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神殿,字麵意思聽著十分的高大上,其實還真是十分的高大上。


    在落楓城之中,專門設立了一個武神殿,凡是在軍隊之中擔任上將軍一職的修士,都可以在武神殿落下一席之地。


    而整個落楓城應該也僅僅隻有六位軍隊之中的將軍罷了。


    其他類似於李風華的將軍一職,這些都是一些掛著虛名的存在罷了,沒有一點實權。


    張緣一跟隨著這位青年儒生,問道:“我們去武神殿是為了幹什麽?”


    青年儒生迴答道:“凡是在比武擂台之上勝出的人,都將在武神殿集合,最終由裏麵的大人挑選你最終的何去何從。”


    “何去何從?”張緣一心中更加疑惑不解了,“此話什麽意思?”


    在這個家夥的言語之中,他總感覺自己被人賣了一般,心中沒有一點底。


    青年儒生說道:“其實就是把你拉進軍隊之中,跟著六個大將軍之中的一位,上戰場打仗。”


    一聽到打仗,張緣一有些恍惚,在北境打仗,在鬼蜮打仗,原來不管是哪裏都是戰火連綿啊。


    張緣一繼續問道:“請這位先生說清楚一點。”


    青年儒生轉頭疑惑地望向張緣一,問道:“你這個家夥,什麽都不知道參加什麽擂台啊?”


    張緣一尷尬道:“其實我就是看著那人打架,手癢了便上去了。”


    “還有這種理由?我暈!”青年儒生一拍腦門,他歎了一口氣道:“好吧,我便與你說一說。”


    “六位將軍統領著六支隊伍,一直向外開拓疆土,你現在被擂台選拔出,便是要被帶到軍隊之中,隨著他們一起去開拓疆土的。”


    “在我們落楓城,就屬軍人的待遇最高,而且你還是經過擂台選拔出來的精銳,比起那些實力不濟的雜兵可不一樣,你的前程大有一片光明。”


    “等到你表現優異,立下赫赫軍功,或許下次就是我來喊你大人了。”


    張緣一笑道:“先生說笑了。”


    說著兩人已經來到了武神殿門口,青年儒生說道:“我就送到這裏吧,我的身份不能夠進入武神殿。”


    張緣一抱拳道:“先生暫別了。”


    說著他一人走入武神殿之內。


    在武神殿的兩邊,是六尊巨大的雕像,姿態各異威武莊嚴。


    有的手持雙鐧怒目圓瞪,有的身上捆綁繞轉一條金色的絲帶麵容和善,有的手持一把巨大的長槍,貫穿天際......


    這六尊雕像便是現如今的六位將軍,凡是有人替換一位將軍,都會被挪出武神殿。


    落楓城永遠隻有六位將軍,武神殿也永遠隻有六尊神像。


    在武神殿深處,一位滿身金甲的將軍對著身邊一人笑著說道:“你是不知道我那侄子究竟天賦多高,年紀輕輕也不過四十多歲,已經是騰雲境修為了,你放心這一次進入武神殿的絕對是那個家夥。”


    身邊那位白胡子花花的老將,撫須而笑,“有趣啊!沒想到你們王家還能夠擁有這樣一位青年才俊,真是羨慕死老夫了。”


    金甲將軍哈哈大笑,“趙將軍謬讚了,你這些年手底下磨練出來的士兵,哪裏是我這個晚輩能夠比的啊!”


    金甲將軍此刻心中所想的卻是,麵前這個老家夥已經半截身子入土了,武神殿之中注定要空置出一個位置,怎樣才能從這個家夥手中搶奪來那個位置呢?


    這時在遠處,張緣一緩緩走進來。


    白發將軍遠遠瞧見,開心道:“好啊!好啊!王將軍你這侄子當真是氣宇非凡啊!”


    能夠迷霧籠罩住麵部,這樣的魂靈可很少很少啊!


    可是金甲將軍卻麵色凝重,緩緩說道:“趙將軍,此人並非是我的侄子。”


    場麵一度十分尷尬,空氣中彌漫著凝重的氣息,針落可聞。


    “噗嗤!”突然一聲嗤笑聲從一位女將軍嘴裏傳來,她忍不住哈哈大笑道,“真是沒有想到,威名赫赫的王將軍竟然也會失算啊!”


    這位女將軍身披銳甲,身材頗為火爆,哪怕是厚重的盔甲也難以掩飾此人那高高隆起的胸膛,細柳的腰,挺翹的臀,人間尤物。


    被這個女將軍一激,王將軍怒火中燒,大吼道:“羅家老娘們,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何必在這裏讓我難堪?”


    女將軍卻冷笑一聲,陰陽怪氣道:“喲喲喲,都說宰相肚子能撐船,你這將軍不是宰相所以就心境狹隘唄,真是令人恥笑呢!”


    她向來與他不合,眼下自然是要落井下石不可。


    此事一位神情平靜的英俊男子,按住腰間的佩劍,說道:“好了!武神殿之內,豈容你們幾個在這裏喧嘩!”


    兩人這才互相冷哼一聲,停下了罵戰。


    這時張緣一已經走到眾人的麵前,出了莫名其妙聽到的罵戰,他自然是不知道先前這幾人交談的內容。


    他抱拳行禮道:“在下張緣一,今日比武大賽勝出之人。”


    王將軍焦急地問道:“小子我問你你有沒有遇到一個精瘦的男人?”


    張緣一思索一番,說道:“我是最後才登上擂台的,確實是遇到了一位精瘦漢子,但不知道是不是將軍所說的那位。”


    王將軍問道:“你把他怎麽了?”


