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哥哥……”


    雲盈兒先是一呆,隨即心裏又驚又喜,甜蜜異常,整個熏熏然,一切都那麽不真實,她幾乎懷疑自己在做夢。


    她伸出手摟著張騰,將俏臉貼在他的胸膛上,聞著他的氣息,聽著他的心跳,感受著他憐愛與溫柔。


    張騰將雲盈兒越摟越緊,嗅著她的發香,幾乎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


    三年了,雲盈兒也十五歲了,她本來就早熟,如今身子長得更好了,纖腰堪堪一折,曲線玲瓏,曼妙無比,貼上去綿軟溫熱,柔若無骨。


    他挑起懷中人的下巴,吻上了那兩瓣鮮嫩紅潤的香唇,雲盈兒的柔弱,讓他很想狠狠地占有她,讓她在他的耳邊婉轉輕吟低喚,滿足心中那一份熾熱與憐愛。


    不過,她剛剛醒來,實在太虛弱了。


    最重要的是,雲盈兒不過是靈流境修為,又不注重身體強化,更是未經人事的女孩,根本承受不了他的聖軀,與其半路不上不下,倒不如先忍著,就這麽好好地抱著她,疼著她,擁有著她。


    “盈兒,盈兒,我的盈兒……”


    離開了她的香唇,張騰深情地喚道,他的雙手稍微鬆開一些,撫摸著她的身體與秀發,心裏幸福無比。


    “騰哥哥……”


    雲盈兒也是一樣,她低聲喚著,隻覺得心裏填得滿滿,甜甜,幸福就像水一般快要溢出來似的。


    夜,雲盈兒的房間燈火通明。


    張騰鑽進雲盈兒的被窩裏,故意欺負她,與她擠在一起,他倒也不是想吃了雲盈兒,而是單純地想和雲盈兒一起睡。


    最近戰事吃緊,幽雲與陳寧在拚命地修煉,納蘭圖圖、沈媛媛她們白天都在忙碌,幫他處理各種雜事,疲憊不堪,他不想去打擾她們,讓她們好好休息。


    他向來是撒手掌櫃,製定方針之後,絕大多數時候都是下麵的人在施行,他出了修煉就是煉製一些丹藥或者兵器,天夏國的國事他能不過問的盡量不過問,完全交給霍臨青他們處理。


    隻要製度適應天夏,他並不怎麽擔心各種複雜的政治,底下的人對他忠心耿耿,又是大敵當前,他也不擔心他們拉幫結派,爭權奪利,為自己或者自身勢力謀取政治權益。


    他也不考慮國主大位傳承之事,反正隻要挫敗贏爭的陰謀,化解天垣大陸浩劫,他就扔下國主之位與眾女離開天垣,前往異域或者返迴華夏。


    起初之時雲盈兒還害羞無比,縮成一團,不怎麽敢動,後麵見張騰拉著她的手真的隻想挨著她,與她一起睡的時候,她才逐漸放鬆來了,不再那麽敏感。


    當然,放鬆之餘,雲盈兒微微有些失落,但是看到張騰迅速入眠,像小孩子一樣依偎著她的時候,這一絲絲失落很快化為愛憐與溫柔。


    她輕輕地撫摸著張騰的俊臉,偷偷地在他的額頭親了一口,而後替他把被子拉一下就挨著他沉沉睡去。


    這一晚,她終於不用在夢裏與張騰相見了,因為他就真真切切地在她身邊。


    當雲盈兒再醒來的時候,張騰已經不在她身邊,她的人也到了沈媛媛她們所在的秘境,伺候在她身邊的是紫凝與黃鶯。


    沈媛媛她們與雲盈兒一一見禮,互相認識,但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一抹擔憂之色。


    雲盈兒開始是緊張與忐忑,隨即發現沈媛媛幽雲納蘭圖圖她們都很好相處,張騰也早已跟她們說了她,告訴她們雲盈兒是他在天垣大陸認識的第一個姑娘,未來也許有一天會與她們認識。


    “媛媛,騰哥哥他人呢?”雲盈兒第三次開口問道。


    “夫君他們去了帝秦。”沈媛媛終於不再迴避雲盈兒的問題,告訴了雲盈兒張騰的下落,說出這話的時候,她眼圈紅紅的。


    “他怎麽走得這麽匆忙?”雲盈兒又問道。


    “十大魔壇提前了半年建造完成,之差最後一步了,小哥他們急著去阻止贏爭起壇,成為魔天。”沈媛媛望著藺瑞瑜,與藺瑞瑜對視一眼在一邊答道。


    “那現在我們在哪裏?我們能做些什麽幫助騰哥哥?他有說過什麽時候迴來嗎?”沈媛媛她們的神情有些不對勁,雲盈兒焦急地問道。


    “盈兒,我們在域外世界。”說話的是陳寧,也是冰界尊主冰雪,她走到雲盈兒身邊,輕輕抱住她,眼圈紅紅地說道。


    “沒錯,盈兒,張騰這狠心的家夥,把我誆騙過來,而後把我們都送到了域外,不讓我們陪他去帝秦,若非我與陳寧功力未曾恢複,怎麽會被他困在此處。”開口的人是聶輕娘,她氣苦無比,自己本想喚醒前世記憶與張騰一起並肩作戰,哪知道被張騰強行打斷,霸道地把她帶來了秘境,與他別的紅顏知己一起送到了域外。


    這人平日看著隨和,都是順從她們這些人的意思,這次卻前所未有的霸道。


    幽雲輕歎一聲,幽幽地說道:“我們什麽幫不了他,隻能在這兒等待,少主他幾乎把天夏的所有人都轉移到了異域,他說他們若不能迴來,我們就在此界生活了。”


    她那麽努力地修煉,卻沒想到最後還是什麽都幫不上,最重要的是她沉迷於修煉,也不曾將自己獻給張騰,白白浪費了數月。


    這讓她對張騰恨極,既然如此,又為何一直這麽縱容她,給她修煉的動力,關鍵時刻卻把她拋下。


    “天夏的所有人都轉移到此界了嗎?這是哪兒?其他人呢?”


