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斬妖


    蘆屋琢磨的暴怒如同狂風驟雨,帶動著整片常夜結界的震動。


    天空中的血月被烏雲遮蔽,紫霧翻滾,仿佛天地萬物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張開雙臂,聲音如同雷霆般在山穀中迴蕩:


    “在這常夜結界之中,我是無人能敵的!即便是真正的仙人也不例外!”


    他的話音未落,紫霧瞬間化作無數刀刃,如同暴雨般朝白楊和光圓等人襲來。


    刀刃鋒利無比,所過之處,地麵被削去一層又一層,岩石也被輕易切開。


    白楊擋在所有人麵前,靈氣屏障開到最大,紫刃砍在屏障上,發出清脆的撞擊聲,隨即被彈開。


    紫刃的餘波將周圍的地麵削成了深坑,白楊等人腳下的土地被挖空,岩石裸露在外。


    然而,蘆屋琢磨的攻擊並未停止,


    他一手維持紫刃,另一手結印,


    陰森殿堂內的祭壇中湧出血肉浪濤,凝聚成五六個巨大的螺旋鑽頭,從四麵八方襲向白楊。


    靈氣屏障的一角被鑽頭擊碎,光圓見狀,臉色蒼白,聲音中帶著絕望:


    “沒想到蘆屋琢磨的能力如此強大……我們今天難道就要殞命於此了嗎?”


    與光圓的慌亂不同,白楊和小隊成員們依舊冷靜。


    白楊輕輕調動靈氣,破損的屏障瞬間修複。


    他抬頭看向蘆屋琢磨,語氣平靜:“這就是你的全力了嗎?”


    蘆屋琢磨被白楊的冷靜激怒,怒吼道:


    “狂妄!我看你能撐多久!”


    他再度增強法力,大地開始顫動,無數熒光觸手從地底鑽出,裹挾著碎岩,試圖將白楊等人吞噬。


    眾人躲在靈氣屏障內,隨著地麵的塌陷向地底墜落。


    然而,奇怪的是,他們並沒有感受到失重感,仿佛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托住。


    白楊皺了皺眉,低聲說道:“不對勁……”


    地底深處,四周一片漆黑,隻有紫刃和血肉鑽頭的攻擊依舊在瘋狂襲來。


    岩石和地殼的碾壓讓靈氣屏障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響,仿佛隨時都會崩潰。


    白楊的目光在黑暗中掃視,試圖找到突破口。


    就在這時,黑暗中突然亮起了點點光芒。


    眾人定睛一看,竟然是夢魘的炸裂果實。


    果實之多,如同漫天繁星,密密麻麻地朝白楊等人襲來。


    “就讓我看看,你的靈氣能撐多久?”


    蘆屋琢磨冷笑著,眼中滿是自信。


    他站在高處,俯視著陷入地底的白楊等人,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結局。


    蘆屋琢磨的攻擊鋪天蓋地,


    紫霧化作刀刃、血肉浪濤凝聚成螺旋鑽頭、熒光觸手從地底鑽出,


    甚至還有夢魘的炸裂果實如同繁星般襲來。


    他的攻勢如同天災一般,令人窒息。


    白楊站在靈氣屏障內,冷靜地觀察著這一切,


    心中逐漸理解了光圓對蘆屋琢磨的畏懼。


    “這種大規模操控自然的能力,即便是金丹期的仙士也難以做到。”


    白楊低聲自語,語氣中帶著一絲感慨。


    他看著蘆屋琢磨那近乎瘋狂的攻擊,不禁歎息:


    “這個家夥,或許真的是個天才。


    在信息閉塞的島上,竟然能無師自通到這種地步。和我這種依賴裝備的廢物完全不同。”


    光圓聽到白楊的低語,以為他心生退意,急忙上前勸道:


    “小友!你可千萬不能放棄啊!隻要堅持下去,就有希望!”


