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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老妖怪實在是欺人太甚了,還給我立了二十一條不平等條約,這口氣世可忍、俗不可忍了……”


    許願從李俊秀那裏出來就去了米蘭喻的檔口找米蘭喻訴苦。


    許願把一肚子的苦水毫不保留地向米蘭喻渲瀉著。她終於找到一個可以說理的地方了。隻是米蘭喻的表情,根本就不像是要給她做主的樣子。


    “那你還給他一百元錢做押金,那你還決定要搬過去住!既然決定了,還訴什麽苦啊!”


    米蘭喻聽完許願的話,輕輕淡淡地說了這兩句。


    像這樣的事情經常發生,每一次都是以米蘭喻隨意的幾句話就把事情解決掉了,讓許願一肚子的火全在無生無息中消失了。


    “你為什麽要叫他老妖怪啊?”


    這才是米蘭喻最感興趣的事情。一直聽著許願叫李俊秀是老妖怪,難道李俊秀真是個又老又醜的老妖怪?如果真是這個樣子,她第一個反對許願住進去。


    “他長得不像個人,像個妖,最準確的,應該是隻千年狐妖,而且本人與實際年齡嚴重不附,沒見過哪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像他那副樣子的!”


    這就是許願叫李俊秀“妖”的最直接原因。貼子上明明寫著李俊秀的年齡是三十三歲的。


    可當許願見到李俊秀本人的樣子後,她怎麽也不相信這個男人有三十三歲了。最可怕是,他也無法讓許願懷疑他比三十三小多少。


    他的樣子實在不像是個年輕人。任何人也不可能在他那張俊美的臉上看出一絲的歲月雕刻,可任何人都能看出他沒有少年的單純青澀,他的一顰一笑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成熟韻味。


    這樣的人難道不是“妖怪”嗎?隻有妖怪才會有那樣的修為。千年的風霜,不變的容顏。


    “就這樣子,你就叫人家‘妖怪’了,小願,現實一點好不好,言情小說看多了傷大腦的!”


    這就算是米蘭喻給許願的金玉良言了。


    “蘭喻,你……你怎麽就不信呢?”


    許願實在不敢相信,她說完這些後,米蘭喻竟會沒有任何讚同她的意思。


    “我信,那你準備什麽時候搬過去和這隻妖怪住一起呢?還有你準備怎麽告訴藍映塵,你將要和一個男性房東朝夕相處呢?即使真像你說的,李俊秀是隻妖怪,那他也是隻雄性的,沒有哪個男人會同意自己的女朋友和另外一個異性同住一室的。”


    許願現在才明白,在這些實際問題的處理上,她永遠也沒有米蘭喻想得全麵。是啊,要怎麽跟藍映塵說呢?


    “蘭喻,我哥呢?他不是今天來嗎?”


    許願實在想不到怎麽和藍映塵說。既然想不到就不要去想了。這像來是她的法則。還是抓緊時間又一些比較有意義的問題吧!比如:陳諾。


    “他應該快到了吧,我剛才給他打電話時,他說快下火車了!”


    提到陳諾,米蘭喻的臉上有一抹抑製不住的笑容。


    “你父母到了嗎?”


    一想今天晚上陳諾就要見米蘭喻的父母,許願就會替陳諾緊張。


    “他們中午的時候就到了,一個下榻到了皇都酒店,另一個住進了長城酒店!”


    米蘭喻說話的時候語氣很無奈。除了晚上那頓要見陳諾而預備的家宴,他們竟然一點提前相見一下的想法都沒有。一日夫妻百日恩啊!十多年不見,怎麽連一點想念之情都沒有呢!分手分到這麽絕決的還真是少有。


    “噢,這麽說就等我哥呢!”


    許願也明白米蘭喻心裏的苦楚。世界上沒有完美的東西。這句話說得還真對。米蘭喻惟一殘缺的就是父母之間如堅冰一樣阻隔的情感了。


    “不用等了,斯人已到!”


    許願的話音剛落,外麵就閃進來一個俊逸的身影。


    在裏麵修指甲的桃子,隻看了一眼閃進來的人,手裏的指甲刀就掉落在了地上。


    完全一樣的臉,完全一樣的表情。世界真有一模一樣的人嗎?


    陳諾臉上的那抹笑和許願臉上的如出一轍,甚至連那一對梨花酒渦都是一個樣子的醉人。


    惟一不同的是,陳諾能比許願稍稍地高出五厘米左右。


    “不知道為什麽,看到你們兩個站在一起,我就會覺得渾身發冷!”


    米蘭喻嬌笑著說出這句話。而她說的這句話,卻是實情。


    也許是什麽東西太過相像了,就會讓人產生一種錯覺吧!


    “這麽長時間不見,就和我說這句話啊!”


    陳諾說完伸開雙手又接著說一句,“來,親愛的,讓我抱一下!”


