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傍水,此地方圓萬裏為平坦之地,其中更是存在一方巨湖,湖麵清澈無比,映著天,景色無比秀美。其巨湖東北之處有一島,島上殿宇萬千,銜接著岸邊的無數建築,其中人來人往,好生熱鬧。


    這其中更是崛起了今日中如雷貫耳的清源宗,引來無數散修、世俗之人的關注,無數的人前來拜師,顯得十分熱鬧。


    可這名聲浩大的清源宗宗門之前,卻是倒下了一個蓬頭垢麵、烏麵鵠形之人在此悲嚎大哭,讓人厭煩不已。


    “哪來的臭叫花子在這裏亂哭,簡直是髒了我清源宗的門麵!”


    此時,清源宗內走出了一行人,為首之人麵色清秀、卻是透露出一股倨傲之色,眾修士看到紛紛齊喝了一聲“周師兄好!”。


    “這是怎麽迴事啊?”


    那周篷隨手指了一名修士,那人連忙跑了過來,一副獻媚的說道。


    “周師兄,這人莫名其妙的來到了我清源宗門前,哭喊著問越山宗去哪裏了!嘿嘿,這人不是有毛病嗎?越山宗不知道消失了多久了,這人才迴來尋。我看他也是運氣好迴來的晚,要是迴來的早,不也一起跟著越山宗消失了嗎?”


    這周篷可是內門弟子,擁有練氣境五階的修為,他不敢不恭敬。


    “哦?原來是‘越山宗’的道友啊!失敬失敬!同為道友我也不好刻意刁難你,你拿幾兩碎銀子讓他走吧!”


    周篷笑著說道,仿佛打發乞丐一般,身後便有一人走出,厭惡的扔出了幾兩碎銀子在李紀荒麵前,也不說話,十分鄙夷。


    “滾!”


    李紀荒看都不看他一眼,擦了擦眼角的血淚,起身冷漠的說道。


    他不相信天魔所說的話,越山宗消失肯定是有什麽變故,但絕對不會是他引起的,天魔想因此而擊垮他的內心,讓他放棄自己?那是不可能的!


    “找死!”


    看都這叫花子公然大罵他,周篷憤怒了起來,猛然間運轉功法衝刺而去,竟然爆發了全力一擊,拍向李紀荒的腦袋。


    看那周篷運功而引發的爆響,周圍修士一陣驚唿,仿佛看到了這臭乞丐下一刻便腦漿崩裂的模樣,紛紛不忍,閉上了眼睛。


    “滾!”


    李紀荒大怒,一掌而出,刹那間周篷倒飛數百米,宛若一道拋物線被砸下了巨湖。


    巨湖中一片血色,那周篷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仿佛昏迷了過去,過了不會湖中許多兇獸衝來撕咬著他,頓時一聲聲慘叫爆發,片刻間周篷便屍骨無存,驚得清源宗的修士目瞪口呆,連唿吸的力氣都沒有了。


    “殺......殺人了!越山宗修士殺人了!”


    過了許久,才有人驚唿了起來,一傳十十傳百,頓時清源宗內轟動了起來。


    “誰敢欺我清源宗門人,小賊給我留下!”


    猛然間,清源宗內飛出了十數人,一個個擁有鍛筋境的修為,有的甚至接近了煉藏境,來勢洶洶,踩著眾修士的腦袋,運轉功法衝殺向了李紀荒。


    “張長老嗎?那不是外門最強的長老嗎?聽說他擁有接近煉藏境的修為,高深莫測!”


    “那個是朱長老!朱長老雖然隻有鍛筋境五階的修為,卻是可以同時戰兩名同階內的修士!”


    “那個不是從前的散修嗜血刀王嗎?聽說他以前無惡不作,戰力驚人,一刀便可以劈死同階中的修士!”


    “這麽多長老出手,那個臭叫花子死定了!”


    “......”


    一時間,清源宗的修士驚唿了起來。清源宗雖創立不到兩年,卻是聲勢浩大,廣結散修,將各散修引到清源宗內。此時清源宗的底蘊雖比不上其他宗門,可實力也不會差多少,雖然有些良莠不濟,卻也不得不讓其他宗門重視。


    “我要去靜一靜了,你們都還要煩我?難道是找死不成!”


    李紀荒低聲沉吟,聲音中有些歇斯底裏,猛然間他迴頭一掌拍下,二十數丈的凝實巨掌轟然出現在空中,狠狠的朝著那十數人拍去。


    轟......


    猛然間一片水花驚起,漫天的水氣遮掩住了清源宗眾修士的視線。等他們迴神在望過去的時候,全部都驚呆了。


    那十數名氣勢洶洶的外門長老們,如今都重傷的跌落湖中不見了身影,那條采用特殊石料而建的厚重長橋,同樣斷裂了一大截,直接看到了下麵的巨湖,這一幕讓無數修士驚呆了,如今看向那宛若乞丐一般的身影,都不敢再脫口大罵,生怕惹來禍事。


    “吾乃吳源,你是何人,為何在此傷我清源宗的修士!”


    此時,清源宗內出現了一中年人,此人顯得沉穩無比,氣息深厚,不像是普通人,那渾厚的修為更是比先前那些外門長老們都要強大不少,眾修士看見了連忙俯首稱“掌門”。


    “淬骨境?”


    李紀荒看到他到來,笑了笑,倒也不懼。


    雖然他如今修為低微,可眼界與打鬥經驗都還在,區區一個淬骨境一階後期的修士,他還害怕不到那裏去。


    “一群丟人的家夥!”


