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山市市委大院內,就在三分鍾前,傳來一個噩耗,市政辦主任程一丁畏罪,跳樓自殺了。


    從政府大樓五層跳下,結果沒死成。


    高峰看著樓下那一攤血跡,他知道,白曉荷出手了。


    審訊和看管程一丁的,都是上級紀委的人,地方上的,不管趙勝還是許冠東,都不可能觸及到的。


    至於有沒有可能是周明發,完全不可能,他隻是讓自己別動趙勝,沒說別動程一丁和許冠東。


    而且,看樣子,這兩人都是白曉荷的人,周明發和白曉荷可是競爭關係,不是合作關係,他如何會保白曉荷的人。


    就在這時,許冠東也從自己的辦公室內走了出來,高峰和他在走廊內對視,兩人心裏跟明鏡似的,都是心照不宣的看著對麵。


    最後,許冠東先迴了辦公室。


    如今的兩人,爭鬥算是擺在明麵上了。


    程一丁的倒下,相當於斷了許冠東一隻臂膀,讓他很難受,從此以後,市政府的事情,他很難再插手了。


    不知何時,羅遠走到了高峰身後,


    “高市長,齊市長讓我轉給你的,有關趙勝的犯罪證據。”


    看著羅遠手裏拿著的東西,高峰抬頭看了一眼上一層最右邊的房間,屬於市長齊天的辦公室。


    有些人,他可能會被局勢,某些人所左右,但是心底的正義,是存在的。


    齊天自從得知了趙勝在陳輝案中的暴行後,就通過自己的關係,找到了很多關於趙家父子違法犯罪的證據。


    作為一名黨員幹部,齊天還保持了最初的心,哪怕他想掌權,想從高峰手裏奪權,可在趙家父子的問題上,他和高峰是一致的,堅決的不可能容忍罪犯。


    隻不過,他有自己的顧慮,無法做到像高峰一樣,押上全部的籌碼去賭一把。


    “替我向齊市長說一聲謝謝。”


    羅遠點點頭。


    隨著程一丁的跳樓,羅遠已經預料到了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勝利的天枰正在傾斜,往高副市長一邊,何嚐不是往自己這一邊呢?


    特別是當李遜民副省長遇襲的消息傳來後,整個市委大院一片驚恐和哀嚎。


    誰敢想象,一位省委常委、常務副省長,有傳聞說非常有可能接替省長職位的人,在溪山遇襲了,被幾十名小混混圍毆。


    市委書記趙強得知這個消息時,腦海裏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個組織打人的王八蛋,不會是他那個不省心的兒子吧?


    今早出門前,趙強已經是千叮嚀萬囑咐了,讓他最近消停一點,等平穩過渡後,高峰調離了溪山市再出現。


    他也想把高峰弄掉,但是他保鏢太多了,一個鄒北川還在市裏,天天盯著,許冠東剛剛動手,就連市政辦主任程一丁都抓走了,趙強不想去觸黴頭。


    何況,周明發是支持自己,但也僅僅是讓高峰不動趙勝,沒說他可以動高峰。


    周明發能做江北市市委書記,壓白曉荷一頭,政治智慧,可不一般,他不可能會放棄掉高峰這樣能幹事的人才。


    所以,趙強一家,用幾個億投資換來的是妥協,雙方的共同妥協。


    現在,他隻希望,那個兔崽子別亂搞,好好的待在家裏。


    還是擔心的他,給家裏打去了電話詢問。


    “喂,老婆子,小勝還在家吧?”


    “什麽?我出門他就跑了,我不是告訴過你,把人看好嗎?”


    “完蛋了,完蛋了。”


    趙強慌了,這下真的出大事了,感覺和自己預想的差不多,那個襲擊李副省長的人,很有可能是趙勝那個王八蛋。


    是的,是趙勝,不是他兒子,他也沒有這個兒子。


    “喂,老公,小勝怎麽了?你可千萬不能讓他出事,要不然我跟你沒完……喂……”


    不等對方說完,趙強已經掛了電話。


    誰跟你是夫妻啊?趙勝可不是我兒子。


    都這種時候了,趙強真想不出了,除了趙勝,在溪山市誰還敢襲擊副省長的。


    他沒有絲毫要救兒子的打算,53歲的自己,出國後,找幾個嫩模還能生,眼下就是趕緊跑。


    他給自己的秘書打去電話,讓他給自己買一班去港島的飛機。


    而且不是從漢南省飛,而是從臨省去。


    他自己快速拿好這些年秘密存在港島銀行的卡,鎖上辦公室的門,就往樓下跑。


    趙強要趁著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趕快離開溪山市。


    隨著他的車,離開了市委大院,誰也沒留意到趙強的逃跑,因為太突然了,另外一邊,


    李遜民臉上萬分凝重,他不知道剛剛的幾分鍾,是以什麽樣的心情度過的。


    當攀寧嬌兩人跪在自己麵前,手拿血書,伸冤時,他先是遲疑,然後趕快把來人扶起來。


    聽完了整個案件的經過,


    先不說李遜民自己的內心如何,就是一旁同為女人的譚柳副秘書長,聽完攀寧嬌的遭遇後,都在偷偷的抹淚,這個女人的遭遇太過於悲慘了。


    無法想象到,當她當著這麽多人麵說出自己被強暴時,是以一種什麽樣的勇氣麵對世俗眼光的。


    到底要多堅強,才能堅持為丈夫,為死去的公公,為受到刺激,瘋了的婆婆,為到現在都不知所蹤的兒子伸冤的。


    譚柳走到她身後,將她摟進懷裏,


    “孩子,你放心,我們不會讓任何一個壞人能繼續橫行霸道的,所有的參與者,都應該受到法律的製裁。”


    是啊,如此堅強的攀寧嬌,今年也才25歲,在快五十歲的譚柳眼裏,確實如同自己的孩子一樣的年紀,所承受的痛苦,真無法想象。


    “嗚嗚嗚……謝謝,謝謝!”


    攀寧嬌哭了,從丈夫被抓後,第一次哭了。


    好像所有的情緒都在這一刻開始了宣泄。


    一路堅持,一路陪同的謝一忠,就在旁邊靜靜的看著。


    他沉默,話不多,但是他對戰友的那份情義,天地可鑒。


    李遜民把血書和證據拿在手上,對著一旁身穿警服的曹蓉說道:


    “曹蓉,我能相信你嗎?”


    曹蓉當即立正站好,肅穆的表情下,是她堅定的本心。


    “李副省長,曹蓉向您報道。”


    李遜民滿意的點點頭,“有你父親的風采,不過我也希望,你能做你父親一樣的人,為國為民,隻有公,沒有私。”


    曹蓉沒有說話,靜靜的等待著命令。


    “我命令你,立即對以趙強、趙勝為主的趙家集團的犯罪分子進行抓捕,如果在這個過程中遇到別的,幹擾正常執行任務的命令,一律以我的命令為主。”


    “同時,在抓捕的過程中,如果遇到負隅頑抗的,可以開槍。”


    “是,堅決完成任務。”


    曹蓉得到命令後,迅速出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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