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公安局一間特別的審訊室內,趙強被抓後,就一直被關在這裏。


    審訊員對他進行突擊審訊,在確鑿的證據,以及趙勝全都交代的情況下,他該承認的全都承認了。


    比如用手中的權力脅迫檢察院的工作人員,讓他們在陳輝一案中,跳過該有的審查程序,以達到更快的讓陳輝上法庭審判的目地,把案子落筆為安。


    還有,十餘年時間,把國有的資源和資產以非常低甚至零元購的方式出售給他兒子控製的公司,造成國家資源的重大損失。


    其次,充當他兒子趙勝的保護傘,多次和公安局的領導打招唿,讓警方無視趙勝的人口買賣,造成非常重大的犯罪問題。


    這些,趙強都認罪了,唯獨關於吳睿父親的問題上,他死活不承認是他聯合毒販殺害吳德明。


    麵對這個情況,吳睿根本不能接受,


    “他在說謊,我父親肯定是被他害死的,曹局,趙強在說謊。”


    審訊室隔層的玻璃窗那邊,吳睿瘋了一樣咆哮。


    他恨不得現在就衝進去暴打趙強一頓,質問他為何不敢承認。


    曹蓉也不知道該如何的去安慰他,


    “吳睿,把你的情緒穩定下來,別忘了,你是一名人民警察。”


    “我相信如果吳大隊長是被人所陷害的,早晚有一天,真相會出現的。”


    “我們的審訊員已經在慢慢的攻破趙強的心理防線了,你要有一些耐心。”


    吳睿隻是癡癡的看著審訊室內的趙強,反問道:


    “曹局,難道你也不信我父親嗎?一個二十多年的緝毒警,他怎麽可能會跟毒販聯合?我不信,我一定要找到真相為我父親證明。”


    說完,他不顧所有的走出了房間。


    “曹局,小吳就是年輕氣盛,太想證明自己了,他沒有針對您的意思,千萬別往心裏去。。”


    作為吳睿父親曾經的老戰友,葉子明立馬站出來為吳睿說話。


    曹蓉絲毫不在意的擺擺手,


    “不會,我理解他,讓他慢慢成長吧,我相信,總有一天,真相會大白的。”


    就在這時,曹蓉的手機響了。


    她看了一眼來電的人後,小心翼翼的往外走去。


    “喂,高副市長,有什麽最新的指示嗎?”


    “有個屁的指示,怎麽樣,今晚有時間嗎?”


    高峰試探性的問道,心裏還是有些忐忑的,畢竟下麵的話,確實有點不好開口,也怪不好意思的。


    一聽高峰問自己有沒有時間,曹蓉自然的就以為,他是要約自己,當即應答道:


    “跟別人沒有,跟你有的是時間。”


    聽著曹蓉語氣不錯,高峰覺得應該有戲,就直接說道:“今晚跟我迴家,見一下我父母,然後要是他們問你,你就說你是我女朋友。”


    “啥?這麽快?”


    曹蓉瞬間臉色通紅,盡管這是她一直期待的,可真當這一天來的時候,還是會非常的不好意思。


    “怎麽?不願意嗎?那算了,我找別人再問問……”


    一聽高峰要找別人,曹蓉立馬急了,


    “誰說不願意了,就不能讓人家考慮一下,你真當我沒人要,非你不嫁嗎?”


    “我可是省廳的警花,你要是不珍惜,小心某一天我跟別人跑了。”


    聽著曹蓉大膽的話,高峰臉上樂開花了。


    從上一輩子,到這一世,對自己幫助最多的一個女人,就是曹蓉。


    一心一意的對他好,這樣的女人,高峰這一世不可能再錯過的。


    喜歡他的人很多,


    分喜歡他才華的,也分喜歡他權力地位的。


    像李珂,她所考慮的很簡單,和高峰結合了,能有助於她仕途的上升。


    說不定,她在高峰的輔助下,能成為下一個白曉荷。


    還有城管局的局長李佩瑤,她沒有在高峰即將遭難的時候落井下石,說明她這個人,人品很好,高峰沒提拔錯。


    可她喜歡的是高峰的權勢,短短一年時間,她就被高峰提拔到了正科級的實權崗位上。


    雖說她進入體製內的起點也不低,如果沒有高峰這位伯樂,現在說不定還在教育局的某個角落裏喝茶呢。


    相對於她們,帶有目地的接近自己,高峰更喜歡對自己坦誠的曹蓉。


    她的性格,在自己麵前完全不藏事。


    當然,這說的是在自己麵前,曹蓉的能力沒得說,這麽年輕就當了常務副局長,還是女人,非常不得了。


    “我的警花妹妹,今晚願意陪我迴家嗎?”


    高峰用浪漫的方式,邀請道。


    “我願意!”


    曹蓉說出這句話後,臉色憋得通紅。


    兩人掛斷電話後,高峰這邊,羅遠敲門走了進來。


    向他匯報道:


    “高市長,剛剛上級紀委帶走了紀委書記張小光和紀委常務副書記。”


    “嗯……”


    高峰點點頭,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張小光的缺點是非常明顯了,嗜酒如命,這樣的人,不出問題,誰出問題。


    包括自己被程一丁陷害,紀委的人快速就給他帶走了,這背後一定是利益交換的結果。


    隻是讓他奇怪的是,為何許冠東能平安無事,每天上班比自己還早,難道他真的沒有這些問題?


    隻是政治上針對自己?


    高峰有點不相信。


    隨即想起了一個人,對羅遠問道:


    “老羅,張雅晴找到沒有?”


    “好幾天沒有她的消息了吧?”


    羅遠搖搖頭,道:


    “我給她父母打過電話,說是已經半年沒迴過家了。”


    “後來我又找了她平時相處比較好的幾個閨蜜,也說三四天前就沒見過她了。”


    “我懷疑她應該是怕了,跑出去躲起來了。”


    對於羅遠的結論,高峰卻不這樣認為。


    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摸著下巴說道:“不會是被人劫持了吧?”


    “你想想,我那一天在會議上,直接反駁了許冠東,他肯定就知道是我聯合張雅晴一起設計陷害他的,以他的個性,絕對不可能就這麽算了,暫時動不了我,他一定會動張雅晴的。”


    羅遠聽完高峰的分析,也覺得這個可能性非常大。


    “高市長,那我們怎麽辦?放任不管嗎?”


    放任不管,不是高峰的作為。


    何況,張雅晴也是因為自己的一時疏忽,害了她的,盡管她之前背叛過自己,高峰也不希望她這麽年輕就沒命了。


    “你別管了,這個事情我會負責,你這幾天把全市推行廁所革命的方案弄一弄,我準備趁著鄒副市長還在,上交給他看看,爭取能在市委會上爭取到他這一票。”


    羅遠應下後走了出去。


    高峰則是在想,張雅晴到底被許冠東弄去什麽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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