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威最近一直在深思一個問題,如何才能將李明一家從李府中合情合理地趕出去。


    自從他的兒子李明秀獲得了宗門弟子的席位,李府的未來家主之位似乎已經板上釘釘。


    他自言自語道:


    “隻要不出三叔那種亂子,僅憑宗門弟子之名,就能讓明秀坐穩家主之位!”


    他的三叔,也就是李柏宗的三弟李柏寧,


    曾經背叛宗門自立門戶,結果被李家除名,


    這才使得上一任家主的名號落到了李柏宗的身上。


    李柏宗的雷霆手段,讓他們這一家子能在李府中享受著得天獨厚的待遇。


    但同樣的,李柏宗的震懾力也讓李天威這名現任家主需要時刻考慮父親的感受。


    李天威對此既感到慶幸,又有些惱火。


    他想要除掉自己的小弟李明,


    但也知道李明在李柏宗麵前向來溫順乖巧,逆來順受,李柏宗對他並不反感。


    若是自己貿然要將他驅逐出去,必然會遭到李柏宗的反對。


    他必須想一個辦法,讓李明在父親麵前失盡信任。


    他迴想起自己僅僅隻是不讓李明和李鐵來拜見父親,就惹得父親勃然大怒的情景。


    假如一意孤行,那必然會惹得家裏雞犬不寧。他必須從長計議。


    從老實本分的李明入手,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了。


    眼下隻能從李鐵入手,這小子剛迴來就對自己出言不遜!


    想必是在外頭學會了些歪風邪氣!


    那就從李鐵下手吧!


    李天威的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他立即決定去召集效忠自己的老二和老四一家。


    他走出書房,穿過長長的走廊,來到了老二李達蒙的宅子。


    李達蒙見李天威到來,急忙迎了上來:“大哥,這麽晚了,有什麽事嗎?”


    李天威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聲張:


    “達蒙,我有件事需要你和老四幫忙。”他的聲音低沉,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權威。


    李達蒙點了點頭,他知道李天威從來不會無的放矢:


    “大哥請說,我們一定盡力而為。”


    深夜,李鐵和李青像往常一樣,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李府,來到了後山的修煉場。


    二人在修煉場上交換了最新的情報。李鐵將四叔李先一家的態度告訴了李青。


    李青聽後,眉頭微皺,若有所思:


    “四叔一家一向中立低調,沒想到私底下竟然有這樣的念頭。”


    李鐵點了點頭:


    “是啊,我本以為四叔和我父親一樣是個老實本分人,


    但我今天早上看見三哥李池暝的態度並非虛假。


    他確實是個有野心的人,就是對我們的實力估計有些保守。”


    李青歎了口氣:


    “至少也是一個能看清時世的人。


    很可惜,我的父母貌似打算倒向大伯一派。”


    李鐵聽後,眼神有些迷離,他不希望姐姐為了天民國和父母反目成仇:


    “怎麽說?”


    李青迴答道:


    “他們不止一次和我提出與你一家撇清關係,盡可能的討好大伯一家。


    而且自從我們迴來以後,他們往大伯院子裏跑的次數也越來越頻繁了。”


    李鐵歎了口氣,


    他相信三叔三嬸隻是為了保護李青,


    想著可以在這場家族內鬥中獨善其身,安分守己:


    “我相信三叔三嬸隻是為了保護你,一旦我們展現真正的實力,他們自然也會明白過來的。”


    李青聽後自言自語道:


    “實力嗎?我覺得我現在直麵大伯也不會落入下風。”


    話音剛落,李青的身影突然動了。


    她的右手輕輕一揮,空氣中的寒氣仿佛被她召喚,迅速聚集在她的掌心。


    緊接著,一道晶瑩剔透的寒光閃現,靈霄劍如同一道流星,劃破夜空,落在了她的手中。


    李青手持靈霄劍,開始在修煉場的空地上舞動起來。


    她的動作優雅而有力,


    每一步,每一劍,都顯得那麽的行雲流水,沒有一絲的遲疑和停頓。


    靈霄劍在她手中仿佛有了生命,隨著她的舞動,


    劍身周圍的空氣都開始凝結,形成了一層淡淡的冰霜。


    這些冰霜在月光的照耀下,閃爍著銀色的光芒,


    它們隨著劍鋒的舞動而飄散,就像是一層薄紗在空中輕輕飄舞。


    冰霜的碎片在月光下反射出點點星光,為李青的劍舞增添了一份神秘和優雅。


    李鐵站在一旁,目不轉睛地看著姐姐的劍舞。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這套劍法了,但每一次看到,都有一種全新的感受。


    李青的劍法不僅僅是技巧的展示,更是她內心情感的流露。


    每一次劍鋒劃過,都似乎在訴說著她對劍道的理解和追求。


    李鐵忍不住想要讚歎。


    但卻有一個聲音搶先發出稱讚。


    “姐姐的劍法真的是出神入化!”


    李青李鐵二人立即警惕起來,循聲望去。


    要看看這個無聲無息,來到二人身旁的究竟是誰。


    而來者一高一矮,一男一女,正是李池暝和李雲影兄妹。


    李池暝拍著手,慢慢朝二人走來。


    李青見狀收起武器詢問道:


    “三弟這麽晚了不睡,來修煉場有什麽事嗎?”


