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這種背後打冷槍的遊戲還能多玩一會兒的,可惜鄭衛國太投入了,他趴在地上,呯、呯、呯不停地開火,很快打完了一個25發的直彈匣(zh—29半自動步槍可以通用捷克式輕機槍的彈匣),結果共有20名ri軍倒在了他的槍下。算上其他狙擊手的戰果,這一輪下來足足打死打傷三十多人。


    太激情了!就跟本山大叔說宋丹丹一樣,把羊薅得跟葛優似的,人家能不發現嗎?死一個兩個甚至上十個鬼子也不是那麽礙眼,可一共死傷了三十幾人ri軍再不發覺就是傻子了。這些ri軍士兵當然不是傻子,卻被這種瘋狂狙殺給嚇傻了。看著同伴們一個個莫名其妙地倒下,士兵們慌忙朝坡下逃去,他們再也不想玩這種點名遊戲了。


    鄭衛國有些意猶未盡地把槍收了起來,卻發現周圍的狙擊排戰士都用一種幽怨的眼神瞅著他。他忍不住問道:“你們這樣瞅著我幹啥?又不是頭一次見識我的槍法!”


    士兵甲氣鼓鼓地說:“團座,你下手就不能慢一點兒?俺才開了一槍,坡上的鬼子就全沒了。”


    士兵乙更加傷心,說:“你好歹還開了一槍,俺是瞄一個倒一個,全被團座搶了先!”


    最後,戰士們一致要求鄭衛國下一輪禁槍,好讓他們打個夠。鄭衛國笑道:“隻要你們表現好,我沒意見。”


    可惜ri軍並沒有立即發動第二輪攻勢,戰士們說都怪團座剛才打得太狠了,肉吃完了,湯也沒留一口。


    ri軍參謀瀨戶中居眯著眼睛觀察了一會兒,對指揮官說:“福山君,西麵高地上有支那人的狙擊手,而且不隻一個!”


    臉sè鐵青的福山龍介說:“八嘎!命令步兵炮全力轟擊,我要用炮火把這個高地徹底摧毀!”


    瀨戶中居說:“西麵高地地形比較複雜,用火炮恐怕很難將支那人全部炸死,而且我們的步兵炮隻有兩門,如果轟擊西麵高地,北麵就沒有壓製火力了。”


    福山龍介沒好氣地說:“那你說該怎麽辦?”


    瀨戶中居說:“讓支那人組成的jing備隊接替進攻,我們的人轉移到北部高地的東麵和北麵來,那裏是支那狙擊手的shè擊死角。”


    福山龍介輕蔑地哼了一聲,說:“jing備隊?瀨戶君,虧你想的出來!我不認為他們有能力發動進攻。”


    瀨戶中居解釋說:“福山君您誤會了,我隻是想讓他們吸引支那人的火力。真正的攻擊還是由我軍從高地的東麵和北麵發起。”


    福山龍介聽了之後臉sè稍緩,說:“喲西!就按你說的去辦!”


    jing備隊是ri軍占領各縣城之後,利用當地投降的地主家丁、土匪、無賴組成的軍隊。說軍隊都抬舉他們了,因為他們除了欺負老百姓以外,沒有一點兒用途。


    看著這次上來的敵人服sè有所不同,王大錘說:“團座,這好像不是鬼子,應該是偽軍!”


    鄭衛國說:“奇怪,ri本人不會指望這些人攻下我們的陣地吧,難道是想消耗我們的彈藥?”正疑惑不解的時候,一營把敵情用旗語傳遞了過來。


    通訊員報告說:“團座,一營說鬼子正在攻擊其高地的北麵和東麵!各有大約一個中隊的兵力!”


    鄭衛國罵道:“小鬼子原來是玩yin的!通知jing衛連派一個排拿著湯姆森去支援一營!”通訊兵忙跑去傳達命令。


    直到這個時候,保安團的炮兵還是一炮未放。鄭衛國有些火了,把炮兵連長叫過來罵了一通,說:“你們幾個是怎麽迴事?為什麽到現在還沒有準備好!”


    炮兵連長哭喪著臉說:“團長,鬼子的步兵炮不停地轉換陣地,俺們還沒瞄好他們就跑了。”


    其實ri軍方麵並不知道對手有這麽多炮在等著他們,他們調整火炮陣地不過是習慣而已。當然,從這一點也能看出ri軍的軍事素養。


    鄭衛國氣急敗壞,罵道:“蠢材!平shè炮呢?為什麽不用平shè炮直接轟擊?”


    炮兵連長委屈地說:“鬼子把炮藏在工事後麵,平shè炮根本打不著!”


    鄭衛國迫使自己冷靜一下,想到這些炮兵們確實隻有這個能力,也不能太苛責於他們。他緩和了一下語氣,說:“把那門82迫擊炮調過來,我來試試!”


    在北馬村以南,段雙虎指揮著二營和四營已經迂迴到了鬼子的側後方並發動了攻擊。不過他們的攻擊很不順利。由於這一帶地勢開闊,ri軍的汽車中隊正好堵在這裏。ri軍的步兵在利用田埂構築了一條簡易工事。工事的後麵就是一排排汽車,ri軍把機槍架上車廂上,形成了一前一後,一高一低兩道封鎖線,互為依托,很難突破。


    段雙虎讓戰士們用擲彈筒轟擊汽車,但由準頭太差,起得作用很小。用重機槍掃shè也不行,一方麵要提防ri軍的反擊(重機槍生存能力很弱),另一方麵由於第一道工事的遮蔽,汽車的下半部分特別是油箱位置都被擋住了,難以產生好的攻擊效果。


    李大壯有些急了,吼道:“老段,讓俺帶著弟兄們衝一下吧!”


