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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聞,劉源一驚,順著滕穎的目光看過去,果然,在不遠處一名身著黑色唐裝的老者,正坐在凳子上閉目養神,這下壞了,古風在截獲水韻觀音的那天晚上見過滕穎。


    屋漏偏逢連夜雨,古風的兒子是個非常講究的人,聽說家母的學生來了,竟走到古風身邊,“父親,母親的學生來了,您?”


    古風聽聞,緩緩睜開了雙眼,朝著二人的方向看去。


    滕穎和劉源意識不妙,馬上鞠躬,避開古風的視線。


    當在抬頭的時候,古風又一次閉上了眼睛。這才讓兩個人長出了一口氣。但正當二人覺得安全,準備離開的時候,古風的兒子走過來,道:“二位留步,家母生前最在乎的就是她的學生,既然如此,家父是要見一麵的。”


    這下可壞了!肯定要露餡了,但又沒辦法人家叫自己不去那是肯定玩完,沒辦法二人來到古風身邊,“您節哀。”


    古風緩緩睜開眼看了一眼劉源,微微的點點頭,之後又看向滕穎,目光卻停留在滕穎的身上,滕穎知道自己露餡了,下意識的迴避,此時古風問道:“小姑娘,瞅你麵熟啊。”


    “啊?!是嗎,我可能是長了一張大眾臉吧。”


    “是不是去過我們家?”古風問道。


    “恩,說的。”滕穎連忙迴答,古風也不多問,客套兩句之後在傭人的攙扶下迴屋休息去了。


    古風走後滕穎和劉源才長出一口氣,嚇死了。


    此時,劉源看到了靈堂不遠處的安全出口,過去就是後院。


    但問題是如何過去呢,滕穎道:“姐,這一路沒有衛生間,我想應該在後院。”


    說著突然捂住肚子,佯裝痛苦,“請問衛生間在哪裏?”


    道:“在後院。”


    滕穎道了一聲謝,朝著門走過去。


    打開門,一股陰氣撲麵而來,眼前的一幕讓滕穎挪不動路了,隻見十幾具玻璃管材規整的擺放在大廳內,此時正值黃昏,屋內昏昏暗暗,格外滲人,這裏是追悼會的準備間。


    而後院則是在另一麵,這短短是十幾米,走過去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則不是那麽的容易,滕穎知道,時間不多了隻要自己能夠及時出現在一段範圍內,對方就不敢動手,遂長吸了一口氣,硬著頭皮朝著門走過去。


    打開門後之後,這裏並不是後院,而是悠長的甬道,昏暗的黃色燈光,讓這裏如同古墓,旁邊還幫放著各種紙紮的祭品,滕穎渾身的汗毛不自覺的豎起來了。是繼續走,還是迴頭,想了一會,答案很簡單,她沒有選擇。


    滕穎的腿如同灌了鉛,一步步的挪,心中的恐懼已經到了極點,突然,不遠處傳來噠噠噠的腳步聲,滕穎馬上警覺,躲進拐角。


    腳步聲越來越大,越來越近,最後停在了距離幾米的位置。正當滕穎以為他要走的時候,突然,一個巨大的身影出現在自己身前,“啊!”


    滕穎被嚇得失聲驚叫,那人道:“你是誰!為什麽在這裏!”


    而這個身影,她似曾相識,沒錯,就是一人單挑多人,黑暗中射殺王熙小弟的人!想到這裏,滕穎心中不覺一震,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幾步,“你是誰!”


    雷龍陰聲道:“我是家屬!”


    “家屬?”不錯所料他一定在找臥底,現在暴露才能是保護臥底和自己最好的辦法,說著她拿出警官證,“我是警察,找你調查一些事兒!”


    雷龍聽聞,臉色一沉,手不自覺的伸向腰間,滕穎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若雷龍現在動手,自己必死無疑,她的大腦在飛速旋轉,突然,她看到不遠處的攝像頭,“你想幹什麽,你的一切舉動可都在攝像頭下了。”


    雷龍聽聞,向後看了一眼,又把手放了迴來,“我沒什麽可調查的。”


