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越山宗的三名天驕後退好幾步,趙庭驚訝不已,心中更是在忐忑。


    平日裏這張誌遠傲氣不已,見到誰都不會低頭,尤其對方乃是老牌親傳,修為高深,沒想到如今看到這少年,竟然會忌憚到這個程度。


    要麽這少年大有來頭,身份高的連這張誌遠都害怕的程度,要麽這少年修為深厚,連這張誌遠也不敢招惹!


    可趙庭看這少年模樣,還有對方濃厚蓬勃的氣息,卻是不覺得對方又多老,反倒是比年輕人還要朝氣蓬勃。


    雖然這少年看起來隻有煉氣境巔峰,可自己都沒看清對方怎麽出手,趙府中的兩大鍛筋境修士直接死亡!


    況且對方殺人時候的冷漠,宛如碾死一隻螞蟻般,情緒沒有一絲波動,莫非趙家真的撞到了鐵板,惹到了不能惹的存在嗎?


    “趙庭,你這樣做會葬送趙家的!”


    猛然間趙庭迴想起趙鏗那無奈又痛恨的表情,不由有些心驚。


    平日裏這趙鏗做事穩重,更是不會觸犯趙家利益,如今殺了自己的親信,還公然與自己作對。


    如此維護一個外人,這般反常的行為,難道是在告訴自己這少年不能惹嗎?


    不對,對方一直在告訴自己這少年不能惹,隻不過自己沒有聽而已。


    還有,跟隨趙庭一起去的趙桐跑哪裏去了?這趙桐修為高深,一身實力更是不俗,如今卻沒有跟趙鏗迴來。


    莫非對方早就死在了這少年手裏?


    猛然間想到趙家中可以排前五的高手都葬送了,趙庭心中有些恐慌,生出一種連自家老祖都不能庇護自己的想法,身體在不停的顫抖。


    他下意識看向張誌遠,宛如看到了救星一般,下意識開口道,“誌遠兄……”


    “閉嘴!”


    他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對方粗暴的打斷。


    如今張誌遠麵色有些微紅,心中有些惱怒,一是氣憤自己竟然被一個上山才一年左右的弟子嚇到,一方麵是惱怒這趙庭。


    “李師弟今天怎麽出現在這趙家中?還真是有緣!”


    張誌遠整理了一下衣著,緩了緩心態,不卑不亢的看向李紀荒。他聽說過李紀荒的名號,卻沒有見過真人。


    如今一見,卻發現對方真的是年輕不已,模樣俊逸,氣勢不凡,卻沒有半分傲氣,便沒有那般害怕。


    可他身後那兩人,卻是真真切切的見過李紀荒兇神惡煞的模樣!


    當日一眾長老聚集,越山宗的老祖更是從閉關中出現,這李紀荒竟然敢手起刀落,直接將張養凡的腦袋砍了下來。


    這般行為,讓無數人膽寒不已。要知道當時李紀荒所處可不是優勢,況且一眾長輩麵前誰敢造次?


    可李紀荒他敢啊!


    如今看到李紀荒,他們兩個自然是心驚不已,唯唯諾諾的向李紀荒問了聲好。


    看到這一幕,趙家眾人倒吸一口涼氣,有些茫然失措,像一群泥塑人一般。


    他們不知有多麽不敢置信!他們先前迎接越山宗這幾人時,對方雖然沒有傲氣的鼻孔朝天,可眼神中卻也是帶著一絲不屑。


    哪怕他們趙家擁有三名煉藏境修為的老祖,可這兩人根本就不在意,看向趙家眾人眼神中也是極為不屑。


    這兩人氣勢不俗,如今看到這少年,竟然低頭行禮,恭恭敬敬的喊一聲師兄?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你們在做什麽!”


    看到兩人的行為,張誌遠惱怒不已。他雖未見過李紀荒,卻也是聽說過對方。


    他雖不想得罪對方,卻也不想服軟,可自己身後這兩人卻是服軟了?這對他來說無疑是臉上重重的打上一個耳光!


    “我們在做什麽,不需要跟你匯報!”


    下一刻,那青年麵色冷淡,毫無客氣,冷冷的盯著張誌遠,“我們的身份不差於你,不是你的仆人,你說話最好客氣一點!”


    話才說完,那青年連忙轉身恭敬的對著李紀荒說道,“李師兄,如今這事與我們無關,我們還有些事先離開了!”


    說完,這兩人連忙祭出法寶,也不在乎法力的流失,快速的禦空飛行。


    “嗬嗬,有趣!”


    看到兩人離開,李紀荒輕輕的笑了笑。越山宗那麽多修士,他又一直在修煉,這兩人他也不認識是誰。


    剛才他看見有人穿著越山宗服飾的修士出現,心中有些不快。


    這趙家擄掠凡塵女子修煉邪功,枉為修仙世家,若真有越山宗的修士跟對方糾纏,他免不了要黑臉一迴。


    可如今對方如此識趣,他不由笑了起來,他也不是趕盡殺絕之人,對方懂得事理最好。


    李紀荒心情不錯,可張誌遠麵色一陣青一陣紅,不知有多麽難看。


    平日自己跟這兩人交好,卻沒有想到對方竟然為了一個上山不過一年多的人跟自己鬧翻,自己好欺負嗎?