    白楊轉過頭,看著光圓焦急的神情,忍不住笑了出來:


    “放棄?前輩何出此言?我從未說過要放棄。


    或者說,我完全沒有放棄的理由。”


    他的語氣輕鬆,甚至帶著一絲調侃,


    “我隻是可憐他罷了。明明那麽努力,又天賦異稟,卻還是那麽弱小。”


    光圓愣住了,臉上寫滿了困惑:“弱小?弱小的是誰?你是在自嘲,還是在說蘆屋琢磨?”


    白楊沒有直接迴答,隻是微微一笑。


    這時,偵查小隊的成員們也笑了起來,其中一人調侃道:


    “白總指,抓緊時間解決掉他吧,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白楊點點頭,語氣輕鬆卻堅定:“我正有此意。”


    話音剛落,白楊便將手探出靈氣屏障之外,仿佛抓住了什麽東西。


    他的手掌中靈氣迅速凝聚,隨後猛地一撕。


    空氣中傳來一聲輕微的撕裂聲,緊接著,周圍的景象如同破碎的鏡麵般裂開。


    地底深淵的幻影被徹底撕碎,原本漆黑的地底瞬間恢複了光明。


    那如同繁星般的爆裂果實,也隻剩下寥寥數枚,懸浮在空中,顯得格外突兀。


    蘆屋琢磨和夢魘愣住了,臉上的自信瞬間凝固。


    蘆屋琢磨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白楊:“你……你怎麽可能……”


    白楊站在破碎的幻象中,目光平靜,語氣中帶著一絲惋惜:


    “幻象與現實相結合的攻擊方式確實精彩絕倫。


    你營造出了可以毀天滅地的場景,令人無比震撼。


    但很可惜,這一巧妙的戰法,卻暴露了你的弱點。”


    蘆屋琢磨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怒吼道:


    “知道是幻覺又如何?你能破解我的萬刃之法與血肉衝擊嗎?”


    白楊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


    “你知道為什麽哪怕是金丹期的仙士也很少運用如此大規模的戰鬥手段嗎?


    你知道為什麽神識分離、操控自然這種大規模功法,隻有元嬰期的強者才敢運用嗎?”


    他停頓了一下,目光直視蘆屋琢磨,“哪怕你的靈氣無窮無盡,你的修為就限製了你的輸出功率。


    你非但不將本就不富足的靈氣集中起來,還如此大規模地分散,


    導致你每一招每一式,在同等修為的仙士麵前都顯得軟弱無力!毫無威脅!”


    蘆屋琢磨的臉色由青轉白,拳頭緊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他的聲音中帶著憤怒和不甘:


    “你……你懂什麽!我的一切努力,豈是你能評判的!”


    白楊的話如同一把鋒利的鋼針,直刺蘆屋琢磨的心髒。


    他多年來費盡千辛萬苦的鑽研與努力,竟被白楊評價得一文不值。


    蘆屋琢磨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額頭上青筋暴起,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


    “無法原諒!你的自傲將會是殺死你的最大武器!”


    蘆屋琢磨咆哮道,聲音中充滿了狂怒與不甘。


    他的雙手猛地一揮,背後的山脈突然開始劇烈震動,


    山岩泥土紛紛脫落,露出了隱藏在其中的巨大骸骨。


    那是一具龐大的荒骷髏,它的眼眶空洞,卻閃爍著幽綠色的魔瞳,仿佛來自幽冥的惡魔。


    骷髏的身上纏繞著濃鬱的幽冥之力,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光圓見狀,臉色大變,驚唿道:


    “這是荒骷髏!蘆屋琢磨竟然還藏著這種怪物!”


    白楊皺了皺眉,轉頭看向光圓:“荒骷髏?這是什麽?”


    光圓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沉重:“這是由暴屍荒野的無辜之人的怨念組成的。


    如此巨大的荒骷髏,得有多少死者的怨念才能凝聚而成啊!”


