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那條河第23集徐小鷗


    兩個月後的一天中午,高軍和劉小月,周慧蘭坐在一起吃飯,一個牛高馬大的男子突然闖進屋來,大聲喊著:“劉小月,劉曉月呢,你給我出來!”聽見喊聲,劉小月象一頭受驚的小鹿,立刻從椅子上彈起,跑到外屋,高軍和周蕙蘭也急忙跟了出去。


    “是你,你怎麽來了?”劉小月驚訝地問。


    “哼,我怎麽來了,你以為我關在裏麵就出不來了是嗎?還躲到這裏來,你以為躲到這裏我就找不到你了嗎?告訴你,你就是跑到天邊我也要把你找出來!”男子憤憤地說。


    “你是誰,跑到這裏來撒野,吃多了是吧?”高軍惱怒地說。


    “你是誰,老子還沒問你呢,你還跟我嘰歪,老子揍你!”那男子兇狠地說著,用手揪住高軍的衣襟。


    “你幹嘛呀!”劉小月一把推開他,對高軍說:“高軍,你先出去下,我有話和他說。”


    “什麽話,不能在這說啊,劉小月你搞什麽名堂?”高軍憤怒地說。


    “哎呀,你快走吧,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劉小月說著,連退帶搡的把高軍弄出門去。高軍站在門口,心裏萬分沮喪,感覺自己就象個無家可歸的流浪漢,他開始覺得自己真的錯了。


    過了10多分鍾,劉小月出來了,她對高軍說:“不好意思,他是我以前的男朋友,叫龍偉,我們好了有半年。還有個叫萬建華的帥哥也喜歡我,老是來追我,當然,我也不煩他。有一天,他們倆個撞在一起,就打了起來,龍偉下手狠,抄起一根棍子把萬建華的腿打斷了。他為此陪了兩萬塊錢,還被判了5年。為這個他們兩的家人都來找我麻煩,我在綠洲市呆不下去了,才跑迴家來的。後來,遇見你,知道你喜歡我,覺得能和你在一起也不錯,就和你在一起了。沒想到龍偉的家人給他辦了保外就醫,他出來了,還找到這裏來,他說他還要和我在一起,我就是跑到天邊都要找到我。不過,他說了。你要是還想和我在一起,你就和他決鬥,你要是贏了他,他就會走人,你想想吧,你該怎麽辦。這事,是怪我不好,可我也沒有辦法呀,你說是不是。”


    “閉嘴!你當我三歲小孩啊,我爸我媽說得對,你就是個賤女人,是我昏了頭,我怎麽會和你這樣的女人在一起,還讓我和他決鬥,為了你這樣的女人,呸!行了,我不跟你廢話,你給我滾開!我收拾我的東西走人!”高軍怒氣衝天地說。


    他話剛落音,就聽見“啪”的一聲,臉上被重重的打了一巴掌,又聽見龍偉罵著:“媽的,我的女人你也敢睡,我的女人你也敢罵,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孫子!”高軍狠狠的一拳打去,兩個人就在門口打了起來。高軍打不過龍偉,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劉小月一把拉住龍偉,厲聲喊著:“龍偉,別打了,你還想進監獄啊!”


    龍偉這才住手了。高軍站起身,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匆匆跑走了。


    高軍跑去找到他的鐵哥們張國梁,和幾個哥們,雇了小於的一輛麵包車來到劉小月家。幾個人手持木棍闖進門,對那幾個正在玩遊戲的學生吼道:“滾,趕緊給我滾!”


    一見他們兇巴巴的樣子,幾個男孩趕緊提起書包跑出去了。龍偉和劉小月,周蕙蘭急忙從裏屋跑出來。劉小月和周蕙蘭嚇得抱在一團,驚恐地說:“你們想幹什麽,你們,別亂來!”


    一看他們來勢洶洶,龍偉有點心虛,卻努力裝出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說:“怎麽,你以為你們人多老子就怕你,有種的一個一個單挑啊,看看你們哪個是老子的對手!”


    高軍狠狠地說:“哼,你以為我高軍是可以隨便讓人欺負的嗎,你們這一老一小兩個賤貨的給我滾開!不然,連你們一起打!弟兄們上,給我狠狠打這個叫龍偉的孫子!”


