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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意!”


    “雲隨意,你給我醒醒!”


    四肢像被灌上了鉛,眼皮也重得抬不起來……是誰在搖晃她?


    雲隨意猛然間驚醒,隨即推開麵前的人,往旁邊大口大口吐著水。她一邊吐一邊咳嗽,咳得好像要把自己的肺都要吐出來似的,最後眼淚混合著髒水一起掉下來。她覺得自己的肺好像被火燒過之後剩下的一堆木炭,沒唿吸一口就好像在吸剩下的火星子。


    她眼前模模糊糊的,轉頭對上的是容與的眸子。雲隨意愣了一下,接著不管不顧地伸出手死死地抱住他,一頭紮進他懷裏號啕大哭起來。


    容與的頭發上還在滴著水珠,眼眶裏全是淚水。他哆哆嗦嗦地伸出一隻手輕拍著雲隨意的背,嘴裏卻罵道:“你要嚇死我不成?你是不是要嚇死我?!”


    雲隨意哭得簡直上氣不接下氣。她不明白為什麽自己對朋友的一片真心,最後換來的是這個結果。她年紀太小,不會表達這種難過與委屈,隻能抱住自己親近的人痛哭。她也許不知道,如果容與的手再晚伸下去一刻,她便會永遠被水鬼的魂纏住,成為一個替死鬼。


    “容與,謝謝你……”她哭的太厲害,幾個字都要分成好幾口氣講,但即便已經成了這副樣子也還是記得師父講過的“感激的時候要說謝謝”。正當他要低下頭仔細聽她講什麽的時候,雲隨意卻身子一軟,暈了過去。


    他看著眼前突來的狀況,愣了一下,才試探性地搖了搖雲隨意,卻發現她口鼻中正緩緩淌出鮮血。容與立刻就慌了神,接著又急忙去探她的鼻息。感覺到有微弱的唿吸,才微微放下心,一把將她橫抱了起來。


    “陶然,是嗎?”


    他看了一眼那個亭子,冷笑了一聲,念了一個縮地成寸的訣,往堇理山的方向匆匆趕過去了。


    堇理山穀裏有一位醫仙,名叫降真。六界之中無論誰生了病,都可以找到他這裏來,因此他的醫館裏往往擠著各種妖魔鬼怪。一名醫女見狀,把神色緊張的容與引入了一間房便退了出去,隨即降真便拿著他的扇子走了進來,順帶了一股若有若無的草藥香氣。


    “怎麽了?”


    降真親自來問診是一件很難得的事情,平常都是由他的幾名醫女代為出麵。但是他今日既然進來了,容與便也不再客氣,把事情原委講了一遍,講到最後,就見他的眉頭愈發緊皺。


    “雲隨意既是跟著仙家休息法術,便也已經有了一些靈根。如今水鬼強行托生,她的三魂七魄已經不穩固。若是魂魄離體,你便隻能去找閻王了。”


    降真一邊快速解釋,一邊喚道:“阿青,取朱砂來!容與殿下,恐怕你得迴避。”


    容與一開始還沒有意識到降真是在說他。他已經好久沒有從別人的口中聽到“殿下”兩個字了。降真見他沒有什麽反應,抬起頭來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又解釋道:“我現在要將離散的魂魄重新附體,殿下是有什麽擔心的事情?”


    容與好像才反應過來,搖了搖頭,有些窘迫地走出了門,正好與一個手托藥缽的青衣女子擦肩而過。他隻來得及迴頭看了一眼,門就被帶上了。


    要是降真不提,他還真是忘了自己是一隻九尾狐的事情……


    容與站在房間門口,恨不得自己的眼睛能把門望個對穿。事實上他會這門法術,想了一想還是放棄了。他怎麽就沒有早一點想到陶然心裏在盤算寫什麽?雲隨意那麽好騙,陶然接近她,就是早有目的。她隻是想要多交一個朋友,她有什麽錯?


    再者說,如果當時沒有帶她去看那個瀑布,就沒有這麽多事了!


    容與的心裏一團亂麻,有些氣惱地抓了抓頭發,忽然覺得有什麽東西在啄他的頭。他有些不耐煩地把那東西一把抓下來,一看是天尊的那隻千紙鶴,頓時有些慌了手腳。


    完了,這迴毛都要被他拔光了。


    容與有些緊張地拆開那隻紙鶴,見上麵寫著猶如催命符般的幾個字:“為什麽你們會在堇理山?”


    天尊要是迴來,見到他徒弟這個樣子,恐怕整個一念江都要被他掀翻。地府那邊一個鬼王失蹤了好幾百年,另一個最近又不見了,自顧不暇,一個小水鬼作亂估計也是無人來管。正當他胡思亂想的時候,一隻上忽然按上他的肩頭。


    “怎麽不迴話,嗯?我徒弟呢?”


    【堇理山】又西北一百裏,曰堇理之山,其上多鬆柏,多美梓,其陰多丹雘,多金,其獸多豹虎。有鳥焉,其狀如鵲,青身白喙,白目白尾,名曰青耕,可以禦疫,其鳴自叫。————《山海經·中次十一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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