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瀟,近些時日委屈你了,在玄刺槍中憋壞了吧?”


    在一處隱蔽的山洞中,林召玄一邊微笑,一邊摸向瀟瀟的頭,用意念溝通著。


    “不委屈的,哥哥。瀟瀟可以睡覺。”


    瀟瀟親昵的蹭了蹭林召玄的手,顯得十分開心。


    作為靈獸來說,瀟瀟還十分幼小,有時候表達的不是很清晰。


    林召玄想要做到和她流暢溝通頗有些困難,在多花了一些時間後才算搞清楚具體情況。


    原來,靈獸可以用持續沉眠的方式減緩自身成長的速度,以此來壓製自身成長對靈氣的迫切需求。


    這讓林召玄感到很愧疚,說到底,問題的根源還是修行資源。


    好在眼下機會來了。


    他此刻所處的山洞,距離最近的一處靈脈礦僅有不足十裏。


    這處山洞和靈脈礦的位置,都是從昨日那位推車老人口中所得知。


    由於昨日他已吃了四碗麵,所以便攔住了老人捉雞磨刀的待客之舉。


    老人心中過意不去,以天色已晚荒村偏僻為由,硬是要留林召玄在家中住宿一晚。


    一老一少秉燭夜談,籬笆小院久映窗影。


    許是連日以來,林召玄在樹洞中未曾好歇,睡的晚,醒來更晚。


    將近午時,他才在一陣濃鬱的肉香味中悠悠睜眼。


    然後在他無奈又溫暖的感受中,那隻雞順應宿命的安排,隨湯入腹。


    老兩口日子過的不易,卻如此的善良淳樸。林召玄拜別之際,悄悄把一萬流雲幣放置於枕下。


    村落位於山林邊緣,隻有稀疏幾戶人家。


    但此處山林和學堂那邊方向相反,倒是距離一處姚家別院的後院挺近,約有五裏地的樣子。


    待林召玄靠近姚家別院時,才發現竟是落河宗弟子暫居的那處別院。


    他當時不由的想起白元和李靈兒,也不知他們近來可好,比賽順利嗎?會念自己嗎?


    之後他專程去了趟落塵巷,采買了一些日用物資,隻是在買幹糧時稍顯遲疑,最後買下了二十日幹糧。


    根據老人所說的方向和大致位置,林召玄此刻才得以身處當前這處隱蔽山洞內。


    “瀟瀟聽話,老實待在洞中。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哥哥帶你去尋找修行資源。”


    林召玄看著站在洞口內,不停向洞外四處張望的瀟瀟,心有所感的傳出意念。


    “嗚哇~”


    瀟瀟似是有些不情願的嗚咽一聲,老老實實迴到林召玄身邊趴著。


    不一會,她把頭枕在林召玄盤膝打坐的腿上,緩緩閉上眼睛。


    林召玄輕輕的拍了拍她的頭,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資源計劃執行在即,今夜注定是個不眠夜。”


    ……


    姚家別院的一處庭院中。


    “小師弟,若再遇強勁對手,你萬不可再如今日這般拚命。”


    “三師兄說的沒錯,師尊交代我倆照顧好你,你不必為了比賽名次置自身安危於不顧。”


    王術和韓達一臉嚴肅的看著萬宵。


    “我記下了,二位師兄。”


    萬宵恭敬的對二人笑著說道。


    二人走後,萬宵深深的皺起了眉頭,隻因落河宗弟子現下的比賽結果不容樂觀。


    他身為宗門弟子,又是三長老之子,怎可不盡心盡力?


    而且此次的參賽機會,還是他努力爭取了父親萬海的同意後,再通過宗內選拔得來的。


    無論於宗門還是於他個人而言,都不該如兩位師兄所說那般隻顧自身安危。


    況且比賽禁止殺人,並不會產生太嚴重的後果。以弱遇強,受些傷總歸在所難免。


    他雖痛快應下了兩位師兄的話,但他心中有著自己的堅持,隻是不想和兩位師兄爭論罷了。


    “待木已成舟塵埃落定後,是打是罰我絕不逃避。”


    “還有三場個人賽,我隻有全部取勝,才有一絲可能躋身於前五十名之列。”


    “所以,無論如何我都要贏下這三場,即便存在暴露秘密的風險,我也在所不惜。”


    他看向窗外,眼神透著堅定。


    ……


    北陸仙會廣場,百座個人賽擂台上,手持法器的各宗弟子們,正各自施展能耐和對手鬥法。


    “趙師兄,今日過後還有兩場個人賽,賽後休整三日便是最終的五人混戰擂台賽,可莫要忘記與小女子的約定哦!”


    黑土宗弟子所在的調息區,楊蘭媚笑著對趙九說道。


    趙九眼神火熱的看著楊蘭,但其語氣卻很森冷:“楊師妹盡可放心,五人混戰你我兩宗聯手針對落河宗,尤其是白元。”


    “趙師兄是守諾之人,小女子自然放心。”


    楊蘭媚笑更盛。


    趙九看著楊蘭如此迷人的模樣,心中不由的怨怒滔天……


    “白元,你何德何能,能讓楊蘭對你念念不忘?”


    “你以為我真的隻因敗於你手,才與你過不去嗎?”


    “不,你不知道,楊蘭也不知道,除了我,沒人知道。”


    “十年前,當我初見楊蘭時,她在深情凝望著你……”


    “那種凝視意味著什麽,你不懂我懂。而我當時的心情,你不懂,楊蘭亦不懂,我卻在切身體會。”


    “白元,終有一日,我會親手把你抹去,既在楊蘭心中,也在這個世間。”


    隨著楊蘭的離開,趙九的眼神從火熱變成冰冷,而且愈發冰冷。


    ……


    林召玄正沿著山林小路,往靈脈礦方向走著。


    他依舊封印了自己的靈台,隻因此處山林距離學堂並非太遠,要提防那些搜尋修士搜尋到這裏。


    事實上,他的顧慮沒錯,越往林中去,碰見的成群修士就越多,逢人便攔下盤查詢問。


    他已數次遭遇盤查,不過他現在一身獵戶裝扮,又是個凡人“失語者”,每次都很順利通過。


    許是那些修士之間存在信息互通,之後便沒人再盤查他。


    但他卻十分困惑,事情已經過去十餘日,而且此地又遠離茅草屋,為何搜尋力度依舊不減?


    如此局麵,對探尋靈脈礦的計劃也十分不利。


    要不要暫時放棄計劃呢?


    他駐足想了片刻後,還是決定繼續執行原計劃,畢竟留給資源計劃的時日已經不多。


    而且自己來都來了,就這麽無功而返的話,未免太傷士氣。


    自己有凡人獵戶、“失語者”如此天衣無縫的偽裝身份,實在沒什麽好怕的。


    “反正已和搜尋修士們打過照麵,大家都已是熟人,不會刻意為難。”


    “按照方向估算,大概再有五裏地,便能到達靈脈礦邊緣區域。”


    “我身為一名獵戶,在林中到處打獵很合理,即使被發現,也不會太危險。”


    林召玄確認方向後,輕聲自語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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