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點開了另一個視頻,這個視頻同樣沒有聲音,畫麵一打開,李瑤的一張臉便出現在畫麵內。


    此時的李瑤神態瘋癲,整張臉都扭曲在一起,嘴角似笑非笑,看著慎人的很!


    被她盯著,即使是隔著屏幕,我也冷不丁的打著個寒顫,她的嘴裏一張一合,也不知道到底在說些什麽。


    我接著連續看了很多個視頻,聲音都被掐了,我有些奇怪,便從房間出來去找保衛科要視頻配套的音頻。


    負責管理這些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聽我說要視頻的音頻之後臉上的表情跟見了鬼一樣!


    “我勸你不要查了……”小夥子沒頭沒腦的說了這麽一句話。


    我皺了下眉,其實我懷疑李瑤的瘋掉和田曉麗是有關係的,視頻恐怖左右也就那麽一迴事,不看看音頻我根本不知道李瑤在說些什麽。


    見我態度堅決,小夥子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便將音頻也拷給我了。


    我將之前的視頻全部點了退出,接著將後來的打開,這個是最近日期的,和我最初看到的一樣,但是當李瑤開始起身的時候,裏麵忽然傳來一陣及其刺耳的聲音。


    那聲音幾乎把我的耳膜給刺破了,我急忙將視頻的聲音調小了一點,才覺得耳朵好了一點,不過這麽一來,我也聽不清李瑤在說什麽了。


    尖銳刺耳的聲音斷斷續續,當李瑤平複下來轉身麵對攝像機的時候,從裏麵開始斷斷續續傳來李瑤的哭罵聲。


    這聲音也毫無價值,我聽了一會兒便分辨得出是在罵田曉麗。


    連續看了很多個視頻,不過因為做好了準備,視頻的聲音被調小,我的耳朵,沒有再被噪音折磨。


    即使如此,我還是注意著畫麵中的每一個細節,突然的,畫麵中的李瑤變得平靜下來了,連帶著噪音也變小了很多,隱隱約約有李瑤的聲音傳了出來。


    我將畫麵暫停,稍微調了一下聲音,李瑤的聲音傳入我的耳中。


    “賤人!我就是害死你又如何!死得好死得好!你這種破壞別人家庭的人就該去死!不要臉!不要臉!去死!”


    李瑤的聲音出奇的憤怒,但是卻清晰無比的傳入我的耳中。


    我的麵色震驚,視頻到這裏截止,周圍又陷入到了一片安靜中。


    我坐在電腦前發著呆,連電腦屏幕變暗了都沒有發現。


    我的腦海中全是李瑤的話,心中想著,難不成真的是李瑤殺了田曉麗?所以導致了田曉麗的報複?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感覺到周圍有一股冷颼颼的氣息將我包裹!


    我渾身一震,盯著電腦的眼中滿是驚恐,因為透過黑屏的電腦,我看見我的身後站著一個沒有臉的女人!


    就像那晚跌落陽台看到的那個,她長發披肩,臉上沒有五官,屏幕裏麵的黑影隻是一現,便消失了。


    我震驚的轉身望向後麵,什麽都沒有,此時我的手機突然響起來了,手機的聲音也把我嚇了一跳,我拿過來一看,是小天師打過來的。


    “蘇煜你調查出什麽了沒?我這邊有頭目了,你先迴來吧!”小天師的話從電話那頭傳了出來。


    我抬頭忘了眼這間屋子,想想還是拔下了u盤迴去了。


    迴去的路上,我的腦海中一直想著之前見過的沒有臉的人,那個人如果沒有猜錯應該就是田曉麗的鬼魂了。


    我迴去的時候,小天師已經等了我一會兒了。


    我將我在天山療養院的事情告訴了小天師,小天師點起了一根煙坐在那兒抽了起來。


    “走,去找田曉麗以前的男朋友陳安兵。”好半天,小天師才起身對我說道。


    我自然是沒什麽意見,小天師手上拿著一張紙,上麵記下了陳安兵現在的地址。


    這個地址不是很好找,有點偏僻。


    我和小天師走了許久發現都離開了市區中心很遠了,這算的上是郊區了。


    “158號……”小天師拿著地址念叨著,一路看向門牌號。


    有村民看到我們,向我們投來奇怪的目光。


    “你們找誰?”有人問我們道。


    “請問一下你們這有個叫陳安兵的人麽?”


