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恢複了以往活力的老和尚,李紀荒心中的一絲擔憂也放了下來。


    自從巍原一事後老和尚整天悶悶不樂的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性格甚至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說起來當時巍天城與四大家族的較量便是一場博弈,定然會代價。


    況且那也不是老和尚有意而為之,都是殘暴不仁的四大世家而為,如今對方看透了,他自然也安心了不少。


    “在等幾天看看,如果靈山沒有什麽事,我就迴巍原了,不然呆在這裏也是無所事事。”


    李紀荒喃喃了兩句,也不理會外麵鐵了心想要跟他見上一麵的那些佛修。


    恍然間三天已過,靈山中的風波也悄然停息,沒人能見到功檀佛,也沒人知曉他的心思,但大多數人對於這第八佛,已經是敬而遠之了。


    而李紀荒自然也願意看到這一幕。


    三天時間裏,他也將那修煉元神的秘法修煉入門了,眉宇間好似有一道金光,目光炯炯有神,若非那一頭濃黑發絲,還真像一個得道僧人。


    “走了小兄弟,該出發了,聽說這裏也有一個東土大唐,不知道是一個什麽樣的地方,能不能比得上我家鄉的大唐。”


    老和尚興奮不已,枯瘦的身影在這幾天瘋狂大補下,也恢複了一絲,看起來圓潤了許多。


    “哦?你家鄉的大唐?那是什麽地方?”


    李紀荒笑了笑,問道。


    “我家鄉的大唐,乃是世間最為繁榮的國度,國強民富,後人都自稱為唐人!”


    老和尚興奮不已,看起來以前心中的壓抑都逐漸消失了,恢複了原來的性格。


    “走吧,今天就去東土看看,那一片土地上的風土人情吧!”


    李紀荒拍了拍老和尚的肩膀,笑著走上寶船。


    “阿彌陀佛!”


    “見過功檀佛!”


    ……


    寶船上有不少佛修朝他打招唿,同樣也有不少人選擇沉默,閉目凝神,並未理會他。


    這些都是出行東土的一批人,人數不多,也就五十多人,有人負責與大唐方麵接觸,有人負責信息,有人負責安全,有人負責佛法……


    這些人看似不多,實際上卻是包含了靈山中許多精英,單單一人都可以獨當一麵,而李紀荒不過是表麵上的領隊罷了,隊伍中還有副使,實際上也沒有幾個人聽他的。


    當然,李紀荒也不在意權利,隻要有人能將事情妥善處理、不打擾到他,那就可以了,他此次出行,不過是當作一次遊山玩水罷了。


    他同樣很好奇那皇朝林立的疆域上的人是怎麽樣生活的,當地的作風,還有上位者對麾下子民又是怎麽樣的態度。


    “見過諸位大師!”


    李紀荒笑著跟眾人打了一聲招唿後,就進到寶船中自己的房間裏,默默的坐著修煉,不理會外界的事情。


    而老和尚則是以打聽信息為名,去跟那些佛修交流了,敕竼則是在他的隔壁。


    此番出行,亮出的乃是靈山的旗幟,氣派非凡。


    而靈山,佛門中至高聖地,不論各地大小勢力都耳熟能詳,自然不敢對這艘船如何。


    對於低下無靈智的兇妖兇獸,自然有大修散發強大氣息震懾,而其他有一定修為、開啟靈智的生靈,同樣也不敢打他們的主意。


    眾人起航,卻也是風平浪靜。


    寶船看似緩慢,實際上卻是飛梭前行,山河在瘋狂倒退,世界萬物形成一片殘影,令人驚歎。


    時間緩緩流逝,距離琊璟東境也越來越近,在這些日子裏,李紀荒但也沒有浪費時間,沉心修煉著元神秘法,壯大自身的元神。


    驀然間,他盤坐在床上,看起來十分普通,可總感覺有一絲金光從他身上散發出來,令人敬佩。


    轟隆……


    猛然間,寶船停了下來,李紀荒也從修煉狀態中蘇醒。


    他望著窗外的景色,走出了房門,帶著敕竼一同出去。


    “小兄弟,到琊璟東境了,不過這裏還不是大唐的中心,我們到邊境罷了,需要隨著大唐禮儀權杖一同走去,發揚佛法。”


    老和尚在佛修中興奮的朝他揮了揮手,顯然也融入了這些人之中。


    “一路走過去?太麻煩了。”


    聽到這句話,李紀荒皺了皺眉頭。


    他們大老遠的從西漠趕來,花費許多精力。


    如今到大唐的疆域後,還要從大唐邊疆一路走到大唐國都,發揚佛法,給東土人知曉佛法浩瀚淵博?


    這也太扯了吧。


    “幾位大師,本次事宜便交給你們處理了,我還有事先行離去了,大唐國都見!”


