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好了之後,會我救下來的蝴蝶鳥兒一樣,留下來當我的玩伴嗎?”


    “精靈姑娘,你知道的,我還要出去打仗。”


    “所以你傷好了,就要馬上走了嗎?”


    陳星垂拉著綠衣姑娘的手,“等我平定梁國,我會迴來向你報恩的。”


    “此話當真?”


    “如若違背,五雷轟頂。”


    “我信你。再喝三天樹王伯伯的生機液,你的傷就完完全全好了,到時我會送你出去的。這幾天你就好好陪我玩好不好?”


    “好。”


    “你想不想到樹王伯伯的身上玩?”


    “這不太好吧。”


    “有什麽不好的,你抓緊我的手。”


    綠衣姑娘拉著陳星垂,隨著翅膀的扇動,他們緩緩上升。她的翅膀完全張開了,陽光照在那雙透明的羽翼上,竟隱隱閃耀著五彩的流動的光。


    “怕不怕?”


    綠衣姑娘帶著陳星垂越飛越高,越飛越高。“我帶你到我的秘密基地去,看,就是這裏。”


    綠衣姑娘降落到一個樹洞中,洞裏頭全是琉璃,外邊還有一大塊足以建房子的平地,掛了很多很多的紙鳶。


    “沒想到吧?一棵樹上居然有那麽多的琉璃。這還是經常和我一塊兒玩的蝴蝶姐姐帶我來的。自此之後,我便把它當成我的秘密基地,並給它取了個名字,琉璃洞。”


    陳星垂打量著這個琉璃洞,樹洞裏堆滿了女孩兒愛玩的小玩意兒,什麽珠花手絹,香膏布偶。


    擺得井井有條,看得出主人對它們的愛惜。


    “怎麽樣,我的秘密基地不錯吧,這些好玩的東西,都是我到鏡外撿迴來的。”


    綠衣姑娘拉著陳星垂做到琉璃洞外邊的空地,“你看,坐在這兒,還能看到大半個林中鏡呢。我們林中鏡是不是很好看?”


    “是。”陳星垂驚豔地點頭,這個地方就像一塊斑斕的色板,不同顏色的花爭奇鬥豔,溪流蜿蜒,像一條腰帶,繞著這個林中鏡。精靈們揮舞著顏色各異的翅膀,在花間轉來轉去。”


    “你們精靈一族挺……興旺的,她們都在幹嘛呢?”


    “她們在和守護的花草交流呢,這些花花草草哪不舒服了,她們就會幫著治療。”


    “你們為什麽要守著這片林中鏡啊?”


    “我也不知道,但是如果林中鏡的植物生病了,外邊的花草就會死掉。”


    精靈姑娘靠著陳星垂,“其實我好羨慕大家,我像個廢物一樣,被族人放棄,連名字都沒有。每天除了到處玩,沒什麽事可做。”


    陳星垂揉著精靈姑娘的頭發,“我給你取一個名字可好?”


    “好呀好呀!”精靈姑娘高興地彈了起來,兩隻眼睛像太陽,因為期待閃閃發亮。


    “我叫你阿諾,怎麽樣?我會遵守我們的承諾,等陳國邊疆安定了,我就迴來林中鏡,一直陪著你。”


    “阿諾,我好喜歡這個名字呀!阿諾,阿諾。”阿諾的笑聲布滿整個琉璃洞,“阿諾會等著你迴來的。”


    “好,很好。”


    導演的聲音打斷了蘇迢迢地思緒,剛才星垂演的這段戲,她把自己給帶入進去了。什麽時候甜甜的戀愛才能輪到她啊。


    陳星垂從片場走出來,蘇迢迢迎上去,“累壞了吧?喝點水。”


    “迢迢姐,我也渴了,你能幫我拿一瓶水過來嗎?”


    看著梁雨冰嬌滴滴的臉,整個人還貼得那麽近還。蘇迢迢咬著牙,從嘴裏憋出一個字,“好。”


    這個梁雨冰,根本就不適合演人美心善又單純的精靈阿諾!


    “呐,接著!”蘇迢迢在不遠不近的地方,把礦泉水扔過去。“哎呀,迢迢姐,你怎麽能就這麽扔過來,萬一砸到人怎麽辦。你說是不是啊,星垂哥?”


    梁雨冰伸手拽上了陳星垂的胳膊,撒著嬌:“而且我本來就沒什麽力氣。”


    “不會的,有我在旁邊呢。”陳星垂撥開了她的手,我先去卸妝了。“迢迢,跟上。”


    “我也去,我也去,這個頭套好重。”


    陳星垂隻當沒聽見,頭也不迴地走了。蘇迢迢跟在陳星垂身後,迴頭一瞥,梁雨冰正氣得跺腳。“略略略。”她對著梁雨冰做了個鬼臉。哼,這麽低段位的綠茶,我就知道星垂一眼就能看穿。


    ”星垂,梁雨冰沒跟上來誒。”妝發老師幫著把頭套摘掉後,蘇迢迢幫著陳星垂卸眼妝,“我今天還做了好多三文治呢,”


    陳星垂睜開眼,“迢迢,你要是覺得三文治吃不完會浪費的話,我現在也可以把梁雨冰叫過來。保證的你三文治一定能吃完。”


    “我胃口大得很,中午又沒吃飽,吃完這些,灑灑水!”


