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誰?”他家裏我從來做不來主的,我撇撇嘴。


    “想要如何處置?”他肯定是什麽都知道的,我都知道了,他怎麽可能還蒙在鼓裏,我甚是懷疑他就是始作俑者。


    “你不都結案了,難不成再翻翻案,把所有涉案人員都再抓起來,那樣的話,怕是你這個太子位都要岌岌可危了吧!”我言盡諷刺地感歎道。


    “我是天選之子,他們不敢!”他的底氣沒有很足,該是被我說中了的,而後隻把話題拉到了一邊,“她們···不足為奇。”


    “天選之子也是人啊!”用他的話迴懟他,“是人就總有無奈的!”


    “這筆賬我記著的,待到時機成熟了,一個一個逐個擊破,慢慢還。”


    “還什麽還?是針對我的,又不是你的。你倒是樂得自在,美女入懷,誰不討好你的啊!你別說這一君一後製還蠻好的,完全不用操心後宮爭鬥的這些煩心事。爭鬥都在你成親前,也絲毫牽扯不到你們,眼不見心為淨!”


    “時而看看,當成一出戲,也是別有意味的!”


    “一出戲,嗬嗬,一出戲,那之前的那出戲是誰導的?”我指了指我的臉。


    “答案一個個都上門來找你了,也挺沒勁,不如阿茹猜一猜!”


    “是你無疑了!”


    “過程呢?阿茹不是最愛看過程了嗎?”


    “這次是你和趙卿禾串通好了的吧,真是挺會勾搭女人啊!”


    “她是個聰明的女人,我喜歡和聰明的女人打交道。”


    “上次的事你不會是和陸香香串通好了的吧?”


    “我說過我喜歡和聰明的女人打交道!”


    “那是李黛眉?”


    “是她的話,你的臉也不會如此了!”


    “那是誰?”


    “再猜!”


    “辛可嘉知道吧?”


    “些許!”


    也就那麽幾個人了,我不猜了,不管是誰,他都是主謀,我衝他吼著:“你也下得去手,賠我的臉!”


    “人不可貌相,不過一副皮囊罷了。再說它會好的,就是不會好我也會負責的!“他居然說得如此雲淡風輕,果真是想讓我受過的疼痛一筆勾銷。


    “負責?我要是真死了,你負責有用的嗎?”我現在就想跟他大吵一架,以泄我的心頭之恨。


    “我是不會允許你死的,記好了,沒有我的允許,不許!”他看著我,以命令般的口氣道,真是無理。


    “你確定你不告訴我?”我偏過腦袋,“等到我自己推斷過來了,那意味可是就別有一番風味的!”


    “現在,你想要先處置她們中的哪一個?算是這次我給阿茹的賠罪禮了好了。”他照舊說得雲淡風輕。


    “不用!”


    “阿茹!”他意味深長地叫了我一句,“你已經不是個童言無忌的孩子了,你將來是要同我這個天人並肩的。其實這次也算是對你的一次曆練,這是每一位君後的必經之路。如同百花爭春,爭的形式五彩斑斕,最終勝出者才能是當之無愧的花王。阿茹,說實話你並沒有做得讓人滿意。”


    可能他的話不是他本身說得玩味,就是我聽得覺得有些“好玩”。


    “嗬,嗬,嗬!”我輕睨了他一眼,有什麽了不起的,我才不稀罕呢,什麽花王不花王的,我是個惜命的人,本也無意苦爭春。


    “辛可茹!”


    “殿下請迴吧!”我冷冷一句,他沒動,“行,你不走我走行了吧!”


    他拂袖而去。


    晚上辛可嘉迴來說:“阿茹,你同殿下說什麽了,他說好了今晚翻案的,我等了半天怎麽沒動靜了?”


    “予獨愛蓮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益清,亭亭淨植,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我這樣迴著辛可嘉。


    “什麽?”


    我從房間裏取出了一幅畫,我第一次去畫殿,臨摹的那幅周木白的湖間蓮葉荷花圖。我把它交給了辛可嘉:“哥哥,我上午心情不太好,說了頂撞殿下的話,這個就作為賠禮,你替我送去給殿下的吧!”


    辛可嘉將信將疑地去了,果然如我所料,他是碰了一鼻子灰迴來的:“殿下說以後你的事,他都不管了!”


    “哇,他好小氣的啊!”我笑笑,誰讓辛可嘉不好好修詩文的,他的文史到現在都還沒過,不過他說他以後是要上戰場當將軍的,兵書讀得多就夠了。


    我的意思就是不愛當那花中之王的富貴牡丹,韞威自然一看就明白了,他才不是那種會用熱臉去貼別人的冷屁股的人的。他托辛可嘉帶迴來的那句話也是說給我聽的,哼,他以為沒有他我還真就活不了了的嗎?笑話,陸香香都能活得好好的,我還不行了嗎?他真把自己當成救世主了呢!他明明就是萬惡之源。


    事實證明,有他的撐腰的確是好過些的,我貌似把自己想象得太過有骨氣了。


    以往最讓我得意的算術課上,韞威把韞儀和辛可嘉還有幾個算術很好的人都挑走了,說是要助他破一月後他的及冠禮上的機關林。真是可氣,我這個數小先生他不要,挖牆腳把好的都挖走了。另外真是鬧心,近些日子還有人匿名向數先生投訴我,說是我批卷有問題,我在數先生麵前可是幾近憤慨的,揚言要辭職,其實我是心虛的,趕緊先夾著尾巴逃吧。


    武先生那兒,我還在練習射柳,一個人好不孤單,射中了的喜悅沒人分享,射不中的失落也沒人安慰。有一點,他把武先生請過去了,武技課暫時停課了,但是武先生下達了任務,待他歸來可是要看到我們的進步的,也就是對於我來說必須該要入門了,射出的箭必須滿足他的標準了,否則罰,重罰。


    除卻這些地方,尤其是畫殿那個地方,我感覺韞威應該還在和趙卿禾串通著的,他可能都已經暗喻這個聰明姑娘他已經不管我了,預備讓我自生自滅了,讓她們看著辦,都這樣了,那我哪兒還能有好日子過的啊,就是死不了了而已,算計她們可是一個比一個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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