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陳子書卻覺得這件事很正常。


    “你在裏麵為我做一件你本來這輩子或許都不會做的事情,我在外麵怎麽可能那麽安然?”


    “要知道當時我的腦中所有恐懼的想法,你恐怕這輩子都不會想要知道。”


    沈醉看著對方低頭給自己削蘋果,都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


    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用自己想用的方法來安慰對方,也就是把手放在了對方的腦袋上,微微的揉了兩下。


    “你是孩子的父親,也是我承認的夫郎,我娶了你,那麽這輩子就要對你好。”


    這是作為一個女人的擔當。


    沈醉的聲音十分堅定。


    “我樂意為你做一切事情,也許在一些事情上我會有些為難,但是在這件事兒上我卻不會絲毫猶豫……”


    “這都是我樂意的,而且我一下子有了三個孩子。”


    要是別人知道,恐怕會羨慕死自己,不過這一句話沈醉就沒有說了。


    陳子書看著自己的妻子,對方臉上的輪廓憔悴了很多,也極具骨感,俗話說就是瘦了。


    那些進入沈醉嘴巴裏的食物,一大部分補給給了沈醉的內功,另一部分就補給給了他們的孩子。


    而對方也處於一種十分虧損的狀態,沈醉才會顯得這麽瘦。


    而這也是陳子書有些慚愧的一個點。


    “好了,既然你覺得愧疚,而且我估摸著也說不通,那麽你就好好看好我們的孩子吧,我負責生,你負責養,這也算公平,不是嗎?”沈醉挑了挑眉,剛生完孩子的她帶著一些溫柔的神色,語氣有些慢吞吞的,但是聲音中的堅定與溫柔是陳子書十分熟悉的。


    夫妻兩個享受這樣難得的溫情時刻。


    “軍區的那些小兔崽子還好管嗎?”顧勒雲笑著詢問。


    沈醉坐在她新辦公室,不明白為什麽這位三天兩頭的過來串門子,搞得這個辦公室是他的辦公室一樣。


    但是看著對方那副高冷依舊的臉,還是沒有說出來。


    “那麽你呢,你這個軍隊中的高冷男神鎮住了人嗎?”


    顧勒雲直接一口水噴了出來,“你怎麽說這件事情?還有誰告訴你我是……那什麽的?”


    最後那幾個詞兒他實在是說不出來,沈醉看了看對方那生動的表情,低下頭簽了自己的名字,把那份文件放到旁邊。


    她聲音依然平淡無波,“這不是全軍上下公認的事情嗎?你們那邊兒的事兒都傳到我的耳朵裏了,我還以為你們那邊兒已經進行了軍隊中的顏值比拚……”


    “誰會比拚那個——”顧勒雲的聲音拔高了幾分,而且也帶著明顯的不可思議。


    然後就開始盤算到底是哪個小兔崽子給他亂傳消息。


    他迴去他非要好好的教訓他們一頓,讓他們知道話從口出這個道理,這就是他們長官給他們上的最重要的一課。


    也是以他們自己為代價了解這個必須要牢牢記在腦袋中的一個道理。


    “小心別被我逮住,”這句話從他口中咬牙切齒的說了出去。


    彭——


    “哎呦,”門忽然被撞開,緊接著後就是幾個人撲倒在地板上,隨後發出哎呦的唿嚎聲。


    其中有躺在最底下的那個人叫的最響,最婉轉,最生動,也是最真情實意,可想而知那一下摔的有多疼了。


    “你們幾個怎麽跑來這裏了?”


    “頭兒,你不是也跑來沈姐這裏嗎?”豹子理直氣壯的說,但是眼睛左閃右閃,明顯帶著幾分心虛。


    顧勒雲眼睛一眯,他怎麽不了解自己這個發小的想法。


    就算多年不見,但是對方那點兒微表情他可是清楚的不能再清楚。


    沈醉明顯看到豹子這句話一說,他身後的那群人紛紛抬起右手,動作十分統一的打在各自的臉上,一副完了的表情。


    “還有頭兒,你不是說那什麽高嶺之花嗎?咱們要不別找那個犯罪嫌疑人?”


    豹子又開始胡說八道,可是這一迴明顯被抓住了小辮子。


    “你知道那個犯罪嫌疑人是誰,或者這件事兒幹脆就是你們傳的,”顧勒雲已經明白的大差不差了。


    他都要快被氣笑了,堂而皇之看著麵前這幾個人。


    毒蛇率先往右後方後撤一步,抬頭望著天花板,好像天花板上有什麽吸引人的東西,這位陰鬱帥哥表示不想參與到這件事情的討論當中。


    顧勒雲去看了對方一眼,就不再理會他了。


    他了解毒蛇這個人。


    這件事絕對不是從對方口中傳出來的,對方頂多犯了一個沒有打小報告的錯誤,其他的應該就是旁觀沒有說話這件事情。


    接下來犯罪嫌疑人就在剩下的人當中了。


    “嘿嘿,頭兒,咱能不能別找犯罪嫌疑人了?”豹子的手高高抬起,好像在什麽舉手的小朋友一樣,但是另外的人出賣他,一個一個手指堅定不移的指向了最前麵這個豹子。


    這個蠢貨自爆,果然還是為兄弟們貢獻一下自己。


    頭兒頂多打一個四分之三四。


    豹子還以為他的小夥伴會對自己多說什麽,結果沒想到迎來了兄弟們的背刺。


    “好啊,你們把事情都推到豹子身上,以為你們就可以幸免於禍了嗎?”


    “什麽——”豹子瞪大了眼睛扭頭看去,果然看到了那些人還沒有縮起來的手,滿臉的不可置信。


    “你們怎麽能這麽對我?頭兒,我要報告你這件事兒是貓鷹打頭,是他告訴我們幾個說頭兒您是高冷男神,不知道誰能有幸摘下你這朵高光之花,然後讓我們去部隊裏散播您的美言,尤其要把你塑造成一個那種特別的帥哥讓你早日脫單。”


    “我們也就是當進行一個執行任務,我就嘴上瞎說一說。”


    白狼也坐不住了,趕緊接過話茬,覺得豹子不是兄弟,這怎麽隻說自己的事情,不給他脫脫罪。


    “知足吧,我就跟遇見了幾個曾經的戰友,聊我們近期的時候才說到頭兒你,我可沒有多說什麽,”白狼十分沒有兄弟義氣的拋出了話筒。


    “你們把事情都推到我身上,準確來說就算我說了這麽一句,可是我沒告訴你們到處說,”貓音挑了挑眉,一副理不直氣壯的樣子,“多從自己身上找原因,想想你為什麽這麽多年居然沒有一點兒長進,這都能被我輕輕鬆鬆的給說服,到時候敵人派人來說服你,你還不是輕易投降。”


    豹子被幾個兄弟背刺的心口疼,結果不知道誰率先動手,這幾個人就先達成了一致,你一拳我一腳,紛紛把這麽多年的進步和努力都濃縮在了現在這一刻。


    不爭饅頭爭口氣,他們說什麽也不要挨揍。


    豹子是氣瘋了,最後以一敵二居然也不落下風,最後還是沈醉看不下去了。


    “你們以為這是什麽地方?這是我的辦公室,要打給我滾出去,要不然就由我來當你們的對打對象,”他們紛紛停下來手動的動作,身上好像都是幻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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