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寧武的身邊,站著數位隨從,分別是國師孫霧,大內總管韓成明,以及一個用簡陋的灰色鬥篷蒙著麵的神秘人。


    這三個人,皆是整個寧陽國數一數二的高手,特別是那灰色鬥篷神秘人,更是強大無比。


    此人名叫玄廣,當年是個在江湖混跡的江湖漢子,被數十年前的那次動-亂之吸引到了皇宮之中,之後並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便一直留在了皇宮,成為了皇帝身邊的貼身扈從。


    據說玄廣當年還與那個道士交過手,隻不過向來結果並沒有多好。


    但是了解過當年那件事情的人都知道,能夠在那個道士的手中活下來,已經是極其的不俗了。


    在當年之中,活下來的人,並不超過十人人,其餘之人無不例外,皆命喪黃泉。


    而那僥幸活下來的人,現如今無不是整個天下都為之一震的絕世高手,也算是這寧陽江湖的天花板了。


    這還是明麵上寧武讓龍尊一夥人看到的,在這些人不知道的地方,寧陽國最強大的組織“暗部”,此刻也如同伺機待發的猛獸一般,隱匿著蹤跡。


    從這些方方麵麵之中,也可以看出寧武對於這些家夥的準備之充足。


    在龍尊手中的令牌之上,赫然大大寫著一個大字“影”!


    寧武望著這個大字,眯起了眼眸,他與身邊的玄廣沉聲道,“幾分勝算?”


    玄廣稍作思索,迴答道:“除去他身後三位黑衣人,與此人五成,其餘人七成,若是暗部配合九成。”


    寧武聽聞,歎了一口氣,說道:“隻有九成嗎?那事情有點棘手了啊,還是先不去招惹這些家夥了。”


    其餘人或許不知道這“影”字令牌的意義,但是對於他寧武來說,這東西給他帶來的震撼程度,完全不亞於聽聞有人闖進了他們的世界。


    他之所以不願意用上暗部的力量,九成的勝算也不願意冒險,隻要也是這枚令牌的作用。


    對於他來說,與其冒著個險,還不如好好與這些家夥商量商量,或許還有的玩。


    寧武居高臨下,俯視龍尊等人,他望見對方後麵的那夥神秘人之後,眉毛一挑,說道:“你們三個跟他後麵的幾人玩玩。”


    想要談生意,他寧武就讓這些家夥知道知道,在這寧陽國,究竟誰是主誰是客?


    而且這些黑衣人的身份,他是真的好奇,不探出個大致的水平來,他心中未免不放心。


    寧武一聲令下,孫霧、韓成明以及玄廣三人如同鷂子鳧水一般,在城樓之上,一齊激射而出!


    龍尊一見對方竟然完全不在意這令牌的意義,直撲他們,一時間氣得不行,他厲喝一聲,一道道漆黑的靈氣波動於身邊,就要與這些家夥大戰一場。


    那漆黑的靈氣匯聚一條數十丈大的蛟龍,蛟龍繚繞於他的身旁,令他就好像是處於波濤洶湧的海麵中心,蛟龍搖擺之下,空間波動此起彼伏。


    寧武見此情況,心中暗道:“僅僅是將靈力外放就有如此恐怖的實力,看來玄廣這個家夥並沒有說錯半分啊。”


    不過想要在這三人聯手之下討得半分好處,那可不容易啊。


    隻見在空中的三人,身形不斷移位,如同幻影一般,空中層層疊疊的殘影,形成瞬間又散去,令人眼花繚亂。


    孫霧指尖掐訣,一道白雪一般的靈氣,凝聚成絲線,抽動這揮舞向龍尊!