    高軍一聲喊,幾個人揮起木棍向龍偉打去,龍偉雖然高大兇悍,卻難敵他們人多勢眾,被按倒在地上一頓好揍。那龍偉卻始終不求饒,高軍也怕把他打壞了給自己惹麻煩,便叫大家停手,幾個人把那四台電腦裝上車,開車走了。龍偉剛從監獄出來,也不想再多事,這事也就這樣過去了。


    來到張國梁家卸下電腦,幾個哥們便各自迴家去了。看著這一堆電腦,張國梁對高軍說:“你打算怎麽辦呢,我這裏你暫時放一下還可以,長期放這肯定是不行的,我們這一大家人根本沒地方,我老爸老媽也不同意呀。”


    “國梁,這我知道,謝謝你,你幫我把電腦要迴來,還教訓了龍偉,我已經感激不盡了。電腦當然不能放在這裏,你放心,我馬上就去想辦法租一個房子。”


    “你神經啊,放著自己家不迴要去租房子,你錢多啊,我還不知道你,玩電腦的那幾個錢,都被劉小月拿去了,你現在出了這幾個破電腦你屁錢都沒有,還租房子,租你個頭啊。哎,你別打我的主意哈,我可沒錢借給你。”張國梁說。


    “嗬嗬,我還真想問你借100塊錢,你知道,隻要有一間房子,我把這四台電腦擺上,每天就會有幾十塊錢的。”高軍說。


    “高軍,我還告訴你了,我有錢也不借給你,你腦子真的進水了吧,都這樣了你還死撐著幹什麽,我雖然和你一樣調皮,愛惹事,可我知道天底下最愛我的人隻有自己的父母。你媽對你有多好我是從小就看著的,她說你管你都是為你好,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你跟你媽賭什麽氣呀!”張國梁沒好氣地說。


    “嗨,其實,我早就知道錯了,可我當時把話說得那麽絕,現在怎麽有臉迴去呢!”高軍憂鬱地低下頭。


    “你呀,真是死要麵子活受罪,行了,行了,你先跟這呆著,我去找你媽,探探她的口氣。”


    “哎呀,咱哥們就是鐵!”高軍笑著捅了張國梁一拳。


    “瞧你那德性。”張國梁笑著,出門走了。


    張國梁騎上摩托車,一溜煙來到李春英家。


    李春英見他進來,奇怪地問:“高軍沒在這了,怎麽,你不知道啊?”


    “我知道他沒在這住,阿姨,高軍被人打了。”張國梁說。


    “什麽,他被人打了,誰打的,傷很重嗎?”李春英驚訝地問。


    “還不是劉小月那個**人惹的事,她原本有一個男朋友叫龍偉,又和另外一個男的不清不楚的,兩個人打架,龍偉把人家腿打斷了,被判了五年。兩邊的親戚都去找劉小月的麻煩,她不敢在綠洲市呆了,才跑迴來和高軍搞在一起。誰想到那個龍偉搞了個保外就醫出來了,跑到這裏來找劉小月,一見麵就和高軍打起來,那家夥牛高馬大的,高軍哪裏能打過他,被他打得鼻青臉腫的。”張國梁說。


    “牛高馬大怎麽了,牛高馬大就可以隨便打人嗎,張國梁,走,你馬上帶我去找那個什麽龍偉,我得去和他理論理論,他憑什麽打我兒子!”李春英怒氣衝天地說。


    “阿姨,你聽我說完嘛,高軍吃虧之後,就來找我了,我找了幾個哥們去把龍偉揍了一頓,把電腦也拉迴來了,在我家放著呢。高軍和劉小月是徹底斷了,他也知道自己錯了,可他擔心你不讓他迴家,所以不敢來找你。可那些電腦放在我家也不行啊,我家人多,根本沒地讓他擺,再說我爸我媽也不會同意啊,所以,我隻好來找你了,阿姨,你就原諒高軍,讓他迴來吧。”張國梁又說。


    “原諒什麽啊,你趕緊迴去,叫他趕緊迴來,他是我兒子,這裏是他的家,沒地去了還不知道迴家,你說這孩子傻不傻,你快去吧。”李春英催促著說。


    “好的,阿姨,那我先迴了啊。”張國梁說完,便出門騎上摩托車迴家了。


    一見他,高軍立刻迎上前問張國梁:“我媽怎麽說?”


    “怎麽說,當然是叫你迴去啊,你媽一聽說你被打了,氣得馬上要去找龍偉算賬呢!你個傻冒,跟你媽製氣,走,趕快去找車拉上電腦迴家吧。”張國梁說。


    “好,我這就去。”高軍說完,便打電話喊小於迴來。


    不多時,小於開車來到張國梁家,幾個人把那四台電腦裝上車,開車來到李春英家門口。


    聽見汽車聲,李春英便跑出家門。


    高軍從車上下來,紅著臉說:“媽,我迴來了。”


    “我的兒啊,你可迴來了,媽都想死你了!”李春英一把將高軍摟在懷裏,眼淚象斷了線的珠子般的從臉上滾落下來。她捧著高軍的臉說:“看看臉還是青的,一定是那個畜生打的吧,兒啊,媽好心痛哦,你要是在媽身邊,誰要敢動你一下,媽媽我就要和他拚命!”


