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張地圖之上,最後一位還不知死活的人,離著張緣一等人有著不少的距離,要是想要去找那位夥伴,張緣一大致計算了一番,至少需要三四個時辰。


    時間緊迫,眾人也無法計較什麽夜裏趕路危險,隻能夠連夜尋找。


    在黑夜之中,唯有頭頂之上的明晃晃的明月,月色揮灑向地麵,為眾人指引方向。


    對於秋豔以及鍾文浩來說,對於這個明月那是十分陌生的。


    以至於一度以為是殞命山穀之中,不一樣的太陽,互相打趣道:“這秘境就是不一樣啊,白天隻有一個太陽,晚上卻也有一個太陽,真是神奇。”


    秋豔腦洞大開,說道:“你們說,會不會是這秘境,將白天的太陽留在了夜晚裏,專門留給我們這些夜裏走路的人的?”


    鍾文浩笑道:“想什麽呢,沒看到這晚上的太陽之上有許許多多的坑坑窪窪嗎,我們外麵的太陽哪裏有這些好看的花紋啊,肯定不是外麵的太陽啊。”


    張緣一一路上,就聽著兩人對著這“太陽”,你一句我一句的猜測,嘴角一直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覺得十分有趣,


    他能夠說什麽呢?難不成說這時月亮,然後老老實實解釋一番嗎?


    張緣一微微抬頭,望著月色,又低下頭,天上的月亮再美麗,終究還是故鄉明啊。


    幾人大致走了一個時辰的時間,期間張緣一不斷拿出四張地圖進行比對,將其他勢力的移動都計算在行程之中,隻求能夠避免就避免,一路上也算是平安無事。


    可是三人走了許久之後,便麵臨了一個十分棘手的處境,一座巍峨的山脈阻擋在了眾人的麵前。


    張緣一取出地圖,仔細對比了一番,疑惑不解地說道:“不對勁啊,這地圖上可從來沒有顯示過,有這麽一座山脈啊!”


    無論是四張地圖的哪一張,都沒有這麽一座古怪的山脈,這山脈就好像莫名阻擋在眾人的麵前一般,十分詭異。


    張緣一望了望其餘兩人,他們也是一副不解的模樣。


    張緣一問道:“眼下怎麽辦?”


    鍾文浩登山一棵巨大的古樹,望著山脈的遠方,說道:“我觀察之下,這山脈絕對不小,若是選擇繞路過去,我們至少要多花上兩個時辰的時間,我認為有些不值得。”


    兩個時辰,不算上一路上要遇到的意外,等到張緣一走到目的地,也已經到了天亮的時候,更加不用說到時候還要趕路去往殞命山穀的中心之處邱安林了。


    巨大的山脈,綿延漫長不說,其中還不乏許許多多高聳入雲的大山,望著就好像是刺破雲層的巨刃一般,十分驚人。


    在山脈之中,一切都是未知的,是否有有危險,眾人也終究不得而知,但是他們又好像別無選擇。


    秋豔此時說道:“哎呀,或許是我們多慮了呢?這山脈或許也就是近些年裏突然從地底下冒出來的,反倒是我們過於敏感了吧。”


    不過是鬼蜮,還是七星大陸,像這種平地升起一座山脈的自然現象雖然罕見,但也不是完全沒有,有些甚至從大海裏都能夠新增一座島嶼上來。


    或許秋豔所說的也對,這山脈就是在上一次秘境打開到這段時間之間,自己隆升起來的吧。


    張緣一猶豫再三,最終堅定地說道:“說的也對,或許一切都是我們多想了,我們還是找個機會進去吧。”


    既然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幾人要是就這麽放棄了,誰能夠接受的了,眾人還是選擇賭一波。


    三人紛紛走進山脈之中,消失在悉數的雜草林木之下,最終看不見蹤影。


    等到張緣一三人進入山脈之後,一個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在外界出現的山脈,竟然慢慢消失不見,如同從未出現過一般,隱沒無蹤跡。


    眼下的一切情況,就是張緣一等人在地圖上看到的一般,沒有絲毫不同。


    ......


