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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滕穎迴到家,婷婷高興道:“阿姨迴來了!”二老迎出來,“迴來了啊,準備吃飯吧。”


    滕穎麵有難色的蹲下,看著婷婷道:“婷婷,好好聽爺爺奶奶的話,阿姨要出去一陣子。”


    婷婷紮著大眼睛道:“阿姨,要走?”


    滕穎點了點頭,婷婷聽聞,哇的一聲就哭了,抱住滕穎:“我讓阿姨走,我不讓阿姨走。”滕穎眼睛也紅了,安慰道:“阿姨,過一陣子就迴來,然後永遠不走了。”


    滕穎迴到屋子裏麵,滕穎將之前的那個包裹拿出來,“大叔,那這個給孩子治病去吧。”


    當包散開後,裏麵是一遝子一遝子的現金,“這?”


    “我朋友是慈善家,我拖他募捐的。”


    之後道:“大叔大姨這一些日子叨擾了。”


    “不多呆幾天了?”王老五問道。


    “不了,有急事。”當走到門口的時候,滕穎又一次蹲下來,輕輕的擦了一下婷婷的眼裂,“把病治好,等著阿姨。”


    婷婷哭道:“阿姨,我以後還能見到你嗎?你還能給我講課麽?”


    滕穎心一酸,但還是點點頭,“嗯會的。”


    “阿姨我要做跟你一樣的人。”


    臨出門的時候,滕穎含淚道:“做一個好孩子!不要做阿姨這樣的人。”


    邊境檢查站。


    這裏平時往來主要是雙邊商貿,人也很多,滕穎喬莊打扮一下,深吸一口氣,朝著關口過去。這一路非常的順,似乎大家都認識自己一般,雖然不打招唿,但看的出,一定是事先知道自己,這古風的能量實在太大。


    滕穎將護照放到了邊檢人員的手裏,邊檢人員拿起護照,對折滕穎看了很久,“你是本人?”滕穎點了點頭,邊檢人員又看了幾眼護照,最終將通過的戳蓋在了滕穎的護照上,滕穎長出一口氣,轉而向國界線走過去。


    可當滕穎正準備踏過國界線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關口傳來,“小穎,別幹傻事兒!”


    滕穎緩緩地轉過頭,朝著聲音看過去,是劉源。


    劉源說完,快跑兩步到了關口,“小穎,別這樣,你要是這樣走了,你對得起大家麽!”


    “我沒有對不起誰,我隻是選擇了我自己路而已。”滕穎邊說,邊往裏麵走。


    “你選擇是一條不歸路!記住,你是一名優秀的人民警察。”


    滕穎哼笑一聲,自嘲道:“現在不是了。”


    其間,腳步並沒有停歇,“姐,別攔我了,我現在一無所有了,或許幾年後,我會想明白,到時候,我會主動自首,接受法律的製裁的。”


    “你不是一無所有,你還有很多!”


    “有很多?嗬嗬。”滕穎繼續朝著裏麵走。


    劉源此時喊道:“你覺得你對得起你的父母麽!”


    滕穎聽聞,心中一紮,“是啊,我是對不起我的父母,我連累了他們!他們本應臆想天年的,可現在......”


    “小穎,聽姐的,叔叔阿姨沒有死!他們隻是重傷,現在已經度過危險期了!”


    滕穎聽聞,一隻正準備邁過國界線的腳懸在了半空,瞪大眼鏡,轉過頭道:“你說什麽!”


    “你的父母沒有死,隻是重傷,現在醫院昏迷,不過醫生說已經度過危險期了。”


    之後道:“你一走了之,但你想過你的父母麽?一個逃犯女兒麽!讓你的父母蒙羞終老麽!”


    滕穎扭過頭,“你為什麽不早告訴我!”


    劉源解釋道:“你也沒給我們機會啊!我也是迴去的時候才知道的,我們找人給你傳遞過消息,可你都跑了!而且你現在開機,看看你的短息。”


    此時滕穎已經不需要什麽避諱了,將手機開機,果然,從第二天開始,劉源就給她發短信,從失蹤到現在足有3個多月,自己的短信也有100多條,也就是說,劉源每天都在給滕穎發。


    旁邊的魏成棟道:“劉源傷好了之後就在找你,她也已經1個月沒迴家了,比你過得日子好不了多少,小穎,你是個懂事的孩子,知道應該怎麽做。”


    劉源哀求道:“小穎,迴來吧,否則一切都完了,你逃不掉的,遲早會被抓迴來的,到時候,問題就大了,你想一輩子跟你的父母在鐵窗相隔麽?這不管是對你,還是對你的父母,是不是太殘忍了,她們還等著你迴家照顧她們,為他們養老呢。”


    “你不是一無所有,你還有很多,有關心你的同事朋友,期待你迴家相見的父母。”


    此時,滕穎早已列流滿麵,一隻腳緩緩的從國界線上退了迴來。


    當滕穎走出關口,身邊數十名警察湧出,直接將滕穎拿下,滕穎邊極力擺脫,邊怒視劉源,“你騙我!你們騙我!”