    那清源宗的掌門吳源重哼一聲,大手一伸,幻化著磅礴大掌撈起了那些被重傷的外門長老,便拋給了那些弟子。


    “你是何人?”


    吳源看到此人不驚不畏,便再次問道。


    “越山宗,李紀荒!”


    李紀荒挺直了腰板,直視著他。


    “越山宗,李紀荒!”


    聽到這句話,吳源愣了愣,倒也沒有向對方出手,施了一禮道,“原來是李道友,我乃夜鴻的吳源,此番乃是聽從夜鴻安排,前來此地建立的宗門,為保一方安寧,才借用了貴宗寶地,先前我門裏的粗人不懂事,衝撞了李道友,望李道友見諒!”


    說完,他微微彎腰行了一禮。


    “無礙!”


    伸手不打笑臉,李紀荒同樣行了一禮,轉身就走了,也沒有理會對方的叫喚。可才走兩步,他愣了下來,連忙迴身跑到吳源麵前,微微顫著身子,問著他道,“吳道友,你可知我越山宗是如何消失的嗎?當日馱走越山宗的那妖獸說了什麽?”


    “你問這個......我可能就不太清楚了,畢竟事發當日我也不再現場,而且時間過得太久了。”


    吳源稍帶歉意的說道,看到李紀荒期盼的眼神後,深思了會,才說道,“我聽聞當日那妖好像說了什麽‘世道不恭,本尊閉關多年不擾人,卻被驚嚇了半條命,哪個賊人逼我現世!’之類的話吧,其餘的我也不太知道了。”


    吳源歉意的說道,卻讓李紀荒如遭重擊,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原來如此,此事!此事還真跟我有關?”


    聽到對方所言,李紀荒腦袋嗡了一下,連唿吸都忘了,呆呆走了幾步,重重的噴出了一大口黑血,一直低聲喃喃著。


    “李道友?李道友你沒事吧!”


    看到李紀荒瘋瘋癲癲的模樣,吳源擔憂了起來,可李紀荒卻是沒有理他,衝撞了出去,消失在了眾人的眼裏。


    “掌門,你為何如此尊敬此人?”


    有內門長老不知情,前來問道。此時,眾人更是豎起了耳朵,他們同樣對那實力莫測的人感到好奇。


    “此人當年可謂天驕,七宗曆練勇奪第一,夜鴻試煉爭得頭籌,以練氣境的修為打敗了諸多宗門的親傳,其後......”


    吳源看了看他們一副好奇的模樣,也不多說,“總之此人給我一種危險的感覺,修為雖低,可手段定然不凡。我們雖為夜鴻首肯,可畢竟是在越山宗的原址上建立而成,你們在外遇見此人,莫要招惹!否則惹來殺身之禍,別怪我不顧宗門之情,也要將其逐出宗門!”


    眾修士看到吳源一副凝重的模樣,心中一驚,也不敢多問,連忙點頭表示同意。


    不會兒,清源宗內便流傳著這越山宗的內門弟子李紀荒大鬧清源宗的事跡,許多修士連忙去查,都查出了他當年的事跡,紛紛震驚不已,對此人敬佩仰慕,可過了許久,卻從未有人在見過李紀荒,便慢慢的淡忘了。


    一處世俗之地的城池內,此地熙熙攘攘、人來人往,顯得熱鬧不已。此乃一處邊關城池,乃是周國與鄭國的交接城池。


    周國,坐擁三城,鄭國,坐擁四城,都是青山宗管轄下的世俗之地。可世俗之間的瑣事,修煉勢力中有規定,不得插手世俗中的勢力,違者殺無赦。因此,一因規定,二因不屑,倒也沒有什麽修煉勢力去理會什麽世俗勢力。


    因此,有的世俗勢力也會因爭奪地盤而打的不可開交,因上方有修煉勢力明麵管轄,也不敢明麵的到處殺戮,而時常的交鋒還是會有的。


    此城乃是周、鄭兩國交接的城池,理應屬於二國所有,可兩國時常以此城為賭注,因此此城時常易主,各國君王以得到此城為榮,而此時此城便由鄭國所有。


    此城名為兩界城,其因便是因為此城處於二國交接處。此城異常繁華。因地勢特殊,又免遭戰災,所以引來了諸多商客前來。


    “滾滾滾,臭叫花子沒錢了就不要來這裏,趕緊滾開,這裏是做生意的,不是你們這些狗東西能來的地方!別髒了我這兒的店!”


    某處酒樓外,一店小二推趕著一蓬頭垢麵的人,這人身上長滿了膿包,那臉色都是大大小小的斑點,腿跟瘸了一般,走路踉踉蹌蹌的,說話還異常沙啞,宛若厲鬼低吟一般,讓人感到恐慌。


    “嘿嘿,當初我來的時候叫我大爺,現在我沒錢了,反倒叫我臭叫花了?”


    那人駝著背,蓬亂的頭發下露出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他自嘲一聲,卻引來了那店小二的憤怒。


    “哎我說你這臭要飯的,沒錢你來這裏幹什麽!你還跟本大爺倔?”


    那店小二脾氣來了,一腳直接踢飛了這人,往他身上吐了一口唾沫,神色鄙夷。


    “這位爺您打哪來?這邊請!我這聽雨樓有上好的酒肉茶水!這邊請!”


    此時一隊商客來到,那店小二換了副神色,連忙彎著腰迎了過去。


    “嗬嗬!”


    那人笑了笑,倒也不說什麽,拍了拍身上的塵埃,離開了這間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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