    “媽,你別難過,這仇兒子已經報了,兒子知道錯了,以後我一定聽媽的話,好好跟媽一起過日子。”高軍愧疚地說。


    “好,好,兒子,隻要你聽話,我相信咱家的日子一定會好的。”李春英臉上綻開了笑容。


    隨後,幾個人便一起把電腦搬迴家,擺好,常去玩遊戲的小孩們劉小月家見沒了電腦,便又跑到高軍這裏來了。高軍又和以前一樣,天天在家玩電腦,收到錢就去下館子。不過,他對李春英和王龍的態度比以前好多了。


    這一天,王龍來到李春英家。高軍對他笑了笑,依舊和一群學生在玩電腦。


    王龍來到裏屋對李春英說:“不錯啊,高軍這孩子比以前好多了。”


    “嗯,是不錯,不過這也不是個長事啊,他總不能守著幾個電腦過一輩子吧。我要現在就和他說叫他不要搞這個,他一定不願意,而且也找不到什麽好工作讓他幹啊,真是愁人!”李春英感慨地說。


    “說的也是,高軍到底幹點什麽好呢。”王龍思索著說:“對了,我看不如先給他找個對象,隻要有對象他就得操心賺錢的事,不敢胡吃亂花了,他敢亂來對象也不願意啊。”


    “你說的是,可是找誰呢,我們家沒錢,他還沒工作誰會要他呢?”李春英說。


    “你還別這樣說,你家是沒錢,高軍也沒工作,可高軍這小夥長得帥呀,還是會有女孩兒喜歡的。跟你說吧,我表嫂的侄女來這打工有三個月了,她喜歡這裏,想在這裏找個對象,聽說見了幾個都沒成。要不,我去給我嫂子說說,把女孩帶來看看,要是人家能看上高軍,我們再給高軍說,看不上就算了,大家都不尷尬,你說是不是。”王龍說。


    “嗯,還是你想得周到,就照你說的辦吧?”李春英笑道。三天後的一天中午,王龍帶著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來到高軍家,高軍見她進來眼前忽然一亮。四目相對,女孩有些臉紅,高軍也有點不好意思,忙對王龍笑了笑說:“王叔來了,我媽在裏麵呢。”


    “嗯,好的,我們先進去了哈。”王龍笑著帶著那個女孩來到裏屋,指著李春英說:“這是他媽李春英,外麵那個就是高軍。


    “嗯,我猜到了。”女孩微微一笑。


    王龍對李春英說:“這就是我表嫂的侄女—文小春。”


    “哦,她就是小春啊,你看看,多漂亮的閨女,你們等著,我去喊高軍哈!”李春英說。


    “等等,”王龍喊道:“這事不還沒給高軍說嗎,我看這樣,我們先問問小春的意思,她要是沒看上高軍,我們就什麽都不說了,走人,她要願意,你再喊高軍進來,他們談。”


    李春英:“嗯,這樣好,這樣好。”


    王龍說:“小春你看看你什麽意見,他們家就這條件,沒錢,高軍還沒工作,唯一的一點就是高軍人長得帥,心眼也好,你好好想想,你願意和他談朋友嗎?”


    他話剛落音,文小春便說:“叔,你喊他進來吧,我想和他談談。”


    “好,那行。”王龍對文小春點點頭,又轉向李春英說:“你去把高軍叫進來吧。”


    “好,我這就去。”李春英喜滋滋的走到外屋,對高軍說:“兒子,快別玩了,沒看見王叔給你帶來一個漂亮妞啊,她是來和你相親的,還不快去。”


    “哎喲,媽也,這麽大的事你們怎麽也不和我商量一下呢。”高軍有些不滿。


    李春英說:“這是你王叔的意思,他不是怕要是先和你說了,女方再不同意,讓你尷尬嗎,這下女孩都同意了,就看你的了,你還不趕快進去。”


    “嗯,我去看看。”高軍點點頭,進去了。


    王龍見他進來,便笑著說:“高軍,這是文小春,你們倆好好聊,我先出去了。”說完,他也出去了。


    屋內隻剩高軍和文小春兩人。高軍還是第一次以相親這樣的方式和女孩子見麵,他很不自在,有些臉紅。文小春見他這樣,反倒兩眼直視著他笑道:“怎麽,還不好意思啊。”


    “沒有嘿嘿,我這不是假裝矜持嗎,嘿嘿!”高軍也笑起來。


    “怎麽樣,你好好看看我吧,我們的事,我已經同意了,就看你的。”文小春把兩條長辮子往身後一甩,對高軍說。


    高軍和文小春相對而視,文小春高挑的身段,黑亮的丹鳳眼,小巧的鼻梁和那紅紅的嘴唇,都讓高軍有些想入非非,他看著看著,自己又覺得臉紅,便結結巴巴地說:“這,你,你說,我,我又沒錢,還沒工作,我能說什麽啊,隻要你願意,我當然是一百個願意哈。”


    “好,我願意,但我有兩個個條件,如果你能答應,我們就算成了。”文小春說。


    “什麽,還有條件?”高軍有些不快,但他想了想說:“好吧,你說。”