    白楊點了點頭,目光冷峻:


    “那還麻煩大師為這些死去的亡靈誦經超度,而我現在就送它們重返輪迴!”


    荒骷髏似乎聽懂了白楊的話,發出一聲低沉的咆哮,


    隨即張開巨大的下頜,濃縮的妖氣在口中迅速匯聚。


    一道高能光束從它的口中噴射而出,直奔白楊襲來。


    光束所過之處,一切都被摧毀殆盡。


    就連蘆屋琢磨的大殿也被削去了一大半,


    碎石和塵土四處飛濺,空氣中彌漫著焦糊的氣味。


    白楊沒有慌亂,迅速將肩載的凝滯槍更換為超大口徑的靈氣炮管。


    背後的阻力支架展開,深深插入地麵,穩穩地固定住他的身體。


    他深吸一口氣,體內的靈氣開始瘋狂湧動,迅速達到臨界點。


    白楊扣動扳機,一道刺眼的藍光從炮管中噴湧而出,瞬間吞噬了荒骷髏的高能光束。


    藍光如同洪流般席卷整個山穀,常夜結界在藍光的衝擊下開始崩裂,發出“哢嚓哢嚓”的碎裂聲。


    荒骷髏的身影在藍光中逐漸消散,仿佛從未存在過一般。


    山頭被削去了一大片,巍峨詭異的建築群也被摧毀了大半。


    當藍光逐漸暗淡,常夜結界徹底破碎,


    正午的陽光灑進山穀,驅散了所有的陰霾。


    白楊等人四處尋找蘆屋琢磨的蹤跡,卻發現他和夢魘早已不知所蹤。


    白楊冷笑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譏諷:


    “看來正如光圓大師所說,這個蘆屋琢磨的家夥,確實很擅長逃跑啊。”


    山穀之內,戰鬥的餘波漸漸平息,空氣中彌漫著焦糊和塵土的氣息。


    四周的廢墟和裂開的地麵無聲地訴說著剛才那場激烈的戰鬥。


    光圓在弟子們的攙扶下,緩緩走到白楊麵前,眼中滿是敬佩與感激。


    他深深鞠了一躬,聲音有些顫抖:


    “您才是真正的仙人,你們才是真正的救世主!


    即便是最強大、最邪惡的妖怪,也無法與你們匹敵。


    或許隻有你們大陸人,才能將我們從妖怪的折磨中救贖出來!”


    他說著,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既是對白楊的感激,也是對自己無力的深深歎息。


    白楊見狀,微微一笑,語氣平和卻堅定:


    “從來都沒有什麽救世主。是我們每一個人的努力,才能走到這一步。


    即便是我身上的裝備,背後也是無數天民國的技術人員,


    耗費多少個日夜的心血才製作出來的。我的力量,是天民國每一個人的力量!”


    光圓聽了,神情複雜,似乎想要說些什麽,卻被遠處傳來的微弱唿救聲打斷。


    “有人嗎?有人能救救我們嗎?”


    那聲音淒慘而絕望,仿佛從地獄深處傳來,瞬間揪住了所有人的心。


    白楊和光圓對視一眼,立即帶領眾人朝聲音來源趕去。


    很快,他們在一處倒塌的廢墟下發現了一個地下室的大門。


    唿救聲正是從那裏傳出來的。白楊立即下令:


    “趕緊把大門附近的建築殘骸清理出來!”


    隊員們迅速行動起來,光圓也命令弟子們上前協助。


    眾人合力搬開碎石和斷木,很快將大門完全清理出來。


    光圓站在門前,焦急地唿喊道:“不要急,我們馬上就來救你們了!”


    地下室裏傳來一陣騷動,似乎有許多人聽到了光圓的聲音,


    唿救聲變得更加急切:“救救我們!求求你們!”