    而劉源則避開了滕穎的目光,眼淚順著眼角緩緩流下,一言不發。


    滕穎被幾個人拉扯的拽向警車,滕穎伸著腦袋撕心裂肺的喊道:“你想知道的真相,死我也不會告訴你們的!”


    劉源雖然被對滕穎,但已經是泣不成聲,“小穎,原諒我。”魏成棟抱住了劉源,“她是個好孩子。”


    市局。


    “你們騙了我,殺了我吧,究竟我要怎麽樣你們才能滿足!”滕穎邊掙脫手銬,一邊怒道。


    看著滕穎的手腕都已經血印了,劉源抓住滕穎的手道:“小穎,你別這樣,你掙脫不開的,這樣隻會讓你增加痛苦,我沒有騙你,你的父母真的沒有死!”


    此時,一名民警道:“不行的話就上背拷吧。”


    劉源臉一下就黑了,“滾一邊去!”民警下了一個機靈。


    此時,魏成棟進來了,看了眼民警,又看了眼滕穎,“打開吧。”


    民警道:“這......”


    魏成棟擺了擺手,民警將手銬打開,滕穎並沒有過激的行為,道:“哼,還演是吧,這次是不是想逼我說出真相,之後審訊判決,最後在我的後腦開一槍!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那些程序你們都可以省了,直接走最後一步就好了,我現在巴不得死了!但是我要告訴你,我會將所知道的一切帶到墳墓。”


    “你怎麽說這麽混的話!你怎麽把自己跟那些人放在一堆。”


    滕穎哼笑一聲,從兜裏掏出兩張卡,“也別讓你們白跑,我把這個給你,咱們互不相欠。”


    劉源看著銀行卡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是我的報酬。”


    劉源根本就不相信,滕穎會跟人同流合汙,道:“你別說什麽傻話。”


    “傻話?你去查啊?”


    幾分鍾後,科員帶著卡迴來了,臉色不好,小聲道:“魏局長,這裏每張卡都有一千萬。”


    聽到這裏,劉源直接驚訝的坐在地上,不可思議的看著滕穎,眼淚順著眼角不停的往下流。


    劉源惱羞成怒,上來就給滕穎兩個大耳光,“你給我說,這是怎麽迴事兒。”


    滕穎不卑不亢,似笑非笑的看著劉源:“知道了,這證據是他買的,我賣的,2千萬。”


    說未說完,劉源有是一個耳光,“你好糊塗啊。”


    此時滕穎的嘴角都已經被打出血,但滕穎摸了沒摸,“打死我算了。”


    劉源越來越激動,但卻被魏成棟攔住了,道:“你先出去。”


    劉源哭喊著,“滕穎,我看錯你了,你就是一個小人!出賣國家利益,吃裏扒外,忘恩負義的小人,你就是個賣國賊。”


    滕穎哼笑一聲,沒有說話,現在都無所謂了。


    當劉源被拉出去後,魏成棟坐在滕穎身邊,抽出一根煙,之後問了問滕穎,滕穎隻吸過一次煙,點然後,嗆得自己眼淚都出來了。


    魏成棟笑道:“不會就別勉強了。”


    滕穎臉色暗淡的搖搖頭,魏成棟道:“直到現在,我還是保留我的意見,你是一個好孩子,我不相信你會跟古風真正的交易。”


    “你怎麽這麽肯定?”


    “憑我對你的了解,你冰雪聰明,你有原則,這讓你這讓你知曉,何能為,何不能為。你有怨恨,摯愛雙親,這讓你失去理智的去報複,我想,不知道這個詞對於你合適不合適。”


    “什麽?”


    “黑吃黑。”


    之後魏成棟改口道:“不,應該是白吃黑更確切。”


    滕穎聽聞,不語。魏成棟道:“我說對了吧,古風根本就沒拿到證據,至少你到現在還未給他。”


    “劉源那邊你也不要在意,愛之深恨之切,本身她也愛衝動,但有一點她說的真的,就是你的父母現在在醫院。”


    “真的?”


