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文看上去舉止無禮,行為不羈,卻心胸坦蕩,光明磊落,乃可信賴結交之人。


    如今他這副神態模樣,情景畫麵似曾相似,讓張騰想起了華夏世界的那些同學死黨,不禁莞爾。


    他上去拍拍司徒文的肩膀,出言安慰道:“司徒師兄不必傷心,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天垣大陸,美人如雲,師兄玉樹臨風,風流倜儻,何愁找不到更好的?”


    “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


    司徒文聽完,念了一下,眼睛一亮,不禁大喜。


    他也拍拍張騰的肩膀,笑著說道:“誒,這話我愛聽,你這朋友我交定了!不對不對不對,再過一陣子,你就是玉龍令主了,你這老大,我跟定了!”


    張騰苦笑著搖搖頭,說道:“師弟我可不願做什麽玉龍令主,也不想做什麽老大,若能與師兄做個朋友,倒是一件幸事,樂意至極。”


    司徒文哈哈一笑,說道:“嘿嘿,我覺得還是師弟你做玉龍令主比較好,畢竟你比其他人好說話多了,跟在你身邊,我也不用整天看那些老不死的臉色。張師弟,你我一見如故,不如去喝上兩杯如何?咱們好好聊聊。”


    張騰笑著點點頭,說道:“司徒師兄相邀,師弟怎敢不從?”


    司徒文伸手搭在張騰的肩膀上,笑著道:“哈哈……張師弟就是對我的脾氣,走,一起喝酒去,不醉無歸!”


    “哎,等等,司徒師兄,楊守誠他們……”


    “嗨,無妨,我這就解了楊守誠的穴道,至於其他人,估計也沒幾個能活了,救也是白救!管他呢,這些家夥,在外院橫行霸道,為非作歹,算是報應!咱們走,別管他們了,他們該!”


