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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裏,你現在要喝嗎?”


    許願一副標準的空姐笑容,像是受過訓練似的,要多甜美就有多甜美,還來了一個日本婦女典型的半鞠式禮!


    這絕不是許願做作,而是她心虛的一種表現,她的地板才隻擦了一半,那鋪在樓梯上雪白的地毯還不知道……怎麽處理呢?


    她當然得從態度上給自己爭取一點同情分!免得一會兒李俊秀恢複到可以下樓的時候,瞥見地毯上的東西後,會用世間最完美的語言把她編排得能有個地縫都能鑽進去,那樣的後果是可怕的,在以前她剛住進來的時候,是每天都發生一次的,想一想心有餘悸啊!


    “嗯,還有,幫我送客!”


    李俊秀也迴給許願一個溫和的笑,好像是哪家老公送給自己家老婆的那種,摻雜著一種說不清楚的暖昧,弄得許願一愣!


    “可……落緋小姐不是才來嗎……?”


    許願傻傻地問出這句話,雖然聲音很小,卻也逃不過李俊秀那聽力超好的耳朵。


    李俊秀斜長的丹鳳眼,撒出溫暖的讓許願渾身不舒服的光,從許願的臉上掃過後,柔柔的說:“落緋小姐是個懂禮的人,她也覺得耽誤人家夫妻親熱不好,所以……,她才想要走的,是吧?落緋小姐!”


    從許願端著水杯上來,一直到李俊秀的問話,落緋從始至終隻是靜靜地看著,一句話都未說,像一隻優雅的狐狸一樣,細細打量,暗暗揣測著李俊秀和許願的關係。


    聽到李俊秀問她的話後,她那張絕豔的臉,波瀾一動,唇角恰到好處地湧上一絲不含任何情感的笑,輕輕頜首道:“是啊,我隻是從這兒經過,順路來看看老友,怎麽也沒想到……,真是太過意不去了,那我先告辭了,哪天我再來!”


    落緋笑得三分玩味、三分怨恨、三分狠毒,還有那麽一分的……嫉妒!


    總之,那笑容和那眼神讓許願覺得渾身不舒服,甚至都忘了要向落緋反駁一下,她和李俊秀絕非是李俊秀所說的那種關係!


    李俊秀見許願還是像根木頭一樣站在樓梯口處不知所措,便挪動了一下身體,輕輕地咳了一聲,提醒著說:“小願,先送落緋小姐,然後,喂我喝糖水!”


    “啊——”


    許願聽到了李俊秀輕咳的聲音,渾身一震,脫口就是一句,“我一會兒用梨給你熬點糖水吧,可以止咳的!”


    許願此話一說後,李俊秀的臉便似春水撫過一般,露出舒心的笑了,這小家夥平時的時候看著又呆又傻的,此時一看,也不盡然啊,現在……,現在她就很懂得配合啊!


    李俊秀哪裏知道,許願這根本就是條件反射,許願就害怕李俊秀會突然之間病情加重,而導致她這個保姆雇傭期無限期加長,這簡直是太可怕的事情了,她根本就沒明白李俊秀和落緋從這裏玩什麽心理戰呢,她隻知道從這兩個人的態度來看,落緋是不會留下來照顧李俊秀的,她許願怎麽就這麽倒黴,可算盼來了一個認識李俊秀的人,還……還是個……,這女人不會是以前被李俊秀甩掉過的吧?今天來這裏,就是為了來看李俊秀的笑話來的吧?所以李俊秀才著急叫著她,讓她馬上送客!


    如果是這樣,那可就糟糕了,樓下的地板、樓下的地毯,李俊秀那罪惡的二十一條,不,是二十二條了……


    “落小姐,請!”


    許願衝著落緋苦笑了一下,然後擺出一個送客的姿態,落緋沒去看許願,偏頭衝著躺在床上的李俊秀說:“我過幾天再來,還有……,若是熬不住了,記得給我打電話,我的號碼還是以前的那個,你知道的!”