    在邱安林之中,一間隱秘無蹤影的密室之內,一位瞳孔一片漆黑的老嫗,佝僂著身子,如同癡呆一般,死氣沉沉,茫然地望著麵前空白的牆壁。


    突然,這位老嫗的瞳孔翻白,整個人恢複了一絲生機,她微微掐指一算,說道:“七星大陸的人族修士?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她挪動著如同被折斷的軀體,走到一處寶座之上,在寶座的邊上,一根古老木頭打造的拐杖靜靜插在地麵之上。


    而在這根神秘的拐杖頂端,竟然鑲嵌有一顆拳頭大小的藍色晶瑩的寶石!


    若是有眼界的人在這裏,一定可以看出這枚藍色晶瑩的寶石,正是傳說中的靈石,龍吟石。


    在外人的眼中,龍吟石能夠有指甲蓋大小,就已經是極其稀有的存在了,可是在這位老嫗的拐杖之上竟然有這麽大一顆品秩極高,純度極高的龍吟石,可見此人的身份之高貴。


    老嫗幹枯的手掌,輕輕摸上龍吟石,在晶瑩的寶石之上,頓時出現了張緣一三人的畫麵。


    她一眼就看中了三人之中的張緣一,掐指一算之下,慘白的瞳孔之中,閃過一絲為不可見的精光!


    她有些激動道:“真的是七星大陸的人族,難道說我們的機會來了嗎?”


    這位老嫗慌忙地從寶座之上下來,走到一處密室之內,裏麵矗立有一尊高大數十丈的石像。


    老嫗虔誠地跪倒在石像麵前,大聲喊道:“主人啊,請您告訴老奴,這是不是上天給我們的機會?”


    可是石像絲毫沒有變化,依舊靜靜矗立。


    老嫗接連磕了三個響頭,說道:“不管是不是上天的旨意,老奴都想要嚐試嚐試,希望主人在天之靈,能夠庇護我等,讓我等能夠重見天明!”


    老嫗緩緩起身,手中的拐杖,輕輕磕碰地麵,在地麵之上,一位小個子少年驀然出現在老嫗的麵前。


    老嫗開口道:“隱山山公,你的地界來客人了,給我好好招待一番,通知其他人,這一次,我們準備幹一番大事,可不能夠在這時候出了岔子。”


    那位少年恭敬的作揖點頭,“山公知命,這就去辦。”


    說著,他微微一搖晃身子,又從密室之中消失不見。


    等到少年離開之後,老嫗打開密室大門,離開了這個隱藏了上千年的地方,她癡癡地望著外界的世界,說道:“上萬年了,不管什麽深惡的罪過,我們都已經還清了,你們這一次不管說什麽,我們都要離開這裏。”


    老嫗望著天上皎潔的明月,微微抬手之間,竟然將天上的明月一把攝入手中,天地頓時光明。


    她輕輕地將明月放入自己的一隻眼眸之中,又抬手從虛空之中一探,一顆明晃晃如同夜明珠一般的火球同樣被她抓在了手中。


    一輪明月,一輪太陽,相繼鑲嵌在她的眼眸之中,她原本慘白一片的瞳孔,如今眼含日月,熠熠生輝。


    世人都以為這秘境之中不允許騰雲境之上的修士進入是因為秘境實在是過於脆弱,實際上這秘境隻是被她設下了一層規則罷了。


    整個秘境,雖說不是他主人的東西,但是主人修為通天,竟然將秘境慢慢地煉化為己用,主人歸去之後,這秘境也便落入了她的手中,上千年的煉化,也才掌控到了如此程度。


    至於他們是誰,在上古時代的一場場戰鬥之中,有一批刑徒因為串通妖族,最後便被流放到了鬼蜮之內,又在鬼蜮之中設置了一道秘境禁製,將他們所有人都關押進入其中,這一關便是上萬年。


