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何轉身望去,卻見此刻的張緣一,渾身散發著紫色的光韻,一團團濃鬱紫色迷霧從他的身邊繚繞開來。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驚奇,陌生之中又有些熟悉,最後趙何開口道:“我說剛才與張緣一交手,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原來是你啊。”


    張緣一雙手貼住額頭,向後一推,眼中盡是漫不經心,他緩緩說道:“怎麽了,見到我很驚訝,掌命。”


    趙何遲疑了一會兒,說道:“算不上多麽驚訝,畢竟你我兩位老朋友相見的話,終究是令人感到親切了一些吧。”


    張緣一嘴角一撇,冷笑道:“老朋友?當年在戰場上,你可沒有把我當做你的老朋友看待吧,下起手來還是絲毫情麵都不留。”


    趙何搖搖頭,“當年是當年,如今是如今,你我之間應該沒有了那份記仇才是1吧。”


    一聽這話,張緣一瞬間暴怒道:“我被困住了上萬年,在暗無天日的地方,甚至於連活著都難以說出,你讓我說不記仇?換做是你,你能夠不記仇?”


    趙何眯起眼睛,重新打量一番張緣一,那紫韻悠然的瞳孔之間,閃爍著的是,無盡的仇恨以及憤怒,他沉默了一會兒說道:“當年你我各司其職,選擇不同最終兵刃相接也是可以遇見的事情,可是如今天界與人界已經兩隔,雙方也已經沒有了糾纏,你難不成還要繼續鬥下去?浮屠。”


    被喚做浮屠的張緣一,隻是嘴角輕啟,笑道:“也不是想要都下去,隻是純粹看你不順眼罷了。”


    這位名叫浮屠的家夥,乃是與趙何同出一脈的,六道輪迴之中的阿修羅道。


    這時當年與天界合作,打壓人族的修士之一。


    當年掌命選擇幫助人族,兩人曾經有過一次大戰,雙方都付出了不小的代價,最終結果是,一位人族修士的插手,聯手將浮屠擊敗了。


    當初掌命以為浮屠極有可能已經是死了,可是如今看來事情並不是那麽簡單。


    他實在是好奇不以,究竟是誰將浮屠的性命保了下來,又是為什麽讓這個家夥封印在張緣一的身體之內。


    至於浮屠為什麽能夠從張緣一的體內出來,看樣子還是要拜他所賜,若不是他將張緣一重傷昏迷幾近死亡,恐怕封印也並不會那麽容易被衝開。


    還有一個原因便是,六道輪迴同出一脈,彼此之間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那就好比是有些感應一般,他與張緣一這般相近,引起了浮屠的共鳴,更加利於他的現身。


    趙何說道:“如今我已經是脫離了六道輪迴的限製,成為了徹底的道家修士,你我之間,沒有必要在糾纏下去了,我可以對於你和張緣一的關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過也要看你是不是敬酒不吃吃飯了!”


    浮屠一聽這話,突然之間哈哈大笑,他的笑聲狂妄至極,以至於整個天地,漫天的雲彩都在一瞬間風雲變幻,山林之中,群山搖晃,樹木驚人的沙沙作響。


    浮屠說道:“你這個家夥,說什麽歸入道門可別開玩笑了,你骨子裏是六道輪迴的人,無論你如何掩飾自己,那都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你的魂魄,依舊是天人魂魄,一舉一動之間,都是你想要擯棄的東西。你逃不掉的......”


    “砰!”一直都是沉默寡言的趙何,突然之間如同震怒一般,整個人瞬間原地消失,再次出現之時,已然是在浮屠的身側,他一手猛然抓住了對方的頭顱,又是一拳砸在了浮屠的臉上,鮮血直流!


    趙何接連幾拳便將浮屠砸得麵目全非,看起來十分的淒慘,過了許久鬆開手,默默說道:“閉嘴!你的性命我取走不過是一念之間罷了。”


    浮屠被張緣一困住了這麽多年,早就已經是實力大不如前了,在反觀趙何,這些年修行一刻也沒有鬆懈,他這話並沒有說謊,要是兩人戰鬥起來,浮屠完全不會是趙何的對手。


    趙何眼中盡是無言的怒火,隻不過很快便消散了。


    被兩拳就打敗的浮屠,眼中依舊是絲毫不懼,他冷眼看待趙何,說道:“你要背負的東西可比我們所有人都要多,哪怕是履井,在你麵前恐怕也要稱唿一聲師傅才行吧。哈哈哈哈哈......”