    落緋軟棉棉的話說完後,還不忘了拋給李俊秀一個柔媚的飛眼,可李俊秀那裏,竟然沒有一點安心接受的意思,人家媚眼飛過去了,他竟然立落地把眼睛閉上了,也不知道為什麽,許願竟然會因為李俊秀這個小小的舉動,心裏大大地興奮了一把。


    落緋扭著*走了樓梯後,許願像個小媳婦似的跟在後麵,不停地祈禱落緋落腳的地方就是她上去時踩過的地方,這樣……就可以不用收拾兩遍了。


    總算把這尊神送到門口,落緋的腳都跨出大門了,卻又收了迴來,她轉迴頭意味深長地看了許願一眼,然後,笑吟吟地問道:“如果小姐不介意,我想順便問一下,不知這位小姐是住進這房子的第幾十個女人了啊?”


    “呃——”


    落緋的問題問出了口後,許願又一次呆愣住了,這個問題確實很難迴答啊,住進這屋子的第幾十個女人?她許願哪裏知道啊,誰知道那李大妖精在此之前弄走多少個房客了啊!


    就李大妖精那脾氣和習慣,也就除了她許願能忍受得了,誰還能受得住啊,怕是真有幾十個了,還有,為什麽是女人呢?好像還有男人呢?


    落緋見許願那副惶惶的模樣,還以為自己的那句話點到許願的痛處了呢,得意一笑,轉身離去!


    她哪裏知道許願是出了名的沒心沒肺,和藍映塵處了這麽久的男女朋友,還沒學會如何去吃醋呢,這也怪藍映塵,一直沒給許願提供機會,激發不起來許願的本能反應,所以時至今日,用米蘭喻的話來說許願,——“單純的傻瓜”。


    ****************


    冷憶向往常一樣從練車場迴到賓館,他已經習慣這種兩點一線的生活了,就算中間有空閑的時候,他也隻是偶爾迴家看一看,很少去別的地方,寧願迴賓館看會兒書、翻翻報紙,也不願意去街上走走逛逛。


    當他看到任思念倚坐在落地窗前一副沉思的模樣時,他的表情既驚喜又驚訝,興奮地說道:“姐,你迴來了!”


    仿佛他們很長時間未見到一樣,其實,隻不過是短短的幾天而以,就覺得已經像是過了一個經年!


    同樣,任思念看到他時,也差不多是這種心情了。


    任思念沒想到冷憶能這麽早就迴賓館,現在才下午三點多,外麵的陽光正好,她也是才下了飛機,剛洗過澡,還以為冷憶得晚上才能迴來呢,便連衣服都沒換,身上套著的還是那件半濕的浴袍。


    “嗯,那邊的事處理完了,就迴來了!”


    任思念輕輕淡淡的聲音,就像一縷春風,化掉了冷憶這幾天積攢在一起的鬱悶。


    “那……是不是就……不走了?”


    冷憶快走了幾步,蹲坐在任思念的身前,像個孩子一樣眨著期盼的眼睛望著任思念。


    “嗯,暫時不迴去了,這邊要處理的事也很多!”


    任思念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下意識地從冷憶的臉上挪到旁邊的玻璃窗上,她也不明白為什麽她會承受不住冷憶看她的那種神情,讓她的心從深處傳來鈍鈍的痛!


    “那太好了,這幾天都快把我悶死了,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姐,我去給你沏咖啡!”


    冷憶並沒有注意到任思念的神情,他現在就是沉浸在任思念迴來的喜悅裏,就如他所說的,任思念走了以後,他連說話的次數都無形中減少了放多,不是他不想說,而是他不知道他要和誰。


    家裏的人?他能和他們說什麽呢?說他此時的處境還是……,這些他都不能告訴給母親的,母親知道後……會傷心的啊!


    朋友?少年時便被父親的債主逼著父債子償了,他哪裏還有時間交朋友啊!


    周邊的人,一個可以談談心的都沒有,他怎麽可能不覺得憋悶呢?他有多想任思念,怕是連任思念自己都是想不到的吧!


    他比任何人都盼著任思念迴來,他不想從任思念那裏得到什麽,隻要……隻要任思念聽聽他說話,陪陪他說話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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