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你好大的膽子,竟然藐視宗門法規,出手傷人,還不束手就擒!”


    向秋河怒氣衝衝,厲聲嗬斥著,連主峰禁空的規矩都忘了,竟帶著張養凡飛在上空。


    “嗬嗬!”


    張養凡站在他身後,不時露出譏諷的笑容望著少年,數息後悲切的哭喊了起來:“師尊,您不為我做主,也要為宋柏師兄與一眾師兄弟們做主啊!”


    “此地空缺數月無人居住,我便拿著完整的手續前來此地,可李紀荒竟然因為與我有些私人恩怨,竟阻止宋師兄進入,還出手傷人,我曾說過,我是向秋河向長老的弟子,可他說向秋河算什麽東西?今日哪怕是越山宗的老祖前來他都不讓踏入半步!”


    “後來眾師兄弟們不屈服與他的威迫,紛紛與他爭論,可他竟然出手將一眾師兄打成重傷,這些弟子可都是我越山宗的翹楚啊,為宗門的精英一代,可李紀荒出手如此歹毒,傷殘了一眾師兄弟,今後七宗共商曆練之時我越山宗還有何本錢去與他人相爭!”


    “孽障,你有何話說!”


    聽著張養凡悲戚的聲音,向秋河忍住怒氣,冷冷的問道。若非李紀荒屢次在七宗曆練中大發光彩、為宗門奪得諸多好處,又和仙人相識,身份不凡,他早就出手將對方抓拿了!


    “我沒什麽好說的,此處已經有主,你們為何還要帶人進入?這越山宗上無主的閣樓無數,你為何偏偏尋來此處?”


    李紀荒將玄刀插迴刀鞘中,施了一禮,眼神無比的冰冷。


    “放肆,李紀荒你好大的口氣,我師尊貴為刑法堂長老,身份高貴,你什麽態度,莫非連我師尊你都不放在眼裏嗎?”


    張養凡連忙嗬斥,又跪下來重重的磕著響頭,哭喪道:“師尊,徒兒前不久又突破了,因此得了宋師兄推薦,尋了此處閣樓作為修煉之地,後宋柏師兄們也為我祝賀喬遷之喜前來,誰知李紀荒竟然阻攔我,出手傷人,打傷了宋師兄,眾多師兄看不過去與他理論,卻被他出手打傷!”


    張養凡揚起那紅腫的臉,悲切道:“師尊,李紀荒他......他說,別說是你張養凡了,就算是向秋河來了,他也照樣一巴掌打過去,誰都不能進入這處閣樓半步,違者殺無赦!”


    張養凡聲音悲切,宛若遭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眼睛紅潤的說道:“師尊,他能辱我,卻不能辱沒師尊您啊,您在越山宗中操勞許久,德高望重,哪怕是掌門都沒有您這般威望,我怎能讓他侮辱你的名聲,卻沒想到這小賊竟然如此猖狂,望師尊做主!”


    “好!好!好!”


    聽完張養凡哭訴,向秋河氣的胡子都翹了起來,霎那間爆發修為,磅礴的氣勢宛如山洪爆發,震的那李紀荒身軀彎曲了下來:“你這欺師滅祖的孽障,還不跪下磕頭認錯!我本聽說你為人高傲,卻沒想到竟是如此狂妄之徒,還不快束手伏誅!”


    “讓我跪?”


    感受到這股強悍的氣勢,李紀荒神色難看,那股氣勢壓得他身子一彎,轟然間體內鏮氣熊熊運轉,強悍的肉身逐漸展現,他挺直了胸膛,頂著對方的怒火,眼中出現一絲委屈悲切之意。


    他入了宗門以來,何時想過與他人結怨?先是包不行、曲如樹、馮聽山等人欺他,後來變成了張養凡一次次的設計加害他,逼他出手,可他何時想過要害人了?莫非他長著一張好欺負的臉,屢次讓人欺負上門?


    若非他想著宗門香火恩情,早就出手將一眾斬殺!


    嗯?今日這張養凡有問題!


    猛然間,他施展虛妄眼掃視而去,竟然看見張養凡身上那三頭惡虎妖虎視眈眈的望著自己,目光貪婪,似乎想將他一口吞服腹中。


    此時,他知道了緣由!


    他身具萬靈之石、又修煉混元古經,肉身非凡、血氣磅礴,若不掩飾,在強大的妖魔眼中如同一塊行走的天材地寶一般,這虎妖定然想吃了他恢複實力,因此才多次設計讓張養凡加害與他,逼他出錯好有機會斬殺他!


    “好一個三頭惡虎妖!”


    李紀荒冷冷的笑了,眼中彌漫著一股殺意。


    這張養凡廢物不已,曾在天靈秘境中帶著數千師兄弟一同前行,都能被他人俘虜,他能想到這種計謀,打死李紀荒都不信,定然是那虎妖的手段!


    “放肆,你這孽障竟還敢逞兇!”


    看到殺氣騰騰的少年,向秋河怒喝一聲,竟突然出手,一劍刺殺而去。


    砰......


    李紀荒沒想到對方竟然出手襲殺,不由架起玄刀格擋,卻被這一劍逼退數十步,震得氣血沸騰,渾身難受。


    若非他肉身不俗,力量強悍,恐怕早就被這突然殺招廢在當場!


    “放肆,你竟敢還手!”


    向秋河惱怒不已,轟然間祭出劍陣,數把長劍衝殺而去,懸空爆發出一陣急促的聲響,那恐怖的劍氣將李紀荒包圍在其中。


    李紀荒忌憚這股劍氣,不敢用身體去測試劍氣的威力,便委屈的說道:“向長老,你說我孽障,可你貴為刑法堂長老,你就如此武斷嗎?你也不看看此處是誰的地方!此處乃玉虛山徐清靈徐師姐的住處所在!”