    這李紀荒究竟有什麽本事,讓兩名老牌親傳弟子忌憚到這種程度?他真的是不明白了,尤其對方在大庭廣眾之下對自己翻臉,他真的是想要殺人。


    如今又聽到李紀荒的笑聲,他的情緒忍不住了,不由怒喝道,“笑什麽笑?”


    “你又是哪根蔥?我笑關你什麽事?”


    聽到這句話,李紀荒的笑容頓時停止,宛如碰到了蒼蠅一般惡心。


    “跟你說,趙家做的惡事你最好沒有參合,否則誰都救不了你!”


    李紀荒盯著他的眼睛,惡狠狠的說道。先前還溫和如玉一般的翩翩少年,如今卻宛如一個小魔王一般兇狠。


    這翻臉比翻書還要快的模樣,看呆了不少人。


    “你還要對我下手?你以為你李紀荒是誰?是越山宗宗主嗎?你以為你能夠管轄一切?”


    看到這宛如悍匪一般的李紀荒,張誌遠也忍不住了,直接吼了出來。


    “嗬嗬,他趙家做了什麽惡事你不知道最好,你所是參與了,我第一個廢了你,在抓上刑法堂問罪!”


    李紀荒也毫不給麵子,直接說道。


    這趙家肆意擄掠世俗女子作為鼎爐修煉,這種傷天理的行為張誌遠沒有參合還好,參合了自己直接廢了他!


    若非自己念及同宗之情,早就一巴掌將對方拍死了,哪來的那麽多話!


    “好好,我倒要看看,這趙家究竟做了什麽惡事!”


    下一刻,在趙庭不敢置信的眼神中,張誌遠幻化大掌,直接將他抓了過來!


    “誌遠兄,怎麽了!”


    趙庭臉上不斷陪笑,心中卻是在漫罵這張誌遠,自己在旁邊站著,你發火你抓我幹什麽!


    “趙庭,我問你,你門趙家可曾做過什麽壞事!”


    張誌遠氣急敗壞,也不顧先前的交情,點名道姓道。


    “誌遠兄,我趙家貴為二十三中世家中的一員,平日裏除魔衛道、斬殺妖祟,不敢做惡事啊!”


    “啊,誌遠兄輕點,我修為低微,承受不住!”


    趙庭連忙說道,這張誌遠修為實屬深厚,自己身為鍛筋境三階初期,麵對對方卻毫無抵抗之力。


    尤其是這道法力幻化的大手,讓他身體隱約作痛,他深信不疑,對方若是想要殺了自己,自己絕對走不出五招!


    平日裏自己看他雖然擁有鍛筋境七階後期卻也毫不在意,心中不過想對方高自己幾階修為而已。


    可今日一見,便知道了自己的眼界有多低!怪不得先前離去的那兩名越山宗親傳弟子看向趙家這般不屑。


    若是老祖不出,這趙家恐怕會被這幾人滅門啊!


    不!


    如今趙家便在遭受著滅門之災,這少年兇神惡煞,不是好對付的人!


    “聽到沒有,李紀荒,這趙家可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我看你是腦子糊塗了吧?無緣無故來搗亂?”


    聽完趙庭所說的話,張誌遠得意不知,肆無忌憚的望向李紀荒。


    若非他也在忌憚對方兇名,恐怕也不會說那麽多直接出手了!


    可如今他見對方修為便是實打實的煉氣境巔峰,毫無隱藏的痕跡,他的心思便活絡起來,說話便沒有那般客氣。


    他覺得,若是實力夠,還講那麽多道理做什麽,實力不夠話才多!


    “嗬嗬,沒有做傷天害理的事情?”


    李紀荒怒極反笑,指著趙庭問道,“趙庭,你們趙家可有抓過世俗無辜女子來修煉?”


    “這個……”


    “別墨跡!”


    看到對方猶豫,李紀荒臉色一沉,運轉法力,一巴掌拍了過去,對方的臉直接漲紅了起來。


    “有,我們抓過女子來修煉!可這並算不了什麽,世俗凡人如同草芥,割之即長,我們閉關一段時間,世俗便以更朝換代,抓一些凡人來修煉算得了什麽?”


    “這些賤俾能夠跟我們修仙世家陰陽雙修,是她們八輩子都修不來的福分,這算得了什麽!”


    “有的賤俾想要投入修仙世家都沒有門路,我們將她們帶進了又如何?你雖然貴為越山宗的天驕,可為了這般世俗凡人對我趙家趕盡殺絕?”


    “你也不怕我等百家修仙世家同仇敵愾,讓你在這片地界無法生存嗎?”


    趙庭悄悄捏碎手中的玉石,心中不由多了一絲底氣!


    如今他已召喚老祖,這兩人在鍛筋境中再厲害,絕對也敵不過三名煉藏境的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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