    光圓的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但很快,他的表情變得凝重。


    他低聲喃喃道:“這個該死的蘆屋琢磨,竟然墮入如此邪道!


    他究竟殘害了多少人?”


    大門上刻著複雜的法印,顯然是蘆屋琢磨設下的封印。


    光圓深吸一口氣,盤腿坐下,雙手合十,開始調動體內殘餘的法力。


    他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法杖在手中微微顫抖,


    最終,法印在一聲輕響中消散。


    光圓迫不及待地推開大門,想要將裏麵的無辜者解放出來。


    然而,當他看清地下室內的景象時,臉上的笑意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憤怒與憎恨。


    地下室裏,擠滿了毛頭毛臉的妖怪,有些還是孩子。


    它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哀求,聲音顫抖:“救救我們……求求你們……”


    光圓的臉色由震驚轉為憤怒,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光圓的法杖狠狠砸下,瞬間擊中了一隻妖怪的腦袋。


    那隻妖怪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便倒在地上,鮮血從它的頭部湧出,染紅了地麵。


    其餘的妖怪被這一幕嚇得驚恐萬分,紛紛後退,擠在角落裏,眼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偵查小隊的成員趕緊上去拉住了光圓大師,白楊這時也看到了地下室內被囚禁的妖怪的情況。


    “妖怪!是該死的妖怪!必須把它們全部殺光!”


    光圓聲嘶力竭地喊道,聲音中充滿了仇恨和憤怒。


    他的弟子們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他們既想上前幫助師傅,但又忌憚白楊等人的實力,一時間進退兩難。


    白楊見狀,立即上前攔住光圓,語氣嚴厲:


    “它們也是受害者,未必都是十惡不赦的罪犯!您為何要加害它們?”


    光圓掙紮著,眼中滿是怒火:


    “妖怪都得死!隻有妖怪死絕了,才能保證人類的安全!”


    白楊沒有退讓,目光堅定地看著光圓:


    “您看看它們的眼神,它們也是被囚禁的可憐生靈。難道您真的要濫殺無辜嗎?”


    光圓的弟子們站在一旁,神情複雜。


    其中一名弟子低聲說道:“師傅,或許……我們應該聽聽它們的解釋。”


    光圓猛地轉過頭,瞪向那名弟子:


    “你也被妖怪迷惑了嗎?它們都是邪惡的,隻會害人!”


    白楊歎了口氣,轉身看向那些驚恐的妖怪。


    它們的眼神清澈,充滿了恐懼和哀求,完全不像是嗜血如命的惡徒。


    他蹲下身,語氣溫和地問道:“你們為什麽被關押在這裏?你們從何而來?”


    一隻膽大的妖怪小心翼翼地抬起頭,用生澀的通用語迴答道:


    “您……您是來自大陸的大仙吧?我們都是這座山穀裏的原住民。


    我們一輩子安分守己,從未襲擊過人類的村子。


    我們靠著農耕為生,反而還受到人類的迫害和屠殺。


    直到那個可怕的陰陽師來到此地,把我們全都關了起來,當成獻祭的祭品!


    我們已經有無數同胞死於非命了!求求大仙為我們做主啊!”


    它的聲音顫抖,眼中滿是淚水。其他妖怪也紛紛點頭,發出低低的嗚咽聲。


    光圓聽到這番話,臉上的憤怒沒有絲毫減弱,反而更加激動:


    “不要聽它們胡言亂語!都是欺詐之言!


    沒有妖怪是不傷害人類的!必須殺光它們!”


    白楊皺了皺眉,心中十分遲疑。他看了看光圓,又看了看那些妖怪,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光圓在掙紮中,一不留神掀開了一名束縛他的隊員的頭盔。


    那頭盔之下,竟是一張毛頭毛臉、尖牙利嘴的妖怪麵容。


    光圓愣住了,雙眼死死盯著那名妖怪隊員,嘴唇微微顫抖,聲音沙啞而低沉:“妖怪?你們大陸……也與妖怪為伍?”