    “第一,從今以後你得聽我的。”文小春鄭重地說。


    高軍想了想說:“這個行。”


    “第二,我現在就要搬過來住。”文小春又說。


    “什麽,你要搬過來住?”高軍驚訝得象似看見一個怪物。


    “怎麽,你不願意嗎?”文小春的臉一下子變長了。


    “我,我不是不願意,這不剛見麵嗎,這也太快了吧。”高軍說。


    “那行,既然你不願意,我走就是,我就不信我文小春找不到一個願意接納我的男人!”文小春悲傷地說著,臉上流出兩行淚花,向外屋走去


    “唉,唉,你別這樣,我願意,願意還不行嗎!”見她要走,高軍急忙攔住她說。他心想,快是快了點,反正早晚還不是這樣,我是個男的我怕什麽啊。


    “你答應能算嗎,你都這樣,還有你媽呢,她會同意嗎,我看我還是走吧。”文小春說著又往外走。


    “你看你,你等著,我這就去跟我媽說。”高軍說完便去了李春英的臥室。


    王龍正在和李春英閑聊呢,看見他進來忙問:“怎麽樣呀,高軍?”


    “哦,謝謝王叔叔,她同意了,但她有兩個條件。”高軍說。


    “什麽,還有條件?”李春英很是不滿。


    “什麽條件你說?”王龍又問。


    “第一個是說以後我什麽都得聽她的,第二個是說她現在就要搬過來住。我都同意了,就是看看你們有什麽看法。”高軍接著說。


    “不行,我不同意,這也太離譜了吧,這還沒結婚呢,就得事事聽她的,還要馬上搬過來住,真拿自己不當外人啊!”李春英氣惱地說。


    “媽,你不同意也沒用,反正我是同意了,我這就去接她迴家!”高軍堅定地說。


    “高軍,你這孩子,你才迴家幾天呀,又跟你媽耍橫是不是!”李春英吼道。


    “李春英,你別急呀,你聽我給你們解釋,你聽我說完你就會明白她為什麽會這樣了。”王龍說。


    “哦,王叔你快說,到底怎麽迴事?”高軍問。


    “你們不知道,這丫頭命苦啊,在老家,他們村支書的兒子看上她了,可他家夥是個二流子,她死也不願意嫁給他。那家夥放出話說她要是不同意,就要把他們全家都殺了。這一來她爸媽都害怕了,趕緊叫她逃到新疆來,所以她就來了新疆,想在這裏安家。我大表哥給他兒子買樓房借了李新奎家兩萬塊錢,李新奎的兒子30大幾沒找到老婆,聽說我嫂子的侄女想在這找個家。就傳過話來說,要是我表嫂子肯把文小春說給他兒子,那兩萬塊錢他們就不要了。我嫂子貪錢,便要文小春同意這門親事。那小子30多不說,還不好看,一身肉,象豬一樣。你說,小春這性子,她能同意嗎。這以後,我嫂子便天天在家指桑罵槐的數落小春,我知道她是一天也不想在那裏呆了,所以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至於說要聽她的嗎,我想可能是因為我告訴她,高軍這孩子聰明,心眼好,但不會過日子,她說,沒事,隻要高軍聽她的,他們就一定能把日子過好。”


    聽完王龍這一番話,李春英瞪著他說:“你個王龍,你怎麽不早說啊,這丫頭這命咋也這苦呢,高軍你們一起去吧,趕緊去把她接迴家來,好好待人家,把你們的日子過好了。”


    “誒,媽,我們這就去。”高軍說完,便喜匆匆的跑走了。不大一會,他們便提著文小春的衣物迴到家中。這以後,進門大房間裏總有孩子來玩電腦,南麵小房間裏王龍和李春英坐在一起看電視,北麵小房間裏高軍和文小春在一起纏綿,這一家人的日子也過得歡歡喜喜!


    周曉蘭有個表哥叫侯超,他就在西小路派出所工作。這天晚上,他帶著老婆楊新蘭和女兒佳佳一起來到姨媽家串門。姨父周博仁姨媽年翠紅和表妹周曉蘭對他們都很熱情。兩家人熱熱鬧鬧的坐在一起吃過晚飯後,都來到客廳,一邊看電視一邊閑聊。笑談中,楊新蘭對周曉蘭說:“你的那一位呢,怎麽不帶迴家來啊?”


    “你說我啊,我的那一位,他在呀,嗬嗬,在我溫馨浪漫的夢中,就是抓不到哈哈!”周曉蘭笑道。


    “你看看,這丫頭,都27的人了,說話還是不著調。”年翠紅斜了周曉蘭一眼,對楊新蘭說。


    “嗬嗬,”楊新蘭笑著說:“表妹很好玩,心大哈,不過說是說,笑是笑,到了這個年齡可真得抓緊了,不然,三年一晃就成剩女了!”