    明明看起來軟弱無力的絲線,在孫霧的甩動之下,就仿佛是賦予了生命一般,靈活自如,又鋒利無比,就連沿途一路都是一道道刻印一般的痕跡。


    韓成明則是掌心生光,忽而雪白一片,忽而漆黑似黑夜,赤橙黃綠青藍紫輪番交替,映照著他的臉色也是五顏六色轉換,詭異非常。


    就在雙方交手的刹那,孫霧絲線一抽絲線化作神仙鎖猛然捆綁住龍尊身邊的那條蛟龍,而韓成明則是一掌落下,那繚繞在龍尊身邊的蛟龍,轟然碎裂!


    至於玄廣,竟然完全不理會此人,直撲龍尊身後的那群神秘人。


    同樣是黑蛟一族乾元境強者的龍驤,一步跨出,攔在了玄廣的身前,他嘴角獰笑著說道:“去哪裏啊,陪小爺玩玩吧。”


    玄廣不屑一顧,嘶啞的聲音冷哼一聲,“滾!”


    他隨手抬起,一掌揮出。


    明明看起來是十分普普通通,隨性而為的一掌,在接觸到龍驤的一刹那,方寸之間,竟然原地升起一道恐怖的龍卷,如同洪荒之力,裹挾著龍驤倒退數十丈!


    哪怕龍驤竭力抵抗,還是不敵絲毫,在他的腳下拉出了一道深深的如同溝壑一般的深坑,瓦礫四處飛濺。


    而將龍驤擊退之後的玄廣,化掌為拳,拳罡如同流雲一般,裹挾著他整個手臂都在燃燒熊熊的青色火焰。


    那為首黑衣人眼見著玄廣這一拳即將襲來,卻是絲毫不為所動,甚至於招手示意其餘兩位暫且不要動,言下之意他一人即可。


    黑衣人腳下一震,地麵瞬間寸寸斷裂,在他的腳下地麵就好像是軟趴趴的豆腐一般,數丈深的大坑所有的石塊大大小小,沒有絲毫規則。


    也就是如此簡簡單單的一震,玄廣的拳頭恰好與此人相錯,沿著對方的頭頂一閃而過。


    也就是在這個過程中,那黑衣人抬起手,竟然是轉守為攻,再次抓住玄廣的手臂。


    黑衣人大喝一聲,“給我下來!”


    如同掄起一個巨大的鐵錘一般,將玄廣整個人狠狠砸向地麵!


    可是玄廣畢竟不是等閑之輩,他雙腿向著對方的手臂一纏,整個人輕巧地如同一條靈活的蛇,刹那便掙脫開對方的攻勢。


    黑衣人一擊沒有得逞,指尖一道靈氣化作一道鋒利的三尺長劍,劍氣橫掃而過!


    那道劍氣如同十字型旋轉不停的花兒一般,在空中飛速轉動,唿啦唿啦作響。


    玄廣見此,雙手交叉抵擋在前,十字劍氣與他的手臂交錯,摩擦出一道道閃爍的火花,可他偏偏就是紋絲不動!


    誰能夠想到,麵對對方如此淩厲的攻勢,玄廣竟然是以硬抗的姿勢穩穩的抵擋住了。


    一直處於高位旁觀的寧武,饒有興趣地說道:“原來是劍修嗎?有點意思。”


    不過顯然這個黑衣人還並未使出全力,不然也不至於隻是指尖化作劍氣,而不是取出自身所隨身攜帶的佩劍了。


    玄廣大氣一沉,整個人化作一道流光,身後數倍於他人的法相現身,那法相時而化掌,時而合拳,時而五指成鉤......變幻莫測。


    玄廣前半生一生練拳,在江湖之上修行百家武術招式,對於什麽長生並沒有絲毫意思,一心隻有武道巔峰。


    不過這一切都在那個家夥出現之後,所有的希望都破滅了。


    同境之內被人以絕對的實力打敗,甚至於敗得如此之淒慘,他那顆武道之心早就一蹶不振。


    在皇宮之中蘇醒之後,望著身邊那位前任皇帝,在他最虛弱的時候,對方沒有落井下石,饒了他的命,甚至於以禮相待讓他好生修養。


    最終大病初愈之後,皇帝陛下請求他留在宮中,讓他率領一個名叫暗部的組織。


    此時的玄廣,在武道之上的那份心氣已經是一蹶不振,早就沒有了繼續遊曆江湖的想法,既然如此的話,隨隨便便答應下來好像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之後這一待便是數十年,哪怕是道心蒙塵,可不知道為什麽玄廣的境界卻一直以常人無法理解的速度大增,實力也是如此。


