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稿:


    接下來是宮本信長和樸承勳介紹情況。宮本詳細介紹了實驗目的,實驗預算,前期準備,費用花銷,實驗過程,以及出現意外時的情況。最後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說道:“因為自己的準備不周,所以浪費了大量的財力物力,隻得到了有限的情況。而且最後出現了意外,導致了賽義夫將軍以及兩艘飛船20多名無辜工作者失蹤,寶貴的實驗品瓦西裏也不知去向,這是完全不可以接受的。自己準備以任何可能的方式謝罪。”


    王乾元說道:“我靠,這哥們不會是想剖腹謝罪吧?”


    jeff說道:“我認為不會,畢竟是科學家,怎麽可能那麽傻。”


    王乾元道:“你不了解日本裔,他們的天性就是犯了錯就會剖腹謝罪。這是他們的本性。”


    jeff道:“這怎麽可能,哪個人不犯錯?要真是這樣那日本裔早就滅絕了。”


    王乾元道:“一般的小錯不會剖腹,但是宮本這次覺得自己犯了大錯,很有可能會剖腹。我認為應該找防自殺小組對他進行心理幹預。”說完就自己查了摩加迪沙的報警電話打過去報警,說發現有人準備在聯合國大會現場剖腹。又打了防自殺心理幹預小組的電話,預報了宮本信長博士自裁的可能性,最後又查詢了聯合國大會醫療小組的電話撥打過去,讓他們密切注意宮本信長博士的心理健康。這才安心坐下來繼續看電視。


    jeff像看傻子一樣看著王乾元,說道:“你這算騷擾電話吧?”


    王乾元道:“騷擾就騷擾吧,如果因為我沒打這些電話導致宮本博士真的自殺了,那我餘生都會良心不安的。”


    宮本信長講完以後是樸承勳介紹情況,樸博士上來就說責任應該由自己負責,宮本信長博士的實驗計劃和過程都比較嚴謹。出現意外事故是因為自己考慮不周,因為自己的任務就是考慮一些宮本信長沒想到的事情,但自己並沒有完成好這個任務。實驗開始前自己沒有充分評估這種外星生物的危險性,這是導致實驗失敗的主要原因。


    jeff看宮本和樸承勳兩個人搶功一樣的搶著承擔責任,覺得挺好玩。就問王乾元:“你們亞裔是不是都喜歡搶著承擔責任,因為麵子的緣故?”


    王乾元道:“可能是吧,反正就是誰也不服誰,你對我好我對你一定要更好,你對我不好我一定對你更不好,你想搶功勞我就跟你搶功勞,你想搶著擔責任我也要跟你搶。但我覺得這不是亞裔的特點,地球人都這樣。這實驗事故要說有責任吧這倆人都有責任,要說沒責任倆人都沒責任。”


    正說著,電視屏幕裏突然衝進一群警察,還有穿白大褂的醫生,按著宮本信長就要把他帶走。站在台上的樸承勳還以為要軍法處置宮本,大喝一聲說道:“放開宮本博士,你們要找的人是我,有什麽事衝我來!”


    警察問道:“你也要自殺嗎?我們是來對宮本教授進行心理疏導,預防自殺的”宮本信長覺得莫名其妙,自己隻不過是打算開完會以後辭職,幹嘛衝進這麽多人說自己要自殺?這算是種族歧視還是逼自己去自殺呢?都24世紀了為什麽會發生這種事?一群人在會場吵作一團,好多記者衝進來瘋狂拍照,攔都攔不住。


    王乾元看不下去了,跟jeff說道:“我不想看了,走我們出去打球吧。”


    jeff也覺得這個場麵過於尷尬,就說道:“呃,好吧,你等我換身衣服……”


    兩人打了18洞迴來,發現聯合國還在開會,也不知道是吃過飯迴來繼續開會還是沒吃飯一直在開會。他兩人都是自己做生意的,時間比較自由,最受不了這種長時間的會議了,不由對那些一直在會場的人表示同情。


    其實聯合國的會議一直沒有暫停,樸承勳在宮本信長博士被帶走以後就一直在那說。開始時出於義憤,幫宮本信長說話。後來又說到科學家承受了巨大的壓力,然而卻不被世人理解,工資也不高,而且基本上每個科學家童年的時候都被那些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體育生嘲笑是書呆子,如果給每個科學家一個健康的童年,說不定人類世界的科技比現在還要發達一百倍。說著說著樸教授發現自己已經說了三個多小時,就想著再說幾個小時,打破卡斯特羅的4個半小時的演講記錄。


