找了他三四個月了,草原上一點蹤跡也沒有。”有人低聲說。


    “草原太大了,找不到也正常。”


    “他這樣子,感覺像是被人折磨了好久。“


    巴圖和他們一群人一起長大,又是差不多年紀,關係很是親近。


    現在看他傷成這個樣子,在場所有人的心裏都很難受。


    宋韻看他們說個沒完,卻沒人先把這個得了狂犬病的人綁起來。


    要是他醒來又再次發瘋咬人,難不成還讓自己再套他一次?


    她才不想去幹這苦力活。


    想到這,宋韻就揚聲對那日鬆說,


    “這人看起來傷得不輕,而且就方才那發作的樣子看,像是狂犬病。


    要是真為了他好,現在就要快點送他去蒙蒂的醫院治療。晚了,以後怕是麻煩了。”


    那日鬆思索了一下,覺得這話有道理。


    他便用蒙語對其他兄弟說,“她說的有道理。巴圖的傷,必須得快點去醫院治。”


    “可是,巴圖剛才說他殺人了。要是真的,那送醫院不就是羊入虎口嗎?”一人臉色猶豫說。


    此話一出,不管是那日鬆,還是其他人,都陷入了沉默。


    見哥哥們都不說話,托婭眼睛盯著巴圖身上的傷,有些愣神問,


    “要是不送去醫院治,巴圖表哥以後是不是都像剛才那樣,發瘋起來就咬人?”


    那日鬆的腦袋仿佛被人敲了一記重拳。


    誰說不是呢。巴圖方才那個樣子,不就是跟瘋了一樣。


    若要是普通的感冒發燒之類的病,他們去買點藥,對付對付就過去了。


    可巴圖現在的症狀,太嚴重了。必須得去醫院才行。


    所有思緒湧上心頭,紛紛擾擾。


    可一想清楚後,那日鬆卻很快就下了決定。


    他指著滿德麥吩咐,“你去拿繩子來將人綁緊,帶時候咱們騎馬輪流帶巴圖。馬上迴家。“


    那日鬆這句話,不是用蒙語說的。宋韻姐弟三人也就聽懂了。


    而看對方聽取了自己的意見,宋韻的心情未有絲毫的波動。


    她能感覺出來,那日鬆他們兄妹幾個肯定有事情瞞著。


    而且,這是還跟眼前受傷的人有關係。


    不過,宋韻不想再多管閑事。


    她會出手套出發瘋的托婭表哥,隻是單純看不下去那日鬆他們縮手縮腳的樣子。


    要是他們一個沒控製好,那人掙脫開,傷了自己姐弟三人,那才是真的得不償失。


    既然他們不願意說,她也全當是什麽都不知道。


    那邊那日鬆他們三兩下就將托婭表哥給捆得緊實,先放在了一人馬鞍前。


    捆住一個人,和捆住一隻羊,難度對他們來說沒區別。


    “我們繼續趕路。”那日鬆說完這話就騎著馬跑了出去。


    他不敢多說半句,就怕多說容易露出了馬腳。


    宋佳冷哼了一聲,她也不是傻子,那日鬆他們方才都用蒙語交流,要說沒有貓膩才怪。


    本來她還覺得這些蒙族人高高大大,沒什麽心眼子。


    實際上,心眼多得都快成篩子了吧。


    “好了,收一下自己臉上的表情。”


    宋韻等托婭也騎馬跑遠一些,這才壓低聲音交代,


    “這一路迴去還有四五天呢,你們這幾天離那個被綁著的人遠一點。說是碰到野狼,誰知道呢。”


    “他們就是騙人!”宋佳被人當傻子,氣得鼻孔都快冒煙了,“那些傷口,沒有半點跟狼有關係。”


    “姐,用不用將無人機放出去?”宋源也出聲問。


    宋韻揮手讓他們跟上,“知道問題出在那人身上,放無人機出來也沒什麽用。咱們迴去買了肉,就提前離開。”


    聽到這話,宋源也沒有反對。


    接下來,他們日夜兼程趕路。


    幸好宋佳宋源兩個經過半年多以來的每天鍛煉,身體素質變強了,還能跟得上那日鬆他們的速度。


    反而是托婭覺得很辛苦,簡直苦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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