    將暗部打理得還算是有模有樣,在這個過程前任皇帝授意之下又順便帶著小皇帝修行。


    學文習武,所以另外一種意義上,他也是帝師之一。


    依托於背後的皇家勢力,他試著尋找過當年那場動-亂之下活命的老朋友,罕見的發現,但凡是與那個道士有過一戰的人,解釋道心蒙塵之後境界大增。


    後來又試著找那個家夥,終於是有了消息,哪怕是每次想起那個雨夜裏被人如同砍菜切瓜的過程,心中還是驚恐不已,以至於整個人都會不由自主的顫抖。


    可是就這麽下去,他心中終究是不得勁,終於有一天鼓起勇氣,找上那個家夥的時候,卻發現對方身穿一襲白袍,僅僅是隔著江麵看了他一眼,他便知此生絕無可能在勝出了。


    之後便是安安心心留在皇宮之內,直到如今。


    倒不是他玄廣狂妄自大,現如今的天下,他大致估摸了一下,至少也是前五的存在了。


    見到那個龍尊他心中也是微微一驚,至於這個黑衣人是個什麽實力,他到真想看看又有幾分的水份呢?


    僅僅是刹那之間,在玄廣身後的那尊法相,千人千麵,又有千隻手掌,如同戲法裏的千手觀音,一齊轟下!


    那黑衣人依舊單手劍氣化作劍身,他將劍氣衡於身前,劍氣化作的劍身之上,驟然升起一道道顏色各異的紋路,篆文小字。


    在黑衣人的身邊,成千上萬道透明的劍氣飛升而起,密密麻麻如同群蜂亂舞直撲玄廣而去!


    以兩人為中心,四周的劍氣與拳意劃分天地,瞬間形成一道無法之地,這還隻是在遠處,眾人便能夠清晰地感覺到那刺痛的感覺,若是進入兩人的攻擊範圍的話,指不定就是慘痛的教訓。


    在這人為形成的陣地之內,玄廣出拳如飛將這些飛劍一道道擊碎,發出劈裏啪啦細密的聲響,迴蕩於四周。


    而黑衣人單手揮舞手指,劍氣淩淩,四處飛舞激射。


    玄廣在眾多的劍氣之中,鎖定了黑衣人的方位之後,深吸一口氣,閉上雙眸,如同蠻牛衝撞一般,竟然不管不顧直撲對方而去!


    這些劍氣在他的身上劃出密密麻麻的細小傷口,可是玄廣置若罔聞,一拳又一券,出拳飛快,身形也前衝飛快,半個唿吸之中,已經是來到了那人的麵前!


    “砰!澎!碰!”在接二連三的沉悶聲響之中,那黑衣人接二連三遭受玄廣的重擊,整個人吐血倒退不已。


    黑衣人眼見著情況不對勁,眼疾手快地抓住對方的滿是靈氣火焰的手臂,立下如同壯士斷腕的決心,反手就是一掌!


    以掌對拳,兩人在強大的衝擊波之下,紛紛撞得散開。


    此時玄廣身上那件灰色的簡陋鬥篷,已經是化作了殘缺不堪的樣子,若是走到大街上,隨便找個地方坐下來,或許也就是成了尋常人眼中的乞丐了。


    這件灰色鬥篷本就沒有多少意義,既然破碎了,那就幹脆不要了。


    他隨手一扯,灰色鬥篷被撕碎了飄落在地。


    相比於玄廣,那黑衣人就要顯得稍許狼狽一些了,他接連鼓動身後的鬥篷,整個人在空中旋轉了數圈在停了下來。


    而落地之後的他,趕緊一手捂住口鼻,原來是心血上頭,吐血了。


    玄廣嘶啞的聲音,再次說道:“若是僅僅如此的話,你今日就要死在這裏了。”


    那黑衣人隱藏在黑色鬥篷之下的嘴角,微微一笑,他有些無精打采地說道:“偏偏是要逼得我出全力嗎?真是一個令人厭惡的家夥啊!”


