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快穿局某辦公室內。


    一黑袍男子站在辦公桌前,身上穿著的古樸長袍和高科技感的房間格格不入,割裂地像是來自兩個不同的世界。


    男人麵色得意,鬱黑的斜眼睨著辦公椅上的人。“這次我的計劃一定能成功。”


    椅子上坐著的人似是不相信,語氣晦澀不明。


    “你確定?你心裏應該清楚,我們的時間可不多…誰都不知道那家夥什麽時候會突然醒過來。”


    黑袍男子眯眼,眼中閃過幽暗的光。


    “還不是因為你顧及著那丫頭的安危?不然前兩個世界我就能把那家夥除掉!”


    椅子上的男人嗤笑一聲,嘲笑之意明顯。


    目光瞥到黑袍男子陰沉的臉色,他還是沒有把到嘴邊的話說出來。


    若是他有能力除掉神明,還需要他們費盡心思地籌謀這麽久嗎?


    想起那個記憶裏高傲矜貴的身影,男人臉色也變得黑沉,手指敲著桌子,語氣不耐道:“你怎麽想的我不管,我隻有一個前提就是不許傷害她。”


    男人真怕眼前這個瘋子為了除掉神明而不計後果地發瘋,眼神凜冽地警告他。


    黑袍男子甩袖,勾起一個嘲諷的笑。


    “這你放心,答應你的事,我當然不會違反。這次需要你調取上個小世界的信息,造一張人臉給我用。”


    溫蕎可是傷害神明的利器,不到最關鍵的時刻,他不會動她。


    男子抬眸,毫不在意地問:“哪張人臉?”


    他身居快穿局高位,這點調取信息的能力還是輕而易舉的。


    “賀珵驍。”


    男人猛地一頓,眸光深邃。“你確定?”


    迴答他的隻有黑袍男子狷狂的笑容。


    男人罵了句,“真是瘋子!”轉臉甩給黑袍男一張卡片,“自己找去,那張臉我可不敢動。”


    …………………………


    皇宮裏滿是紅牆青瓦,不遠處飛簷峭台,高聳的宮樓高低起伏,前後錯落。


    溫蕎聽了宮人稟報後,便一路提著裙擺焦急地跑到大臣入宮必經的官道處。


    少女罕見地沒有身著紅衣,穿著一身鮮亮的嫩黃色齊胸襦裙,水藍色的蜀繡碎花外衫披在身上。跑動間像是輕盈靜雅的水波粼粼,美不勝收。


    宮人們見慣了昭儀公主日日風風火火的模樣,也就見怪不怪了。遠遠地看了一眼,便又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當今聖上極其寵愛公主,將她當男子一般教養。皇子所學的讀書習字,騎馬射箭…她也樣樣都學,甚至不允許宮裏的嬤嬤規訓公主殿下學習禮儀……


    於是這位從前嬌軟乖巧的公主殿下便日漸嬌縱活潑起來,也發得膽子大了,甚至幾次偷偷溜出宮去。


    幾個老宮女瞥了一眼,便默契地湊在一起。


    “昭儀公主這般不端莊的模樣。將來的駙馬爺要受苦了……”


    “誰說不是呢?聖上對公主還是太溺愛,曆朝公主哪有人如昭儀公主這般肆意妄為的?那金枝玉葉的模樣,眼睛要翹到天上去!”老宮女氣憤地說道。


    她上次不過是嘟囔公主一句,說她作為公主該端莊些。結果剛說完就被公主身邊的宮女掌了嘴。


    “你們幾個在這裏做什麽呢?還不快散開!”一個侍衛看到幾個老宮女聚在一起鬼鬼祟祟的模樣,麵色不耐地厲聲道。


    幾個宮女立刻如受驚的鳥獸一般散了。


    ……………………


    秦硯初從養心殿裏出來,便記掛著如何和溫蕎道別。


    皇帝今日突然召見他,秦硯初便有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南越人已經迫不及待地試探著搶劫他們中晉的邊陲小城了。


    兩國之間的戰火一觸即發,秦硯初被特立為左將軍,協同厲大將軍一同帶兵出征。


    明日他便要離開京城了。


    秦硯初抬頭,神色恍惚地望著皇城上四四方方的天。長長地舒一口濁氣,便看到一抹俏影站在遠處眺望著。


    看到溫蕎的那一刻,秦硯初原本冷寂的麵容瞬間被融化,整個人從心底生出無盡的柔軟。


    少女身形纖細,膚白似雪,麵俏桃花,一身鮮亮的衣裙襯得整個人更加嬌俏可人。鬢間插著華貴的發簪,細白的手腕上滿是銀亮的手鐲,站在那裏便是金枝玉葉的嬌貴。


    “秦硯初!”


    溫蕎看到秦硯初挺拔的身影立刻揮手叫他,水潤的杏眼微亮,眼中的歡喜清晰可見。


    宮人來報的時候,溫蕎著急地不行,差點以為就遇不到他了。


    秦硯初快步跑到溫蕎麵前,看著麵前俏生生的小姑娘,滿腔的炙熱卻突然堵在心口。


    此次出征,且不說歸期不定,就連他自己也不能確切地說出他一定會平安歸來的話。


    “蕎蕎……”


    溫蕎看出他的猶豫,定是這家夥顧忌著會惹她傷心不知如何開口。


    她直截了當地打斷他,“我都已經知曉啦,不就是出征嘛?這不是你一直以來追求的嗎?”


    作為和秦硯初相伴多年的朋友,溫蕎當然知道能夠保家衛國一直是他的夢想。


    “你每日練劍,苦讀那些晦澀難懂的兵書不就是為了這一刻嗎?”


    溫蕎最初看到係統給他的劇情裏,秦硯初每日苦練武藝、熟讀兵書的描寫隻覺得那是一段輕飄飄的文字,沒有什麽實感。


    這幾年跟在秦硯初身邊,親眼看著少年因練劍手上磨出的繭,深夜裏房間燃燒的幽幽燭火……她方才震撼地感受到秦硯初冰冷平靜的表麵下,那顆少年將軍的熱血心腸。


    秦硯初垂下眼睫,掩蓋住眸裏的水潤。


    低啞的嗓音輕聲道:“蕎蕎,我能給你寫信嗎?”


    “當然可以。”


    “那…你明天別來送我。”


    “為何?”


    溫蕎不解地抬眸,卻忽地被少年抱了個滿懷,溫熱的胸膛包裹住溫蕎的身軀,密不透風。


    秦硯初的聲音悶悶地從頭頂傳來,許是因為滿腔的酸澀難言,秦硯初的話很短。


    “……你來,我便不想走了。”


    秦硯初緩緩闔上眼,結實的臂彎緊緊擁住懷裏柔軟的人,少年張揚的馬尾被風吹動,肆意飄揚。


    溫蕎感受到秦硯初此刻複雜的心緒,隻當是他舍不得突然離開自己這個朋友,便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背以示安慰。


    溫蕎知道劇情,所以明白秦硯初此去雖然驚險,可結果卻是好的。


    她一點沒有一點傷心和擔憂,隻是想到要有三年見不到秦硯初,心裏有些不舒服。


    秦硯初卻是實打實的難過,任由自己此刻放肆地站在皇宮的官道上擁著溫蕎。


    兩個心思迥異的人緊密地相擁著,在那山雨欲來、戰火飄搖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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