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監!”


    蘇迢迢興高采烈地推開白璟樘的房門,發現他已經擺好了床上餐桌,準備開吃了。


    房裏三個人六隻眼睛齊刷刷地朝她看來,眼裏帶著驚詫。


    “哈哈,哈哈哈,”蘇迢迢幹笑著掩飾此刻的尷尬,“我給總監帶湯來了。”


    她走到白璟樘麵前,把自己的保溫瓶往桌上一放,“那麽早就吃飯呢,怎麽不去我那吃?”


    “沒必要。”


    白璟樘沒有停下吃飯的動作,甚至連眼光也不曾停留在她身上。若無旁人的夾起一塊肉,就往嘴裏送。


    “嗬嗬,總監你讓一讓,我把湯擺出來。”


    隨著蘇迢迢的動作,白璟樘終於看了她一眼,隨後挪開了位置。


    白雅貞看看蘇迢迢臉上堆著笑,神色動作無一不在展示著友好。


    她再看看自家兒子,麵無表情,隻一個勁地猛吃,還故意躲開迢迢不小心碰到他的手。


    他們二人的氣氛不似往日,肯定是發生什麽誤會吵架了。為了避免蘇迢迢尷尬,白雅貞決定先行離開。


    “迢迢,你媽媽還沒走吧?”


    “她現在應該還在我房裏呢。”


    “那就好,”白雅貞笑眯眯地點頭,“我去找阿秋聊聊天,等會兒一起迴去。”


    “那您快去吧,過來的時候我媽在收拾東西準備迴去了呢。”


    “你們都乖乖地把菜吃完啊,”白雅貞囑咐完他們兩個,又轉向劉姨,“劉姨,你和我過去一塊過去吧,他們兩個這麽大的人了,吃飯不用我們看著。”


    “好咧。”


    蘇迢迢看著兩位長輩相攜而去,心裏總算鬆了一口氣。


    被其他人看到她和白總監相處,她總覺得有幾分不好意思。


    “總監,你今天的菜好豐盛啊,還有紅燒肉!”


    “嗯。”白璟樘淡淡地應了一聲,繼續不緊不慢地吃飯。


    蘇迢迢看著他就近地撿了一塊紅燒肉,姿勢優雅地放入口中無聲咀嚼,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


    “我能吃一個嗎?”


    白璟樘終於撇了她一眼,眼神裏帶著鄙視。


    “想吃就吃吧。”


    蘇迢迢聽到這話,高興地把碗往白璟樘跟前遞,“給我夾一個肥瘦比例差不多的。”


    這句話一出,白璟樘眼裏的一丁點鄙視頓時變成了鄙夷。


    “你是殘疾了嗎?還是說手腕那一刀把你手筋給割斷了?要不要我給陳星垂打個電話,告訴他一聲,他的好助理現在生活不能自理,讓他過來照顧照顧?”


    白璟樘的聲音裏帶著譏誚,手上的筷子已經放下。


    “不,不用。沒有殘沒有殘,我渾身上下都好著呢。”


    蘇迢迢賠著笑,挑了一塊肉放到白璟樘碗裏,“總監吃肉。”


    “我沒有殘,不用你夾。”白璟樘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一提到陳星垂的名字就慫成這樣,就這麽喜歡他?”


    “沒有沒有,總監你不要想太多。”蘇迢迢隻覺得白總監現在渾身都是刺,像隻刺蝟,還是隻炸毛的刺蝟。


    一不小心就會被紮得尷尬不已。-


    她還是埋頭吃飯好了。


    --


    在醫院住了一周,兩人終於可以出院了。


    每天聞著消毒水的味道,真的是吃飯都不香。


    蘇迢迢的爸爸蘇年因為工作的性質,不能長時間離開崗位,已經先行飛迴去了。


    白雅貞看著母女兩人拿著行李,好奇地問道,“迢迢爸呢,不來接你們嗎?”


    “他有個案子今天要開庭,所以他前天就先迴去了。”


    “難怪我說這幾天都沒能見到他。那你們兩個女的把這些行李帶迴家多吃力啊。”


    “不會不會,我們打車迴去呢。”


    “我當然知道你們打車迴去,難不成你們還坐公交地鐵嘛。隻不過你們叫計程車也隻能開到公寓樓下,我聽小樘說迢迢租的公寓還沒有電梯呢,你們兩個人怎麽把這些行李搬上去?”


    “要是你們不介意的話,就上我們家的車吧,我讓王叔先送你們上去。”


    嶽秋想了想,覺得白雅貞說得實在是有道理,“那麻煩你們了,改天請你們吃飯。不對,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晚吧,正好答謝小樘的救命恩情。”


    “別說這些見外的話了,”白雅貞對著嶽秋擠眉弄眼的,潛台詞兩人都懂:咱們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要成親家了。


    等四人都坐上了車,白雅貞吩咐王叔,“王叔,先送迢迢迴家吧。”


    “好的。”


    嶽秋正想報地址,王叔已經設定好導航。導航儀的女聲在車廂裏迴蕩:“本次行程約26公裏,半小時後到達。”


    這下輪到嶽秋傻眼了,原來小樘早就想對他們家“下手”了?