    魏成棟起身道:“走,我帶你去。”


    在滕穎的案子上,無論是上麵還是局裏全部給出了極大的權限,滕穎沒有被限製任何人身自由。


    重症監護室的窗外,滕穎的眼淚已經不知道流幹了多少次,看著插著唿吸機,臉色慘白骨瘦如磷的二老,滕穎心如刀割。


    同事安慰道:“二老已經度過了危險期,醫生說,很快就會醒來的。”


    滕穎走到魏成棟的身邊道:“我沒有別的要求,我隻希望在這裏看二老醒來!”


    “我同意!”


    這些天,滕穎吃住都在醫院,他每天像上天祈禱,自己的父母能夠快一些好轉,滕穎按時為二老搓背,擦拭身體,同事要幫忙,可都被滕穎拒絕了,她希望能多照顧下自己的父母。


    滕穎每天都會迴家,沒有父母的家使他非常的孤獨,但她還是堅持每天打掃一遍家裏。


    可能是老天覺得虧欠滕穎,滕穎父母的病情好轉的非常的快,病情有了很大的好轉,隨時都有可能恢複意識,看著二老,滕穎心如刀割,“爸媽,女兒對不起你們,來生再來照顧你們。”


    “我其實建議你在等幾天,你的父母病情很穩定,應該就在這幾天就會恢複意識。”醫生道。


    滕穎搖了搖頭,轉而在民警的看護下走到停車場。


    今天,省廳的副廳長也到了,正在和魏成棟交談,畢竟這個案子經曆了太多了。


    滕穎走到魏成棟身邊,道:“魏局長,我在求您最後一件事兒。”


    “說吧。”


    “不要公開審理我的案件,我父母醒來後,跟她們說,他們的女兒犧牲了,我知道,這做起來很難。”


    這事兒確實難住了魏成棟了,“這個,我不想騙你,但這個不太現實。”


    聽聞,滕穎心中有些失落,但突然,身後傳來一聲低沉的聲音,“我答應你!”


    滕穎看過去,說話是省廳的副廳長,“這事兒我負責協調,你的案件不公開審理,低調處理,我會協調宣傳部門,不做任何報道。”


    滕穎聽聞道:“謝謝您。”


    “你很勇敢,希望你不要讓我們失望,但你將自己所知道的開誠布公的說出來,為了你自己,也為了那些捍衛正義而犧牲的同誌們。”


    滕穎點點頭,滕穎和兩名監察員上了警車。


    隨後滕穎將那份筆記本的備份交給了檢方,根據本子上的記錄,知名企業家慈善家就是整個案子的幕後推手,一切塵埃落定。


    靜心寺。


    古風虔誠的跪在佛前,手中盤著那串佛珠,寺廟內隻有節奏的木魚聲,“佛呀,我在您麵前一跪幾十年,一聲做盡善事,卻為何不見您生憐。”


    良久後,隨著木魚聲的停止,古風手中的佛珠散落一地,人徑直的倒在地上。


    身邊的主持雙手合十,“阿彌陀佛,信佛,信的不是神靈,是因果;學佛,學的不是迷信,是智慧;修佛,修的不是成仙,是無量無邊的慈悲,施主心中有惡,即使行善再多,佛又怎能生憐?”


    賬本中記錄了古風近些年來的所犯所有罪行,令人駭然,古風畏罪自殺,警方在他家中搜獲大量文物,至此神秘清單上的文物國寶除中途被摧毀的兩幅字畫,其餘盡數截獲,並追繳贓款10億餘元。


    但美中不足的是,依舊沒有《蘭亭集序》的下落,從李世民的昭陵到乾陵,這一隻是個謎,或許這是一個噱頭罷了。


    王熙因犯有故意殺人罪、故意傷害罪、販賣文物罪、非法持有槍械罪數罪並罰,判處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經最高檢察院核準,決定執行死刑,立即執行。


    古風因犯有故意殺人罪,故意傷害罪,販賣文物罪、非法持有槍械罪,數罪並罰,判處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因古風自殺,沒收個人所得。


    ......涉案人員都收到了應有的懲罰。


    一切罪惡隨著一聲正義的槍響煙消雲散,一場正義與邪惡的較量落下帷幕。


    在這場戰爭中,公安幹警用生命詮釋了正義和信仰,他們不畏犧牲,勇往直前,用鮮血擦亮了金色盾牌,捍衛了法律的尊嚴和國家的利益。


    謹以此獻給所有奮鬥在掃黑除惡一線的公安幹警願你們好人一生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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