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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你這種人都摸過女孩子,老天是瞎了眼了嗎?”江染憤憤爬起,拍了拍裙子。


    當進門,門就關上了,玄門藏書閣是專門給不守規矩的人抄書用的,受罰人進去門自動會關上,等到受罰人將所有的要抄的抄完,就可以自動打開門。


    “你這次受罰期限為五天,每天抄三百遍!”白宿並不理睬剛剛江染的憤恨,隻是交代清楚後,自己攤開筆墨,提筆抄了起來。


    隻見那白宿左手執筆,右手按著門規。


    江染道:“你是左撇子?”


    “不是!”白宿頭也不抬得迴了一句。


    江染甚是疑惑道:“既不是左撇子,為何不用右手?”


    白宿道:“受傷了罷了!”


    江染剛想問卻被打斷了:“你……”


    白宿道:“你話真多!”


    很好,問題女孩你也不喜歡。白宿你成功的引起我的注意,你就等著乖乖被我的套路。看來爆炒不適合你,那麽我就來個小火慢燉,估摸著乖乖女你不會喜歡,巧了我也不是,你就等著被我收入囊中,再……說。


    長相俊朗,小麥膚色,一雙丹鳳眼倒是招人,白宿你的長相很對我胃口,不過這性子倒是……反正也就是玩玩,不必當真!


    受罰期限五天,這老天爺可真為我製造機會。江染靈機一動,杏眼一轉,老老實實的端著小板凳,趴在白宿的書案對麵,正經的抄起門規。隻不過這個位子抬眼一看就可以看到白宿的顏,雖說不走心,但是對於好看的人來說,不看白不看。


    白宿對於江璃的老實,倒是有些驚訝,看她這樣子斷不記得昨天發生了什麽,你到是輕輕鬆鬆將其忘了,倒是給我留下一個刻骨銘心的記憶,想到這白宿不由的冷哼一聲,抬眼白了一眼江璃。


    可此時的江璃躲在神識裏睡大覺,江染卻在為她闖下的禍埋頭苦幹。所以白宿那一記白眼,江染當然是接受不到了。


    “江璃!”江染趴在神識邊緣叫著熟睡的江璃。


    “幹嘛?”江璃模模糊糊的迴了一句,但對於打擾他睡覺來說,心情有些厭煩。可睜眼看見自己的阿姐,站在神識外,不由的縮了縮脖子。


    敢對江染不耐煩,我怕不是嫌活的太久了。


    “阿姐,有啥事!直說!”江璃嬉皮笑臉的迎上江染那看似心情大好的表情,害怕下一秒會因為自己,變得陰沉。想想就太可怕了。


    江染道:“抄書!”


    江璃一瞬間晴天霹靂,熱情降到冰點:“啊?怎麽又抄書!難不成你昨晚喝酒被人逮著了?”


    “早就叫你不要亂喝酒,你上輩子難道是酒鬼嗎?”江璃聽到抄書整個人都不好了,不過隻有抄書這種東西才能把江璃隨和的性子給逼急。瞪起杏眼,滿臉氣唿唿的甚是可愛。


    “你還說我!你不是也到處逛妓院,鴨館。這麽說你上輩子就是色鬼投胎的?”江染也不甘示弱,她知道兩個不過是日常鬥嘴罷了。江璃心腸善良,將是她自己這輩子都要捧在手心裏保護的人,沒有之一。


    “我……”江璃倒是我了半天,都沒想出什麽來。


    “江染我認輸好吧!我的嘴真是說不過你了!”江璃努了努嘴,又是這樣的結果。


    “江璃兒,世上最好的江璃兒!三百遍呢,抄完才能吃飯,你說把我們倆餓了怎麽辦?”


    江璃無奈道:“我抄,我抄”


    “我兩一起抄。”專業套路妹妹十七年。


    白宿看著江璃抄了一會就趴在桌子上昏昏的睡了過去,想好心叫醒她,但昨天她是如此調侃自己,如果不給她一個懲罰,自己心裏也都過不去。


    提筆蘸墨,想在江染的臉上畫了一隻豬。正欲畫下去,結果江染的睫毛動了動,嚇到了做虧心事的白宿,手一抖,在江染的鼻子邊留下一個好大的墨跡,神似一顆媒婆痣。


    白宿說迴手,將宣紙撫平,鎮定自若的繼續抄著門規。不一會江染就醒了,一抬臉迷迷糊糊的眼,對上了那一對丹鳳眼,雖是嗤笑,但眼裏好似有星辰大海。


    “幹嘛?為何要對著我笑?看的我心裏發毛!”江染揉了揉眼睛,一臉懵逼,好似被那雙眼睛給陷進去了,好久才迴神。


    “沒有,就方才想到好笑事了!”白宿搖了搖頭,低下頭繼續抄著,為了控製自己的表情,不讓江染發現自己的表情。


    江染道:“你看你這樣就是心懷不軌!”