    兩人打量的眼光在兩個孩子身上掃來掃去,沒想到小樘居然讓王叔接過迢迢。


    “咳咳,王叔。”白雅貞調侃到,“阿秋還沒報地址呢,你的導航就出來了,平時沒少去接迢迢吧?”


    饒是蘇迢迢再笨,也聽出了白雅貞話裏的揶揄之意,況且蘇迢迢也不笨,她一向雙商在線。


    她紅了臉,嗔道,“伯母!”


    “哎喲!迢迢還不好意思了。”


    蘇迢迢紅著臉,不知道該說什麽,怕自己說多了兩個大人笑得更厲害,說少了,又讓她們誤會。


    “媽,別亂說,蘇迢迢有喜歡的人。”


    “啊?有喜歡的人,是誰啊?”


    白雅貞和嶽秋兩人麵麵相覷,不是吧,不是吧,難道這一對撮合不成了?


    “迢迢,你什麽時候有了喜歡的人,你和媽說,讓我來給你把把關。”


    白雅貞看了眼嶽秋,接著她說道,“對呀,迢迢,告訴阿姨,讓我們看看。現在的男孩子可會騙人了,咱們談戀愛也要擦亮眼睛。”


    蘇迢迢這下被說得臉更紅了,想到陳星垂的話,她捂著發燙臉,“哎呀,你們別聽總監亂說。”


    “我說錯了嗎,我還以為你喜歡......”


    猝不及防的,白璟樘被蘇迢迢用手捂住嘴,剩下的話在她指縫間變得囫圇不清。


    “你們,你們別聽白總監亂說,”蘇迢迢急了,“他很多事情都不太清楚。”


    為了撮合他們兩個,白雅貞和嶽秋讓他們坐在了一起。此刻蘇迢迢捂著小樘的嘴,兩人不由聯想到這兩天他們的相處模式—耍花槍。


    兩個女人笑眯眯,“行了行了,我們不取笑你。別害羞啊。”說完這話,便自顧自地聊天去了。


    白璟樘看著蘇迢迢,近在咫尺的臉,連她臉上的絨毛都清晰可見。


    嘴上是她細膩柔軟的手心,女孩子的手,連手心都是微涼的。


    他魔怔了一般,努起嘴,對著蘇迢迢的手心微不可察地親了一下。


    蘇迢迢愣住的表情驀然驚醒了他,眼睛瞬間清明起來。


    他到底在做什麽,蘇迢迢已經有了喜歡的人。


    “你還想捂到什麽時候?”


    冷淡的聲音讓蘇迢迢連忙放開手,不好意思地笑笑。


    她低下頭搓著手心,裏麵似乎還殘留著總監的溫度。她是感覺錯了嗎,她怎麽覺得白總監,剛剛在......親她的手。


    車廂裏兩個女人仍在喋喋不休地聊著,蘇迢迢和白璟樘各靠在車窗的一邊,裝作看風景。


    由於是工作日,s市的街上並不塞,冷風透過打開的窗縫,一絲一絲地吹進來。


    很快便到了蘇迢迢的家,王叔和另一個工人從後尾箱卸下了三個大箱子。就在他們幫忙把行李箱搬上去時,嶽秋邀請白雅貞兩母子上去坐一坐。


    “恰好我也有點渴了,小樘,我們上去喝杯茶再走吧。”


    嶽秋領著兩人進了家門,剛進屋,吧唧就衝了出來,“喵嗚喵嗚”地往蘇迢迢懷裏拱。


    “好可愛的小貓咪呀!”


    白雅貞驚喜地看著蘇迢迢懷裏又胖又可愛的橘貓。“這是什麽品種?”


    “它呀,就是我在街上撿的小土貓。”


    話音剛落,吧唧便在她懷裏轉了個身,似乎在不滿主人說自己是小土貓。


    “這毛色真漂亮,金燦燦的,在古代它的品種是金被銀床,多貴氣的名字。我最喜歡貓了,能讓我抱會嗎?”


    “當然可以。”蘇迢迢說著,把貓遞了過去。


    吧唧也是個精的,平日裏它脾氣大,認生又調皮。可白雅貞一伸手,它就肯了,還在人家懷裏撒嬌蹭手,比它這個主人哄人的本領強多了。


    “哎,你們別光站著啊,”嶽秋端來泡好的茶,“坐下來吃些點心,喝喝茶。”


    白雅貞抱著貓兒坐下,喝了口茶,又開始和嶽秋聊了起來。蘇迢迢見兩人這麽投機,心裏也暗暗開心,畢竟......


    突然,頭上傳來一陣電機鑽牆的巨響,掩蓋住屋裏談話的聲音。


    待噪音過去後,嶽秋才解釋道,“樓上的住戶搬走了,房主打算重新裝修一番,租個好價錢,這幾天都在動工呢。”


    “樓上的哥哥搬走了嗎?什麽時候的事?”


    “你一天天的不在家住,當然不知道了,人家上個月就不在了。”


    “你才來我這沒多久,倒是上個月的事情都知道了。”蘇迢迢打趣道。


    “你這丫頭......”


    又一陣巨響從上方傳來,掩住了她們的說話聲。


    白璟樘望著天花板,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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