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時間不早了,劉泰山催促了好幾次,郭琪才從屋子裏不急不忙地走了出來,經過這麽一番拾掇,郭琪果然就變美了許多。


    劉泰山提前出門,到地下車庫把車開了出來,停在了樓下,電話聯係後,郭琪就走了出來,上了車,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到了目的地。


    二人登上樓梯,來到了二樓一間包房,推開門一看,裏麵已經坐了差不多一半的人,都是劉泰山高中同學,有認識的,便攀上了話,跟劉泰山寒暄起來,王明比劉泰山來的要早,見劉泰山進了門,他便起身走了過來,打量了一眼郭琪,隨即又看向了劉泰山,打趣道:


    “呦,不錯呀,沒看出來,泰山你挺有本事!”說著,他開始欣賞起郭琪那出水芙蓉般的美貌來,眼神從郭琪修長的腿上移動到了胸前,似乎想要瞧出點兒什麽來。郭琪見狀,有些不好意思。


    “這是我的同學,他叫王明,初中就認識,關係很鐵的那種。”


    “你好。”郭琪道。


    “美女好!”王明道。


    兩人相互打招唿的間隙,劉泰山掃視了一圈,沒看到姚萱的身影。頓時心裏有種很奇妙的失落感。


    “你在找誰?是姚萱?她還沒來呢。”王明道。


    “我不是,我就隨便看一眼。”說著,劉泰山拍了拍王明的胸脯。


    兩人便坐在了一塊兒,郭琪也跟著劉泰山一起,坐在了他身旁。


    “你看看,來了不少人,這次同學會,是我組織的,發出的所有邀請,都收到了迴複,沒有拒絕參加的,我本來還擔心你小子,會不會借口不來,因為你的情況,我多少了解一點,怕你到現在都還沒走出來,不過,現在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說著,他又瞥了一眼郭琪。湊近劉泰山耳邊道:“你們什麽時候認識的?現在發展到什麽地步了?”


    “認識有兩三個月吧,至於發展到什麽地步,你就別問了。”


    王明嘿嘿一笑:


    “我懂,我懂,保密是吧?你們兩個要是以後結婚,可千萬不要忘了我,我一定過去捧場,喝你們的喜酒。”


    劉泰山淡然一笑。


    此時,坐在劉泰山對麵的兩個女生,用眼角的餘光打量了劉泰山一眼,其中一個戴著耳墜的女同學,笑道:


    “渣男本性,怪不得人家要跟你分手,這才多久,就找上新歡了。人情涼薄,像他這樣的,真是讓人覺得敗興。”


    女子撇了撇嘴,似乎有些後悔來參加聚會了。


    另一個穿著白色貂皮大衣,嘴唇塗抹地異常鮮豔的女同學開口道:


    “還真是,你看他那個寒酸樣,也不知道怎麽會有女人瞎了眼,看上他,同學會誰要請的他啊,他酒來,真是的!”


    這二位,似乎對自己抱有很深的成見,自從他跟郭琪分開後,兩人話裏話外,不是明嘲就是暗諷,可他也沒什麽辦法,隻能權當是沒聽到。


    王明有些不好意思地一笑,道:


    “你們兩個,別說那麽難聽的話,大家都是同學,何必,我看,就相逢一笑泯恩仇,泰山也很難,他跟郭琪分開後,好不容易走上了正常的生活,你們一個個,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打住啊,不能再說了。”


    兩個女子相互看了一眼,耳墜女子道:


    “他有什麽難的?很多男的,那都是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看著年輕漂亮的女的,那就走不動道了。”說著,女子便有些憤慨,為了掩飾情緒,就從果盤裏抓起來一把瓜子,開始嗑起來。


    “你也不用那麽生氣,你老公可能就是這樣的吧?那你得好好地調教他,讓他跪個鍵盤什麽的。”郭琪笑道。


    女子一聽,眼神淩厲起來,看了一眼郭琪,笑道:


    “這是什麽話?你年紀看著挺小,怎麽就看上劉泰山了?怕不是在惦記他的什麽吧?”


    貂衣女子一聽這話,便開始借題發揮:


    “喲,怕不是中彩票了吧?還是說,劉泰山你有什麽隱形財產?難不成你是那種隱匿身份的富二代?”