    上萬年了,為了不引起那些家夥的注意,他們一直忍辱吞聲,不敢殺害任何一位來此的修士,甚至在這些家夥的麵前都不敢露麵,這才成了這副模樣。


    各個重要的山嶽,以及各個大江大河,在他們的努力之下,也漸漸控製住了,設立了山神,設立了河神。


    眼下既然擁有了離開這裏的機會,他們怎麽可能放過,至少也要嚐試一番才行。


    那位被老嫗召喚後,又立刻離開的少年,一路上健步如風,瞬息千裏。


    他來到自己的隱山之上,望著不小心闖進隱山的眾人,笑道:“這群小家夥,我明明記得將山嶽控製得好好的,也不知道什麽原因闖進來的,不過既然來了那就聽大人的話,好好款待一番你們吧。”


    他身形化作一抹雲煙,消失在原地,不見了蹤影。


    進入山中的張緣一等人,並不知道還有一個潛在的危險,正在慢慢向著他們靠近,還在山中不斷地趕路。


    在隱山消失之後,一位全身戴著鬥篷的修士緩緩現身,他輕輕放下蓋在頭上的鬥篷,望著眾人消失不見的方向,說道:“好戲這才剛剛開始。”


    而這位修士,則是張緣一一直尋找的李風華,隻不過此刻的李風華顯得十分怪異,與當初張緣一相識的那一位,有著天差地別。


    李風華又轉頭望向遙遠的一座山峰,說道:“三位帝君的傳承,其中兩位劍修帝君都已經完成了,怎麽偏偏是那位刀客的傳承持續了這麽久還沒有結束,真是一個廢物。”


    虧得他曾經將這個秘密告訴給了那個家夥,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就找了這麽一個天賦一般的傳承人,真是可惜了。


    若是早知道是這樣的,還不如一開始就引導於慶練刀,至少可以加快他不少的進程。


    這麽多年的等待,就是為了這麽一個機會,可絕對不能夠出了差錯啊。


    想到這裏,李風華又莞爾一笑,說道:“想什麽呢?既然已經選擇了這麽一條道路,怎麽可能會有出差錯的可能呢?而且出了差錯又怎麽樣,這樣的日子不拚一拚,難道等死不成?”


    所謂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在他身上最為恰當。


    李風華突然得意大笑,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存在主動走上門來,哈哈哈哈哈!


    他說的是此刻的這具軀體,心魔存在的李風華。


    心魔原本就不在三界之中,不受五行束縛,隻要他想,他可以一直隱藏與天地之中的任何一個角落,而且絕對不會有人能夠發現的了他。


    這也是他為什麽要奪舍這個傻子的原因,這麽難得的材料,主動送上門來,除非他是傻了,才會將之拒絕門外!


    一個蘇皓軒,一個張緣一,以及一個幾十年前埋下的種子,這一次的秘境,總算是給她找到機會了。


    李風華再次將鬥篷戴上,說道:“我也要盡快離開這裏才行,去他們的必經之地,靜靜地等著這群家夥落入法網。”


