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縣您覺得會是誰?要不是馬陽,這次很可能就是您……”


    羅遠看向高峰,基本上能明確一個事情,這次的襲擊就是針對他的。


    要是今天車內坐的人是高峰,那他就真的完蛋了。


    好在他今天選擇了加班一會,躲過了一劫。


    高峰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大門口的方向上。


    過了一會,才對謝一忠說道:“一忠,城南那個劉勇還能聯係上吧?”


    “劉勇?”


    謝一忠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就是城南他們說的那個土皇帝。”


    這下謝一忠明白了,點頭道:“能,自從上次被我收拾一頓後,他經常給我打電話,想讓我過去給他當老二,還說一個月給我開五萬塊錢。”


    “那你咋不去?五萬啊,頂你兩年工資了。”


    高峰打趣道。


    “不是,高縣,你都差點嗝屁了,怎麽還能笑得出來,眼下不是應該查清楚是誰要害你嗎?”


    謝一忠都覺得無語,高縣這心態也太好了點吧,換做是他,有高縣手裏的權力,不得讓警局把縣城都封鎖了找人。


    “別那麽著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是一場持久戰,人家跟這麽拚命,必定是退路都想好了,就算把放炸彈的人找到,你也找不到他背後的人,我要的可不光是找到襲擊者……”


    以謝一忠的智商,自然是聽得雲裏霧裏的,羅遠卻聽出了話裏麵的不對勁。


    “這樣,你去找一趟劉勇,你告訴他,隻要他不販毒、不做重大違法的事情,我可以支持他成為城南真正的話事人。”


    “前提就是,他今晚帶人先給城北的地下城開開葷,讓我看到他的實力。”


    高峰說完,羅遠臉上露出了擔憂,說道:“高縣,這樣怕是會有損你的政治前途,畢竟要是讓上麵的人知道和黑社會勾結……”


    高峰知道他擔心的是什麽,擺擺手,說出了一句真理名言,


    “老羅,這個世界上,永遠也隻有勝利者說的話才是真理,我要不這麽幹,就今天這種架勢,不出一個星期保準沒命。”


    “這裏不是溪山,新北的社會治安遠遠是你們無法想象的,想想08年當時的新北縣長,我當時在其他縣,雖然不知道他是因為什麽原因死的。”


    “但是被當街砍了二十多刀,你想想是多惡劣的社會事件,可是,最後的處理呢?就抓了幾個替死鬼,這就是現實,你鬥不過他們,死了都沒有人給你伸冤。”


    “有位老人有句名言,別管黑貓白貓,能抓住老鼠的就是好貓。”


    “現在也一樣,別管劉勇是不是黑社會老大,他隻要幫我攪亂新北的社會格局就行,做了虧心事的人,總會冒出來的。”


    兩人聽著高峰那獨具特色的解釋,瞬間明了。


    謝一忠也不廢話,快速去找劉勇,他要當麵跟他說,手機這玩意,很容易被監聽的,他不能給任何人留下對付高縣的把柄。


    劉勇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時間,就下了決定,合作,必須合作。


    你別看他長得五大三粗的,可他頭腦是不錯的。


    把之前分布在城南零零散散的小姐們全都以強製手段集中到一起,並且給她們確定了一個頭管理這些人。


    還是城南派出所合作,找了一片街區專門供她們工作,這樣城南的治安有了很大的改善。


    小姐們有了勇哥這個靠山,工作後也不怕有客人敢不給錢了。


    對於小姐們的剝削,勇哥這邊是很有限度的,都是三七分賬,他拿三成,然後分給手下的這些負責管理的小弟們。


    而在城北,工作的小姐,能拿到三成就很不錯了。


    所以這段時間,很多小姐都從城北來到了城南。


    正因為如此,城北的黑社會經常來城南鬧事,劉勇迫於城北地下皇帝蔣世豪的威壓,每次都隻能把跑來的小姐讓他的人帶迴去。


    可是憋屈壞,但是他能有什麽辦法,蔣世豪背後站著縣委副書記楊貴財,所謂民不與官鬥,劉勇受了氣隻能忍著。


    他認識最大的領導就是公安局治安大隊的大隊長,和楊貴財的地位天差地別。


    要不是城南屬於新北縣的郊區,也不可能輪到劉勇在這裏稱老大。


    現在,常務副縣長要支持自己,劉勇就算用屁股想都知道該怎麽辦。


    反正已經是在刀口上舔血了,何不搏一搏,搞不好成了,他劉勇不就成整個新北的地下皇帝了嗎?


    這種誘惑力,對於從底層拚殺上來的劉勇而言,是無法拒絕的。


    在達成合作後的一個小時,劉勇就集合了自己在城南的所有心腹小弟,一百多號人,各種管製刀具被一輛輛摩托車運送過來。


    在出發前,劉勇一點消息都沒有透露。


    他知道自己的小弟裏有蔣世豪的人,免得打草驚蛇了。


    擔心劉勇這一次去力量不夠,謝一忠主動留了下來,要跟他們一起去打砸搶燒。


    不過,他是戴了頭盔的,不想讓更多的人認出來。


    ……


    縣委書記木邢濤,在得知高峰的車爆炸後,一把推開了騎在他身上的副縣長薑清芬。


    “哎呀,老公你幹嘛,弄疼人家了。”


    此刻的薑清芬和平時那個嚴肅、正派的自己形成了兩個對立麵。


    平時他打扮得十分的淡雅,幹淨利落的。


    現在,塗著大紅色的口紅,穿著扮演醫生的護士袍,下身還有一條被撕破的黑絲,誰能想到,她能有這麽活潑的一麵。


    木邢濤則是理都不理他,聽著電話裏,縣委辦主任李敬達的匯報。


    “高峰受傷了嗎?還是?”


    能聽得出,木邢濤的語氣是相當緊張的。


    高峰要是出事了,他這個書記就到頭了。


    市委的鄒北川絕對不可能放過他。


    隻是他沒想到,劉漢民這些人這麽絕,高峰剛剛觸碰到他們核心利益的邊緣地帶,就直接搞襲擊了。


    08年的那位縣長,可是到了要到燕京去告禦狀的地步才被弄死的,高峰這才哪裏到哪裏。


    好在李敬達說道:“書記,高副縣長並不在車裏,目前死的那個人身份還沒透露,警局那邊說他們要保密調查。”


    “說是有可能涉及恐怖犯罪。”


    聽到高峰沒事,木邢濤這才緩了兩口氣,平靜了一下心情。


    “行,我知道了,我現在給喬國江打電話,核實一下死亡人的身份。”


    木邢濤還是有點不放心,掛斷了電話後,親自撥通了公安局局長喬國江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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