    看著前麵三個飯盒,陳星垂好笑地看著她:“你確定?”


    “當然,我還怕不夠吃呢!哎呀,你把眼睛閉上,這妝還沒卸完呢。”


    “好好好,“陳星垂乖巧地閉上眼睛,寵溺地說道:”既然這些三文治也不需要分給別人了,不如我們拿迴酒店再吃吧。”


    “還能給樊勝分一點。”


    “不是說自己也不夠吃嘛?”


    “哎呀,勝哥是你經紀人,又接送咱們迴家,不夠飽我還可以吃宵夜啊!分一點點給他,是我的心意嘛。”


    “頑皮!”陳星垂輕輕地敲了蘇迢迢的頭。


    蘇迢迢吐著舌頭,她好像,一點也不羨慕故事裏的精靈阿諾了。


    “勝哥,這個給你。”蘇迢迢從便當袋裏拿出一個飯盒,“這是我做的三文治,給你吃。”


    迴酒店之際,導演突然喊住陳星垂,說要找他單獨談談。蘇迢迢隻好先上車等他。


    “謝謝,”樊勝接過蘇迢迢的便當,開心地說道:“迢迢,你來的這幾天,不僅減輕了我的工作量,還給我帶吃的。真後悔沒早點把你挖過來。”


    “勝哥你別打趣我了。”


    “是真的噢,趁著星垂不在,我悄悄告訴你。你來了以後,很多事情星垂都不需要我來做了。比如喊他起床,從前我和阿真兩個人要提前半小時過去,才能弄把他從床上弄上來。”


    “你們在說什麽呢,我才離開一會會你們就聊得這麽熱火朝天。”陳星垂拉開車門,一屁股坐進了車。


    “沒有,我隻是把三文治給勝哥了。”


    “行,咱們迴酒店吃三文治去!”


    從片場到酒店隻需要五分鍾的車程,樊勝直接把車開進了底下停車庫,避免了粉絲“圍車”的場麵。


    “你們先上去吧,我找好停車位再迴去。”


    “好。”陳星垂點點頭,帶著蘇迢迢搭了直達頂層套房的電梯。


    “星垂,這個給你。”蘇迢迢在陳星垂的房門前低著頭,把便當袋遞向對麵的人,聲若蚊鳴:“希望你會喜歡這個,這個三文治。”


    “進來一起吃吧。我想和你一起分享你做的美食。”


    “啊,”蘇迢迢雙眼亮晶晶的,“好啊!”生怕陳星垂反悔似的,房門一開,便像一尾靈活的小雨,鑽到房間的客廳中。


    “賣相不錯嘛!”


    擺在陳星垂麵前的三文治,夾心豐富,切成一小塊,用水果小叉子串著。


    紅色的番茄,煎得金黃的雞蛋配上香酥的肉鬆,鬆軟的麵包片塗上些許香甜的沙拉醬。沾著生菜,每樣食物都有著讓人食欲大開的顏色鮮豔。


    “一定很好吃!”陳星垂捏起一塊放入口中,“迢迢真貼心,一口一口一個,在外麵吃起來真的……”


    陳星垂咀嚼著,眉頭慢慢收緊。“真的很方便。”


    蘇迢迢一直密切地關注著陳星垂的表情變化。看著他並未舒展地眉頭,帶著小心翼翼地期待:“好吃嗎?”


    “你試試?”


    “啊,”蘇迢迢拿起一塊三文治,“難道我這次做得不好……呸呸呸,太鹹了!”


    蘇迢迢一個沒忍住,把三文治吐到了垃圾桶。


    倒不是有多難吃,就是太過鹹了,鹹得跟直接吃鹽巴沒什麽區別。


    陳星垂從對麵遞來了紙巾,蘇迢迢接過來擦了擦嘴,“星垂,那麽鹹,你怎麽還吞下去了。”


    “你第一次為我做吃的,這第一口,怎麽也得吃下去啊。我可不想打擊迢迢做料理的信心,要是我直接吐出來,你怕是要哭鼻子。”


    “哪有你說得這麽誇張,我才不會哭鼻子。”


    陳星垂寵溺地看著她,“你說不會就不會吧。”


    蘇迢迢看著自己做的三文治,鹹得連自己都吃不下,可陳星垂吃得皺著眉頭,也要把它吞下去。她心裏升起一股隱秘的喜悅。


    “別吃這個了,我給你訂個外賣吧。還是三文治,外賣四十分鍾後到達。”


    “我還以為自己的廚藝變好了,所以才提出給你做三文治。還好梁雨冰沒有吃上,不然她肯定要嘲笑我。”


    “啊,勝哥現在該不會在吃著吧?我得趕緊給他打個電話,讓他不要吃了,不然我廚藝不好的事情又要多一個人知道了。”


    “廚藝不好也沒關係啊,我要的是助理,又不是廚娘。”陳星垂按住蘇迢迢按手機的手。


    蘇迢迢第一次知道,原來手與手之間的觸碰,也會心跳加速,整個心髒變得酥酥麻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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