    他口中所說的履井,乃是六道之中人道的履井。


    作為人道的化身,說起來履井應該是最像人族的神族了。


    六道之中,地獄道三屍最為詭異,畜牲道剛鬣則是像個莽夫的妖族,餓鬼道餓殍,枯骨衣架罷了,阿修羅道整日與死人為伴,天人道的掌命,神族之中的神性最為強烈,至於人道的履井,則是人性最為強烈。


    六道之中,僅僅隻有人道的履井,以及天人道的掌命,背叛了神族,與人族站在了同一個陣營。


    掌命歎了一口氣,起身道:“你說這些又有什麽意思嗎?不過是逞口舌之強罷了......真正要你命的話,我也就是一招一式的事情,可是你想要令我生氣,令我惱怒,難不成是讓我給你一個解脫不成?”


    他早就看出來了,浮屠自從現身之後,一身的力量都在被封印之中,甚至於氣息逐漸的虛弱起來,恐怕要不了多久的時間,這個家夥就要重新陷入沉睡了吧。


    而且他還看出來了,受到了封印的特殊存在,浮屠無法自己對自己動手,以至於他不斷的調謔趙何,分明就是想要借著趙何的手,給自己一個痛快。


    他已經是被封印了上萬年了,在那暗不見天日的鬼地方,整日裏像個囚犯一般,生不如死啊。


    這些年,除去在一次偶然的機會現身一次,又立馬被一群人重新打壓進張緣一的身體之內,他再沒有感受過外界的天地,在這麽下去,他都可以看見自己的未來,等到張緣一強大到可以無視那些封印的話,他也就不複存在了,反而成了對方的養料,徹底融入了對方的魂魄之中。


    如此驕傲的他,怎麽能夠忍受這種情況,他可以接受死亡,但是絕對不接受竟然是將自己的死來成全,將他害到如此境地的人。


    一旦張緣一融合了他的魂魄,無異於是成為了人間唯一一個同時具備人性,又具備了神性的修士,天地之間,將再沒有他無法去的地方,甚至於說,就連天界都無法阻止張緣一的去路。


    被趙何一眼就望穿了心思的浮屠,眼中卻並沒有太多的恐懼,他開口道:“你真是過分看高自己了啊,我想要奪迴這個身體,那也不過是瞬間的事情,這個小子,要不了多久就會死去,靈力氣府之中,已經開始枯竭了........”


    與趙何的一戰,張緣一不可謂受傷不大,以至於壓根就沒有絲毫要蘇醒的跡象,反倒是那股獨屬於張緣一的靈氣氣息,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消散,顯然是命不久矣。


    趙何看得出,不過他並沒有在意,他說道:“管他這麽多幹嘛,這個小子的是生死,以及你的生死,與我又有什麽幹係呢?”


    說著,趙何轉身離去,背影冷淡。


    浮屠望著趙何離去的背影,盡是複雜之色,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著。


    就在浮屠已經是等待著死亡時,一股令他十分熟悉,卻又害怕的氣息重新蘇醒。


    在一片漆黑的環境之中,黑夜蜷縮著,緊抱著大地,群山黑魆魆,大野陰沉沉,夜像怪獸一樣張著黑洞洞的大口,晚上出奇的黑,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黑得如同把世界扣在鍋底下。


    墨黑的夜粘住了每個角落,還染烏了每一顆心,天空黑漆漆的,星星全給烏雲吞沒了,天黑下來,大地森森然,好像迴到了原始時代,周圍黑沉沉的,夜幕遮天蓋地地落下來。


    夜幕像黑絲絨般濃重了,星星也更像鑽石,夜太黑了,眉一樣的上弦月很早就沉落下去了,地麵上的景物都難以分辨,天上的星鬥似乎怕冷,又像是怕風,全都沒入黑漆漆的天幕


    沒有燈火。天上也沒有星月,是悶鬱得像要壓到頭頂上來的黑暗。遠處樹木和建築物的黑影動也不動,像怪物擺著陣勢。偶或有兩三點螢火蟲飄起又落下,這不是鬼在跳舞,快活得泛眼麽?


    張緣一走在寂靜的夜路之上,身邊是大陸與海洋的銜接之處。


    夜色模糊了大海與陸地,海的寧靜難免使人產生了一個奇怪的想法,正是退潮的時候,海麵上的礁石掩蓋在夜色裏,張緣一突然自己滑下小路,雙腳踏在礁石上,手摸著浸在海水裏的礁石,一步一步的向大海的深處走去。


    四周沒有一絲的聲響,睜開眼睛和閉上眼睛感覺是一樣的,繼續向前,就是浩渺縱深的大海,可能會毫無聲息的隱沒其中,消失在這蒼茫的夜色裏,可張緣一卻沒有絲毫的懼怕恐慌,就那麽一點一點的向前。


