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提醒他:秋月家的土坯院子有一個豁口,他可以輕而易舉的跳過去。


    李保國說,他在學校拿過跳高冠軍。


    李逸飛滿意的一笑。


    兩個男人精心策劃的一場“拐走方案”開始進行了。


    李保國拿了一把矬子走了,那是用來銼開屋門的。


    李逸飛悄悄關好李保國家的屋門,來到村西頭,迎著凜冽的夜風,靜靜的等著李保國。


    李保國雖然是個文人,但是製服一個柔弱的女人還是綽綽有餘的。隻是,想著一會見到秋月,李逸飛有些尷尬。


    他仰頭去看星空,眼睛往遠處一瞥,又瞥見村西那座黑黢黢的老廟,想起昨天晚上被秋月娘在那裏逮住謾罵,他苦笑一下。


    “逸飛……”一聲頹廢的喊聲換迴了他的神思。


    李逸飛看到李保國像個影子一樣走路無聲的來到他麵前,然後停在了一米之外。


    李逸飛心裏一沉,低聲問:“秋月呢?”


    李保國聲音也像影子般虛飄:“迴家吧,讓你白受凍了。”


    說罷轉身就走。


    李逸飛懂了!他再次失敗了。


    嗬嗬,這就是結局?


    許久,李逸飛罵了一句:真特麽廢物。


    秋月沒有睡,她坐在昏黃的煤油燈下,舉著一把兩寸多長的小匕首,然後把它慢慢放到自己的手腕上,看著刀刃貼緊她的肌膚下青色的血管,她淒然一笑。


    她又拿開了匕首,然後小心翼翼的放進了一張嶄新的梳妝台抽屜裏。這是爹娘歡天喜地給她打的嫁妝,長這麽大,這是爹娘給她花錢買的唯一一件東西。


    男方說了,他們不圖女方任何嫁妝,隻要趕快過門。秋月娘說,那也不能讓閨女光身子嫁人呀,就給她打了這一張梳妝台當嫁妝,嘴裏還說,不是娘不想多給你打幾張櫃子櫥子,是人家不讓。


    秋月跟爹娘說,我啥也不要,隻要求趕快辦喜事,讓哥娶上媳婦。


    這樣,就算她報答爹娘的養育之恩了。


    第二天,一早,小兩口不再賴床,都早早起來了,他們吃了飯都得各自忙活去。李逸飛迴武校,青蓮迴王祥寨,她得看看那些病雞情況好轉了沒有。


    李逸飛也不放心養雞場的事,就騎上自行車跟青蓮一起迴王祥寨。


    昨天傑軍聽青蓮的話去喊了畢大夫,畢大夫給開了藥,需要雞吃三天,昨天下午才吃,所以今天效果還不明顯,而且那些雞不肯吃藥,得一隻隻的喂,還得一天三遍的喂。


    青蓮就讓李逸飛趕快去武校,她跟工人一起喂雞吃藥。


    她跟傑軍哥夫婦給有病的雞喂藥忙到天快黑了,他們才揉揉酸疼的腰起身,傑軍夫婦住在養雞場,讓青蓮放心迴去就行了。


    天不早了,青蓮就騎上車子匆匆往李莊走。


    李逸飛本來說要接青蓮迴家的,但是臨走處理武校一起打架事件,就被絆住了。


    青蓮覺得兩個村離這麽近,她膽子又大,所以也拒絕了堂哥的相送,一路上輕快的哼著歌往婆家走。


    她騎著車子快要到村口的時候,天說黑就黑透了,而此刻要經過村東的一個老河溝了,這個老河溝跟青蓮娘家村口那個老河溝是一條。李莊這一段老河溝很深很陡,冬天沒水了,一到天黑裏麵就黑乎乎的很是陰森。而且,要跨過那個老河溝還得下車推過去,因為河溝上那座小石橋塌了,被村裏人簡單擱了一根木樁當橋,自然騎著車子過不去。


