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希咖急著去看洞裏的壁畫,一個勁的催促鳳凰翎帶自己去開眼。


    鳳凰翎卻一個勁的推脫:“那洞裏黑黑的看不見,明天早上帶你們去吧。難道跳舞不好看嗎?”


    王希咖想說我就是來看你們的曆法的,不是來看你們跳舞的。


    想了想這樣說不禮貌,隻好耐著性子繼續觀賞了一晚上的舞蹈,才在鳳凰翎的安排下沉沉睡去。


    王希咖酒喝得有點多,隻記得鳳凰翎安排的床全是用鳳凰羽毛鋪成的,特別柔軟。第二天一早,他被鳳凰的鳴叫吵醒。


    原來鳳凰跟雞有點像,每天早上都要打鳴。這可能跟鳥類的生物鍾有關,鳥類的大腦裏有很大一片區域都是鬆果體,鬆果體可以分泌褪黑素。


    在早晨受到光線和聲音的刺激,褪黑素的分泌受到抑製,雄雞體內的雄性激素加速分泌,就會開始打鳴。


    鳳凰估計也差不多,早上都要打鳴。當然,鳳凰的打鳴比公雞打鳴要好聽一些,含有一份百鳥之王的高貴與大氣。


    但人早上都是有起床氣的,這個時候再動聽的音樂聽起來也覺得煩。鳳凰們像天籟一般的聲音,王希咖隻覺得吵鬧。恨不得像關閉鬧鍾一樣把鳳凰的鳴叫也關掉。


    好在王希咖對於起床這種事比較有經驗,知道起床就是開頭那幾秒鍾有點難受,緩過勁來就好了。相對起來,剛起床的時候是一天中精力最充沛的時刻,可以做好多事。


    畢竟睡覺雖然爽,但是你在睡覺的過程中基本上屬於無意識狀態,完全體現不出生命的價值。醒著的時候雖然悲歡離合各種感覺都有,但這正是人生百態。


    王希咖起床以後立刻就去叫鳳凰翎去看曆法。鳳凰翎睡眼朦朧的被推起來,說道:“先吃早飯,吃完早飯再去看。”


    等都等了一晚上了,也不急於這一時。王希咖便跟著鳳凰翎去吃早餐。住在懸崖上的阿茲特克人早餐很有特點。


    他們把大米泡成米漿,再把米漿調成米糊,然後把這米糊風幹切絲,製成一種絲狀物品。吃的時候把這些絲狀物煮熟加上鹽巴,辣椒和牛肉,非常爽口,口感有點像當年華夏西南地區喜愛的牛肉米線。


    隻是這阿茲特克人吃米線的方法跟華夏人不同,華夏人是用筷子,但阿茲特克人卻是用一根木棍,用手把米線纏到棍子上裹著吃,像吃棉花糖一樣。


    王希咖整不來阿茲特克人的吃法,他還是喜歡用筷子——筷子這個非常好做,就是兩根木棍就可以。


    看到王希咖用兩根木棍吃米線的方法鳳凰翎非常吃驚:聰明的他立刻就認識到,用兩根木棍吃米線比一根木棍要方便多了!


    善於學習的鳳凰翎很快開始用兩根木棍吃米線,一學還真就學會了。不得不說鳳凰翎天資過人,好多沒用過筷子的人一開始用筷子都不習慣,要學好幾天。


    緊接著鳳凰翎又開始嚐試用三根木棍,四根木棍吃米線,經過一段時間之後發現三棍木棍吃最精準,兩根最方便。


    看到鳳凰翎三根筷子吃米線的絕技王希咖都驚了——他用了一輩子的筷子,從來沒想過還可以加一根。


    隻見鳳凰翎三根筷子依次而動,好像某種昆蟲的嘴一樣協調,他簡直把筷子用成了一種藝術。


    “吃完沒有?吃完帶我去看你們的曆法。”三根筷子吃米線固然有趣,但王希咖千裏迢迢趕來可不是為了看這個的。


    “吃完了,走。”鳳凰翎把米線湯一飲而盡,放下碗帶著王希咖就去坐鳳凰——原來那個山洞不在附近,還需要坐一段鳳凰。


    早晨的清風吹在臉上還是有點冷的,但也能使人更加清醒。王希咖不禁開始思索,印第安人和華夏人相隔萬裏,為什麽都同樣喜歡米線呢?就像意大利人和華夏人都會吃麵條一樣神奇。這是一個巧合,還是說印第安部落裏也有一個像馬可波羅一樣的人到過華夏呢?