    突然,聽到腳下“嘩…嘩”的流水聲,這聲音是海水穿過礁石迂迴流動而產生的,它好象在提醒世人,你離海水近了。


    張緣一隻是靜靜地走著,沒有絲毫的聲音,眼中時而混沌,時而迷茫,空洞洞的,像一對幽深的井,讓人看了心中直哆嗦。


    走了許久許久,沒有人知道他究竟要去哪裏,隻是眼見著張緣一在漆黑的夜色之中,半截身子已經沒入了海洋之中,像極了奔赴黃泉之路。


    冥冥之中又有一個聲音響起,在張緣一的耳畔,“怎麽,這就不行了?我所要讓你明白的,你終究是沒有悟透啊。”


    有一個身影,立於海麵之上,遙遙望著張緣一,若不是因為此刻張緣一顯然是已經失去了神誌,必然能夠認出此人的身份來,正是已經亡故的張三勇。


    不知道為什麽張三勇竟然能夠出現在張緣一的這個詭異世界之中,也是令人疑惑不解。


    張緣一沒有理會張三勇的話語,依舊向前走著。


    等到他的整個身子都被海洋覆蓋,張緣一也就算是徹底地死去了。


    張三勇對於張緣一的這個表現,已經是並不在意了,他笑著說道:“算了,這就是你的命吧,明明悟性那麽高的人,偏偏是死在了自己悟性不夠之上,當真是令人難以明說啊。”


    寧靜的夜,熟悉的空虛,揭開了心底裏孤絕的惆悵,寂寞繼續著寂寞,哀傷守候著哀傷。


    大地已經沉睡了,除了大風微微地吹著,除了偶爾一兩聲張三勇的聲音,冷清的街道是寂靜無聲的。在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單獨走在陰森的海水之中四周除了寂靜仍是僻靜夜黑風高月黑風高殺人夜天上亮,地上黑,恍如冷氣把光也阻隔了似的。


    張緣一的神色麻木得可怕,令人看了隻覺得像在看一個木頭人一般。


    “緣一......緣一你在哪裏,怎麽還不迴來啊?我好想你啊。”


    突然一聲極其熟悉的聲音在張緣一的心間響起,


    伸展眼睛,眺望去,不見白浪滔天,不會去欣賞者所謂的風景,或許是看慣了,而之一的是起航的方向船下的岩焦和天氣的變化。看那片藍與遠天銜接,猶如一塊緩緩隆起的藍色大陸,閃著遠古洪荒般的琉璃瓦的光澤,拓寬者茫茫無限的空間。


    數葉白帆,在這水天一色金光閃閃的海麵上,就像幾片雪白的羽毛似的,輕悠悠地漂動著,漂動著。


    他麵前是一片壯麗寧靜碧藍無邊像光滑的大理石一般的海。在眼光所能看到的遠處,海和淡藍色的雲天相連:漣波反映著融化的太陽,現出一片片的火焰。遠處連綿的群山,在晨霧中隱現著。


    一位一襲黑裙的女子,隔著遙遠的海洋,處於海麵之上,遠遠地朝著張緣一眺望而來。


    張緣一的口中,艱難而又嘶啞地發出一道聲音來,“君......”


    隻是當他說出這一個字之後,他便隻感覺頭痛欲裂,那種令人難熬的感覺,險些要了張緣一的性命,他雙手捂住頭,痛苦不已地發出嘶鳴,像極了一個經曆了折磨的野獸。


    那遠處海麵之上的黑裙女子,此刻轉過身去,背對著張緣一,那背影十分的冷漠,像極了走入末路的可憐之人。


    張緣一死死地盯著那個背影,痛苦不已地喃喃道:“君......君啊!”


    黑裙女子並沒有再迴頭,隻是消失於夜色之下的海洋之中,再沒有了蹤跡。


    張緣一終於是克製不住自己,痛苦的他發出淒厲的喊叫之聲,“不要走啊!”


    他的大腦之中,突然想起了張三勇對他說的話,“你還不明白嗎?還沒有領悟到嗎?”


    他的眼中驟然升起可怕的光芒,進而從張緣一的身上,瞬間發出恐怖的氣勢,整個海洋都在這氣勢之下動蕩起來。


    海水快沸騰了。宇宙在簸著。一股腥氣撲到鼻子裏來。據說是龍的腥氣。極大的暴風雨和霹需已經在天空裏盤旋著,這裏要掛龍"了。


    在外界的天地之內,天地異象大開。


    隱隱的雷聲一陣緊一陣鬆的滾著,雪亮的電閃掃著。一切都低下了頭,閉著唿吸,很慌亂的躲藏起來。隻有成千成萬的蜻蜓,一群群的哄動著,隨著風飛來飛去。它們是奇形怪狀的,各種顏色都有:有青白紫黑的,象人身上的傷痕,也有鮮麗的通紅的,象人的鮮血。


    它們都很年輕,勇敢,居然反抗青麵獠牙的天日。據說蜻蜓是”龍的蒼蠅"。將要掛龍..就是暴風雨之前,這些蒼蠅"聞著了龍的腥氣,就成群結隊的出現。暴風雨快要來了。暴風雨之中的雷霆,將要辟開黑幕重重的青色的天。海翻了個身似的潑天的大雨,將要洗幹淨太陽上的白翳。


    隻聽見天空一陣咆哮聲,雨像箭一樣射下來!隨著震耳欲聾的雷聲,來了暴風雨!簡直是暴風箭"雨,雨頃刻間狂下起來,雷也越來越響,風在吼,雷在咆哮!天空在怒吼!烏雲漸漸越來越多,雨也越來越大,接著一陣閃電劈掉了一棵樹!