    “誰說不是呢,你看看,曉蘭這丫頭,她也不發愁。”年翠紅不滿地說。


    “媽,你沒聽說啊,沒心沒肺,活著不累,你就別瞎操心了,牛奶會有的,麵包也會有的。”周曉蘭嘻笑著,剝開一個橘子吃起來。


    年翠紅又說:“其實,我們倒是看好一個,他叫陳新宇,和曉蘭都在東風紡織廠工作,是宣傳科的幹事,他也27歲,他父母最早和我們都在038團,他倆還是高中同學。兩家門當戶對,我和他媽提過這事,他們也都同意這門親事,我家曉蘭也沒意見,隻是那孩子說和曉蘭沒電,這事就擱那裏了。不過,她媽說她會做他兒子的工作,一定要讓這門親事成了,最近也沒聯係,也不知道怎麽樣了。”


    “媽,這都沒影的事,你瞎扯什麽啊!”周曉蘭瞪了她一眼。


    這時,侯超忽然說:“你們說的是東風紡織廠那個陳新宇嗎,他好象有女朋友了哦。”


    “什麽,他有女朋友,你怎麽知道的?”年翠紅詫異地問。


    “你瞎咧咧什麽啊?”楊新蘭埋怨說。


    “表哥,你說陳新宇有女朋友,你怎麽知道的?”周曉蘭問。


    侯超說:“4月28日那天晚上,在夜來香酒吧,他為了一個叫林冰兒的酒吧女和一個叫楊虎的打架。5月3號他去綠城電影院看電影,出來的時候被人突然打暈倒在地上,又是這個林冰兒把他救起,送到醫院的,你能說他們之間沒事嗎。後來他去報案,所裏指派我查這個案子,我們查到是楊虎為了在酒吧他們打架的事報複他,所以這件事的前前後後我都知道了。”


    聽了他的話,周曉蘭臉色很不自在,但她遂又笑著說:“他有就有唄,這和我有什麽關係,我還不信離了他陳新宇我周曉蘭就嫁不出去!”說完,她便走進臥室,“砰”的一聲關上門。


    “你看你,我叫你別說吧,烏鴉嘴!”楊新蘭瞪著侯超說。


    “哎,你瞪我幹什麽,這事我既然知道了,總不能讓我表妹蒙在鼓裏吧。”侯超很不滿。


    “新蘭,這事跟侯超沒關係,是他們陳家人做事不地道,我明天就去問問陸新紅,她得給我一個說法!”年翠紅氣衝衝地說。


    “說說說,說什麽呀,人家兒子根本就沒同意,人家愛找誰找誰,你管得著嗎,都是你在那瞎忙乎,就好象你女兒嫁不出去似的!”周博仁厲聲說。


    “你個老東西,成天什麽事都不管,我女兒的事我能不操心嗎!”年翠紅反駁道。


    楊新蘭一看兩個人吵起來,時間也不早了,忙說:“姨父姨媽,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就先迴了哈。”侯超也拉起女兒佳佳說:“姨父姨媽,我們迴了哈。”


    見他們要走,周博仁忙又笑著說:“這就走啊,那好,迴吧,也不早了,空了就來玩哈。”


    “是啊,不早了,迴吧,空了就來姨媽家玩,小佳佳,來,姨媽親親。”年翠紅彎下腰,在佳佳臉上親了一口。隨後,侯超一家便離去了。


    第二天上午,年翠紅去超市買菜,恰好遇見了陸新紅。


    “大姐,你也來買菜啊。”陸新紅笑道。


    “我當然得買菜啊,不買菜我們一家人喝西北風啊!”年翠紅沒好氣地說。


    “哎,我說大姐,你吃**了啊,說話這麽衝!”陸新紅疑惑地問。


    “你還好意思問我,我們曉蘭和你家新宇的事,不是我們兩家定好的嗎,雖說你兒子沒同意,說和我們曉蘭沒電,可你不說你做他工作,一定要讓他們成了,是不是?”年翠紅氣憤地說。


    “是啊,我是這樣說的,可這事得慢慢來不是,你們也得多來我家走動走動,兩個孩子多接觸多了解,不就有感情了嗎。“陸新紅說。


    “你還好意思說這話,你兒子在外麵都有人了,還走動什麽,怎麽,你兒子想腳踩兩家船啊,是不是還想三妻四妾,我們周家人可沒那麽賤!”年翠紅恨恨地說。


    “嗨,年翠紅,你胡說什麽啊,我兒子在外麵有人了,我怎麽不知道?”陸新紅十分驚訝!


