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大佛金光閃閃,浩瀚的佛光從周身爆發,鎮壓無窮的黑暗,九天十地當為神佛。


    李紀荒看著這一幕,心中震撼不已,理解了聖佛為何如此強悍,當初能夠支手鎮壓敕罪,甚至一人所在之地無大能敢來犯,恐怕是因為這不可窺視的修為與強悍的實力吧!


    可他曾觀閱過幽赦的藏書閣,知曉天下事,卻沒有見過幽冥對大日聖佛的詳細記載,難道說這些功法乃是聖佛自己創立的?


    唯有自己創立的術法,才能夠施展出最為強悍、合適的神通,爆發出無雙的戰力,這般猜想倒也不錯。


    恍然間,李紀荒眼前一切事物開始收縮,化作一股浩瀚的佛光融入他的腦海中,他更是在這股龐大的信息之下愣在原地,過了許久才清醒過來。


    “聖佛竟然授我三門秘法神通!”


    李紀荒臉上浮現一絲惆悵與不解,為何這聖佛如此禮待他,甚至將自身所學都傳授與他?看模樣哪怕是對待自己的門人弟子都沒有他這麽好吧?


    疑惑間,他吐了一口濁氣,迴想著這三門秘法神通的過人之處。


    這三門神通,其一為大日浩然往生經,此法有四門神通,可困敵、殺敵、蕩敵、滅敵、擒敵,強悍霸道。


    一為困天鎖地,一指作法圈割虛空,便是天地分割之界限,無大法力者難以突破。


    二為怒佛蕩,盛怒之下慈悲化作金剛怒目,爆發出蕩滅天地的無窮力量。


    三為掌中佛國,手中化作廣闊無垠的天地,一式之下能擒拿世間萬物,無人能逃離這一神通之下。


    四為咫尺天涯,縱然背受夾擊,卻也能瞬息遁逃至千裏外,甚至隨心所欲的到達自己想要的地方,躲避或鎮殺悍敵!


    這些神通,便是先前觀想世間中大佛所爆發而出的手段與力量,真當有萬夫莫開之勢,那怕有再多的魔頭,都要在這股攻勢之下灰飛煙滅。


    而他也看出來聖佛並未藏私,這秘法中並未缺失,也沒有害人的圈套與計量,他若能學的這般秘法,自然能提高不少手段。


    雖然沒有想通對方為何要將這般秘法傳授與他,可李紀荒沒有遲疑,看著下一道秘法。


    第二門秘法,名為釋迦金剛不動神王功,乃是一門禦法護體之功,浩瀚的法力將肉身化作堅不可摧的金剛之軀,縱然天地崩碎都無法傷及一分,乃是一門霸道強悍的神通。


    最後一門秘法,便是淬煉元神的九天十地神佛王靈功,能都蘊養元神增加底蘊,最終元神都凝實出現形體,行走在天地間,爆發莫大威力,也可與肉身結合,化作法天象地震懾世間魑魅魍魎!


    這些秘法都很強悍,隨意一門恐怕都能夠當做鎮教之寶,可謂是珍貴而又強大的不世秘法,聖佛卻一連給了他三門罕見之法,他心中如何不起波瀾?


    雖然這些秘法都不是如今的他能夠施展,他卻能借此鑽研、學習,觸類旁通生出自己的術法,或掌握這三門秘法,待修為提升後擁有更多的手段傍身。


    這份禮,可不輕啊。


    “聖佛在搞什麽名堂?”


    李紀荒疑惑萬分,猛地被賞入化佛池資格、獲得三門不世秘法,他心中沒有波瀾是不可能的,甚至逐漸對聖佛的戒備開始下降。


    他放下戒備的原因不是沒有,聖佛從未讓他付出什麽,第一次想讓他當佛子,第二次直接讓他當了佛門第八佛、巍原掌政,甚至漠視他與南域各仙山老祖的私下聯盟,綿綿不斷的輸入人才到巍原一地中組建自己的勢力。


    第三次,也就是如今,讓他在化佛池中提升修為且不說,還將佛門三大秘法沒有一點缺漏的傳授與他,他心中如何沒有一絲波瀾?


    “想必這次出去,聖佛要召見我吧?也罷,倒要看看他要說什麽!”


    李紀荒麵無表情的離開了屋子,朝外走著。


    “阿彌陀佛!”


    濟緣看到他,不由雙手合十,低念了一聲佛號。


    “想必此番乃是聖佛召見吧?有勞大師了!”


    李紀荒朝他微微一笑,溫和說道。


    “非也,聖佛言,功檀佛出關後,便帶隊前往琊璟東境的大唐,參與東土的佛門交流會!”


    濟緣輕輕的搖了搖腦袋,恭敬道:“聖佛還說,此番出行有古佛與精通佛法的大師隨行,讓佛尊不必驚慌路上安危、與東土交流事宜,當做一次放鬆之旅即可!”


    “好,那你帶我前去吧,記得喊我來時那兩位朋友一起!”