    他就是這個世上最縝密的蜘蛛,而張緣一這些修士,秘境之中的這些刑徒,乃至於外界的眾多勢力,都是他的獵物。


    這一次他要成為鬼蜮之中,超凡脫俗的存在,徹徹底底離開這個永不見天日的鬼地方,擁抱更加美麗的藍天。


    大河峰。


    在殞命山穀之中,大河峰乃是一座常年沉睡的巨大火山。


    此刻的大河峰,在火山的山口之上,從上往下看,清晰可見這火山之下的洶洶火焰,高溫滾燙的岩漿正在汩汩燃燒。


    若是有經驗的人看到,必然能夠發現,這分明是睡火山即將蘇醒的征兆。


    火山爆發雖然可怕,不過對於修為騰雲境的修士來說,想要躲過危機並不難,隻要不是傻到以一己之力硬拚整座火山,都不至於會有什麽意外。


    可是偏偏在現在這座火山之下,就有一位修士,光著上半個身子,下半身整個浸泡在熔漿之下,閉目修煉。


    在這修士的眉頭之上,一直凝聚著散不開的迷霧,就好像是正在經曆一場極其複雜的天人交戰,解不開的難題纏繞一身。


    而這位修士,便是張緣一等人苦苦尋找的那個家夥,金坎。


    與大部分人不同,金坎來到這秘境之後,並不是像個無頭蒼蠅一般到處瞎轉,而是一直憑借著自己攜帶的地圖,直往這座大河峰而來。


    他的父親當年從殞命山穀之中,偶然得到了這神秘的刀法,金焰聖刀訣,最終被那些貪婪的人,追殺致死。


    那個時候還僅僅隻有十幾歲的他,從臨死的父親手中傳承了這套刀法,這些年裏,他一直隱忍,刻苦修行,直到最近才找準了時間,最終一鳴驚人!


    這目的也很簡單,他為的就是進入這殞命山穀。


    世人隻知道金焰聖刀訣威力巨大且驚人,但是他們並不明白的是,哪怕是這麽恐怖的刀法,也並不是完整的。


    劍法需要心決,這刀法自然也需要心決。


    而當年他父親,在殞命山穀得到的刀法,其實也僅僅隻是空有招式罷了,並沒有配合上心法。


    臨死前父親曾經告訴他,金焰聖刀訣的心法就是在這大河峰之下。


    所以他這才一進入殞命山穀,便馬不停蹄地來到了這裏,接受了這裏的傳承,隻不過這心法的傳承難度明顯要遠遠高過他的預料,以至於已經花費了近乎一天一夜,也沒有能夠成功參悟透。


    金坎緊閉的雙眼,慢慢地舒緩開來,臉上出現一抹微微的笑容。


    而在他的身邊,那些原本還顯得十分靜謐的熔漿,慢慢變得躁動起來,如同沸騰的開水一般,熔漿表麵之上,開始跳動起劇烈的舞蹈!


    時間慢慢流逝,金坎的臉上笑容越發濃烈,熔漿這躁動的感覺,卻越來越強烈。


    等到熔漿躁動到一定程度之時,金坎驀然睜開眼眸,整個眼眸之中,都是濃鬱的火焰,他激動地大喊一聲,“我參悟透了!哈哈哈!”


    “嘭!”隨著他的一聲大喊,大河峰徹底蘇醒,衝天而起的熔漿,將金坎頂托而起,衝向天穹之巔!


    數十萬丈的高空之中,金坎俯瞰整個地麵,就連大河峰都在一瞬間變得渺小,他深吸一口氣,哪怕被濃重的岩漿包裹,他的臉上卻洋溢著自信的笑容,絲毫不畏懼。


    若是曾經的他,對此可能要退避三舍,可是此刻的他,徹底將金焰聖刀訣參悟透之後,這熔漿對於他來說也不過是溫度稍稍高了一些的開水罷了。


    沐浴在熔漿之中,對於他來說,也就是泡了一個熱水澡。


    在金坎的記憶之中,從來沒有聽說過,竟然有這麽恐怖的刀法,不僅僅殺力驚人,修行之後,就連修士的體魄也在這個過程中得到了鍛煉,現如今他的實力,提高了數倍不止!


    金坎身子一震,稍稍抖了一下,全身的熔漿如同厚重的灰塵一般,被他抖落一地。


    而他從數十萬丈的高空之上,腳踩數塊厚重的濃煙,如同天外隕石一般,重重地墜入地麵!


    金坎滿眼火光,摸著手中的大刀,笑著說道:“張緣一是吧,不知道你現在又能夠有幾分實力與我一戰呢?”


    此刻的他,在強大的力量充斥之下,十分自信。


    同境之中能夠與他有一戰之力的人,絕對世間罕見,至少張緣一並不是哪一位。


    金坎打開地圖,朝著此行的目的地而去,腳步堅定,大步流星!


    ......