    我和小天師本來隻是問了一下,誰知還真問對人了,那人給我們指了個路道:“這條路走到頭,最後有個修摩托車的,就是那家了。”


    我們倆向他道謝之後便走了。


    那個人說的沒錯,路的盡頭真的有個修摩托車的地方,我在門牌上仔細看了看,上麵鏽跡斑斑,但是勉強能認得出上麵寫的是一百五十八號。


    有個身上穿的亂糟糟的人正在地上修一輛摩托車,我和小天師看了一眼,最終由我上前問他是不是陳安兵。


    “請問你是陳安兵麽?”我輕手輕腳的走上前,小天師去調查的時候,首先是找到了田曉麗的學校,問了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最後能聯係到的同學都說不清楚,要清楚也隻能問陳安兵。


    好不容易弄到了陳安兵的地址,大家都是一陣唏噓,因為據說當時的陳安兵也是一個帥氣的小夥子,誰也沒想到最後他會成為一個修理摩托車的。


    人生的際遇就是這麽神奇。


    我與小天師對視一眼,對麵的那個男子沒有迴頭,有些粗啞的聲音傳了過來:“我就是,有車要修的話把車放這就行。”


    我有些無奈,不過也慶幸找對了人,便開口道:“我們不是來修車的,是想問一下你認不認識田曉麗這個人……”


    我的話一出口,那個男子便頓住了動作,他的身子似乎在聽到田曉麗三個字的時候便僵硬住了。


    好一會兒,他才以一種非常緩慢的速度轉過頭來。


    見到陳安兵本人的一刹那,我不禁在心底歎息了一口氣。


    “你說……田曉麗?”


    這個男子真實年紀也就二十七八,但是卻已經開始長出了一些白頭發,明明正年輕的年紀,卻像是個小老頭一樣,亂蓬蓬的頭發,再加上滿是油汙和鏽跡的衣服,襯得他再次衰老了很多歲。


    要不是事實擺在了眼前,我真的懷疑自己是不是找錯了人。


    “是的!可以和你談一談麽?關於田曉麗的事情。”小天師開口道。


    男子不僅外貌顯得蒼老,連眸子都有點老化,瞳孔完全不像年輕人那樣充滿活力,而是顯得老態龍鍾。


    一個人究竟經曆了什麽能在八年左右的時候讓自己蒼老成這樣子?


    我有點想不通的,陳安兵有幾個同學現在混得也很不錯,用他們的話來說,陳安兵也是個有前途的,甚至當時還拿過獎學金的人,如今估計他們整個班混得最不好的人便是陳安兵了。


    陳安兵的眸子轉了一下,眼中有些警惕的望著我們:“你們是什麽人?”


    我和小天師還真不知道怎麽解釋,我正猶豫著,小天師卻開口道:“我們懷疑田曉麗當年的死可能另有原因,還請你配合一下我們的調查。”


    小天師說著,還拿出一個小本本在陳安兵的麵前晃了一下,我在邊上勉強看得到上麵寫了警察兩個字,不由得對小天師高看了一眼,這個家夥,怎麽連警察證都有?


    陳安兵的嘴唇蠕動了一下,眼睛在我們倆的身上打量了幾眼才道:“人都死了這麽久了,還調查什麽。”


    小天師皺了下眉,循循善誘道:“人死了,但是我們懷疑當初的事情另有隱情,所以無論如何都要調查清楚的。”


    最終陳安兵還是被我們說服了。


    陳安兵將摩托車的店鋪關上了門,接著帶我們去了他家。


    他家裏並不整潔,看得出來隻有他一個人住,衣服亂糟糟的一片,不足二十平米的小屋子裏麵擺滿了一堆雜物,我眼尖的看見了他的門窗上麵竟然還掛著一個平安符。


    “這是……”我走過去一看,上麵竟然是有點靈力波動的,用簡單的話來說,這個平安符是開過光的,的確可以起到驅魔的效果。


    見我盯著那個平安符看,陳安兵有些不自然:“一個得道高僧給的,我就隨意放在那裏了。”


    他在說謊,這是我的第一直覺,但是我沒有揭穿他。


    看得出來,陳安兵一個人生活了這麽久生活上很是拮據,我們隨意找了個凳子坐下來,小天師從隨身攜帶的包裏麵翻出一摞文件。


    這個文件我也看過,是張國棟花了代價從公安局裏麵調查出來的。


    田曉麗死於九年前,那時候正是李瑤懷孕的期間。


    起初張國棟並沒有注意田曉麗的死因,但是屍檢給出的調查報告是窒息性死亡。


    而且還是她自己自殺的。


    很奇怪的是,田曉麗的死法很特別,她用塑料薄膜將自己的臉蒙住了。


    很少有人會選擇這種死法,但是當時並沒有查到什麽疑點,因為塑料薄膜是田曉麗自己買的,就是超市用的那種保鮮膜。


    她將自己的頭整個蒙住,一層一層,密不透風,所以才窒息了。


    發現田曉麗屍體的人是陳安兵。


    田曉麗並沒有住在學校,早在之前,張國棟便給她在外麵租了個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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