    說著,兩女子笑了起來。


    劉泰山臉上青一陣紅一陣,實在是如坐針氈。


    “我們倆很簡單,就單純是興趣相投,相互喜歡,不像有些女人,都一把年紀了,還鑽進錢眼兒裏出不來,把找終身伴侶看作是一筆交易,像這種女人,真是可悲又可憐啊!”郭琪笑道。


    這話一下就戳中了貂衣女子的要害,尤其是一把年紀這四個字,對於她來說,那殺傷力可是大的不行。


    “你也比我小不了幾歲,就敢說我是一把年紀,你這嘴毒得厲害,積一點兒口德吧,趁年輕!”貂衣女子道。


    劉泰山見此,忍不住一笑,心想著,如果是他一個人,實在難以想象,會被這二位折磨成什麽樣,他最笨,而且大家又都是同學,嘲諷他幾句,他也全當聽不見,可郭琪就不一樣了,她跟在座的所有人,都素不相識,因此,也就沒有那麽大的心理包袱。


    “你們來了多久了?”劉泰山問道。


    “也有個十來分鍾了吧,比你早一點兒!”耳墜女子冷聲冷氣道。


    “你老公呢?沒來嗎?”劉泰山問。


    “他最近可忙了,有很多事要去處理,脫不開身。再說了,他是搞投資的,這種小聚會,他也沒必要來。”


    劉泰山哦了一聲,問:


    “投資的話,應該很掙錢吧?”


    “那當然了,一個項目,那就是成百上千萬,他哪兒有那個閑工夫。”


    “那這樣的話,姐,你一定要小心啊,這男人嘛,一旦有了錢,那可就不收心了,外麵的彩旗自然就豎起來了,不能疏忽大意。”


    “這——!”耳墜女子一時語塞。


    “嗯嗯,說的很有理,像我跟泰山這樣的好男人,那是打著燈籠都難找啊!”王明深有感觸地附和道。


    “就他還好男人,也好意思說出口,誰知道他用了什麽下三濫的手段,騙了一個小姑娘,他是風流快活得很,咋就不為姚萱設身處地地想,姚萱以前那是多在意他,他那會兒都退學了,姚萱依舊對他是不離不棄,也不嫌他窮,跟他一塊兒打拚,結果呢,他居然在外麵找小三,姚萱她真是所托非人!”貂衣女子道。


    劉泰山一臉無語,想要解釋,可又不知道怎麽去解釋。


    “我們認識他的時候,他就已經跟那個什麽姚萱分開了,我可不是你們口中的小三。”郭琪忿忿道。


    “你看,還狡辯。”貂衣女子道。


    “是啊,是他先在外麵亂搞,姚萱忍無可忍,才跟他分開的,他居然還不承認。”耳墜女子道。


    兩人一唱一和,連劉泰山自己都開始迷糊了,這說的到底是不是他,怎麽自己好好一個人,在他們口中,就能變得那麽不堪呢?


    郭琪望了一眼劉泰山,也不言語。


    這兩個人,跟姚萱那可是關係好得不能再好了,當初他被迫退學的事兒,就有這兩人參與,跟姚萱一起玩什麽真心話大冒險,她們的一個玩笑,讓自己萬劫不複了。


    到現在,活他媽就是一個小醜,任這些人取笑!


    “我看呐,姚萱一片深情,是錯付了,不過,她現在的那個男友很不錯哦,對她很好,長得有風度,還有錢,我都看著眼饞!”耳墜女子激動地拍著手道。


    “我見過,的確是,他開著一輛敞篷的奧迪a16,戴著的手表,我看著應該是新款的百達翡麗,一看就是成功人士,姚萱這次應該是沒看走眼。我也勸過他了,早早地把婚事定下來,免得這麽好的一個男人,從手底溜走。”貂衣女子淡定道。


    劉泰山聽得又是一陣迷糊,這雖然沒有貶低他,可比直接出言貶低他,還要讓他覺得難受。


    正說話間,劉泰山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循聲望去,姚萱姍姍來遲,她身後跟著一個穿西服的男子,目光炯炯,身材適中,五官長得挺硬朗,不得不承認,這家夥看起來的確是有那麽一點風度,隻是比起自己,可能稍微有那麽一點——呃,遜色吧!


    所謂思慕,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這麽久沒有見她,劉泰山初見之下,竟有些緊張局促。想著站起身來,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沒起身。


    對麵座上的兩個女同學,早就起身來,迎了過去,跟姚萱扯東扯西,還不忘調侃她的那位身價不菲的男友。


    王明見此,拍了拍劉泰山的肩膀,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在打氣,接著,他就起身來,向姚萱揮了揮手,去找他的小嬌妻去了。


    “這——就是他們說的姚萱,你的前妻?”郭琪輕聲問了一句。


    “嗯,是她。”


    “那你怎麽,也不打聲招唿去?”郭琪道。


    劉泰山定了定神:


    “還是算了,人家現在未必會搭理我。”


    話音剛落,姚萱的目光忽然就落在了劉泰山身上,凝視了兩秒,神情略有微瀾,那更像是一瞬間的失神,緊接著,她就恢複了平靜,跟她的男友一塊兒坐了下來。


    劉泰山不為所動,郭琪看出他神情異樣,就拿起一瓶水,送到了劉泰山手中。


    “喂,你有沒有發現,她看你的眼神,那都拉絲了,我靠,她估計對你餘情未了,你就不想著去努力一把,把她再奪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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