    李紀荒朝他點了點頭,欲言又止。


    說到底,他有些疑惑,疑惑聖佛為什麽沒有同他見麵,甚至有股想找到對方當麵質問的衝動,最終都壓製下來。


    大日聖佛神通廣大,既然對方不願意跟他見麵,那就等等看吧。


    或許等他從東土大唐迴來以後,答案便能揭曉。


    想到這裏,他壓製住了去找對方的衝動,默默的跟在濟緣後麵。


    “阿彌陀佛,那些參悟佛法的大師們遁世不出研究佛法,性格率直,若說了什麽不好聽的話,望佛尊諒解!”


    濟緣抱歉的朝他說了一聲,李紀荒笑了笑,表示並不在意。


    確實,他半路出家還當了佛門尊貴的佛,恐怕有許多人心中不服吧?甚至此番讓他這什麽佛法都不懂的人帶隊去東土,恐怕那些僧人都要鬧翻天了。


    兩人行走在靈山中,不會兒便在一處大殿外停留了下來,濟緣讓開道路雙手合十的低念了一聲佛號。


    “多謝了!”


    李紀荒朝他抱了抱拳,笑著進入了大殿中。


    “荒唐,讓六根不淨之人當了佛尊也就算了,怎能讓他帶隊前往東土?他有何資格?不就是仗著聖佛的寵信?”


    “一個豎子罷了,怕是佛門最基礎的佛經都從未翻閱過,哼,恐怕去了大唐,也會害我佛門丟人現眼!”


    ……


    還未進入大殿,他便聽到一陣喧鬧嘈雜的聲音,激昂慷慨,震的天地不寧。


    “有趣!”


    李紀荒笑了笑,推開了大殿的門進入其中。


    吱~


    霎那間,大殿內的爭議通通消失,一道道淩厲或憤怒的眼神掃視在他的身上,顯得氣勢洶洶。


    他甚至還看到了這群僧人對麵、麵色鐵青的敕竼與老和尚。


    “嗬嗬,見過各位大師,各位大師精通佛法,此番佛門交流會便仰仗你們了!”


    李紀荒倒沒有興師問罪,而是溫和的朝眾人行了一禮,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眾僧人沒有理會他,大多數嗤笑一聲,冷嘲熱諷的看向李紀荒,好像是在看什麽微不足道的東西一般。


    “放肆,見到佛尊也不行禮!”


    看到這群頑固不靈的老頭敢如此不敬,敕竼眼中生出一絲殺意,向前一小步。


    這一步,便好似煞神站立在天地間一般,浩瀚的殺氣彌漫而出,敕竼那枯瘦的身影中爆發出強悍的氣息,令人不敢直視。


    老和尚沒有說話,隻不過眼中也多出了一絲冰冷。


    誰知,這一舉動,不僅沒有嚇到這群老僧,反而引起了巨大的矛盾。


    “放肆,當年的餘孽也敢放肆,若非我佛慈悲並未傷及爾等,天地間便無你這支族!”


    “孽障,怎麽?敢在我佛門聖地戮血?你若敢,巨岩族便消失在這天地間!”


    “還有那大明王座下門人,來路不明六根不淨,不知為何當了一地掌政!”


    ……


    眾老僧一個麵色不善起來,抨擊著李紀荒幾人,絲毫不理會他們的感受,話語愈加難聽。


    “嗬嗬,我本以為大師們精通佛法,養的一個佛心明亮,聖佛還曾言眾生平等、眾生皆佛,爾等冷眼偏見且不說,口中汙穢之言令人寒心,若爾等便隻有這點道行,我看東土不去也罷,免得丟人現眼!”


    李紀荒冷冷嗬斥道,絲毫不理會一眾老僧那氣的漲紅臉的神色。


    他本就是個吃軟不吃硬之人,被別人欺負到頭上了怎麽可能不還手?若非此地乃佛門聖地靈山,他便讓這群老東西去幽冥給鬼講佛法!


    “豎子……”


    “放肆!”


    當有一老僧出口謾罵之時,李紀荒冷冷一笑,刹那間出現在那人身前,一巴掌扇了過去。


    噗……


    那老僧雖然擁有散仙境的修為,卻也敵不過李紀荒這般底蘊深厚的大修,當場倒飛而去,狼狽的摔倒在地麵。


    “你……”


    “舌燥!”


    李紀荒絲毫不理會這群臉色難看的老僧,似笑非笑道:“聖佛封我為佛門第八佛,我地位尊貴,卻被你們一口一個豎子相稱,莫非你們心中的佛尊毫無地位?連最基本的禮儀都忘記了嗎?我乃佛門第八佛,與聖佛地位一般,你們侮辱我,豈不是在說聖佛也是豎子?”


    此話一出,無數老僧宛若被天雷轟頂一般,臉色蒼白,身影搖搖欲墜,有的人甚至朝著聖佛所在的位置跪了下來。


    李紀荒的話,如同一把利劍般直接插入他們的心髒,令他們唿吸困難,沒有話說。


    “嗬嗬,老和尚我們走,這群老東西沒有什麽道行,要麽他們自己去東土,要麽換一批人!”


    李紀荒似笑非笑的看了老僧們一眼,直接走出大殿,老和尚二人同樣冷笑不斷,離開了此處。


    “完蛋了!”


    一眾老僧臉色難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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