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懶得跟你廢話,你給物業經理打電話確認身份,別耽誤我迴家做飯。”


    “你讓我打我就打,你是我爹呀?”


    “我還不想要你這個兒呢,兩個選擇,一,你打電話問。二,我直接撞進去,你負責賠償。”


    “二,我選二,你給我撞,誰不撞誰是孫子。”


    “這可是你說的,迴見。”


    蘇澤踩滅煙頭跳上車,鬆開手刹一擰電門。


    哐當一聲響,保安呆了。


    四級主動防禦下,三輪車撞個道閘跟撞飄帶似的。


    “記住,我姓蘇,蘇大強的蘇。”


    蘇澤甩了句話一溜煙不見了。


    “蘇大強是誰?蘇大強了不起嗎?敢硬闖,你給我等著!”


    幾分鍾後,蘇澤把車停在了別墅門外。


    月月正在院裏蕩秋千。


    蘇澤過去陪她玩了一會,幾輛電瓶擺渡車嗚嗚的停在門外,下來一群保安。


    張文娟一看這架勢,忙跑過來問蘇澤:“他們來幹嘛的?你又惹事了?”


    “保安不讓我進,我撞門進來的。”


    “撞門?你有病吧?我們才住進來,這是要被趕走嗎?”


    “放心,他們不敢。”


    “你哪來的自信?趕緊去道歉,要是被趕走我跟你沒完!我已經邀請我爸媽過來玩了!”


    “邀請他們?你不用跟我商量的嗎?”


    “我爸媽我跟你商量什麽?”


    “那我爸媽呢?憑什麽他們想看一下月月你都不讓來?”


    “我不喜歡別人來打擾我們的生活。”


    “別人?你爸媽是自己人我爸媽是別人?”


    “你想吵架是嗎?”


    “不,吵架解決不了問題,你愛怎麽著怎麽著吧。”


    蘇澤朝門口走去。


    保安已經列好隊等待。


    堵門的保安站在隊前,旁邊站著一位穿襯衣西褲的。


    那是物業經理,蘇澤拿鑰匙的時候見過。


    “給蘇先生九十度鞠躬道歉,少一度,領工資走人。”保安經理道。


    那保安立馬鞠躬,“蘇先生,剛才我有眼不識泰山,請您原諒。”


    “何苦呢?讓你打個電話核實就那麽費勁嗎?”


    “是,我錯了。”


    “算了,我是擺攤的,你是保安,咱這個階層的之間咬來咬去,隻會讓人看笑話。”


    “是是。”


    物業經理道:“蘇先生不跟你計較,你工作暫時保住了,還愣著幹什麽,二鞠躬!都跟著!”


    保安又是一個九十度鞠躬。


    “停停。”蘇澤阻止道,“幹嘛呢?遺體告別呢?趕緊忙你們的去吧。”


    物業經理道:“都記清楚了,這位是蘇先生,以後誰再幹出攔車的事,直接開除。”


    說完轉身道:“蘇先生,這是東海花園的出入證,我給您裝到車上,以後您可以直接走正門。”


    蘇澤看著他把一金黃色閃亮的牌子掛到三輪車上,綁的緊緊的。


    說不出的違和。


    完了送上一份果籃。


    保安撤了,張文娟納悶的收迴目光。


    “他們為什麽給你鞠躬?還送果籃,是不是認錯人了?”


    “他們沒認錯,是你認錯了。”


    蘇澤說完轉身去給女兒做飯,留下張文娟一臉不解。


    很快,秦所打來電話。


    “你又死哪去了?三輪車呢?別告訴我你又出去擺攤了!”


    “瞧你嚇的,我擺個攤你緊張什麽?我不擺攤你給我發工資?”


    “你把案子破了,我給你發50萬,擺攤擺攤就知道擺攤。”


    “說好了啊,放心我沒擺攤,給女兒做飯呢。”


    “行吧,我這邊太忙顧不上你。你在那保護著他們也好,我懷疑今天那個外賣員是想對你不利,你們都多留心著點兒,明天你繼續過來報到。”


    “知道了,飯都糊了,掛了。”


    難得休息一天,還是這麽不省心,好在後麵沒再發生什麽事,蘇澤帶月月在別墅區裏玩了個夠。


    晚上,張文娟給蘇澤交代道:“明天我爸媽過來玩,順便檢查你的作業,點名要吃魚,你看著辦吧。”


    “明天我沒空,想吃叫外賣吧。”


    張文娟立馬吊臉,“你什麽態度?他們怎麽你了?他們對你忍讓了多少次你心裏沒數?誰能做到我父母這樣?你有沒有點感恩之心?”


    “是,全天下隻有你父母是好人,但我沒空伺候怎麽辦?要不明天你給局裏打電話,叫我迴來做飯。”


    “我不想跟你吵,日子能過就過不能過就算。該說的給你說了,不願過明天就離婚我把月月帶走。”


    蘇澤已經對這種話免疫了,不用張文娟說,他就知道會聽到什麽。


    所以,有什麽好生氣的呢。


    明天的事明天再說吧,今朝有酒今朝醉。


    先去體驗一下別墅裏的按摩浴缸。


    噴湧的水流托著他的身體,衝刷著蘇澤幾日的疲憊,錢真是好東西。


    他閉上眼睛享受著,身體被按摩水流托起,忽然想到河裏的浮屍。


    以及同時出現的斷指。


    情不自禁的推理起來。


    畢竟五十萬再向他招手。


    從魚腹鼓脹的程度和斷指在魚腸卡主的位置來推斷,那根斷指應該已經被魚吞了幾天了,一直便秘拉不出去。


    而那屍體也恰好沉在河裏幾天了。


    有沒有可能,屍體和斷指是同一時間被同一人拋進河裏?


    然後斷指直接被那條鯰魚啊嗚一口吞了。


    蘇澤想了想,要說不是同時,也不是一個人幹的,那才是中了彩票了。


    小清河又不是墳場,除了自殺跳河的,這麽多年就沒成過案發現場。


    如果是同時拋的,斷指原本是在誰那裏呢?


    是在兇手那裏?


    兇手殺人分屍焚燒,來扔手指,順道再殺一個一塊扔?


    不合理。


    來扔手指,被死者發現,殺了一塊扔?


    有可能。


    但死者又不是火眼金睛,能敏銳的分辨出兇手手裏的一小節黑東西?


    也不太合理。


    如果斷指在死者手裏,兇手發現死者手裏有燒焦的手指,義憤填膺,為死者報仇殺了這位死者?


    不合理。


    死者手裏的斷指是從兇手那得到的,她掌握了兇手的殺人真相,被兇手滅口,然後全部沉河。


    這個可能性最大。


    蘇澤基本斷定,這絕不是一起搶劫殺人案。


    死者的死,跟斷指一定有著莫大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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