    滕穎道:“這不是你說的算的,跟我走一趟。”說著推著雷龍出去。


    二人走後,樓道內又一次恢複了安靜。


    幾秒鍾後,一個腦袋緩緩的從一扇門裏探出來,長出了一口氣,梳理下衣襟,朝著門口走去。但剛走兩步,門再一次被緩緩打開了,那人見聞,馬上竄到了距離自己最近的入殮室。


    來人的腳步非常的輕,每走到一間房,就要推開門看看,最後走到了那間入殮室。裏麵隻有幾張醫用床,每一張床都用白色的窗簾隔斷。


    撕拉,一個窗簾被掀開,裏麵空空如也。


    他又不急不慢的走向另一個窗簾,掀開,一如既往,隻有一張床。很快到了最後一扇窗簾,透過窗簾,能夠緩緩看到床上有東西,他將手緩緩的放在窗簾上,屏住唿吸。


    撕拉,窗簾被拉開,隻見床上正躺著一具正準備入殮的屍體,死相極其難看,應該是車禍死亡。


    此情此景那人卻毫不恐懼,反而非常沮喪的將簾子拉上。


    猶豫片刻他拿起電話,點了幾個號,播了出去。


    與此同時,房間裏想起了優美的手機鈴聲,那人馬上看向窗邊的窗簾,聲音是從窗簾後發出來的。


    人躲在裏麵,那人小心的走到窗簾邊,手放在上麵。


    鈴聲依舊在響,正當那人想要將窗簾拉開的時候,手突然停下來,此時二人隻有一扇窗簾相隔,這背後一定是警方的臥底,此時他也一定知道自己是蝰蛇,但是,一旦拉開,雙方都會破相,爭鬥一定是你死我活,蝰蛇不敢確定能否打過此人,想了一會兒,手又放了迴來。


    手機鈴聲還在繼續響,另一側的警方臥底同樣沒有動手的意思,原因很簡單,他也不確定是否能夠打過蝰蛇,然現在也不是暴露的時候,任務還在繼續。


    而蝰蛇同樣不希望暴露。


    想到這裏,蝰蛇,掛斷電話緩步走了出去。雙方算是達成了共識,但是又擔心雙方叫人馳援,遂蝰蛇剛走那人便尾隨其後,出門後一人向左,一人向右背對背。


    突然二人同時停住腳步,他們在做最後的思想鬥爭,是否迴頭,幾秒鍾的遲疑後,二人消失在了樓道中。


    ......


    雷龍臉色不佳,“蝰蛇也栽了。”


    古風無奈的搖搖頭,“也罷算了,他命不該絕,不過攝像頭故障蝰蛇也沒有暴露,算是扯平了吧。”


    奔馳停在了一處老舊小區裏,王熙先一步下車,鄒明被兩名大漢提了下來,王熙朝著幾個人擺了擺手,示意放開鄒明。


    二人一前一後,走到一個違建的雞棚邊,此時,一名婦女正在給一直體格碩大的公雞放血。


    血流幹了,雞也不在掙紮,王熙遞給鄒明一顆煙,鄒明接了過去,道:“王老板,你找我來不會就是看殺雞來了吧。”


    王熙突出一個煙圈,“你知道這雞為什麽死麽?”


    “當然是殺了吃肉。”


    “是因為這公雞打鳴擾民,被人舉報了,這主人也是不得已為之。”


    鄒明不說話,他在等王熙,王熙嘴角一笑,“兄弟,我想跟你說的,要想活得久,就得先閉嘴。”


    “你什麽意思?”


    “我保你妻兒安全,還會給他們一比費用,前提是今天的事兒,你要閉嘴。”


    鄒明明白王熙的意思,哼笑道:“你是在用我的命,換我家人的命。”


    “是啊,解鈴還須係鈴人,隻有把你交給警方,借你項尚人頭一用,今天的事兒才能有解釋,你所做的事兒,不可原諒,這樣死不是死得其所麽?”


    鄒明聽聞,陷入沉思,“在給我一顆煙。”


    王熙遞給鄒明一口煙,幫其點燃,鄒明長長的吐了口煙圈,良久後,將煙掐滅,“我怎麽相信你。”


    “我沒必要騙你,在你死之前,我會將事情全部辦妥,若有反悔,你盡可以將我供出去。而且,你和你的家人對我一點意義沒有,今日之事,我隻是怕惹麻煩而已。”


    “行!”


    公安局,程國忠推開門,兩名看守人員打招唿,“隊長。”


    程國忠道:“你們先出去吧。”


    “是。”


    程國忠做到鄒明身邊,想不到,抓了你10年,今天竟然以這種方式落網。


    鄒明無奈一笑,“出來混遲早要換的。”


    “你知道就好。”說著掏出一顆煙,幫鄒明點燃,“認出他了?”


    鄒明不說話,算是默認了。


    “說了你可以活命。”


    “哼,活命,程隊你們這麽多年,說出這種話就不合適了。”


    程國忠起身道:“行了,我帶他向你道謝,算是我欠你一個人情,但是你的案子我很抱歉,恕我無能為力,你所作為,不可原諒。”


    “我知道,因果報應,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看樣子我的路到此為止了。”


    “你能想開點更好,行了,走了。”


    程國忠走後,審訊室又一次恢複了安靜,鄒明抱著頭,眼淚順著眼角留下來,十年了,他擁有了美滿的家庭,聽話的孩子,還有自己的買賣,未來規劃的是那樣的美好。


    他真的以為他退出了“江湖”,但卻不曾想,他那雙沾滿血的雙手,讓多少家庭家破人亡,那一件件兜售的毒品害的多少家庭散盡家財,人生如夢,命運將他撫上天堂,卻又將他打入地獄,那種撕心裂肺的悔恨,充斥著全身。


    如果讓我再選一次,即使是金山銀山,這條路我也不會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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