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也有工作在身上。


    她的工作性質注定不能她他每天請假往陳子書的學校跑,陳子書也不允許對方那麽玩忽職守。


    於是沈醉就想趁著現在還沒有徹底放開的時候,讓自己和自家的夫郎攜手一起逛一逛,這樣才不會顯得那麽孤獨。


    這大概是分開前的最後狂歡。


    “你也別搞得什麽生離死別的,有空就可以進來看一看,這是大學,又不是你們的曾經的學堂沒辦法進來。”


    陳子書笑著看著自己的妻子,不明白為什麽對方對自己上學沒有任何反對。


    反而要分開的時候,就有一種馬上就不能見到的那種感覺,真是讓人不知道應該如何說了。


    沈醉在陳子書眼中是一個看不懂的形象,沈醉這樣聽陳子書說心情稍微好了一點。


    可是她也知道這樣的話,相處下來更加的不方便,沈醉沒有再多說什麽。


    兩個人就這樣消磨了一會兒,然後吃了個早飯就迴到了宿舍。


    沒想到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了一陣嘈雜聲。


    “你怎麽這樣呀?這是我先來到的地方。”


    “可是別的地方都被占了,我想在上麵。”


    之前的那個聲音是一種生氣的聲音,原本的聲音應該是爽朗,可是因為正在氣頭上,顯得有些失聲。


    而後一個有一些漫不經心,聲音中有一些輕佻和厭惡。


    “好了,大不了我給你道歉,有什麽大不了的。”


    “這也不是你把我的行李扔下來的原因。”


    “我不想跟你換,我也想在上麵,你來晚了,你乖乖的選其他的位置。”


    “我給你錢是看得起你,你不要這麽不識好歹,”另外一個聲音嗤笑了,想繼續說著自己的道理。


    “你——我不管,反正你必須把東西給我放迴去,否則你也別想要鋪床。”


    “你居然還敢威脅上我了。”


    兩個人之間的聲音更大了一點,幾乎還摻雜著幾句,似乎是有人在勸說的聲音。


    不過在爭吵的兩個人聲音當中顯得那麽的無力和虛弱,都讓人聽不清了。


    夫妻兩個對視了一眼。


    知道現在大概是個什麽情況,無外乎就是床位的爭執。


    “你別扔我的行李,我就扔,本來就是你先占的位置,你扔我的行李,怎麽我就不能扔你的行李了。”


    窸窸窣窣了一會兒。


    “好像誰稀罕你的破床,那我在這裏就行了。”


    “你確定你不會被人家打嗎?人家這已經鋪好床了,你居然還占床……”


    “這就不關你管了吧?你還真是一個活菩薩。”


    最後還輕蔑的嗬了一聲,顯得有些陰陽怪氣的。


    等等,另一個床位鋪好的床怎麽那麽像……


    夫妻兩個對視了一眼,沈醉的臉色沉了下來,伸手推開了前麵半閉著的門。


    果不其然,這裏麵剩下的三個舍友已經來了。


    他們沒有空管那些舍友,反而先把注意力放在了自己的床上。


    好家夥,自己床上的確放了行李,究竟是誰也已經很清楚了。


    沈醉臉色是徹底不好了下來居然占便宜占到自己身上,這搶自己的東西,對方已經是這麽多年的頭一個了。


    沈醉不想把事情鬧得太難看。


    “沒事兒。”


    沈醉直接走上天去。


    其中一個男生開口了,對方臉色蒼白,他就像是在房子裏養出來的那種白淨眼睛上挑。


    他瞅著進來的兩個人打量了一下,才仿佛恩賜一樣的開口,“你們這個床位我征用了,我不想要待在上麵……”


    “誰允許你放上去的?”


    沈醉的聲音立刻沉了下來。


    而那個男生的麵色也就不好了,對方是在質疑自己嗎?


    “我需要那個位置,所以我就占了,這有什麽允不允許的。”


    “那是你需要,而不是你搶占別的借口,你這是在搶我的床位嗎?”陳子書的臉色也不太好。


    “什麽搶不搶的?我能暫時給你們麵子,”他就是這個性子。


    剛剛也在搶別人的位置,不知道誰來的最晚,為什麽能這麽嘚瑟。


    “我是這裏的本地人,當然不需要和你們這些土鱉一樣來的那麽早,後麵還有一大堆行李,我現在需要我的位置,希望你們不要再阻攔我了。”


    “到底是誰阻攔誰呀?”陳子書已經生氣了,他不明白這個人是不是腦中有疾。


    ——為什麽總是聽不懂別人的意思。


    而且搶占別人的東西,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究竟是誰給他的勇氣呢?


    沈醉更加直接,她三下五除二的爬上了上麵,然後將對方的行李拿起來,就往後一甩。


    行李砰——的一下就砸到了地麵上。


    地麵還沒得及打掃,揚起了一陣的灰塵,頓時一室的寂靜。


    剩下兩個男生其中一個笑了出來,他有一頭板寸,或者說是這個時候男生普遍流行的一種發型。


    這一聲也好像把已經靜止的時間再次打通了。


    “你……你憑什麽扔我的行李。”


    那個麵色蒼白的男生指著沈醉聲音明顯被氣到了。


    結果被旁邊的陳子書把手打了下去。


    “你爸你媽沒教你不允許把手指著別人嗎?究竟是誰給你的禮貌?”


    陳子書的聲音有一種淡淡的上揚,調子依然溫和如玉,可是就是有一種老師的氣質,不怒自威。


    “我把這些東西還給你,”沈醉也補了一句,簡直就是把這個男生的臉麵在地上摩擦。


    男生實在受不住了,他本來是看這兩個人的樣子實在出眾,反而有一些嫉妒心,想要搶走這個位置來讓對方沒一個好臉。


    結果現在沒個好臉的居然是自己。


    為什麽自己遇到這麽多怪胎。


    首先就是那個先前自己要床位的不給自己,而現在自己想要給對方好看的人,反而給了自己一個下馬威。


    而沈醉陳子書也想說,為什麽住個宿都會遇到這種奇葩?


    “你……你們……你們不配做我的舍友。”


    蒼白的男生聲音開始咳嗽起來,麵部潮紅,一副被氣恨的樣。


    然後他飛速的跑出了這個宿舍,不知道去哪裏去了,走的時候還把門重重的摔了一下,哐當一聲。


    把牆麵都震了一震。


    真是的,不知道哪家的脾氣這麽大。


    “前些日子鬥爭應該就把他鬥掉的,要不是我這人不喜歡計較,也不喜歡舉報那樣的下三濫,否則非要讓他長一點兒教訓。”


    “禽獸,你不要這樣。”


    剩下的男生微微推了推板寸的男生。


    板寸男生這才收了自己仰著眉毛在那裏高談闊論的姿態。


    頭發稍長的男生聲音弱弱的勸著對方。


    “小弱,你為什麽還是這副弱弱的樣子,你那麽厲害,你就應該反駁他,而且你是我一起玩到大的好朋友,你為什麽剛剛不幫我?”


    “因為我不擅長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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