    “我胡說,你是真不知道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啊?那女的叫林冰兒,是夜來香酒吧的小姐。4月28日這天晚上,你兒子為了她和一個叫楊虎的男人打架。5月3號你兒子去綠城電影院看電影,出來的時候被人突然打暈倒在地上,又是這個林冰兒把他救起,送到醫院的,你能說他們之間沒事嗎。我外甥在派出所工作,這個案子是他辦的,昨晚他們一家來我家串門,說起我家曉蘭的婚事,我提到你兒子陳新宇,他才把他知道的一切告訴了我們。他也認為那個林冰兒是你兒子的女朋友,這還能錯嗎。你就別裝了,有就有,有什麽了不起的。我女兒又不是嫁不出去,追她的男人多的是,隻不過我們還想挑挑就是了。既然你家新宇已經有女朋友了,我們說過的事就算一筆勾銷了,誰也別再提,我得迴家了。”年翠紅說完就獨自走了。


    “大姐,這事不能算完,我真的一點都不知道,我們這樣的家庭怎麽可能找一個酒吧小姐做媳婦!這小子,等我迴家問清楚再跟他算帳,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陸新紅喊著,但年翠紅卻沒有迴頭。


    陸新紅氣唿唿的迴到家中,立刻撥通了陳新宇的電話。


    “媽,有事嗎?”陳新宇問。


    “你趕緊的給我迴來!”陸新紅厲聲說。


    “喲,媽,你這是怎麽了,什麽腔調,別嚇我啊,我膽小。”陳新宇嘻笑著。


    “你少給我貧嘴,馬上給我迴來!”陸新紅說完,便把電話掛了。


    “什麽事還得迴家說,真是的。”陳新宇不滿的嘟嚕著。但他還是請了假,匆匆趕迴家中。


    一進門,他便嘟嚕著:“什麽事啊,一定要馬上迴來?”


    “我問你,你和那個林冰兒怎麽迴事?”陸新紅板著臉問。


    “你問她呀,她最多算我新認識的一個朋友。”陳新宇說。


    “隻是一個朋友,別的什麽都沒有?”陸新紅又問。


    “當然沒有了,難道你還想我們有什麽嗎?那我還真得和她多接觸哈。”陳新宇笑道。


    “你別給我打岔了,我問你,在夜來香酒吧你為了這個林冰兒和一個叫楊虎的男人打架這是真的嗎?”陸新紅問。


    “是的,林冰兒是夜來香酒吧的服務員,人家端湯上來,是楊虎突然轉身把湯碗撞翻,他不依不饒的罵人家,還想占人家便宜,人家不願意他就打,我實在看不下去推了他一把,他就和我打,哥幾個把我們拉開了。5月3號我去綠城電影院看電影,出來的時候被楊虎突然打暈倒在地上。林冰兒正好下班路過這裏看見了,就把我救起送到醫院的。事情就這樣,我們也就見過這兩次,別的什麽事都沒有。我是怕你擔心才沒告訴你。我就奇怪了,這事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怎麽知道的,你都去派出所報案了,周曉蘭的表哥就在那派出所,你這案子就是他辦的。他能不把這事告訴他們嗎。她媽今天在超市碰見我,沒頭沒腦的把我數落了一頓,說我們不地道,說你腳踏兩家船,要不,我怎麽知道呢,你看這事鬧的!”陸新紅埋怨說。


    “哎,我說媽也,這事還不都怪你,我答應過她嗎,我和她有什麽關係,我愛找誰找誰,他們管得著嗎?都是你在瞎攪和!”陳新宇憤憤地反駁道。


    “你這孩子,怎麽給你媽說話呢,我還不是為了你嗎,人家周曉蘭不論人品,學曆,家庭,都和你最般配,你怎麽就不能試著和她交往一下呢?”陸新紅又說。


    “媽,鞋穿著合適不合適隻有腳知道,我和周曉蘭不可能在一起,拜托你,這事以後就別再提了,行不?”陳新宇鄭重地看著陸新紅說。


    “你!”陸新紅欲言又止,她想了想說:“行,我可以不提周曉蘭,但你也絕對不可以去找那個什麽林冰兒!”


    “媽,我都說了,我和她什麽都不是,隻不過剛認識,有點好感而已。”陳新宇說。


    “那也不行,有好感就有可能發展,絕對不可以和她來往!”陸新紅斬釘截鐵地說。


    “哎呀,媽,快做飯去,我都餓了。”陳新宇說完,走進他的臥室玩遊戲去了。


    “這孩子。”陸新紅隻好嘟嚕著做飯去了。


    吃完飯後,陳新宇便匆匆地上班去了。


    陸新紅今年49歲,還不到退休年齡,她調到棉紡廠後依然在計生辦工作,廠裏為了提拔年輕幹部,動員她提前退休了。她一個人在家裏思來想去,越想越覺得不對,她想,兒子和這個林冰兒雖然沒確定關係,但兩個人相互都有好感這確是肯定的,以後往戀愛方麵發展也不是沒可能,不行,我一定要在他們沒成戀人之前就要斬斷他們來往。想到這裏,陸新紅急忙梳妝打扮一番,出門打出租車直奔夜來香酒店而去。


    20分鍾後,陸新紅走進夜來香酒吧,白天人不是太多,她來到臨窗的一張桌前坐下來,一位女服務生立刻上前問道:“你好,請問你要點什麽?”


