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邊的戰場之中,有六位修士突破重重包圍,以尋常妖獸無法比及的速度,瞬間來到張緣一的身邊,抬手之間便是數十道恐怖的術法!


    原本還被八爪章魚包圍有著生命危險的張緣一,一刹那便掙脫開了困境,而在數量上占據優勢的四位海族妖獸,反而一瞬間處於了劣勢。


    張緣一隱藏了這麽久的底牌,終於是在這一瞬間攤牌了。


    你們不是想要靠著人數的優勢來跟我打嗎?好啊,現在我們有七位騰雲境,你們則是四個騰雲境,看看是誰欺負誰?


    這麽久不見動作,突然又有了舉止,張緣一早就猜測到了這群家夥絕對是在暗中預謀了什麽,如今看來果不其然。


    那四位海族妖獸,見到這突然憑空冒出來的六人,頓時慌了神,他們都意識到自己中了陷阱。


    他們毫不猶豫,使出渾身解數瘋狂逃命,甚至都不顧自己手下的死活,開玩笑,現在不逃命留下來等死嗎?


    一個張緣一已經夠他們忙活的了,沒想到一下子還要出現這麽多家夥,除非是腦子有問題才戀戰。


    至於到時候被懲罰,娘的,到時候死不死是一迴事,現在不逃命就是立馬死!


    張緣一冷笑一聲,“想逃?問過我們的同意嗎?”


    說完便帶著六人圍殺上去,張緣一等人速度飛快,僅僅是幾個唿吸便追趕上了這群家夥。


    四個騰雲境修士,麵對七人的圍攻,誰能夠逃得了?


    僅僅是一刻鍾的功夫,哪怕是四人都使出了渾身解數,還是難逃一死!


    解決完這四隻妖獸之後,張緣一等人立刻迴到海族之中,開始圍剿剩餘的妖獸。


    群龍無首的一大群海族妖獸,在仗劍營的一次次衝擊之下,早就沒有了鬥誌,最終也放棄了鬥爭,隻顧著倉皇逃命。


    隻是可惜這群家夥數量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張緣一等人哪怕是拚盡了全力斬殺,還是被一小部分海族妖獸逃走了。


    等到大戰結束,張緣一等人收拾起局麵來,才發現這一次的收獲非常之多。


    一共獵殺了五千隻三重天海族妖獸,六百隻鳳初境妖獸,五十隻琴心境妖獸,以及最重要的四隻騰雲境妖獸。


    將這些妖獸的內丹都取走之後,張緣一一聲令下,全營滿載而歸。


    這一次獵殺之後,仗劍營想要再進行這樣程度的獵殺已經有些不太可能了。


    所有的底牌都亮出來了,在海族方麵絕對已經引起了重視,下一次麵對的敵人隻會是更加強大的對手。


    海族軍營之中,一位僥幸逃脫的妖獸跪倒在地麵之上,神色之中充滿而來恐懼。


    而在這位妖獸的麵前,蘇牧手中輕輕搖晃著手中的羽扇,慵懶的坐在寶座之上,他緩緩地說道:“你的意思是你們集結了四個家夥手底下全部的大軍,結果還被人殺的隻迴來了這麽點人?”


    那位妖獸顫顫巍巍道:“大......大人,是在不能夠怨我們啊,那群家夥實在是太過於狡猾了,竟然藏了六個騰雲境修士,四位魍官甚至都沒有撐住一刻鍾的時間!”


    蘇牧眼神冰冷,慍怒道:“都是什麽借口!他們隻有一百多人,你們有五千多人,這都被對方殺成這個樣子,你們都是吃屎長大的嗎?一群廢物!難道沒有了那四個家夥,你們還不能夠殺得了那群家夥?”


    雖然一直都知道海族修士與人族修士有著差距,可是眼前這些家夥,在如此懸殊的數量差距之下,竟然完全不是對手,誰能夠想得到!


    蘇牧現在感到極度的憤怒,早知道這些酒囊飯袋這麽不堪一擊,還不如把資源分給其他軍營,眼下好了所有的投入全部打了水漂了。


    不過若是這個家夥所說的一切都是屬實的話,那麽眼下就有些棘手了,僅僅靠著七位騰雲境帶領的小隊,竟然可以有這麽強大的戰鬥力,那領隊之人絕對不簡單。


    他又突然想起一件事,問道:“我問你,那支人族軍隊的千夫長是不是畫卷之上的人?”


    那隻妖獸仔細迴想一番,搖搖頭說道:“我確信光是樣貌之上絕對不是那個家夥,但是我認為事情沒有那麽簡單,因為從體型之上極度相似!”


    蘇牧眯起眼,緩緩說道:“隻要有那一點可能性,那我們就絕對不能夠放過,上麵下達了死命令,畫卷之人對我們極其重要。”


    這時蘇牧手中一塊令牌亮起,那麵赫然寫著四個大字,“有事速來!”


