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


    曼珠發出簡單而有力的一個字,這不僅僅是一個字,更是一道不容置疑的命令。


    楚楓聞言,毫不猶豫地將手中的黑傘遞給了曼珠。


    “嘿嘿!”他得意一笑,似乎對即將發生的事情充滿了期待。


    隻見曼珠緊握傘柄,輕輕一揮,那沐卿竟如同被無形的力量牽引一般,瞬間被吸入傘中。


    隨後,曼珠與楚楓身形一晃,化作一團黑霧,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高台上,玄清身形挺拔,他走至辰軒麵前,將手中的桃木劍緊緊持在手中,躬身行禮道:“玄清願請命追蹤這些魔修,找到他們的領域,除魔衛道!”


    辰軒聞言,手撫長須,目光深邃,顯然是在權衡利弊,考慮著玄清的請求。


    一旁的君衍見狀,開口說道:“讓他去吧,玄清實力不凡,定能追蹤到那些魔修的下落。


    萬一那楚楓真的不再迴來,那沐卿豈不是要落入魔修之手,遭受無盡的折磨?”


    說到此處,君衍的手開始微微顫抖起來,眼中閃過一絲擔憂與焦慮。


    他深知,此事關乎重大,容不得半點疏忽。


    ……


    無極宗,龍軒宮。


    龍軒宮乃雲澈住的寢殿。


    此時,雲澈正沉浸在一個巨大的木桶之中,木桶內盛滿了溫熱的水,而水中則漂浮著各式各樣的靈草,散發著淡淡的清香與靈力波動。


    他閉目養神,全身放鬆,試圖通過這熱浴來調動體內的靈力,以恢複疲憊不堪的身體。


    然而,當他努力去感受體內靈力的流動時,卻發現靈力微弱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他無奈地睜開眼睛,扶額長歎,一股撕心裂肺般的疼痛隨即湧上心頭。


    緊接著,他驚訝地發現,自己的雙腿不知何時已經發生了變化,


    變成了一條閃耀著金色光芒的龍尾,在水中歡快地搖擺著。


    龍尾的力量巨大無比,眨眼間便將那堅固的木桶攪得粉碎,水花四濺,水流如瀑布般傾瀉而出,將整個寢殿淹沒在一片汪洋之中。


    雲澈的身體也隨之倒在了滿是水的地麵上,他痛苦地掙紮著,額頭不斷有汗珠冒出,讓他苦不堪言。


    龍角也悄然長了出來,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此時的雲澈虛弱無比,躺在濕漉漉的地上,金色的卷發淩亂地披散著,宛如一灘金色的瀑布。


    他艱難地撐著手臂,臉色蒼白如紙,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疲憊與痛苦,想要坐起來,卻連一絲力氣也使不上。


    他的龍尾在劇烈地搖擺著,如同狂風中的巨樹,


    每一次擺動都帶著不可抗拒的力量,將寢殿內精美的裝飾物品一一打碎,發出清脆而刺耳的聲響。


    然而,盡管承受著如此劇烈的疼痛,雲澈卻依然強忍著,不發出一絲龍吟。


    因為他深知,這是他觸犯了天規所要承受的神罰,是他必須獨自麵對的命運。


    殿外,寒風凜冽,天空漸漸飄起了潔白的雪花。


    霜月與金曦一直守候在寢殿的門外,他們的心中充滿了對雲澈身體的擔憂。


    雲澈曾嚴令霜月不得私自進入他的寢殿,所以她選擇默默守候在殿外。


    突然,寢內傳來了陣陣瓷器破碎的聲音,一個接一個,如同急促的鼓點敲擊在他們的心上。


    金曦滿臉急切,眼中閃爍著擔憂的光芒:“宗主,我們還是進去看看吧……”


    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懇求。


    霜月猶豫著,眉宇間緊鎖著憂慮,似乎想要說些什麽,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就在這時,金曦已經拍打著寢殿的大門,大聲喊道:“姨父……您還好麽?”