    “徐師姐貴為仙人後裔,曾機緣入我越山宗曆練一番,她能來我越山宗,便是我等之福,她雖然暫且迴了玉虛山,但你能保證她以後不再迴來了嗎?若某日她歸來發現住處被他人住了、東西被他人奪了,會是何感受?”


    “徐師姐乃玉虛山的掌上明珠,地位尊貴,玉虛山更是仙山大派,麾下無數修仙勢力尊其位,一句話便能滅了我越山宗,就算玉虛山不找我們的麻煩,你敢保證那些為了討好玉虛山的勢力不找我們越山宗的麻煩嗎?你貴為刑法堂長老,可不替宗門的興衰做決定嗎?”


    李紀荒憤怒的說道,句句話宛若利箭般穿入向秋河的心髒:“玉虛山何等龐然大物,豈是我們這些小宗門能夠得罪的?哪怕是徐師姐不在此地,可她曾經的住所也好好生供奉起來,不能讓他人打擾,可你看這閣樓怎樣?已然變成一片廢物,怕是徐師姐怒火之下,越山宗不複存在!”


    “這!”


    聽到這幾句話,向秋河臉色凝重,連連退後數步。


    他先前閉關,後被新手的弟子張養凡驚慌的叫了出來,便聽到他說李紀荒山上鬧事,打傷無數弟子,因此才怒氣衝衝的前來問責,來之時又看到一眾弟子斷手斷腳的重傷倒在地上,自然是勃然大怒,沒有思考這麽多。


    如今冷靜下來,才發現此處乃玉虛山徐清靈的住所,不由冷汗直流,心中有些驚怕。


    “師尊,莫被此人三言兩語給誆騙了啊!你看一眾師兄弟被他打的重傷昏倒在地,他竟敢在主峰上出手傷人,這邊犯了大忌,今日若不斬殺示眾,如何服眾?我越山宗的嚴法如何整順?今後豈不是人人都可以冒犯宗規?”


    聽到張養凡的哭訴,向秋河臉色沉了下來,不由重喝道:“放肆,豎子實在過分!”


    “嗬嗬,向長老,您在越山宗共事這麽多年,難道連這一點小伎倆都沒有看出來嗎?”


    李紀荒笑了笑,說道:“我徐師姐本就出名,宗門上下弟子誰人不知她的名聲與住所?而這宗門上下閣樓眾多,靈氣比這充裕的閣樓、庭院數不勝數,為何這張養凡偏偏選了這處有主之地?難道說張養凡別有用心,意圖讓我越山宗惹怒玉虛山,結下深仇重怨,要害我越山宗永無寧日不成?”


    “師尊,您別聽他胡說八道,此處乃宋柏師兄推薦的地方,我潛心修煉怎知這些?況且這狂徒實屬惡劣,打殘了一眾師兄弟啊!我被陷害不要緊,可您貴為刑法堂長老,怎能讓這藐視宗法的賊子苟活呢!”


    “好了,你等休要在嚷,我自有定奪!”


    向秋河重喝一聲,揮手散去了劍陣,嚴肅的看著李紀荒道:“李紀荒,我罰你受刑一千鞭,在廢了你的修為,將你趕下山去如何?”


    “張養凡呢?”


    “不知者無罪,此時乃宋柏惹下,他也要廢去修為,趕下山去!至於此地閣樓,我自會尋人重建,並好生保護!”


    向秋河神色冰冷,對他來說,此事乃他的弟子所引出,他若不及時擺平,自己的顏麵何在?倒不如將李紀荒、宋柏等人嚴懲一番,重傷的弟子自然感激他,風波自然散退!


    換句話說,他的弟子惹出來的事,他怕丟臉,因此全部推給李紀荒兩人!


    “李紀荒!我終於找到你了!”


    猛然間,天空中傳來一聲興奮的嬌喝,竟敢有人禦空在越山宗主峰之上。


    向秋河本就惱怒,如今看到這一幕,氣的胡子直瞪,不由爆喝道:“放肆!”


    “放肆!”


    那少女雙手插著腰,故作嚴肅的瞪了這老頭一眼,然後忍不住笑了起來,從天上飛了下來,跑過去拉起李紀荒說道:“別以為你走了我就找不到你了!我告訴你,不論你跑到哪裏去,我都能找到你!哈哈哈,你們在這玩什麽呢?”


    “沒玩什麽,這裏發生了一點事!”


    李紀荒苦澀的朝她一笑,捏了捏這傾城佳人的鼻梁,笑道:“你怎麽跑來這裏了?林兄......怎麽這幅裝扮?”


    林青華摸了摸腫脹的臉,苦澀的笑道:“說來話長,沒事的話跟我們走,我們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


    他看到妹妹竟然對一個外人如此熱情,猛然又想起了自己迴去後竟被一眾兄弟按在地上痛毆的場景,不由老淚縱橫。


    “放肆,爾等何人?竟敢在我越山宗主峰之上禦空飛行!放肆!大逆不道!還不快跪下受誅,吾給你們一個痛快!”


    向秋河看到幾人竟然無視他在一旁閑聊,本就憤怒的情緒突然爆發,不由重喝起來:“跪下,受伏!”


    “放肆!老東西,你竟敢用這口氣跟我說話!一個小小的越山宗罷了,別說是你了,哪怕是你家老祖都不敢如此語氣跟我說話!”


    跟李紀荒說話時,林若晴還像是一個鄰家妹妹一般,可轉身過去時,語氣無比的冰冷威嚴,嬌蠻霸道,完全不將這向秋河放在眼裏!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仙元不朽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點豆成兵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點豆成兵並收藏仙元不朽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