    他從座椅之上起身,走向門外,說道:“你迴去通知我手底下的所有軍營,我有要事要去處理一下。”


    望著蘇牧走遠的背影,那隻妖獸長長舒了一口氣,原本他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心了,沒想到如今竟然能夠保住性命,真是不幸之中的萬幸。


    他事不宜遲,趕緊去往其他軍營。


    蘇牧離開軍營之後,直往海族腹地走去,終於在一間巍峨的大殿之前停住了腳步,他深吸了一口氣,最終走入其中。


    他剛剛走進大殿,卻被裏麵的場景所震撼到,隻見在大殿的最上方,有一位身穿朱紅大袍,雙鬢斑白的中年男人坐在主位之上,而在其下方是數十位其他修士靜靜地站在原地。


    蘇牧怎麽會不認識那位身穿朱紅大袍的男人是誰,在管理他這片海域的上麵的上麵,那是大名鼎鼎的季山大王,因為喜歡穿一件朱紅大炮,所以也被稱為紅魔老祖。


    而其實在外人看來,季山不過就是一頂大袍罷了,沒有身體,沒有麵部,沒有手腳,隻是一頂空蕩蕩的紅袍在空中飄蕩。


    若是再仔細看去,可以依稀看見那紅袍之中還有一些若有若無的紅色煙霧,隻是不過幾個唿吸,看去之人就會因為受不了強大的衝擊,不得不挪開眼睛。


    這也是季山大王的一種警告,若是再不知好歹那就不僅僅受到強大的衝擊了,而是要掉腦袋了。


    這時在人群之中,一位個子矮小的童子嘲笑道:“喲,這不是我們的魅官蘇牧大人嘛!怎麽你也知道自己出醜出大了,過來領罪了。”


    這時在童子的前方,一位身著青衫的男人說道:“無妄不要在此鬧事,蘇牧你也快快找個適合的地方站好,大人有話要講。”


    這位青衫男子名叫梁陽,也就是他的上官,魑官大人。


    蘇牧也並沒有理會這個童子,找了一個偏僻不起眼的角落,靜靜等待著季山大王發話。


    現場一片安靜,又陸陸續續來了不少人,在場的人中,官位最低者也是魅官級別,而往上也有數十位魑官。


    蘇牧心中暗自計算,等到所有人到齊之時,竟然發現,在座的各位竟然已經將大王級別以下的平安城官位全部召集齊全了。


    他意識到眼下要宣布的事情絕對不簡單!


    等到所有人準備就緒,主位之上的那位朱紅大袍緩緩飄動,明明沒有麵部,確實口出言語,說道:“今天召集大家來,上麵交代了我們一個重大的任務!眼下事情火燒眉毛,你們一個個都要給我聽好了!”


    他的聲音嚴肅,如同不斷被撞擊的佛鍾一般,極其具有威懾力。


    季山繼續說道:“相信你們都收到了那幅畫卷,前不久有不少垃圾軍隊的人已經和這個家夥交過手,隻是此人擅長隱藏又有寶物遮掩氣息,所以他們並沒有意識到此人的身份,那麽我現在就來介紹一下這個家夥!”


    此事在大殿的正中央出現一副巨大的虛影畫卷,畫卷之上赫然便是一襲青衫的張緣一。


    朱紅大袍飄到這副畫卷之邊,說道:“此人名叫張緣一,鳳初境修為卻擁有騰雲境的實力,十分狡猾陰險,擅長逃遁,現如今帶領著一支一百多人的隊伍,名叫仗劍營!”


    “此人對於我們海族十分重要,上麵要求你們必須將這個家夥活捉起來,絕對不能傷了性命!”


    “至於原因,我也在這裏直說了,這個家夥是張道靈的唯一弟子,也是唯一有可能使用得了那把神劍之人,我們海族若是想要勝利,他的作用必不可少!”


    當眾人聽到張緣一竟然是張道靈弟子之時,所有人都被深深震撼了。


    雖然他們中很大一部分都沒有經曆過那場戰鬥,但是從些那長輩的一代代言語之中,他們知道,張道靈便是這個天地間最早的一位太清境修士,就是他帶著人族慢慢崛起,然後將他們的先族驅趕到了無盡海域之內。


    離家之仇,這份大仇他們怎麽能夠忘記?


    隻是聽說他前幾年死在了飛魚峰之上,沒有想到這個家夥竟然還有一個弟子!


    他們一個個咬牙切齒,恨不得將畫卷之中的張緣一生吞活剝!


    朱紅大袍再次說道:“我知道諸位對於此人有著很深的怨恨,但是一切還是要以大局為重,上麵已經下達了命令,此人必須要活的。我們隻要利用好了此人身上的力量,這一次進攻大陸才有更大的把握能夠成功!”


    明明沒有眼睛的紅袍,掃視四周,說道:“你們都明白了嗎?”


    現場一片安靜,沒有人迴答。


    朱紅大袍提高聲音,“我把規矩再說一遍,誰要是要了他的命,那我不僅僅要了那家夥的性命,還要株連九族!此人你們可以斷了他的腿,斷了他的手,但是命一定不能傷!”


    此話一出,眾人皆咬牙切齒,這種憋屈的感覺前所未有,明明極其厭惡一個人,卻又偏偏礙於各種條件不能夠親自手刃了此人,他們這些習慣於不留隔夜仇的家夥,誰能夠忍受?


    可是不能忍受又能夠怎麽辦,這就是命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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