    張緣一迴答道:“我將他打敗了,險勝。”


    雖然他說是險勝,可明顯可以感受到張緣一此刻氣息平穩,壓根不像是什麽廢了大力氣的樣子。


    “不可能!”王將軍怒吼一聲,一步跨出,“一定是你小子使了什麽陰險的手段,不然不可能打敗他!”


    對於自己侄子的實力他是明白的,擂台賽完完全全是沒有絲毫問題的。


    他做勢就要伸手抓住張緣一的脖子,張緣一眼神一凝,腳尖一點地,身形不斷後撤,速度飛快!


    他一邊撤退,一邊嚴肅說道:“難道這邊是武神殿的將軍嗎?我憑借實力來到這裏,難道僅僅因為我打敗了他人,便要被懷疑作假?”


    姓羅的那位女將軍看不下去,就要下場幫助張緣一,可是她還沒有走出,便被先前那位麵容英俊的男子攔住了去路,後者輕輕搖搖頭,說道:“看看這個家夥的表現又有何妨。”


    女將軍將頭一偏,“你們這麽行事,就不怕到時候城主責罰嗎?”


    英俊男子笑道:“城主那邊我來應付。”


    女將軍好歹是不再說話。


    大殿之內,張緣一見竟然沒有一人願意下場救自己,他心一冷,看來還是得靠自己才行。


    說著他一個後空翻,手掌猛地一拍地麵,整個人就顯示一隻獨立的白鶴,升上天空!


    王將軍抬手就是一掌,“火雲掌!”


    一道火光四射的手掌虛影,對著天上還未墜落的張緣一追攝而去。


    張緣一接連揮出兩拳,將火雲掌擊碎,又是化拳為掌,撥開雲霧一般,將滂沱的氣浪撕開一道口子,整個人借著這個力量升起更高。


    在半空中的張緣一,以王騰教授的通臂拳為神意,八極拳為架勢,如同千斤壓頂一般,轟然墜落下來,勢如星火!


    張緣一已然是探出了這個家夥的實力,大抵是暉陽境的樣子,以他如今的狀態想要擊敗他,還是有著不少的困難,既然如此那就換傷!


    王將軍手中驀然出現兩支亢龍鐧,磕碰之間,發出震人心魂的聲響,在巨大的震蕩之下,方圓數丈的空間瞬間被擊碎,一絲絲裂縫倒卷。


    他揮舞手中的亢龍鐧,對著空中的張緣一便是當頭一鞭!


    躲閃不及甚至可以說根本不想躲閃的張緣一,迎麵這一道力道極沉的一鞭,整個人的額頭之上被打出一道血淋淋的凹槽,鮮血如同噴湧而出的泉水,滴落在地麵之上,大腦一片懵,如同被人拿東西在腦中用力搖晃一般。


    而他硬抗這一鞭,一拳砸在王將軍的心口之上,傳來一聲巨大的轟鳴之聲!


    王將軍一口濃血吐出,眼神更加的恐怖,他堂堂一位將軍,竟然會被一位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小子傷到,他怎麽可能忍!


    他手中的亢龍鐧快速飛舞,又是接連不斷亢龍鐧揮舞在張緣一的身上,空氣中傳來滲人的骨裂之聲,完全是壓倒性的勝利!


    其他將軍望著這副場景,麵麵相覷。


    先前這位年輕小輩能夠出拳傷到王將軍已經是完全出乎他們的意料了,可是眼下再這麽下去,恐怕要鬧出人命了。


    雖然說他們久經沙場早就看慣了生死,可是畢竟是城主召集來的家夥,就這麽死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可不好交差啊。


    眾人望向那位挎劍的英俊青年,後者隻是眯著眼認真觀看著一邊倒的現場。


    這亢龍鐧可不是一般的亢龍鐧,這一鞭下去,不僅僅是皮肉之痛,更是牽扯到了元神之上,若不是張緣一肉身強悍,元神強大,換了其他修士早就死在這亢龍鐧之下了。


    張緣一雖然在嚐試躲避亢龍鐧,卻發現難度極大,他最後索性不再閃躲,護著重要的部位,迎著擊打而上!


    他張緣一不是什麽濫殺無辜的人,但是既然有人要他的命,他就算是拚了性命也要拉下一個陪葬的!


    王將軍見張緣一竟然如此能抗,怒道:“本將軍要你挫骨揚灰!”


    張緣一卻突然抬起一隻手臂,橫擋在前,手臂在亢龍鐧之下,應聲斷裂,張緣一咬牙一步衝到了王將軍的麵前!


    就在這時挎劍青年瞬息出現在兩人之間,一把抓住王將軍的亢龍鐧,又是一腿將張緣一踹飛出去數十丈!


    他開口道:“好了這場鬧劇到此結束,你們兩個也不要再得寸進尺!”


    王將軍哪怕想要抽出手中的亢龍鐧,卻發現竟然動不了絲毫。


    張緣一拖著淒慘模樣的身子,緩緩站起身,眼神陰冷,說道:“我需要一個說法。”


    挎劍青年笑道:“在這裏實力就是說法。”


    他手中扔出一瓶丹藥,說道:“快快服用了吧,你的手臂或許還有的救。”


    張緣一無動於衷,身上的血液還是不斷滴滴留下。


    挎劍青年眼神冷漠,說道:“隨便你吧。”


    說著他望著上麵的幾人,說道:“這個家夥,誰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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