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彥對孟玉樓佩服的五體投地。


    一覺醒,聽到床上那二人依舊愛意濃濃,說著甜言蜜語的情話。


    這倆人不過是第一次見麵,哪來這麽多話可說?


    孟玉樓在這方麵絕對是專家級別!


    而初嚐愛果的浣兮心裏如吃了蜜一般甜,雖然某個地方很痛,如撕裂一般的痛,但這絲毫不影響她的好心情。


    聽著李彥平靜的唿吸聲,她用手指隔空描繪著李彥的五官,企圖用這種方式把這個男人牢牢的刻進心裏。


    見李彥睜開眼睛瞧向自己,瞬間俏臉微紅,羞臊著扭轉身子,避開李彥的視線。


    但,她卻忘了現在的處境,翻身的同時,手背不輕不重的敲了一下床板,登時便引起趙佶的注意。


    “嗯?孟娘子,方才是什麽聲音?”


    李彥熟睡之時,孟玉樓主動揭開麵紗暴露自己的身份,趙佶隻詢問了幾句,便不再理會。


    師師也好,孟玉樓也罷,在趙佶眼裏都是美人,眼下有一個就夠了,管她是哪個。


    至於另一個,來日方長,早晚也會收入囊中。


    又過約摸一個時辰,李彥尿意襲來,肚子憋的漲痛,有種隨時唿之欲出的衝動,湊近浣兮耳邊,問道:“現在是什麽時辰了?”


    浣兮微微鄒眉,其實她也不知道。


    辦完那事後,她便一直沉浸在幸福中無法自拔,完全忘記了時間的流逝。


    但她有聽到趙佶和孟玉樓吃午飯,現在迴憶一下,還真過去很久了。


    遂輕聲迴道:“可能酉時吧。”


    李彥痛苦的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輕聲道:“尿尿,憋不住了。”


    浣兮微微一笑,伸手在他的小腹上輕柔幾下,忽的一推,道:“此方法可止住半個時辰。”


    李彥長出一口氣,身子頓時輕鬆許多,感歎古人真是神奇,竟然還有這等奇葩功夫。


    殊不知,浣兮從小便被培養當暗探,除基本的飛簷走壁,輕身提縱等功夫外,也訓練很多旁門技藝,例如忍尿、閉息、軟骨。


    正這時,隻聽屋外傳來一女子的聲音:官家,酉時已過,該迴宮了。


    趙佶“嗯”了聲,然後對孟玉樓依依不舍道:“今日得迴了,朕明日派人將你接進宮。”


    “十一郎,既已入夜,馬滑霜濃,不如休去。”孟玉樓嬌滴滴道。


    趙佶還未搭話,李彥先在心裏咒罵起來,暗道:何故還要挽留,難不成把我們倆個大活人忘了?


    還好,趙佶不為所動:“今兒個可不行,朕還有國事要處理。”


    李彥心道:有個屁國事,你是怕傳出去不好聽吧。


    像天子出宮沾花惹草這等事,無論在哪朝哪代都是大忌,比如那句經典台詞:皇上還記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嗎?


    乾隆就是最好的例子,一不小心中標,惹出四十多集愛情劇,還好是個女兒,若是兒子,可能就是戰爭劇。


    言歸正傳。


    孟玉樓伺候趙佶穿衣,束發,一切完畢後,二人才戀戀不舍的告別。


    當房門關上的那一刻,李彥連滾帶爬的從床底出來,狂奔到屏風後麵尋找夜壺去了。


    孟玉樓看到李彥這般模樣,啼笑不止,但,當瞧見浣兮的那一刹,她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氣憤。


    如她這般經驗豐富的人,怎會看不出浣兮的異樣,發髻散亂,衣衫不整,唇紅全無,尤其是二人對視之時,浣兮眼神飄忽,麵帶羞臊,這明顯是剛“運動”過啊。


    她不由得怒火中燒,啐道:“呸,好一個專情的李郎,好一個黃花閨女,躲在娘床下也能行出這等事,真叫我這個蕩婦鄙視。”


    “你!”


    若是旁人受到這種侮辱,怎麽著也得迴上幾句,可浣兮最是善忍,隻說出一個字,便徑直走出屋子。


    李彥也聽的清楚,深感歉意,從屏風後麵繞出來,對孟玉樓恭恭敬敬鞠上一躬,沒有說話,追浣兮而去。


    看著李彥的背影,孟玉樓輕咬下唇,撿起桌子上的橘子皮丟了過去。


    ……


    李府,書房。


    李彥迴到家便喊來所有人開會,其中也包括女眷。


    待眾人坐定,李彥拿出風鈴丫頭的人契遞給陳鶴,吩咐道:“範二,明兒個撒出人手尋找花大,能活捉最好,不能活捉就殺了,這廝不死,天理難容。”


    “是,大人。”範二站起身迴道。


    陳鶴看罷人契,無奈的搖搖頭,對範二道:“不用撒人手,隻需要讓風鈴丫頭形容出花大家附近的街道特點,就能縮小範圍,這樣會快上許多。”


    “還是二哥聰明,就這麽辦。”李彥附和一句,而後又道:“還有一事,孟玉樓終究不是師師,大家想想辦法,如何能徹底斷絕趙佶的念想。”


    書房裏開始沉默,所有人都陷入思考。


    煙九娘見沒人說話,起身走過來,雙手搭在李彥的肩頭道:“我倒是有一注意。”


    “哦?”李彥眼睛一亮,拉住煙九娘的手道:“快說。”


    “我聽說聖上很聽皇後的話,如果能把聖上去教坊的事透露給皇後,想來會有些作用。”


    陳鶴點頭道:“嗯,此方法可行,但,皇後深居後宮,尋常人可接觸不到,如何滲透啊。”


    李彥用手指輕柔太陽穴,陷入沉思,李瓶兒關心道:“相公若是頭疼就先休息吧,這麽大的事也不是一時半刻能解決的。”


    咦?


    聽到李瓶兒說話,李彥突然靈光一閃,想出一個一箭雙雕的好辦法。


    “李衙內,明天把周邦彥請到府上來。”


    李浚坐在最後麵,忙站起身道:“我,我盡力。”


    “不是盡力,是必須。”李彥語氣不容置疑,頓了下又道:“這樣,大哥明天陪李衙內走一趟,咱們先禮後兵,多帶禮品,如果軟的不行,就給他綁來。”


    “好。”宋三憨憨道。


    陳鶴疑惑道:“三弟綁那周邦彥做什麽?”


    “山人自有妙計。”李彥神秘一笑,轉頭對煙九娘道:“九娘,做好接管柴胖子生意的準備,能吃多少就看你能力了。”


    煙九娘眉頭緊蹙,不放心道:“接管柴富的生意?那是需要大量銀錢的,李郎到底什麽意思啊?你不說清楚,我心裏很不踏實。”


    “是啊相公,你就別神神秘秘的了,我們都被你說糊塗了。”李瓶兒也道。


    “你們就不能讓我裝一次深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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