    浮屠眼中盡是不可思議,他說道:“怎麽可能,怎麽可能......為什麽會這樣!”


    隻見浮屠不受控製地,緩緩閉上了眼眸,最終整個人如同一座石柱一般,靜止不動。


    已經是走遠的趙何,心中升起難以掩飾的不可思議,他稍稍抬頭看了一眼頭頂的天空,那漆黑的烏雲,狂風暴雨唿嘯席卷,如同是將大海傾倒在了天空之上,披掛下一道道巨大的瀑布洪流。


    他立即折返而迴,望著處於風暴之中的張緣一,眯起了雪白的眼眸,說道:“這個家夥難不成......”


    甚至於都沒有絲毫猶豫,趙何整個人衝向了張緣一,這一次他要搶在張緣一蘇醒之時,將這個家夥斬殺了。


    就在他一手即將觸碰到張緣一之時,突然張緣一身體一震,眼睛驟然睜開,那雙眼睛之中,閃爍著智慧的光,如同星辰倒垂,張緣一再次蘇醒了。


    隻不過,對於這一次的張緣一,又有極其不一樣的地方。


    他的眼中盡是通紅,如同一隻喪失了所有情感的猛獸!


    風夾著雨星,像在地上尋找什麽似的,東一頭,西一頭地亂撞著。路上行人剛找到一個避雨之處,雨就劈劈啪地下了起來。雨越下越大,很快就像瓢潑的一樣,看那空中的雨真像一麵大瀑布!一陣風吹來,這密如瀑布的雨就被風吹得如煙、如霧、如塵。


    風唿唿地著,雨地下著。近看,街道上連一個人影也沒有,白白花的全是水,簡直成了一條流淌的河,上麵爭先恐後地開放著無數的水花遠看,樓房和樹木都是模模糊的


    剛上好了雨布,又是一陣風,墨雲滾似地遮黑了半邊天。地上的熱氣跟涼風換合起來,夾雜著腥臊的幹土,似涼又熱:南邊的半個天響晴白日,北邊的半個天烏雲如墨,仿佛有什麽大難來臨,一切都驚慌失措,仿佛都被風卷走了,全不見了,隻剩下柳枝隨著風狂舞。


    張緣一一身靈氣波動,如同排山倒海一般,他抬起便是一拳砸在了趙何的肩膀之上,瞬間便將趙何整個人衝開了!


    張緣一站起身,天地動蕩,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被張緣一衝開的趙何,捂住自身的肩膀,咳嗽不已,竟然僅僅是一拳便被張緣一打得口吐鮮血。


    他歎了一口氣,說道:“你這家夥,竟然還真的被你,咳咳!”


    張緣一並沒有說話,隻是身子一動之下,地麵被炸開了一個巨大的坑洞。


    他整個人全身天雷滾滾,一拳遞向趙何!


    趙何抬起雙手想要進行格擋,可是才剛一接觸張緣一,雙手便被砸得雙臂斷裂!


    他不斷的倒退,隻能夠狼狽退卻!


    他如何都沒有能夠想到,張緣一竟然能夠起死迴生,特別是真的做到了就連張三勇都一直做不到的事情。


    他真正意義上,斬去了自己的三屍!


    沒有了三屍,無異於剝離了所有的人性,從此之後的張緣一,已經再也無法稱之為人了。


    再加上張緣一原本就有神性,浮屠的魂魄,算是徹徹底底被張緣一所吸收了,比起人族修士,此刻的張緣一更應該被稱之為神的存在。


    趙何雙手恢複也是極快,一邊遁走,一邊不斷施展手中的術法,至少要拖延住張緣一片刻才行!


    可是他顯然是低估了如今這個張緣一的實力,隻見張緣一抬手,揮手之間,如同攪動天地,竟然是將他的所有術法輕而易舉便各個擊破。


    此情此情,像極了當初他麵對張緣一時,那輕鬆的模樣。


    很快張緣一便追趕上了趙何,赤手空拳之下,扯住對方的一條胳膊,雙拳胡亂砸下,沒有絲毫的章法可言,那一聲聲的沉悶,“嘭嘭嘭”之聲,隻聽的人頭皮發麻!


    誰能夠想到,趙何的落敗,也不過是一念之間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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