    那名妖怪隊員沒有退縮,反而挺直了身子,語氣堅定而悲痛:


    “大師,我雖為妖怪,但也是天民國的百姓!


    我以自己是妖怪,是天民國人而感到自豪!


    妖怪並非全都無惡不作,就像人類也分好人壞人一樣!


    我們同樣可以和諧共處!”


    光圓聽到這番話,身體猛地一顫,仿佛被什麽重擊了一般。


    他的雙腿一軟,整個人癱坐在地上,像是遭到了嚴重的背叛一般,眼神中充滿了震驚和不可置信。


    他的聲音顫抖,帶著深深的絕望:“沒想到……就連你們大陸也被妖怪侵蝕了。難道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淨土了嗎?”


    白楊走上前,語氣平和卻堅定:“大師,人類和妖怪並非絕對的對立關係。


    我們可以相互融合,相互共處。


    在天民國,無論是人類、妖怪、仙士,甚至是被邪靈侵蝕的魔化者,


    隻要大家秉承一個信念,忠於天民國的偉大理想,


    那我們就是一家人,是一個民族!


    並不是一定要拚得你死我活才能解決問題。”


    光圓抬起頭,眼中的震驚逐漸被仇恨取代。


    他死死盯著白楊,剛剛還充滿敬佩的眼神此刻變得咄咄逼人,仿佛要噴出火來。


    他一字一頓,聲音冰冷而刻骨:


    “妖怪是絕對不能存在於世的!妖怪是絕對不允許原諒的!


    我的職責便是要將妖怪全部消滅!”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決絕,仿佛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


    然而,當他轉頭看向自己的弟子們時,眼中的仇恨稍稍緩和了一些。


    弟子們站在一旁,神情複雜,有的眼中帶著迷茫,有的則滿是擔憂。


    光圓的目光在弟子們臉上掃過,聲音低沉而疲憊:


    “你們是無辜的……如果我執意要與白楊為敵,你們肯定會與我一同赴死。”


    他說到這裏,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和悲涼。


    他迴想起剛剛並肩作戰的場景,


    那名天民國的妖怪隊員曾在戰鬥中救過自己弟子的性命。


    光圓的內心陷入了極度的矛盾與掙紮。


    他輕輕歎了口氣,用陽源語對弟子們說道:


    “我接下來的作為,是我自己的獨斷。


    我無法忍受人類和妖怪共存的世界,但我也無力改變已經形成的大局。


    既然世界不接納我的想法,我隻能離世界而去。


    你們的未來該如何選擇,由你們自己決定,不需要跟隨我的步伐。”


    話音剛落,光圓便原地盤腿坐下,雙手合十,閉上了雙眼。


    他的身體開始散發出耀眼的金光,光芒越來越強烈,仿佛要將他的身軀完全吞噬。


    “師傅!”弟子們驚唿出聲,想要上前阻止,卻被白楊伸手攔住。


    “這是他的選擇。”白楊低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沉重。


    金光逐漸消散,光圓的身影也隨之消失,


    隻留下幾顆五彩耀目的舍利子,散落在他原本坐著的布衣之下。


    白楊看著那些舍利子,深深地歎了口氣:


    “何必如此呢?和諧共處,是那麽無法被人接受的事情嗎?”


    弟子們這才反應過來,紛紛跪倒在地,泣不成聲。


    他們拚命地撿拾著散落的舍利子,仿佛這樣就能留住師傅的最後一絲痕跡。


    一名弟子捧著舍利子,淚水模糊了雙眼:“師傅……您為什麽要這樣……”


    舍利子的光滑表麵上,隱約映照出過去的景象。


    那是年幼的光圓,站在全村人的血泊中,眼睜睜看著妖怪匪徒緩緩離去。


    他的雙眼被鮮血染紅,眼中充滿了凝聚成深淵般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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