    “兄弟,謝謝你叫我用多根木棍吃東西,非常方便。”鳳凰翎說道。這個人才現在已經初步掌握了一點簡單漢語,能跟王希咖不用翻譯做簡單交流。


    “不客氣,那叫筷子。”王希咖教給鳳凰翎這種餐具的正確讀音,雖然他也不知道三根棍子吃東西還算不算筷子。


    “筷子,筷子……我喜歡筷子。”鳳凰翎喃喃念了幾聲,突然重重在鳳凰頭上拍了一下,那鳳凰瞬間就把速度提升了一倍:原來鳳凰翎學會了一項新技能,非常興奮。


    鳳凰在幾個山頭之外的一處洞穴停下,洞外也有一顆梧桐樹。


    “來,進來看吧,我們的曆法就在裏麵。”鳳凰翎從鳳凰上跳下,引導王希咖進洞。


    洞裏是大量的壁畫和看不懂的文字,想來阿茲特克人的曆法就蘊含在這裏。


    王希咖這才明白為啥鳳凰翎一直說要白天才能來。


    原來這洞黑乎乎的,白天的能見度都不算太高,要是晚上來估計不點幾個火把什麽都看不清。


    一看這壁畫王希咖簡直驚了。以前他總感覺原始人的壁畫都非常簡單,類似兒童畫那種。


    但阿茲特克人的繪畫技巧真的非同一般,竟然加上了陰影和透視效果。要知道陰影和透視效果不是什麽人都會加上的。


    華夏文明裏的畫作就從來沒有陰影,透視效果這麽一說的。無論是唐伯虎還是吳道子,畫的畫都是平麵效果。就算千古名畫《清明上河圖》和《富春山居圖》一樣也是沒有陰影的。


    而同樣的,在古印度文明,古埃及文明的壁畫中,也是沒有陰影和透視效果的。但是這個阿茲特克人,竟然在這個時代就在繪畫中應用了陰影和透視,真是非常了不起。


    更令王希咖驚訝的是畫的內容。


    裏麵用非常高明的繪畫技巧畫了一群鳳凰,好像後世的動漫一樣。哪怕看不懂文字,看圖也能理解。每幅圖的底下都有一些印第安文字記錄著年代,這些記錄數字的文字很有意思,不像阿拉伯數字,也不像羅馬數字,更不像華夏文明的數字。


    反倒是有點像以前了解過的瑪雅數字:用一個貝殼的形狀來表示零。用點和橫來表示數字,1到4都用點來表示,到5就加上一橫,為20進製。


    在後世人們曾經認為美洲大陸隻有瑪雅文明留下了文字,看來不是這樣,至少阿茲特克文明也有文字,隻是阿茲特克文明的文字和瑪雅文字一樣。


    也可能阿茲特克文字和瑪雅文字隻是很像,但並不一樣。就好像古代的契丹文和西夏文,看起來非常像漢字,但其實並不一樣。傳統蒙古文和傳統滿文看起來也很像,但其實也不一樣。而古代的朝鮮文字,現代的日本文字都很漢字很像,但其實並不是同一種語言。


    隻是因為後世分不清阿茲特克文字和瑪雅文字的區別,所以就以為他們的文字都是一樣的了。


    假如契丹文明,西夏文明和華夏文明同時消失,那大家大概會以為契丹文,西夏文和漢語都是同一種文字。


    無論阿茲特克文字跟瑪雅文字是一樣也好,近似也罷,反正都是王希咖看不懂的文字。王希咖能看懂的隻是牆壁上的畫。好在阿茲特克人的繪畫技巧非常高明,好多畫麵不看文字也能看懂大概的意思。


    就像你看扶桑漫畫,有時候看不懂文字也不影響你理解畫的內容。比如《龍珠》裏超級賽亞人打弗利薩那一本,你看不懂一個字也不影響你知道弗利薩被打敗了。


    一副一副的連環畫畫的都是畫的鳳凰,人。


    開始的幾幅圖畫上鳳凰還是正常大小,但是不斷的被殺死變蛋,然後越變越大。這也算正常,但是最奇怪的是最後一幅畫:裏麵的鳳凰變得無比巨大,然後一口吞下了一個圓球。


    而那個圓球,看起來就是地球——難道在這個遠古時代,阿茲特克人就認識到地球是圓的了嗎?這個時代的正常人不應該都是認為“天是圓的,像一個蓋子。大地是平的,像一塊棋盤”整塊大地不是被一隻大烏龜馱著就是被一隻大鯨魚馱著嗎?這個時代,世界上的所有文明應該都支持天圓地方理論才對呀。


    也許最後一幅圖的哪個圓球隻不過是看起來像地球,其實不是,隻不過是鳳凰的一個玩具?


    王希咖連比帶劃的詢問,這才了解到最一幅圖畫的圓球的確就是地球。原來阿茲特克人常年乘坐鳳凰做遠距離飛行,有些大鳳凰甚至能突破平流程飛行,於是阿茲特克人很早就認識到大地是個圓的,是一顆星球。


    不得不說阿茲特克文明真是一個先進的文明。王希咖對於這個文明沒有征服地球,最後竟然被西班牙人給滅了非常不理解,一定是哪裏出了問題。


    照理說這個文明既然能夠做環球飛行,就有了全世界殖民的能力。可是他們連北邊阿帕奇人和科莫奇人的土地都沒有征服。阿帕奇人和科莫奇人雖然會變身,但是在地上怎麽跟飛在天上的阿茲特克人戰鬥呢?


    王希咖還記得自己在船上跟血牙和灰海狸科普地球時的場景,當時這兩個美洲北方的首領很是花了一番力氣才了解到大地是圓的。


    這個南方的阿茲特克文明既然理解了地球是個圓形星球,一定就會發展出數學和科技,為什麽看起來還是一副原始人的樣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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