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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這一生永遠也不要說自己不喜歡什麽,自己害怕什麽,因為你不知道在什麽時候,你所不喜歡和你所害怕的就是你拚命睜眼望著的。


    冷憶就從來不喜歡黑夜,特別不喜歡在黑夜裏等人的滋味,也許不隻不喜歡,更真實的感受還有害怕吧!


    可不管有多麽害怕,他仍抱著粉紅色的抱枕,坐在公寓的門口,安靜的等著,克製著心頭的恐懼,盼著參加宴會的任思念,想著那道曼妙的身影走下車來,他一定會丟了抱枕衝過去的,是的,一定會,緊緊的摟住,說一聲“好想!”的。


    夜已經深得發涼,人卻還未迴來,冷憶的心也不由得涼了起來,他突然之間很後悔,怎麽就沒有跟了去呢,早知道會這樣的擔心,還不如去忍受宴會裏的浮華呢!


    就在冷憶心內忐忑不停的時候,由遠及近地傳來了悉碎的腳步聲,在這安靜的夜裏,即使再輕的腳步聲也是分外清楚的。


    “嘎噔!”


    從最開始聽到腳步時的興奮,到聽清腳步聲的心痛,隻是幾秒鍾的事,冷憶懷裏抱著的抱枕也就掉在了地上,整個人身子僵直地挺在那裏,不會動了。


    “冷憶,你怎麽……站在外麵啊?”


    任思念看到冷憶後,除了小小的吃驚外,就是心快速地抽痛,她慢慢地俯下身,撿起那個被冷憶掉在地上的粉色抱枕,看著握在手裏的包枕,任思念才想起來,這是第一次帶冷憶出去,冷憶挑的惟一一件他自己喜歡的東西,以後的每天裏,他都抱著……


    “我……我等你……”


    冷憶小得幾乎聽不到的聲音,含混地吐著,眼神卻偷偷地瞄了瞄跟在任思念身後的程錦,底氣也就越顯不足了,後麵想說的話也就說不出來了。


    “噢!”


    任思念也覺得眼前的這個氣氛很尷尬,也不知道應當說些什麽,程錦就好像釘了釘子一樣的,站在她的身後,這一路上明明沒有說什麽,可他們卻……一起走了迴來,她沒有拒絕,他也沒有推脫……


    “不請我上去嗎?”


    剛才程錦說話還是冷冷的,現在卻變得溫柔起來,他究竟是什麽意思呢,任思念忍不住地把眉頭皺在了一起,看向程錦的眼神也不知道應用什麽來偽裝,變得清朗得讓程錦分外熟悉起來,就在程錦把持不住地想伸出雙手去握住任思念的肩時,任思念的眼神突然就黯了下去,她莞爾一笑說:“不了,天太晚了,改日吧!”


    任思念說完後,也不去看程錦的表情,轉身牽住冷憶的手,向公寓裏麵走去了。


    隻是那一轉身的瞬間,程錦的思念好像都要隨之被牽走,一切都那麽的真切起來,他幾乎要低喚出那一句“馨兒”了,那抹清晰的身影卻消失在了旋轉門裏了,看不到了。


    “小可,我讓你查的事情,你查清楚了嗎?”


    程錦凝望著十八層,那扇剛亮燈的窗口,意味深長的問著。


    “就是我向你匯報的那些了,程總,你也不是不知道任思念那個死了的老公是歐洲最大的地下社團的會長,能查到這些就已經不錯了,消息封鎖的太死了……”


    柯小可的話還未說完,程錦就掛斷了電話,他現在的心情極端的不好,為了那查不清楚身份卻給他帶來恍惚感覺的任思念,也為了家裏家內那一團亂糟糟的鎖事……


    ———————樓上的分割線——————


    “姐,我去給你放洗澡水!”


    進了屋子後,冷憶也不敢去看任思念,轉身閃進了衛生間裏。


    任思念把懷裏的粉色抱枕放到了沙發上,整個人也像被抽離了生氣一樣,癱坐在了沙發裏,往事一點一滴地浮在了眼前,在不知不覺中攀爬上心頭,有些東西真不是說忘就可以忘的,明明知道不該記得卻還記在心裏,無法忘記啊。


    今晚上的表現真是不好,也不知道有沒有露出馬腳,讓程錦覺出什麽,不過,就算是覺出什麽,又能怎麽樣,她早就已經什麽都不怕了,就讓他知道她就是當年那個沒死的任馨兒又如何?十年過去了,除了忘不掉的記憶,什麽都沒留下啊!


    “姐,是不是……是不是我不應該坐在下麵等你啊?”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冷憶從衛生間裏走出來了,小心翼翼地坐在了她的身側,也是小心翼翼地問著。


    “沒,你能等我,我很高興,你沒去宴會就對了,真是挺無聊的!”


    任思念笑得柔和,手在說話間撫上了冷憶的手,若說當年的一切都隻剩記憶,那眼前的這個呢?若不是心裏有著當年,又怎麽會讓秦逸三摸到了心思,又怎麽會留下眼前的冷憶呢?


    “姐,我下一次一定陪你去!”


    冷憶想了很久,終於說出了這句話,然後,臉就別了過去。


    “沒有下一次了!”


    是的,應該不會有下一次了吧,任思念望著窗外漆黑的夜幕,心裏暗暗地想著,這樣的事,絕不會再有一次了。


    ———————換場景的分割錢————————————


    深夜,那個曾在程鑰麵前信誓旦旦說要幫著程鑰照顧程念的陳諾,像個幽靈人似的,追著米蘭喻的影子,就雙宿雙飛,偷會佳人去了。


    白天還繁鬧的別墅,到晚上就清冷起來,許願怕程念一個人住會害怕,就把程念推到了自己的屋子,好在是個雙人床,也不擠。


    “小願姑姑,李叔叔的病好了嗎?”


    程念眨著幽黑的眼睛,望著靠在床頭上發呆的許願,小聲地問著。


    “他啊,算是好了吧!”


    李俊秀的病也不知道說是病,還是一種癮,犯起來的時候要命,好的時候又像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似的,竟然有些像思念,沒來由的來,又沒來由的去,過程去折磨得人刻骨銘心,幾欲喪命。


    “那……要不要去看看他啊,我聽柳姨說,病總是愛夜裏反複的。”


    柳姨是程錦給程念顧的保姆,有哮喘,一到晚上就會喘得厲害,小時候的程念就特別害怕看到柳姨犯病時的模樣,寧願自己獨睡忍受黑夜,也不敢看柳姨。


    可現在的情況不同了,他畢竟是住在李俊秀的家裏,他敏感早熟的心,早就已經教會他怎麽去讓身邊的大人高興,更加喜歡他了。


    “是嗎?那……我去看看吧!你自己在屋子裏,怕嗎?”


    其實前幾天、每個夜裏,許願總是在樓上的,李俊秀在床上反複折騰,她就坐在地上小心地陪著,今晚,她倒是也想上去看一看,隻是介於這個小孩子在這裏,而且……,李俊秀的病已經有所好轉了,她沒理由去樓上的,怎麽說……她和李俊秀怎麽樣也沒有總在一起卻可以說得通的關係啊,傳出去……不好的。


    “不怕的,小願姑姑,你去看看叔叔吧!”


    是的,他不怕,他早就已經習慣一個人在家裏了,有的時候,一個人也許寂寞,可卻也有一種寂寞裏的自由吧,他小小年紀就已經貪戀上這種甩不掉的自由了。


    “那你先睡,小願姑姑一會兒就迴來!”


    許願一邊說著一邊下了地,並把被給程念蓋好,然後,輕手輕腳地去了外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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