    段雙虎搖頭說:“還沒到死拚的時候!”他派了一名通訊兵向鄭衛國求援,要求把那門步兵平shè狙擊炮調過去。鄭衛國一想反正留在這兒也沒用就同意了。另外他還下令,隻留兩門步兵炮追蹤敵人的火炮,剩餘的火炮都各自選定敵人的重要目標進行攻擊。


    畫麵再切迴到北麵高地。經過一番苦戰,ri軍分別從東麵和北麵爬上了高地,距離一營的陣地已經不足六十米了。鬼子們正高興呢,以為再加一把勁就可以攻下這個山頭。沒想到隨著一聲號響,一隊手持湯姆森衝鋒槍的士兵突然出現在戰壕裏。


    嗒、嗒、嗒、嗒、嗒,類似於打字機的聲音響起,密集的火力頓時將衝在前麵的ri軍清掃一空。這個山西造的衝鋒槍,毛病一大堆,什麽jing度差、使用壽命短之類的,說一天也說不完,可唯獨有一個好處——子彈殺傷力大。11.43mm的子彈頭,一粒就能將一名壯漢打倒在地。再加上衝鋒槍掃shè時,子彈密度大,動不動就將人打成了蜂窩窩。挨了一悶棍之後,東北兩麵的ri軍隻好撤退,留下了一山坡的屍體。


    至於從南麵進攻的偽軍,早已在保安團和ri軍夾擊中傷亡殆盡了。具體過程是這樣的,偽軍開始發動攻擊,被狙擊手打死幾個領頭的之後開始亂轟轟地逃下來,然後督戰的ri軍軍官衝上去砍掉幾個人的腦袋,強迫偽軍再次發動進攻。如此循環了幾輪,偽軍完全喪失了戰鬥力。


    不過,保安團方麵也開始出現較大的傷亡,主要是ri軍步兵炮造成的。鄭衛國不斷調整著那門82迫擊炮的角度,然後突然停了下來說:“就是這個角度了!”說著,他接過一枚炮彈放進炮筒子裏麵。


    轟!一聲巨響傳來,ri軍的炮兵陣地旁邊被炸了一個大坑,好幾名炮組的成員被炸死。鄭衛國喃喃道:“可惜有些偏了!”他微調了一下角度,然後來了一個三連擊。


    轟!轟!轟!三炮下去,頓時把鬼子的步兵炮陣地炸了一個人仰馬翻。不過狡猾的ri軍並沒有把兩門炮放在一起,鄭衛國不得不帶帶著炮組成員迅速轉場。不出所料,ri軍很快發動了反擊,一枚炮彈準確地落在他們剛剛棲身的地方。


    鄭衛國看了身後一眼,心有餘悸地罵道:“狗ri的鬼子,反擊速度真他娘的快!”


    好在這時保安團的炮兵終於發威了。由於ri軍剩下的那門步兵炮為了反擊,長時間沒有移動,終於被戰士們給盯住了。兩門步兵炮同時轟了過去,兩聲巨響之後又傳來了更大的響聲——ri軍的彈藥殉爆了。


    作為支撐火力的兩門步兵炮先後被端掉引起了ri軍內部的極大恐慌。與此同時,北馬村的南麵傳來了一陣急促的呯呯聲——平shè狙擊炮也發威了!一輛輛薄皮汽車被炮火撕成了碎片,車廂上的ri軍自然也不能幸免。


    失去了“汽車防線”的掩護,ri軍的“田埂防線”du li難支,很快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二營和四營的主攻各排紛紛發動了短促突擊,在重機槍和擲彈筒的掩護下戰士們以班組為單位對ri軍陣地發動了猛攻。


    不甘失敗的中隊長多田森一指揮著殘部發動了決死反擊,他拔出指揮刀,吼叫道:“殺給給!”


    ri軍士兵嚎叫道:“板載!”端著刺刀就衝出了陣地。


    李大壯鄙視道:“又是這招,小鬼子一點兒長勁都沒有!”


    段雙虎笑道:“這招對付裝備差、戰鬥意誌薄弱的部隊還是很管用的。”


    他們似乎並不擔心ri軍的白刃衝鋒。事實也正如他們所料,裝備了大量的手槍的部隊根本不怕刺刀。


    戰士們掏出手槍交替shè擊,ri軍拚了老命也衝不過來。沒過多久,這夥兒ri軍全部被打死在衝鋒的路上。


    多田森一挨了兩槍竟然還沒死,他用指揮刀支撐著身體,怒視著圍過來的眾人。


    四營長齊思賢嘲弄道:“還是躺著吧,別硬撐了!”戰士們聞言都哄笑起來。


    多田森一一張猙獰的臉漲得通紅,他惡狠狠地說:“支那人,武士的不是!刺刀的不敢!”


    齊思賢揶揄道:“傻老ri,教你個乖吧,打仗不能蠻幹,得用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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