    青蓮下了車子,小心的推著車子過獨木橋。她剛下車就覺得心裏不得勁,好像有雙眼睛盯著她似的,但四處寂靜無聲,確實沒人,她也不敢亂看,隻想趕快過去獨木橋迴家。


    她剛跨上獨木橋,忽然背後一陣響動,好像一陣疾風刮過來似的,她猛一迴頭,人就被一件東西給蒙住了,身子登時被懸空抱起,隨即聽到自行車落到溝底的響聲。


    她意識到遇上歹人了,就拚命掙紮踢打,但那個人的力氣很大,而且她還聞到一股刺鼻的酒味……她不知道自己被抱到了哪裏,這感覺那個人匆匆的把她放到了冰涼的地上,手忙腳亂的扒她衣服。


    她想用李逸飛教她那兩招:卸人胳膊跟踢人要害。但是那人很專業的將她兩隻手給捆住了,她抬腳踢他又被他攥住腳踝,想放聲大喊頭又被套著,她一下子被完全控製了。


    她正在絕望之際,隻聽頭頂“啊”的一聲慘叫,然後她身上的人滾落下來了,她雙腳也自由了。


    她本能的使勁把頭上的束縛甩開,這下子看到了眼前的一幕:一個粗壯的中年男人捂著頭直直躺在地上,估計是被打暈了。


    旁邊一個穿著紅花白底修身襖罩的姑娘手裏拿著一塊板磚,正一臉驚慌的呆看著地上的人。


    應該自己也被嚇懵了。


    “快,快解開我的胳膊!”青蓮感激的朝她說。


    那姑娘這才發現青蓮的胳膊被捆著,就扔了磚頭過來給她解繩子。


    那人忽然醒過來了,瞅見這個空隙,捂住頭就踉蹌著逃跑。青蓮眼疾手快,厲喝一聲:“給我迴來!”飛身就竄到他跟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攥住他的胳膊,“嘎嘣”他的胳膊被卸了下來。


    那人也真是頑強,頭被砸了出了個窟窿唿唿流著血,又被卸掉一隻胳膊,居然沒有倒下,反而被激出了狂怒之勇,紮煞著另一隻胳膊一把揪住了青蓮的頭發,張嘴就要朝她臉上咬。


    說時遲那是快,那個女孩又舉起那塊磚頭塞到了他嘴裏。“嘎嘣”一下,兩顆門牙掉了下來。他一吃疼,手下鬆了,青蓮抽身彎腰抓起了剛才捆她手的那根繩子,在那個女孩的幫助下結結實實的捆住了那個歹徒。


    把他弄妥了,倆人都累虛脫了,撲通癱坐在地上唿唿直喘氣。


    她們此刻就在黑乎乎的溝底裏。


    青蓮滿眼感激的看著這個眼睛清麗,容貌清秀的女孩,輕聲說:“真是謝謝你了姐姐,你叫什麽名字呀,是哪村的?”


    那個女孩躲閃著目光,說了一句:“咱還是一個胡同裏的呢,我叫秋月。”


    “啊,你就是秋月呀!”青蓮大驚。


    心裏說:怪不得她給哥哥換親都說可惜,長的真好看。


    秋月不安的笑笑,然後起身說:“這麽晚了,咱們把這個家夥留在這裏迴去喊人吧。”


    青蓮隨她起身,點頭說:“對對,不能放了這個家夥,他今天對我動手,難不成不對別人動手,咱倆又弄不動他,得趕快迴家喊人把他送進去。”


    這時那個歹徒求救了:“二位姑奶奶,我錯了,我喝了酒腦子發混了,求你們把我鬆開吧,我以後改了,我再也不幹混賬事了。”


    青蓮可不是聖母,看這個人一臉奸詐油膩相,絕對不會是喝多了犯渾,雖然看他實在傷的不輕也心生憐憫,但放過他是不可能的。更何況秋月此刻小聲跟青蓮說:“這個人是咱鄰村的,是個老光棍,也不知道欺負過多少人了,但咱農村人都好麵子,不敢聲張……”


    青蓮一聽剛才那點憐憫瞬間沒了,就冷笑一聲說:“放你是不可能的,但是我會給你找個舒服地方,保證你進去再不會犯錯誤了。”


    說罷就去找自己的自行車。自行車並沒摔壞,她在秋月的幫助下把費力的車子推上溝岸,想想剛才實在後怕,就摁著胸口問她:“秋月,怎麽這麽巧被你遇上呀?這麽晚了,你咋在這呀?”


    秋月低頭說:“我正好去我奶奶的墳上燒紙了,迴來就看到這個人行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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