    白宿一本正經道:“怎麽可能!”


    江染道:“最好是沒有!”


    “握操!這個人怎麽在這兒?你不說你要罰抄嗎?”江璃疑惑道。


    江染道:“怎麽你認識?”


    “我上次去幫你偷酒就碰見這個人!這個人可怕的要緊。”江璃不由想到,那個夜黑風高的夜晚。自己握著空兩個酒瓶,白宿的劍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脖頸一陣冰涼,現在想來都可怕至極,心理陰影。


    “抄吧,不然到三更天都抄不完。”江染左手執筆。


    江璃搖了搖頭,右手執筆。兩手並用這操作驚呆了白宿。世間居然有如此聰慧之人,白宿一臉狐疑的試了試。結果字體歪歪扭扭,根本看不出什麽。上次聽說書時明明說的是:江家有一女名江璃,天生廢柴,醜陋無比,頑固自大。


    這三點,除了頑固自大之外。跟江璃占不了半點關係,說她醜陋無比,是她明明長得還能入眼;說他天生廢柴,可昨夜在屋頂上她畫的符,甚至連自己都看不懂。這江湖上的傳言還能信多少?還有多少能信?


    “你呀,如果你現在還愣神兒!我估摸著你今天別想吃飯了。”江染埋頭苦幹,但是嘴裏卻悠悠的飄一句,但是提醒又像是在調侃。反正理解成什麽意思,對自己並沒有什麽影響。


    白宿道:“哦!謝謝!”


    江璃在神識裏突然小嘀咕了一句:這白宿好像不太聰明的樣子。


    即便是小嘀咕,還是被江染聽到了。江染隻是邪魅一笑,但是什麽話都沒有說。有時無聲勝有聲,好好抄書才是王道。


    此時的顧淮正捧著行李往聽竹院趕去,身上早已退下玄門的裏衣,換上門生校服,一身白衣卻飄飄欲仙,倒是引得仙門女眷,頻頻迴頭。


    今天去將衣物還迴去時,聽到有人議論,昆侖有一女叫江璃,昨夜在玄門的屋頂上大聲高唱,發酒瘋。


    “哎!我還聽說,白宿昨夜也偷了酒喝!”


    “怎麽會,玄門除了顧淮,就數白宿最守規矩了,怎麽可能,你聽錯了吧!”


    “是白宿今天親自去掌門那請罪的!”


    “要不我們也去投壺酒喝,這樣就可以和白宿師兄一起共處一室。想想就高興!”


    兩個女子越聊笑的越猖狂,可誰都沒這賊心,也沒有這賊膽,光嘴上說說,徒一時開心罷了!


    顧淮捧著裏衣迴了江璃的客房,抬眼一看一紅衣外袍架在木架上,望的出神:我夢裏總有一個少女英姿颯爽,卻獨愛紅色,笑聲宛如銀鈴。


    江璃”白宿看江璃望得出神,雙眼木那地望著遠方,卻不知望什麽;又像是掉入自己思緒的無盡的黑洞。


    許是叫了多次,江染迴神但眸子裏沒有光亮,隻是呆呆的反問道:“嗯?”隻有一個從鼻腔裏發出的音節,木訥著倒是十分可愛。


    光微微從藏書閣的木雕紙糊的窗戶縫裏,透出一道光亮,照的空中楊飛的灰塵,亮閃閃的,明知是壞東西,卻感到十分的好看。


    “我喚了你好多聲了!”白宿音色有些不滿,但從他的表情卻滿眼都是擔心。


    “哦?是嗎,有可能是丟了魂吧。”江染看著白宿故作生氣,覺得有些好笑,嘴唇微翹,輕笑道。


    可是心裏卻想的是:也是江璃根本不是自己,誰會知曉在這副皮囊裏會有兩個人,自己永遠活在江璃的陰影下。世人隻知江家有一女叫江璃,誰會知曉還有一個叫江染?