    “哦,你給我拿兩瓶橙汁,麻煩你再給我叫一下林冰兒,我找她有事。”陸新紅說。


    “嗯,好的。”女服務生答應著離開了。隨後便端來兩瓶橙汁,林冰兒也跟著過來了。


    “你們慢用。”女服務生放下橙汁便離開了。


    “阿姨,你找我?”林冰兒微笑著問。


    陸新紅仔細地看了看林冰兒,不冷不熱地說:“你還是真是很漂亮,很迷人。”


    “阿姨,你!”林冰兒對她的語氣很反感,但她還是耐著性子說:“你是誰,找我有事嗎?沒事我去忙了。”


    “沒事我找你做什麽,我是陳新宇的媽媽。”陸新紅說。


    “啊,是阿姨啊,你好!”林冰兒笑著說。


    “好什麽好,我今天來找你就是希望你離我兒子遠一點,我是不可能讓我兒子和一個酒吧女談什麽愛情的!”陸新紅冷冷一笑。


    “阿姨,你咋這麽說呢,我和陳哥剛認識,連個好朋友都談不上,哪裏有什麽愛情,你扯哪去了。”林冰兒很不滿。


    “你說你們什麽都不是對吧,那我問你,那他為什麽為了你和別人打架,他被別人打了為什麽又是你把他送到醫院的?你能說你們什麽都沒有嗎?”陸新紅冷笑著問。


    “阿姨,我都和你說了,我和陳哥剛認識,那兩次都是偶然,我們什麽關係都沒有。你到底什麽意思呀?”林冰兒厭煩了。


    “行,就算你們是偶然,但我兒子說了,他對你有好感,有好感有可能發展,我所以來找你,就是希望你不要和他有任何來往,我是絕對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的!”陸新紅又說。


    “請你放心,我不會再和你兒子有任何來往的,我在上班,要去忙,就不陪你了!”林冰兒不卑不亢地說完這句話,便離開了。


    “服務員,結帳。”陸新紅喊來那個女服務員買完單,便出了酒吧,她心裏很是得意,她覺得這個林冰兒一定不敢再和兒子有來往了。


    第二天下午下班後,陳新宇剛走出廠門,就看見周曉蘭迎麵向他走來,那目光冷得讓人心裏發顫。陳新宇不由自主的停在原地,他知道周曉蘭找他一定沒好事,便微笑著看著她。


    周曉蘭走到他跟前,兩眼直視著他沒說話。


    “你什麽意思,幹嘛這樣看著我?”陳新宇問。


    周曉蘭眼裏閃著淚珠,悲憤地說:“你知道嗎,其實,上高中的時候我就喜歡你,我們雖然不在一個班,但我們的教室是對門,很多時候我們都會見麵,每次和你見麵我都主動對你笑笑,可你卻總是好象看不見似的,記得有一天下午放學後,我們剛出學校門,就看見你的自行車車胎沒氣了。我主動對你說,車胎壞了嗎,來我帶你,你把你的車拉上,要不,你單手騎車帶我,一隻手拉著車也行。可你卻說,沒事,我推車跑,一會就到了。說完,你就推著車跑了,根本沒有認真看我一眼。從那以後,我對你的愛就變成了恨,不管在哪裏看見你,我都是冷眼相對。可這世界太小了,誰會想到我們會一同來到東風紡織廠工作,誰又能想到我們雙方的父母會撮合我們倆的事。當我媽給我說這件事的時候,我心裏知道你可能不會同意,但我依然心存幻想,後來聽說你沒同意,但你媽說要要說服你同意的時候,我知道希望渺茫了,可我還是不願意放棄最後一線希望。可你,寧可找一個酒吧女都不願意給我一次機會,你真是太過分了!陳新宇,我恨你!恨你!恨你!恨你!,咱們走著瞧,我不會讓你好過的,你不管找誰,我都要給你攪散了,你等著吧你!”說完,她一甩頭,轉身走了。


    聽完她的話,陳新宇驚呆了,他萬萬沒想到原本他想得很簡單的事,竟然會這樣複雜,竟然扯到上高中的時候,他打開記憶的閘門,努力搜尋著兒時的記憶,終於想起來有那一幕,上高中的時候,對麵教室高一.二班的一個女同學見了他老是喜歡笑,當時他並不明白她笑什麽,的確有一次他的自行車壞了,那個女同學讓他騎上她的車帶著她拉著自行車一起走。他當時是不想麻煩她,就自己推車跑了。誰會想到這樣就會傷她的心呢。成年後兩家父母撮合這件事的時候,他隻是覺得自己要找一個自己真愛的女孩做戀人,他和周曉蘭明顯沒這種感覺,便斷然拒絕了。哪會想到就這也會傷她傷得這樣深呢!哎,女人心,海底針,真是太複雜,太讓人難以琢磨了。算了,管她呢,走一步看一步吧。這樣想著,陳新宇騎上摩托車迴家去了。