    雲盈兒聽了,繼續問道,除了張騰,她在天垣大陸還有許多牽掛,她爹爹,她娘親,閨蜜小清,同門師姐妹等人。


    與她向擁的冰雪則答道:“盈兒,沒錯,這是我們所在的秘境,其他人都在秘境之外,天夏朝廷都在忙碌著安置百姓,對他們一一進行登記造冊,分配住所與田地。”


    雲盈兒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也出去幫忙吧,至少替騰哥哥處理一下碎事,我也順便找找我爹娘她們。”


    沈媛媛則搖搖頭,說道:“盈兒,秘境封閉了,我們幾個暫時都出不去,我們身份特殊,夫君害怕贏爭順著氣息找到我們,那我們來威脅他,故此想要出去的話隻有等夫君親自解除,又……又或者……或者……”


    說到最後,她說不下去了,撲倒幽雲哪兒,泣不成聲。


    盈兒也哭了,她明白沈媛媛的意思,或者張騰身亡,否則秘境無法打開。


    她才與他相見不久,他便可能要與自己永別,一想此處,她的心裏難受無比,淚水如開閘的洪水根本就止不住……


    【天垣大陸,帝秦。】


    滔天的魔氣將整個帝秦都封住了,帝秦裏裏外外都是喊殺打鬥之聲,帝秦內部的百姓得知此事,已經反了帝秦,到處掀起了叛亂,正與帝秦的死忠大軍交戰。


    帝秦外部,是天垣世界的各國各族軍隊與義士,他們正在突破帝秦的邊疆防線,殺入帝秦腹地,滅亡暴虐無道的帝秦魔國。


    末日將臨,此時天上地下,所有人都殺瘋了,天地間籠罩著濃濃的黑色陰霾,顯現著各自駭人的異象,猶如一方魔域。


    十方,分別是上天、下地、東、西、南、北、生門、死位、過去、未來。


    帝秦建築的十大魔壇,對應十大方位,十大魔壇分別有六座建築在帝秦,還有兩座建築在異域,兩座建築在過去與未來。


    十方魔壇俱滅,方可阻止贏爭成為魔天,否則隻要有一處魔壇還在,魔天必然會誕生,毀滅天垣世界。


    與張騰一起前去的人,是虛無子的天演門眾人,即虛無子的三位弟子與天乩宗的十大殿主。


    虛無子的三位弟子,分別是首徒無為子,二徒無名子,三徒無啟子。


    無為子,曾是天演門掌門,繼承了虛無子的星算、占卜、通靈之術,實力深不可測。其主要功法是鬥轉星移,主要目標是摧毀上天魔壇。


    無名子,曾是天演門長老,繼承了虛無子的陣法、符文、尋龍之術,手段神秘莫測。其主修功法是移山填海,主要目標是摧毀地下魔壇。


    無啟子,第一任天乩宗主,他繼承了虛無子的天乩聖訣,開創了天乩宗,天乩宗是天演門的守護者,為天演門服務,無條件服從與天演門,是隱秘組織的主體。


    他為了摧毀死位魔壇,粉碎贏爭陰謀,化解天垣大陸的浩劫,無啟子假裝逆天而死,實則在域外潛修,讓天乩宗四分五裂,鬥爭不止。


    十大殿主分別是陰陽殿虞承惠,乾武殿王德舜,濟世殿焦舜之,玄兵殿丘聖機,將魂殿孫辰方,役物殿耿神機、禦獸殿公孫輔、神農殿孫炎土、殷商殿狄辛、崇文殿孔有方。


    他們兩人一組,分別負責摧毀東方魔壇,西方魔壇,南方魔壇,北方魔壇,生門魔壇。


    另外,天衛殿不在十殿之列,天衛殿殿主公孫蘭,慕容幽雲之師,沒有前往帝秦,張騰讓她帶領天衛殿眾人,在域外秘境負責天夏眾人的安全,隨時準備建立新世界的秩序,防止新世界出現暴亂。


    張騰與虛無子兩人,張騰負責拖住贏爭,虛無子負責摧毀未來魔壇,還有天垣大陸的其他一些潛修高手則負責擊殺帝秦的各大戰將,徹底摧毀帝秦的根基,以免帝秦魔軍為禍天下。


    基本上天垣世界的大部分生靈都在異域保留火種,各國各族能夠去異域避難的都去避難了,剩下的一些生靈無人庇護,隻能祈禱張騰等人擊敗帝秦魔國,尋得一線生機了。


    眾人站在帝秦的邊境上神情凝重,張騰向虛無子一點頭,虛無子則對天演門眾人道:“天演門為拯救天垣而建立,大家是第一次相聚,也是最後一次相聚,天下蒼生岌岌可危,我等此番行動隻許成功不許失敗,爾等都會有去無迴,現在後悔還來得及。爾等當中,可有退出者?”


    天演門眾人默不作聲,神情堅毅,視死如歸。


    虛無子點點頭,說道:“好!既然如此,話不多說,出發吧!”


    於是,眾人在此分別,紛紛開啟時空傳送,往十方魔壇而去,摧毀十方魔壇是他們一生的宿命,若能拯救蒼生,萬死無悔!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天殤之弈命橫刃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淵龍天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淵龍天並收藏天殤之弈命橫刃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