    在殞命山穀之外,眾人相互紮營的地方。


    伊清嶺青崖的帳篷之外,一位修士緩緩走進,說道:“報告大人,落楓城城主白鳳,染雲崖崖主離化,請求一見。”


    青崖微微皺眉,暗道一聲,“這兩個家夥見我做什麽?”


    他輕聲說道:“讓他們進來吧。”


    這時從帳篷之外,一位紅衣一位白衣紛紛進入帳篷。


    青崖隨手擺設了一桌茶水,說道:“既然來了,就坐下來喝一杯吧。”


    白鳳離化紛紛落座,接過茶水,道:“多謝。”


    青崖此時說道:“說吧,有什麽事情?”


    離化自顧自喝茶,白鳳卻開口道:“這次來呢,其實也很簡單,隻是想要你青崖稍微幫助一個事情。”


    青崖皺眉,不耐煩說道:“當初放了張緣一,已經算是給足了你麵子了,不還要什麽幫忙?”


    要知道他向來看不慣白鳳,要不是礙於同一個陣營,他甚至都不會給她一個好臉色看。


    白鳳祭出一張寶傘,將三人都封鎖在其中,靠近青崖,示意進一步說話。


    青崖心中大驚,“七寶傘!七寶傘雖然並沒有多少功伐作用,可是用於隔絕外界的神識試探極好,這個家夥這是什麽意思。”


    青崖更加疑惑不解,不過看白鳳認真的神情,他決定還是信她一信。


    而且眾人之中,就屬白鳳實力最差,他不相信這個家夥能夠對他做出些什麽。


    白鳳緩緩靠近青崖的耳邊,唿吸聲清晰可聞,她輕輕說道:“受死吧!”


    青崖瞪大眼睛,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白鳳已經雙手環繞上了他的脖子,青崖趕緊身形後退,可是此刻一直喝茶的離化,驀然出現在他的後背,一劍刺穿了他的心口,連帶著元神一並抹殺幹淨!


    堂堂一世英名的伊清嶺之主,青崖,就這麽死在了白鳳與離化的聯手之中。


    白鳳望著青崖,微微一笑道:“你這身體我也一並收下了。”


    先是奪舍了離化,又奪舍了青崖,再不算上那些名不經傳的家夥們,她白鳳這一世也就是奪舍這一行做的最為得意了。


    為什麽一直神龍見尾不見首,不就是為了四處挑選好的種子嗎?


    什麽她的實力最弱,都是偽裝出來的罷了。


    在三人之中,其他兩個都是迷茫中蘇醒過來,喪失了所有的記憶,可是她白鳳不一樣,不僅僅是最早覺醒的陰魂,而且還保留了所有的記憶。


    對於其他人模糊的鬼蜮,她知道所有的一切!


    可憐伊清嶺其他的修士,因為這七寶傘的原因,對於裏麵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


    不過也不會有人相信,堂堂一位伊清嶺之主,會在這麽短暫的時間之內,死於非命,被人奪舍了軀殼。


    白鳳解決完青崖之後,望向張楚天的方向,陰沉地說道:“所有人之中,也屬你的意外最多,不過也就到此為止了。”


    不知道哪裏來的人族修士,不知道怎麽克服了鬼蜮的奇怪冥氣,竟然還給他在壓製之下,一舉突破到了無相境,原本在她的計劃中,千年前就要成功破鏡逃出去的,可惜被這個家夥壞了好事,隻能夠靜靜觀望千年之久。


    不過眼下上天帶來機會,她絕對不會輕易放過這個機會。


    在談蕁鎮勢力駐紮的地方,一張帳篷之內,張楚天正挑著夜燈,靜靜地讀書。


    他驀然之間微微皺起眉頭,望向伊清嶺的方向,說道:“殺氣?”


    可是在他的仔細觀察之下,竟然一點都沒有感知到,最終隻能夠搖搖頭,說道:“難道是最近事情太多,有些傷神了嗎?”


    他揉了揉鼻梁,將所有的思緒掃空,繼續靜靜地閱讀起手中的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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