    這天下午,客人不多,林冰兒坐在吧台前和一個姐妹聊天,一個叫梅梅的服務員走過來對她說:“冰兒,那邊有個女的找你。”


    “找我,誰啊?”林冰兒問。


    “嘮。”梅梅順手一指,林冰兒一眼望去,隻見一個二十六七的女子坐在中間一張桌前正向她張望。


    奇怪,這幾天怎麽老是有不認識的人來找她呢,林冰兒心裏很煩,但她還是強做笑臉,走了過去。


    這個女子是周曉蘭,她見林冰兒走過來,隻是微笑著看著她。


    “你找我?”林冰兒淡淡地問。


    “是的,是我找你?”周曉蘭微微一笑。


    “我又不認識你,你找我做什麽?”想起最近的事,林冰兒心裏很煩,便沒了好氣色。


    “你是不認識我,可我很想認識你,不可以嗎?”周曉蘭詭秘地說。


    “真是奇了怪了,憑白無故你要認識我做什麽,我一個酒吧的服務員,又不是什麽名人,暈死!”林冰兒很是詫異。


    “誒,名人我才不要認識呢,他們和我有什麽關係,我隻想認識你。”周曉蘭依舊詭秘地笑著。


    “可我並不想認識你,你沒事我走了。”林冰兒厭煩地說了一句便離開了。


    周曉蘭冷笑著說:“我們這就算認識了,我還會來找你的。”隨後,她也離去了。


    5天後的一個夜晚,陳新宇忽然想起有很多天沒和林冰兒聯係了,心裏不知道怎麽的很牽掛她。便獨自來到夜來香酒吧,在中間一張桌前坐下,他想,林冰兒很快就會看見他的。果然,不一會就看見林冰兒從他身旁走過。


    “你好,冰兒。”陳新宇笑著說。


    “陳哥好。”林冰兒禮貌地向他點了點頭。卻沒有停下腳步便走過去了。


    陳新宇很是奇怪,今天怎麽怪怪的,一點也不熱情了,莫非出了什麽事嗎?他思索著。看著林冰兒又一次從他身旁走過,他忙又喊了聲:“林冰兒。”


    林冰兒卻好象沒看見他似的,毫無反應:“真是怪了?”陳新宇臉上寫滿鬱悶,他想,一定是出了什麽事,我一定要弄明白。


    他正想著,林冰兒送完菜迴來再一次從他身旁經過,他正要搭話,卻見周曉蘭端著一杯啤酒擋在林冰兒前麵。


    “周曉蘭,你想幹什麽?”陳新宇知道她來了一定不是好事,急忙吼了一聲。


    周曉蘭卻沒理他,冷笑著對林冰兒說:“我說過我還會來的,你不會忘了吧?”


    “你來不來和我有什麽關係,你這人真是奇怪?請你讓開,我要工作!”林冰兒鄭重地說。


    “裝,又給我裝,你看見他了嗎?”周曉蘭斜了陳新宇一眼:“他明明是來找你的,你卻裝作不認識,搞得跟特務似的!”


    “你瞎說什麽,我和他認識不認識關你什麽事,你給我讓開,我要工作!”林冰兒推開周曉蘭要走。


    周曉蘭忽然將手中那杯啤酒對著林冰兒臉上潑去,立刻灑了林冰兒一身。


    “你!”林冰兒憤怒地瞪著周曉蘭,想罵想吼,卻又沒說出口。


    陳新宇突然站起身憤憤地對周曉蘭說:“你這是幹什麽,你太過分了,還不給人家賠禮道歉!”


    這時,林冰兒突然大聲對陳新宇說:“你走開!你為什麽總管我的事呀,我的事不要你管!”說完,她便含著眼淚走了。


    “嘿嘿,陳新宇,熱臉貼個冷屁股,這感覺不錯吧!”周曉蘭得意地笑著,揚長而去。


    陳新宇越想越覺得鬱悶,獨自吃完飯也沒迴家,在附近溜達了一陣。直到酒吧打烊,林冰兒從酒吧裏走出來,他急忙迎上去,攔著林冰兒問:“你怎麽迴事,今天為什麽突然這樣對我,你一定得給我一個解釋?”


    林冰兒說:“陳哥,我也不想這樣,可是,你媽來找過我,說不許我和你來往,她以為我對你有想法。還有剛那個女的,前幾天也莫名其妙的來找過我,我想這一切都和你有關。我們一共就有過三次交往,怎麽會惹來這麽多事呢,陳哥,我隻是個鄉下妹子,我們根本就不是一路人,還是不要有什麽來往了,免得給大家都帶來麻煩,我走了!”林冰兒說完,便頭也不迴的走了。


    陳新宇這才明白原來是這樣,他不明白原本什麽事都沒有,這些人咋就生出了這麽多事呢,生活真是太複雜了。


    第23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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