    “不要了,這裏這麽多的人!”


    米蘭喻輕輕地瞪了陳諾一下。手卻不自覺地落在了陳諾遞過來的手上。


    “不要一見麵就目無旁人好不好,諾,你能不能看我一眼啊?”


    被人忽視的感覺還真是不好啊!許願已經在旁邊叫嚷著了。


    “電燈泡,我就算想看誰也不想看你啊,我天天在鏡子裏看自己還沒看夠啊,還跑這麽遠來追著看嗎?”


    許願聽完陳諾的話像泄了氣皮球的,坐在裏麵的小沙發上。


    不過,陳諾說得也是實話。她也不是這樣嗎?心裏雖然很想著、很惦記著在異國他鄉的哥,但若真是見到了,反到沒有心裏那麽想了。有這種心裏,還不是因為這張一模一樣的臉嗎?無論距離多遠,拿起鏡子一照就好像近在身邊了。


    “說吧,什麽時候跟我迴家啊?老爸老媽準備親自來抓你迴去了!”


    陳諾和米蘭喻親熱過後才想起了,坐在裏麵的許願。


    “諾,你忍心讓我迴去過那種毫無意義的生活嗎?天天坐在辦公室裏麵對一群中老年婦女嗎?”


    許願一想到父親給他按排的工作竟然是婦聯的文員,她就不舒服。


    “留在這兒生活就有意義嗎?”


    若是以前陳諾的反問一定會問住許願。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她——,她許願已經光榮地找到了一份令別人羨慕的私企白領的工作了。


    “我從這裏找到工作了,明天就要上班了,高級文員,一個月有兩千元的工資呢!”


    許願毫不保留地把這兩天的成果告訴給了陳諾。


    “幾天沒見長厲害了,這事你怎麽不和家裏商量一下啊,那老爸給你按排的那個工作呢?”


    陳諾對於許願找到工作這件事,連一點點意外的表情都沒有。這就是他和許願的不同之處。他的處變不驚是天生就有的了。


    “我才不要他按排的那份工作呢,我又不是找不到,而且我還找了一處離工作地點很近的房子,通勤車站點就在樓下,多完美啊!”


    什麽事在許願的頭腦裏想過之後都要比她身處的現實中要好許多。所以,她總是特別容易知足。她總以為她想像出來的就是現實了。


    “是啊,這裏還有那個傻傻的藍映塵,這樣一來就更完美了!”


    直到現在,陳諾也不明白,為什麽許願會喜歡那個像呆頭鵝一樣的藍映塵?


    “諾,不要這麽說映塵,他還說明天晚上請你吃飯!”


    這事藍映塵沒有說過。不過,許願說完就相當於藍映塵說的了。


    “是嗎?鴻門宴吧!”


    陳諾嘲弄地笑了一下。他雖然不像父母那麽反對藍映塵和許願,但他從心裏不喜歡藍映塵。也不知道這種不喜歡是什麽方式的。若是藍映塵不做他的妹夫而做他的朋友,他或許還能接受。


    “什麽鴻門宴啊?諾,我明天下班想把東西搬到新家,你來幫我搬吧,順便也過去看一看吧,看看我租的房子,你迴去和爸媽說了,他們也好放心!”


    為什麽要讓陳諾說呢?那是因為他的父母根本對她說的話從不相信,而陳諾說的話在父母那裏卻是擁有一字千金的作用。許願也不知道她在父母那裏怎麽混到這種地步了,不就是處了個他們不喜歡的男朋友嗎?


    “行,我明天幫你搬,然後再迴家幫你和父母扯謊,可是……好處呢?”


    陳諾也不想讓許願迴到家裏。在家裏雖然有家裏的好處,可是那麽沉悶的家,天天重複著一樣的事,壞處總是多於好處的。所以陳諾讚成許願留下來。前提是,這裏的一切得讓他放心。


    “什麽好處啊?我們是世間最親最親的雙生子,你怎麽可以管我要好處呢?”


    許願假裝一臉受傷的表情,雇扁著嘴委屈地說著。


    “行,你這套在我這裏不好用,要不就拿家去騙咱爸媽,要不就是去騙藍映塵那個呆頭鵝,不用從這裏和我浪費表情,好處是一定要有的,我不在的時候,幫我照顧好蘭喻吧!”


    陳諾說完,用輕輕地摟了摟懷裏的佳人。


    許願一撇嘴說:“什麽叫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我現是明白了,兄弟就是那蜈蚣的手足隨時可斷,女人是那嚴冬的衣服一件不能少,哥,你太令我失望了!”


    “你這個小東西,你哥這是為了你好,咱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什麽時候能輪得著你照顧我啊,哪一次不是我照顧你啊!”


    米蘭喻這樣說完瞟了一眼,摟著自己仍是一臉笑容的陳諾。幸好許願是陳諾的親生妹妹,否則這桶醋她是吃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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