    李紀荒笑著朝一眾佛修拱了拱手,轉身就離開隊伍。


    說起來,他來琊璟東境不過是為了領會人族疆域中、東方土地上的同胞生活的方式與風土人情,而不是為了宣傳佛法,這事情他也跟聖佛說過。


    如今來到琊璟東境,他自然不會滯留在隊伍中,一路上在各地奔波,在州城停留,去應酬、交集,這樣實在是浪費他的時間。


    說起來,如果什麽事都要他做,那還要這麽多佛修跟隨做什麽。有什麽事讓這些僧人去做就行了,沒有必要什麽都讓他去做。


    而他有名無實,說了這些佛修大致也不會聽,他的理念跟對方不同,如果在路上發生了什麽不合該怎麽辦?


    畢竟這不是西漠,而是東土,山高皇帝遠且不提,這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聖佛的名頭恐怕也不好使吧?


    雖然他不怕這些佛修,可都來到琊璟東境了,難道還自己人鬧起來給別人笑話嗎?


    雖然他不喜佛門,可在外也不會故意去丟佛門的臉麵。


    李紀荒笑著離開隊伍,灑脫不已,讓一眾佛修錯愕不已。


    他們沒有想到剛來到大唐的國土上,這第八佛就要脫離隊伍了,這算什麽事?


    這第八佛還真是性格獨特啊!


    有人知道功檀佛不好惹,沒有理會,而且沉默在原地低念佛號,卻也有性格直率的僧人忍不住叫住了他。


    “功檀佛,如今已到大唐疆域中,我等需一路同行,到各州城中開佛法會,超度亡魂,替人祈福,可你怎能擅自離去呢?”


    “是啊,你作為正使,你怎麽能一走了之?到時候我們還需要麵見各州城官員,你不在我們如何應對?”


    ……


    一時間,也有不少佛修忍不住出口,憤憤不平的說道,麵色極為不悅。


    “有大師們在就夠了,何須我呢?再者,我也不習慣這些應酬,也不懂的佛法,你們去就行了,辛苦了各位!”


    李紀荒笑著說道,沒有迴頭,就這麽揮了揮手表示再見。


    “阿彌陀佛,功檀佛這般離去,實屬不妥!”


    一老僧也無奈的叫住了他,他乃是此番領隊中的副使,可以說整個隊伍都是他在掌控。


    如今他看到李紀荒離去,雖然忌憚對方的名聲,可也有些不悅的問道。


    “大師,這些事你們精通,我去能做什麽呢?倒不如不去了,免得丟人現眼,你我在大唐國都碰麵即可!”


    “一路順風!”


    李紀荒滯住了腳步,抱拳笑著看向眾僧。


    “小兄弟,你這樣做不太好吧?”


    忽然,老和尚從佛修中走了出來,皺著眉頭看去,正當一眾佛修以為他要訓斥李紀荒時,他突然麵色由嚴肅轉化成嬉皮笑臉道:“這你都不帶上我?未免有點不夠意思!”


    “好,一起去!”


    “走!”


    ……


    望著離去的三人,一眾佛修有些錯愕與不悅,可沒有辦法,誰都不會在這個時候跟對方冒犯,也不願意讓琊璟東境的人看笑話。


    更何況功檀佛乃是聖佛身邊的大紅人,誰敢得罪。


    “唉……”


    老僧大手一揮,收迴了寶船,無奈道:“走吧……”


    無奈間,一行人逐漸離去,不在理會李紀荒幾人。


    “小兄弟,你真剛啊,我也覺得行程繁瑣,還要沿著州城而去,可也不敢直接離去,那個老僧在靈山裏可謂是德高望重啊,你竟然不鳥他,厲害!”


    老和尚豎著大拇指,驚歎的看向李紀荒,滿臉佩服。


    說起來,這小兄弟可從來沒有讓他失望過啊,自從他在西刹羅恆地碰到李紀荒後,就感覺對方一直在開外掛,從默默無聞到西漠盛名,簡直是奇跡啊!


    還有聖佛對李紀荒的態度,簡直比親兒子都還要好啊,一路來碾壓無數異議,一些實力高深或勢力強大的佛修都不敢冒頭試探李紀荒了。


    這態度,令他咋舌。


    “本來我來琊璟東境,就是為了遊山玩水而來,為何要做這些繁瑣行程?倒不如我們先去獨自走走,看看這大唐如何。”


    李紀荒搖頭笑著說道:“有時候表麵上看到的,是別人給我們看的,我們要自己去看看,這大唐的麵貌如何。”


    “你聰明,你說的算!”


    老和尚同樣搖頭笑了笑,這小兄弟看起來為人忠厚老實,可心思可真不簡單,能看到別人看不見的,觀察別人想不到的。


    說起來,連他都沒有想這麽多,隻是覺得小兄弟很大膽,跑出了隊伍而已,可對方的想法卻已經放在了觀察大唐情勢中。


    驀然間,幾人也消失在山野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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