    說著,他從乾坤袋之中緩緩抽出一柄漆黑無比的長劍,自從那把長劍抽出之後,整個空氣之中都透露出一股令人升起惡心的感覺。


    在場的所有人,隻要是稍稍有點水準的,誰會不知道,此劍絕對不是凡物。


    哪怕是玄廣見到這把劍之時,心中也是升起了前所未有的警惕,麵色沉如水。


    對方是劍修,一直不願意拿出佩劍,或許這就是那把佩劍了,確實是不凡。


    黑衣人望著神色嚴肅的玄廣,說道:“這可是你逼我的啊。”


    就在他的雙指抹過劍身之時,觀戰的寧武抬手之下,大喊道:“夠了,到此為止吧。”


    也就是他一抬手,那些一直躲藏在暗處的暗部的人,一齊現身如同鬼魅一般,將眾人包圍得水泄不通。


    寧武居高臨下,說道:“到此為止,若是繼續打下去,你們都要死在這裏。”


    他的眼中傲慢輕蔑,好像隻是在說一個事實罷了。


    那黑衣人眯著眼望著對方,最終莞爾一笑,收了手中的佩劍,說道:“好,那就聽皇帝陛下的話,大家停手吧。”


    在另外一邊,忙於應付龍尊的國師與總管兩人,此刻可並不輕鬆,哪怕是他兩人聯手之下,對方對付起他們依舊輕鬆得很。


    而且對方皮糙肉厚,又功力深厚,每次他們出手打在對方身上如同撓癢癢一般,而對方的一招一式但凡是襲擊上他們的身上,那就是如同拆骨架一般,讓人生不如死。


    雙方停戰之後,他們兩人身上都是輕重不一的傷勢,此刻顯得有些狼狽。


    對於龍尊來說,雖然兩人實力遠遠不如他,可是煩就煩在這兩人手段實在是詭異莫測,又煩人得很。好幾次他想要突破,都被對方給再次限製迴來了。


    雙方分開之後,三人重新迴到寧武的身邊,他點點頭,再次揮手,示意那些暗部的手下退去。


    他對著龍尊等人說道:“你們隨朕進宮吧,有什麽事情到了裏麵再說。”


    此刻城門打開,眾人進宮。


    一路上,寧武都在想對方手中的那塊來曆極大的令牌,一時間思緒萬千。


    “影”字令牌,這玩意他也是隻在父皇的言語之中聽說過,還從來沒有想到這世上竟然真的有這東西。


    按照父皇的遺囑,若是遇到了持有“影”字令牌的人,知道對方的來意之後,隻要不是心懷惡意,盡量配合。


    雖說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如此,但既然是父皇說的,那寧武還是不太願意違抗的。


    對於這個父皇,寧武那還是發自內心的敬重的,畢竟是自己的老爹,僅僅憑借這位老爹這麽多年,隻生了他一個皇子,避免了他跟其他人爭皇位這一點,他心中就說不出任何的怨言。


    哪怕小時候被逼著練武,被逼著學習四書五經,帝王之術,看一大堆對於那個時候他來說,十分枯燥的東西。


    寧武小時候不明白,長大之後終於是知曉了父皇的良苦用心,不過他也算是不負眾望,成為了寧陽國上下都稱讚的好皇帝。


    將這些家夥引入大殿之後,寧武高高坐於主位,望著這些不速之客,問道:“諸位來我寧陽國究竟所為何事啊?”