    大會其他人早就受不了他這種冗長的講話,但這個會沒開完又不好迴家,隻好輪流出去吃個飯,抽根煙休息一下迴來接著聽。樸教授說到第5個小時的時候基本上已經全靠過人的意誌力在支撐了,他知道自己已經打破了卡斯特羅的記錄,擺在前麵的就是印度外交官梅農的8小時記錄。他覺得自己狀態越來越好,噴湧而出的靈感讓他擁有說不完的話題。對樸承勳博士來說,打破8小時聯大演講記錄的障礙不是大腦,而是他的身體。一天沒怎麽吃東西了,他並不感到饑餓,就是有點口渴。由於長時間的站立演講,膝蓋和背部有些酸痛——果然肉體是一種拖累呢。


    樸承勳停了下來,喝了口水,準備再接著講下去。結果發現這一停,再張嘴卻什麽話也發不出來——原來自己說話過多導致聲帶嚴重充血水腫,失聲了。樸教授努力清了清嗓子,可還是說不出話來,隻好無奈的搖搖頭,走下台來,時間定格在7小時51分鍾。大家爆發出了熱烈的掌聲,尤其是周浩宇,尤裏和charles他們,覺得樸承勳教授為科學家群體爭了光。長久以來,科學家們就很少有發聲平台,就算偶爾發出了聲音,也沒什麽關注度,因為普通人根本就聽不懂他們在說些什麽,也不想聽懂,長此以往,科學家也就越說越少。但這次樸承勳教授是把科學家們想說而沒有機會說的話全說了,雖然沒能超過8小時,但已經打破了聯合國300多年來連續不斷演講的吉尼斯記錄——1957年梅農那次8個多小時的演講中間被送醫救治中斷過。


    樸承勳邊走邊流下淚來,覺得自己破記錄的行為竟然敗在聲帶上,實在是心有不甘。但一路上與會人員都用看英雄的眼光目送著他,這份尊敬又讓樸教授為自己感到驕傲。他挺起胸膛往前走,越走腳越軟,有點虛脫了。就在他快要倒下的時候,一雙有力的大手穩穩的托住了他,樸教授迴頭一看,是周浩宇。


    周浩宇體貼的把樸承勳扶出會議室,給他買了一個漢堡包,又買了一瓶水,完了又打車帶樸教授去醫院換了根聲帶,樸教授這才感覺自己緩過來了。他感激的對周浩宇說:“謝謝您,周教授。”


    周浩宇擺擺手,說道:“不說那些,咱們都是亞裔,你今天為亞裔爭光了,這些都是應該的。”平時中日韓三國族裔都互相看互相不爽,但內心深處又覺得都是亞洲族裔,應該團結起來。一旦來自這三個國家的族裔交上朋友,那就是最好的朋友。樸教授緊緊握住周浩宇的手,此刻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兩人一起唱起歌來:我們亞洲,山是高昂的頭。我們亞洲,河像熱血流。我們亞洲,樹都根連根,我們亞洲,雲也手握手……(這是一首有300多年曆史的亞洲老歌,名叫《亞洲雄風》,是1990年北京亞運會的主題歌。在24世紀早就沒幾個人會唱,但周浩宇和樸承勳都是博覽群書的科學家,所以會唱。)


    周浩宇和樸承勳兩人唱完歌迴去開會的時候,發現氣氛變了。現在上台講話的不再是科學家,而是軍人。自1945年2次世界大戰結束以後,人類世界的主題就變成了和平與發展,300多年來基本沒打過什麽像樣的大戰,局部戰役倒是有一些,但死亡人數一般不會超過50萬。


    在這樣和平的環境下,普通群眾對參軍熱情不高,認為隻有找不到工作,又上不了好大學的人才會想去當兵。部隊對他們來說,就好像某種技術學校,跟廚師學校,駕駛學校差不多。你進了軍隊,學習了一些格鬥射擊之類的技術,出來以後可以當一個健身教練或者有錢人的保鏢,僅此而已。但是軍人們自己卻覺得自己是殺人機器,身上有種濃厚的使命感和榮譽感,尤其是台上正在講話的這位孛兒隻斤.巴雅爾將軍。


    孛兒隻斤.巴雅爾將軍是剛剛上任兩年的地球作戰防禦部部長,這個部門當初成立的時候理論上是為了保護地球免受“外星勢力”的侵略,但其實是為了對付像王胤桀一樣的擁有核武器的外星武裝。但因為外星武裝從來就沒有侵略過地球,所以地球作戰防禦部也就一直沒有作戰。這次發現了地外生命,而且還造成了地球軍人賽義夫的失蹤,孛兒隻斤.巴雅爾覺得機會來了,上來就大談特談外星恐龍是人類有史以來的巨大威脅,全人類應該團結起來戰勝這些敵人。


    ……


    全人類團結起來,是人類一直以來的一個夢想,隻可惜一直沒有人做到。也不知道這次麵對外敵,能否團結。


    越來越有意思了呢!王希咖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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