    他的聲音在寒風中迴蕩,顯得很急切。


    殿內,雲澈痛苦地躺在濕漉漉的地上,赤著的上身開始長出金色的鱗片。


    那鱗片生長的過程痛苦無比,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曦兒,我沒事,隻是修煉的時候靈力湧動,打碎了些花瓶。”


    金曦聞言,這才稍微寬了心。


    然而,霜月卻聽出了雲澈聲音中的不對勁,那聲音太過柔和,一點都不洪亮,不像雲澈的風格。


    她抬手一揮,寢殿的大門應聲而開,她毫不猶豫地走了進去,金曦也緊隨其後。


    霜月疾步走進內殿,腳步在光滑的地麵上踏出急促的聲響。


    她一眼望去,隻見地麵全是水,還散落著幾株濕漉漉的靈草,情形顯得有些詭異。


    她的眉頭緊鎖,眼中滿是疑惑與不安。


    與此同時,金曦見狀立即跑了起來,他的身影在殿內穿梭,仿佛一道金色的閃電。


    他跑到前方,隻見雲澈躺在地上,那地上滿是水,瓷器碎了一地,場麵一片狼藉。


    雲澈身下的龍尾搖擺著,仿佛在與什麽無形的力量抗爭。


    他的上身正在生長著金色的龍鱗,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但他的表情卻痛苦不堪。


    金曦蹲了下來,用自己的手掌擦去雲澈頭上的汗珠,他的眼中滿是焦急與關切。


    “姨父,您怎麽了?怎麽會變成這樣?”


    然而,雲澈卻無力迴答,他想要抬起手臂,卻怎麽也抬不起來。


    他想要說話,發出的卻是微弱的龍吟聲,他的內心充滿了痛苦與無奈。


    就在這時,霜月也出現在雲澈麵前。


    她蹲下身子,目光緊緊鎖定在雲澈身上,她的臉色凝重,滿臉擔憂。


    她輕聲說道:“帝尊,霜月得罪了。”


    話音未落,她已經伸出手指,給雲澈號起了脈。


    她的手指在雲澈的手腕上輕輕搭著,仿佛在探尋著什麽。


    片刻後,她緩緩收迴手指,臉色變得更加沉重。


    她感受到雲澈的脈象很亂,又很弱,仿佛隨時都會消失一般。


    這讓她心中充滿了憂慮與不安,她知道,雲澈的情況已經十分危急。


    “金曦,請你幫我把帝尊扶到床榻上。”


    隨後,她優雅地站起身,動作流暢地將垂落在胸前的發絲輕輕甩到背後,


    那一刻,她的姿態仿佛定格成了一幅動人的畫卷,陣陣淡雅的花香也隨之飄散到金曦的鼻間。


    金曦微微一愣,隨即伸出手臂,借助他強大的麒麟之力,將雲澈穩穩地抱了起來。


    霜月則在前方引路,她的步伐輕盈而迅速,仿佛踏風而行。


    眨眼間,金曦已抱著雲澈站在了床榻旁,他小心翼翼地俯身,將雲澈的身體放置在了床榻上。


    雲澈的龍尾在床上蜷縮著,口中發出微弱而低沉的龍吟聲,顯然,他並不願意接受霜月的治療。


    然而,霜月並未因此而退縮。


    她閉目凝神,手指輕輕指向雲澈的額頭,開始調動自己體內的靈力。


    一道柔和的銀光從她手指間流淌而出,緩緩注入雲澈的額頭之中。


    就在這時,雲澈突然發出了一聲低喝:“霜月,你放肆!”


    霜月聞言,立刻停止了靈力的輸入,臉上卻露出了一絲笑容,那是轉憂為喜的釋然。


    金曦見狀,俯身摸了摸雲澈的頭,輕聲解釋道:“姨父,宗主她是在救您呢,您別兇她。”


    霜月一揮手,一塊銀色的皮布便出現在了床榻旁的桌上,上麵插滿了細小的銀針,顯然是為針灸所用。


    她再次吩咐道:“金曦,把帝尊扶著坐起來,背對著我,我要給他紮針灸,以控製龍鱗的生長。”


    金曦聞言,立刻照做,讓雲澈寬厚而白皙的背對著霜月。


    霜月看著他,不禁雙頰緋紅。


    這是她第一次見了他赤著身體,與他如此親密接觸,心中難免有些緊張。


    “帝尊……情況緊急,還請您務必配合。”


    雲澈冷冷地迴道:“準了,你紮的時候別手抖就行。”


    盡管語氣中帶著些許不耐,但雲澈還是無奈地接受了霜月的治療。


    他對霜月的醫術還是頗為認同的,畢竟他養了霜月十幾年,她會的劍術、琴術、丹術、醫術,無一不是他傾心所教。


    而霜月天資聰穎,往往雲澈隻需言傳,她便能心領神會,將所學之術融會貫通,運用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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