    “要不是你的話,我能在這嗎?”白宿小聲嘀咕了一句,一臉不滿。從來沒有受過罰,今天倒是被你害的連抄五天的書,這一天的書就夠我抄的。


    你倒好喝完酒就忘事,自己昨夜裏做了什麽完全都不記得,現在抄書還是雙手抄,傳說倒是有一點可以信,這昆侖江璃就是個惹事精。估摸著平日裏在昆侖沒少受罰。這雙手開工就是抄多了練出來的吧!


    現在你自己抄完了,還在那發呆!你這不是存心在跟我示威,告訴你有多麽的厲害。白宿奮筆疾書,心裏本就憤憤不平,可抬眼江璃就在那托著腮望著遠處發呆。


    不行,我要高冷,我是玄門的黑衣,代表玄門的實力,我不能在抄書這方麵給玄門丟臉。表麵要鎮定自若,誰管你心裏想著什麽?


    江染看著江璃躲在神識裏唿唿大睡,完全不顧及自己的形象。驀然一笑,抬眼望去隻見那白宿正蒙頭苦抄,表麵上一本正經,嘴上卻在小嘀咕不知道在說什麽,看似高冷,卻十分可愛。


    “你沒抄過書吧!”江染輕笑道。


    “你這是嘚瑟。”白宿憤憤迴道,即使是迴答卻頭也不抬。


    “你想多了,我隻是看你抄的十分辛苦,一看就是生手。”江染對白宿完全起了興趣,玩心大發。


    白宿白了一眼江染道:“我那時犯事少,抄門規難道很驕傲嗎?一看你這手速,就不是一個省油的燈,來了玄門就要守這兒的規矩。”


    “呦!我不是省油的燈那你為何也在這?”江染單手托著腦袋,眼眸彎彎的看著白宿,眼若桃花又似星辰。眉眼裏帶著笑意,麵頰微紅,嘴角微揚,一副玩笑的樣子。


    “那還不是因為你......”


    “我怎麽了?怎麽會跟我與關係?”


    “昨夜你偷了酒閣裏的酒,喝了酒在屋頂上發酒瘋,夜裏我看守.......酒被偷我被罰了!”白宿甩了甩腦袋,心裏道:白宿你瘋了嗎?你差點就要說出如此丟人的事情,被她知曉了你自己怎麽收場。難道要跟一個喝多了忘事的酒鬼,討要你活了二十幾年的初吻?算了想想就十分尷尬。


    “吼,原來是我連累了你,不過你們玄門的虞美人有些變味,口味變差了!”江染笑道,伸手又拿了一疊宣紙,磨墨。


    得知是自己害的別人罰抄,心裏總是有些過不去的,要不是自己的話他白宿也不會在這受著罪。


    “你不是抄完了嗎?”白宿道。


    江璃她不是抄好了嗎?為何又拿筆,這是......哇哦,她這不會是要幫我吧!白宿深唿一口氣兒。


    “早就跟你說了照你這個速度抄下去的話,是趕不上晚飯的。”提筆在宣紙上畫了一個長長的弧線,愣是看的白宿有些懵。


    你這是,不應該是,應該是......


    “你在幹嘛?”


    “閑來無事畫畫!”


    “等等,你畫畫不能出去畫嗎?”


    “你以為我願意嗎?這門要等我兩都抄完了,才能開!”


    兩個人吵的不可開交,要不是這兒是神聖的“藏書閣”,兩人早就輪起佩劍,刀劍相對了。


    神聖?玄門的規矩不僅多,還過分。本姑娘一個外來的,都比你一個當地的要了解玄門的情況,這白宿平日裏是有多麽守規矩,連這點常識性的東西都不知道。


    不過剛才看他那渴望的眼神,難不成會覺得我大發慈悲幫著他不成?那白宿你就是把我想的太好了,本姑娘一項心狠手辣,怎麽迴想著幫你呢?看著像個高傲的大灰狼,誰知還是單純的小綿羊。


    不過,這皮囊既然合本姑娘的胃口,我也是會考慮考慮的。


    “你加油,我在這給你最好的鼓勵!”眯眼一笑,學者金城最有名的花魁,對著白宿拋了個媚眼。


    白宿一瞬間全身起了雞皮疙瘩,不自然的抖了抖身子。算了吧我還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哼,不識趣!江染冷哼一聲,本來還想幫你的,算了你自己寫吧!我繼續畫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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