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透過病房的窗簾灑進來,季雪正在收拾出院要用的東西。


    \"季雪姐,這個要帶走嗎?\"何俊舉著一摞資料。


    \"帶著吧。\"季雪說,\"這些是係統測試的數據,可能還用得上。\"


    我正要說話,手機突然響了。是李教授。


    \"小林,你現在方便說話嗎?\"


    \"方便,教授您說。\"


    \"王強那邊出新動作了。\"李教授的聲音透著凝重,\"他們找了幾個業內''大牛''作證,說季雪的係統涉嫌侵犯他們的知識產權。\"


    我眉頭一皺:\"什麽大牛?\"


    \"星創科技的技術總監,還有......\"


    我冷笑一聲:\"星創?那不是王強表哥的公司嗎?\"


    \"問題就在這裏。\"李教授歎氣,\"雖然明眼人都看得出這是在作假,但架不住他們來頭大。學校那邊已經收到了律師函......\"


    \"我明白了。\"我打斷他,\"教授,這事您別管了,交給我來處理。\"


    掛掉電話,我看向季雪,她已經察覺到了異常:\"出什麽事了?\"


    我剛要開口,馬東突然衝進來:\"林隊!出大事了!\"


    \"我知道了。\"我擺擺手,\"王強他們找人作證是吧?\"


    \"不隻是這樣。\"馬東臉色凝重,\"他們把證據都提交給了學校紀律委員會,要求嚴查我們團隊。而且......\"


    \"而且什麽?\"


    \"而且他們說要追究季雪姐的法律責任!\"


    病房裏一片寂靜。


    我看向季雪,她的臉色有些發白,但眼神依然堅定:\"沒關係,既然他們要玩這麽大,那就陪他們玩到底。\"


    \"季雪姐......\"何俊欲言又止。


    \"別擔心。\"我拍拍他的肩,\"既然他們敢這麽做,就說明是早有預謀。不過......\"我冷笑一聲,\"他們大概不知道,我們也沒閑著。\"


    掏出手機,我給蘇瑤發了條消息:計劃提前,現在開始行動。


    很快,蘇瑤迴複:明白,我馬上聯係受害者協會的人。


    \"受害者協會?\"季雪疑惑地看著我。


    我笑了笑:\"這幾天我們發現,被王強他們打壓過的項目團隊不在少數。蘇瑤把這些人都聯係上了,大家自發組建了個維權群。\"


    \"原來你們......\"


    \"所以啊。\"我捏捏她的臉,\"別怕。這次我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正說著,手機又響了。是個陌生號碼。


    \"請問是林羽同學嗎?\"對方的聲音很有磁性,\"我是泰科軟件的張總。\"


    我心裏一驚。泰科可是業內數一數二的大公司啊。


    \"張總您好。\"我強自鎮定。


    \"是這樣的。\"張總開門見山,\"我們看了季雪同學的論文和係統演示,對這個項目很感興趣。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聊聊?\"


    我愣了一下:\"現在嗎?\"


    \"如果方便的話。\"張總笑著說,\"我們公司最近在做教育信息化升級,季雪同學的係統跟我們的需求很匹配。\"


    我看向季雪,她點點頭。


    \"那就現在吧。\"我說,\"不過得麻煩張總來醫院,我女朋友還在住院。\"


    \"沒問題。\"張總很爽快,\"半小時後見。\"


    掛掉電話,我對馬東說:\"去會議室準備一下,可能要談大項目了。\"


    \"這......\"馬東有些擔心,\"現在這種情況......\"


    \"就是現在。\"我胸有成竹,\"等下你就知道了。\"


    半小時後,張總帶著兩個助手來到醫院。讓我意外的是,李教授也來了。


    \"小林啊。\"李教授笑嗬嗬地說,\"這位張總可是我的老朋友了。\"


    原來如此。我心裏恍然。


    簡單寒暗後,張總開門見山:\"季雪同學,我就直說了。你的這個係統,我們想買下來。\"


    病房裏一片嘩然。


    \"當然。\"張總繼續說,\"不是全部買斷,而是想跟你們團隊進行深度合作。具體條件可以詳談,反正......\"


    他話沒說完,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王強大步走了進來,後麵跟著他表哥和幾個西裝革履的人,\"林羽,這位就是星創的吳總,他對這個係統也很感興趣呢。\"


    我冷笑:\"哦?是感興趣想合作,還是感興趣想告我們侵權?\"


    \"這話說的。\"王強表哥笑眯眯地說,\"大家都是為了項目好嘛。\"


    \"papaparse,季雪同學用的這個開源庫,其實是我們公司開發的。\"星創的吳總拿出一疊文件,\"所以嚴格來說,她的係統裏用到了我們的知識產權......\"


    \"你說什麽?\"張總突然打斷他,\"papaparse是你們開發的?\"


    吳總一愣:\"是啊,怎麽了?\"


    張總冷笑一聲:\"有意思。在場的人裏,怕是隻有我最清楚papaparse的來曆了。因為......\"


    他頓了頓:\"這個庫,是我五年前帶團隊開發的。後來我們把它捐給了開源社區。\"


    現場一片死寂。


    我看著王強鐵青的臉,心裏暗笑:這下有好戲看了。


    \"張總......\"吳總支支吾吾。


    \"不隻是這個。\"張總拿出平板,\"你們說季雪同學抄襲的那個國外開源項目,我也很熟悉。因為那是我們公司在用的一個內部係統。\"


    王強和他表哥的臉色更難看了。


    \"所以。\"張總的聲音冰冷,\"現在是誰在侵權,大家心裏都清楚了吧?\"


    就在這時,蘇瑤的消息來了:林隊,受害者協會的十二個團隊代表已經到了,要進來嗎?


    我看了眼王強,迴複:讓他們進來吧。也該做個了結了。


    這一仗,我們贏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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