    李池暝說到:


    “二姐不要見外,是雲影察覺到二位這兩天都半夜前來此地會談,


    我們不禁感到好奇,於是便前來查看了。”


    二人聽後也大吃一驚,


    沒想到李雲影的偵測能力已經達到這種地步了,堪稱人形雷達。


    李鐵則詢問道:“那我們剛剛對話,三哥又聽到了多少?”


    李池暝毫不猶豫地說到:


    “今早我已經向鐵弟發過誓了,我們李家老四李先之子絕對會效忠於你,


    實不相瞞,我是從我誤判了二位實力之處說起的。”


    隨後李池暝盯著二人的表情接著說到:


    “我對我的洞察力十分自信,


    卻依舊無法看出鐵弟的實力有何過人之處,但二姐的實力我卻看得明明白白。”


    李青聽後宛若隱私被人侵犯一般不悅的問道:


    “我已經抵達金丹之境,是人盡皆知的事情,敢問三弟還能看到些什麽不一樣的?”


    李池暝指著李青的身體說到:


    “二姐確實是金丹,但不是一般的金丹,而是雙金丹!您體內的兩個靈根,我都能察覺到!”


    李青李鐵一聽,也不由得佩服起來,這兄妹二人可謂是頂級的情報人才。


    隨後李池暝話鋒一轉道:


    “二姐的強大固然毋庸置疑,但也絕不能輕敵,


    我們李家子嗣各個生懷絕技,


    特別是二哥大姐、四弟他們聯手起來實力超乎想象,我想僅憑二姐依然恐怕難以取勝。”


    李鐵聽出李池暝的弦外之音,便說到:“那敢問三哥有何打算?”


    李池暝就等著這一句,笑著迴答道:


    “但一旦有了我和雲影的幫助,保證能使二姐所向無敵!


    所以,還請二姐和鐵弟對我們放下戒備,讓我們三家團結一致!


    我願以個人性命擔保!”


    說完李池暝便掏出短劍,朝自己脖子捅去,李青眼疾手快將短劍打落。


    李鐵立即嗬斥道:


    “夠了!三哥!你不用再證明什麽了,


    從今往後我會給予你足夠的信任,以後還要繼續仰仗三哥和三妹的幫助了!”


    有了李池暝和李雲影的承諾,李鐵的內心也踏實了不少,


    現在隻需要一個機會,一個和大伯一派徹底撕破臉皮的機會!


    次日清晨,天剛蒙蒙亮,


    李鐵就準備前往停在李府外的裝甲運兵車,進行每天的例行會議。


    他的腳步匆忙,心中盤算著今天要處理的事務。


    然而,當他剛走到大門口,卻被二哥李載圭攔了下來。


    李載圭嘴角帶著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問道:


    “鐵弟,這麽著急是要去哪裏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挑釁的光芒。


    李鐵停下腳步,禮貌地迴答:


    “二哥早上好,小弟我正要去修整我的法寶,不知二哥有何關照?”


    他的聲音平靜,但內心卻對李載圭的意圖保持著警惕。


    李載圭笑著說:


    “既然你在秘境中修煉了十年,今天機會難得,不如就陪陪二哥去練練手,


    也好讓我看看你的實力有沒有長進。”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種輕蔑,顯然並不認為李鐵能有什麽長進。


    李鐵聽後,微笑地迴應道:


    “好的,還請二哥稍等,我對法寶略作修整,便來陪二哥。”


    他試圖推遲這場不必要的較量,心中並不希望在這個時候引起衝突。


    然而,李載圭卻不打算輕易放過他,


    一把拽住了李鐵的胳膊,說道:


    “鐵弟啊,時間可不等人,


    二哥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可不像你一樣成日無所事事,一無是處!”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諷刺,似乎在嘲笑李鐵的無能。


    李鐵聽後,麵無表情地迴應道:


    “要陪二哥練手,自然要全神貫注,


    總是被法寶分心成何體統,還是讓我先做完事情吧,很快就能修整完畢了。”


    他盡量保持著冷靜,試圖用理性來說服李載圭。


    但李載圭依然不依不饒地說道:


    “少拿法寶當借口,那麽大的複雜法器,僅憑你這點修為和靈氣能維護的過來?


    我看你就是怕了!怕被我打的滿地找牙!你要拒絕就直說!”


    他的聲音越來越大,似乎想讓周圍的人都能聽到。


    李鐵趕著去開會,懶得和他糾纏,便直接說到:


    “是的二哥,我怕了,請容我拒絕你的邀請。”


    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無奈,但更多的是對這種無意義挑戰的不屑。


    李載圭也沒想到李鐵竟然如此直接,竟然一時語塞。


    等李鐵甩開了他的手,朝運兵車走去時,他才反應過來。


    李載圭頓時怒火中燒的吼叫著:


    “李鐵!你這是對兄長的不敬!你竟敢拒絕我的邀請!還對我如此羞辱!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說完後,李載圭又露出了陰險的笑容。


    他知道這場戲是專門演給府裏的家丁和這個點數路過散步的爺爺李柏宗看的。


    他要一點一點,在大家心中塑造出李鐵傲慢蠻橫無禮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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