    說話間,司徒文出手解了楊守誠的穴道,與張騰並肩搭背,徑直往閑逸院而去。


    閑逸院是綜合娛樂場所,酒樓茶館書店樂苑花園等等應有盡有,裏麵可以花錢鈺,也可以用武院積分,其中武院積分買賣購物最劃算,也最普遍。


    當然,武院積分一般劃在銀號玉牌裏麵,每月更新一次。


    弟子可以通過完成課程,做武院任務,試煉任務或者向武院貢獻靈鈺或其他貴重物品進行獲取武院積分,積分最低為零,最高沒有上限,不封頂。


    另外,弟子之間的積分不能進行買賣交易,許多任務獎勵當且僅當能領一次,限製極為嚴格,若暗箱操作,違規懲罰也非常嚴厲,基本沒人敢冒這樣的風險。


    來了雲京武院大半年,張騰與陳寧也曾一起逛過閑逸院,知道裏麵有許多貴重稀罕的好東西,但都需要大量的武院積分換取才行。


    兩人都是新弟子,除了上課獲取基本武院積分,也沒太多的渠道獲取。因此,兩人大多時候都隻能眼饞地望望。


    逛了一次之後,無論是陳寧還是他都不願意去了。


    不是閑逸院不好,而是閑逸院太折磨人了,好東西近在眼前,卻求而不得,這種心情無論是誰也不想反複體會。


    一般來說,至少在雲京武院呆兩年,才能積聚一些武院積分購買一些貴重物品,呆三年方可順其心意,購買一些珍稀物品,進入內院才有機會購買一兩件異寶。


    這對武院弟子而言,這是極為不容易的,許多人直至外院畢業,也沒能購買到一件珍惜物品。


    畢竟,在雲京武院,需要用武院積分的地方非常多,天賦不好,實力低微的話,再怎麽省,也省不了多少武院積分。


    獲取武院積分最快的方式,是進行試煉任務。


    可它需要權限與實力,權限是武院方審核開放的,關係不到,沒什麽背景的話,就算有實力,武院方不開放,武院弟子也沒辦法。


    總而言之,武院積分非常珍貴,也很難獲取就是了。


    司徒文與張騰去的酒樓叫“閑鶴樓”,地方僻靜,環境雅致,還有樂姬吹彈助興,算是不錯的處所。


    那些樂姬其實也是武院弟子,但為了武院積分,難免也到閑逸院做些貢獻任務。


    她們賣藝不賣身,真想與之共度良宵,到底還是需要追求,或者舍得投下大量本錢才行。


    閑逸院內明令女弟子不準賣春,也不設置賣春場所,真有男弟子看上女弟子,隻能私底下交往,出了閑逸院,愛怎麽就愛怎麽,那是他們的私事,武院並不管。


    一般來說,若非迫不得已,急需武院積分,女弟子也很少到那些娛樂場所做任務,就算做任務,大多時候也是蒙上臉紗,與客人相隔,盡量不見麵。


    另外,跳舞取悅客人也是很少見的事情。


    一般情況下女弟子都是遠在高台,為眾客人奏樂起舞,眾客人可以打賞,可以喝彩鼓掌,卻不可以辱罵或投擲雜物,或者其他不軌之舉,違者一律嚴懲。


    當然,特殊的情況下,女弟子還是能為客人在一個房間獨舞的。


    隻要她與客人相熟,或者青睞於他,心有交往結識之意,主動邀請,即便舉動再親近一些,院方也不會阻攔,完全是默許的。


    底線是,無論如何,絕對不能在相關娛樂場所發生不雅行為,違者雙方重責。


    司徒文做東在閑鶴樓訂了一個包間,又點了一些好酒好菜,把菜單酒譜交給張騰選擇,在張騰看菜單酒譜的功法,他又喚來酒樓小二,點了一個樂姬助興。


    菜單酒譜上麵的價格昂貴,張騰也不隨意亂點,估計著兩人的肚量選好幾樣,便讓小二下去。


    不一會兒,樂姬到來,那是一個身材婀娜,姿色不俗的抱琴少女,她輕紗蒙臉,一見司徒文,欣喜說道:“司徒師兄,許久不見,師妹還以為你去了試煉了呢!”


    司徒文哈哈一笑,說道:“試煉過陣子再去,眼下舍不得覃師妹,想著聽聽覃師妹的琴聲。”


    少女白了他一眼,宜喜宜嗔,說道:“師兄還這麽油嘴滑舌,一點兒沒變。”


    “當然沒變了,若是變了,就不是我司徒文了。”


    司徒文嘿嘿一笑,不以為然,這時他伸手向她介紹道:“覃師妹,這是我新認識的朋友,張騰張師弟,第一次來閑鶴樓,你可要好好給他彈上一曲,讓他見識一下你的高超琴藝與絕世風采。”


    張騰微微一笑,向少女抱拳行禮,說道:“張騰見過覃師姐。”


    少女掩嘴一笑,向他迴了一禮,說道:“張師弟既是司徒師兄的朋友,自然也是覃歡的朋友,自家人不必多禮。”


    司徒文則將張騰拉到桌子旁坐下,說道:“嗨,張師弟,都說了是自家人了,還客氣什麽呢。來,一邊喝酒吃菜,一邊聽覃師妹彈琴,這才痛快。”


    未等張騰開口,覃歡又白了司徒文一眼,說道:“司徒師兄,到了閑逸院,帶張師弟吃酒喝茶可以,但別帶他去不該去的地方,若是給我知道了,我可要告訴司徒伯伯去。”


    司徒文頓時被嗆了一下,一邊咳嗽,一邊連忙對覃歡道:“咳咳咳……不會不會,你放心,就算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絕不敢帶張師弟去那些地方。”


    張騰一麵疑惑地問司徒文:“司徒師兄,什麽不該去的地方?閑逸院還有這種地方麽?”


    司徒文連忙擺擺手,說道:“沒有沒有沒有,沒有這樣的地方。”


    覃歡抱琴走到屏風後坐下,冷哼一聲,插話說道:“沒有最好,你若是敢去那兒,以後來閑鶴樓就別再找我了,找別人去。”


    司徒文覥著臉對屏風之後的覃歡道:“嘿嘿,那個……覃師妹,來閑鶴樓,我自然是找你,怎會還找別人呢?我說了不去,就絕對不去,我向你保證!”


    “不去最好,去了看我還理不理你。”那邊的覃歡道,“張師弟,師姐我身無長物,最近新作了一首曲子,叫做《西風辭》,今日便送予張師弟聽聽,算是見麵禮吧。”


    “多謝覃師姐!張騰比洗耳恭聽,好好欣賞。”張騰連忙道謝。


    不一會兒琴聲從屏風之後響起,猶如潺潺流水,猶如盈盈輕風,傳入張騰兩人耳中。


    覃歡琴技與聶輕娘相比雖有不如,但也極為高超,二人聽完紛紛鼓掌讚賞,又讓覃歡重彈一遍。


    不久,酒菜就逐一送了上來,張騰與司馬文邊吃邊聊,覃歡一旁彈琴,奏罷偶爾插話打趣,房間氣氛熱鬧融洽,三人都極為開心,時不時傳出歡樂的笑聲。


    正在這時,酒樓小二敲開了包廂房門,他對司徒文道:“司徒公子,武院衛隊的人找你。”


    司徒文冷冷一笑,迴頭對張騰道:“張師弟,澹台楓那廝找我麻煩來了,我這便去會會他。不久武院衛隊的人或許會找你,無論如何,你咬定此事與你無關,萬萬不可將事情說出。”


    張騰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點頭,說道:


    “好,一切便由司徒師兄做主。這一頓飯有師兄相陪,師姐彈琴助興,師弟我吃得甚是開心。如今酒足飯飽,師兄又要去見那澹台楓,那我也該迴去了。改日,若師兄有空,我來做東,咱們再到此好好聚聚。”


    司徒文拍拍他的肩膀說道:“近日多加小心,澹台楓那廝奈何不了我,但很容易對你下手,這有個煙火箭,若有什麽急事可發信號,尋求援助。即便我不在,也有其他人在相幫,你好好拿著。”


    “多謝師兄。”張騰接過煙火箭,向司徒文抱拳道謝。


    “好,那我便去了,有空再聚,多多保重。”司徒文點點頭,正要走出門外,忽然又像想起了什麽,迴頭補充道,“對了,不久你們這些新弟子要進行試煉,師弟你要做好充分的準備。還有,最好讓你那護衛與彩綾公主保持距離,否則,找你們麻煩的人會越來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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