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母很愛你,但你父親在母親離開後,就鬱鬱寡歡,我們這些天生天長的東西,對感情本來就很遲鈍,三情六欲,人類竟然能用這樣簡單的詞概括這些複雜的情感,虺,放下吧,你父親迴不來了,但你的母親可以經曆輪迴,現在也在你的身邊,這是我唯一能做的補償了。”


    “嗬,補償?我做錯了什麽?你要封印我?我從小被人欺負,母親還要我以善為先,我隻是吃了幾個欺負過我的人,其他我害了誰?害了誰!幾個人類而已,適者生存,他們生來就是我們食物!


    我的母親輪迴了,所以呢?曆經了數年,她已經不是她了,更記不得我。”虺抹掉臉頰旁的淚,心裏已經開始迴想,身邊的誰更像他的母親了。


    “你和鳳凰是我唯一愧對的,封印你們之後,沒過多久這個世界就開始了排外,空氣中靈的消失,也讓他們在漫漫長河中消散,我們不再和人類合作,人類的故事裏也沒有了我們存在的痕跡,這個人是我給人類和你們最後的底牌,希望不要讓我失望。”


    雨水滴落在嫩葉上,天道徐徐述說。


    虺心口陣痛,眼角笑出眼淚,扯下脖子上的項鏈,“哈哈哈哈,這個人?你要的,真的是這個人嗎?這個破石頭還不是被迫挑了一個傻丫頭嗎?她倒是努力學習那些管理者,但在我們的眼裏就是一個被藏起來的跳蚤,隨便一捏就死了,你竟然還指望著她來拯救我?”


    南朝顏在虺的意識裏清醒,隨即破口大罵,“神經病!我還沒有問清楚呢?又還沒有到吃飯的時間,你出去幹嘛?”


    南朝顏氣的手舞足蹈,一不小心踢到了一個亮光,她眼前的畫麵通過虺的視角進入她自己的身體。


    南朝顏透過雨看到了一個灰色的團絨,“天道?原來是它在幫我。”


    “這些人類在這裏生活的夠久了,不然一起陪我散落在這個荒誕的世界。”虺抬手指天,南朝顏便看到了那個灰色的團絨裏有幾道雷電閃過,緊接著,原本極熱的天瞬間降溫,下起了大雪。


    虺的心情極好,笑聲從喉嚨震出詭異又陰暗。


    “嗬嗬嗬嗬,你看,多美啊!”


    南朝顏發現虺的力量甚至把天道壓迫住了,南朝顏慌神,想要從虺的意識裏掙脫出來,“混蛋!吃了我的飯,就不能做這些,吃人嘴軟不知道嗎!我還沒有準備好足夠的防寒衣物,你這樣會凍死很多人的!虺!”


    暴雪褪去,太陽直射,南朝顏的身體失去控製,在昏倒後,大綠伸出枝葉把南朝顏包裹住。


    虺和南朝顏在虺的意識裏麵麵相覷。


    虺在她的眸光下,眼神開始飄忽,心裏竟然生出了心虛。


    “飯不好吃嗎?麵和粉不香嗎?”


    “不是,我就是跟那誰開了個玩笑而已。”虺揮了揮手小心敷衍道,‘怎麽又被偷看了!’


    “玩笑?這個是玩笑?現在的物資掌握在少數人的手裏,你一場暴雪會凍死很多人!是,我們人類在你的眼裏什麽都不是,你當然可以跟隨自己的心意,決定我們的生死,混蛋。”南朝顏氣憤得轉身離開他的意識。


    “唉!你這是同意我的想法的意思嗎?別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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