    龍尊看了一眼先前那個為首的黑衣人,一直都是他說的多,這一次卻罕見地不再言語。


    原本在他的計劃之中,現在的他們已經在東勝神州之上了,結果是這個家夥非要來這皇宮一趟,他對於此地也不是特別熟悉,也就隻好答應下來了。


    那黑衣人說道:“我們希望陛下能夠與我們一同前往東勝神州,將其他的外人一並鏟除。”


    寧武望了望身邊的三人,有些不理解,他反問道:“哦?你們難道不是一同前來的嗎?竟然還要互相殘殺?”


    黑衣人微微一笑,說道:“陛下可明白,這天下的東西有限,多一個人就要多分出去一份,若是這般的話,我們所得到的就要少了啊,鏟除了這些家夥,我也是為了得到更多的利益罷了,況且這些家夥可算不得我們的盟友啊。”


    龍尊為什麽願意與這些家夥合作,除去想要博得更多的機緣需要這些家夥的助力之外,更大的原因還是這夥人曾經承諾過,會幫著他一統整個十萬大山。


    至於如何統一十萬大山,也很簡單,隻要殺了各個族的精銳以及族長,那十萬大山也就是屬於他的了。


    當年忍氣吞聲,最終一鳴驚人將十萬大山靈氣最盛的中心地帶占據,但是他還不滿足,他追求的一直是整個十萬大山!


    寧武輕嗤一笑,隨手拿起一個鮮紅欲滴的紅蘋果,他輕輕咬了一口,鮮甜的味道在口中彌漫開來,他說道:“有點意思啊,不過呢,朕倒是想要知道知道,朕若是幫了你們,究竟又有什麽好處呢?”


    他從來不是一個願意做虧本買賣的人,要不是忌憚這些家夥的實力,以及好奇這夥人的來曆和目的,他早就殺了這些礙眼的家夥了。


    黑衣人繼續說道:“想必陛下也知道在那東勝神州之上有一座寶塔名叫多寶塔吧。”


    一聽到多寶塔幾個字,寧武來了興趣,他啃了一口蘋果,有些漫不經心地說道:“知道啊,這麽了?”


    這多寶塔他怎麽會不知道呢?


    雖說他是沒有真正到過東勝神州的頂點,但在不少的文書之上都看到過記載。


    東勝神州作為當年那座宗門在此刻建造的相當於外界祖庭的宗門建築,其上天材地寶無數,大多數都是藏在了多寶塔之內。


    隻可惜的是,這多寶塔並不能開啟,大多數情況下也隻是機緣恰和吐出幾個靈器罷了。


    而且這些吐出的靈器,對於他們來說意義並不大,大多數以玄階為主,一千年可能才會出一個天階,意義真的不大。


    黑衣人笑著說道:“我如果說我能夠將多寶塔打開,而且答應陛下隻要能夠幫助我們到達目的,願意將多寶塔之內的半數靈器交給陛下,陛下意下如何?”


    寧武放下了手中的蘋果,直起了身子,認真的望著這個家夥,說道:“此話當真?”


    這多寶塔之內,按照記載看,至少有著數十件天階靈器,若是真的能夠得到半數,他寧陽國的國力,頂尖的力量至少還要提高一個檔次,對於他來說,誘惑不可謂不大啊。


    黑衣人點點頭,說道:“童叟無欺,君無戲言。陛下可以信不過我,但是這令牌還是有必要相信一下吧。”


    寧武哈哈大笑,停頓了片刻,說道:“話是這麽說的,但是啊,朕還是十分的好奇,你們這些家夥究竟是為了什麽來到這裏的?”


    多寶塔對於他重要,可是他並不是一個傻子,若是不明不白給人抬轎子,說不定到時候死得也不明不白,他可不想這樣。


    黑衣人猶豫了一會兒,並沒有立即開口,而是以心聲傳遞消息,傳到了寧武的心湖之上。


    其餘所有人都不知道兩人在交談些什麽,隻能夠從兩人的神色上揣測一二。


    一番言語之後,寧武整個人都為之一震,他立馬起身,說道:“來人啊,傳我命令,整隊出發去往東勝神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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